你最好別哭 第125節
黎睿立刻紅著臉低頭,非禮勿視。 小喬比他的臉還紅,眼神胡亂飄開,卻不經意被林商陸恰巧捕捉,挑眼彎唇。 跟時眉戀愛的過程有過太多大膽熱烈的嘗試,岑浪被她教會很多,如何防守反攻,如何反客為主,如何拿捏她的軟骨。 他已經很久沒再紅耳朵了。 可說到底,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大秀恩愛,岑浪難免還是耳廓燥熱,隱約發燙。 他拉住時眉,想偏頭跟她說些什么,可在時眉看來他沒有立刻照辦的低頭親吻自己,就是在拒絕。 “為什么不親親?”仿佛意識到什么,時眉了然一笑,圈攬上他的肩頸,下一秒出口的話讓全桌人都聽得分明,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吃醋了,上次你就是吃睿睿的醋,上上次是吃陸哥的醋,浪浪你知不知你吃醋的樣子我真的要愛死了……嗚?!?/br> 黎睿傻眼地望向林商陸, 林商陸挑了下眉梢,聳聳肩。 如果說上一刻岑浪還只是紅耳朵, 那么這一刻, 當所有人震驚望向他的這一刻, 岑浪成功地,久違地,紅飛了。 他兩指夾住時眉的嘴巴,隨即起身彎腰將她打橫抱起,眉眼不馴,留下一句: “我先帶她走,今晚算我的?!?/br> 喻卓一臉懵逼:“誒,誒浪哥你們去哪兒??!馬上倒數了啊喂——” 岑浪將時眉扔上車,一腳飆出去,在距離零點還剩十分鐘的時候殺到他們初相遇的舊灘廣場。 “時眉,我有禮物送給你?!?/br> 岑浪解開安全帶,探身去后座取過一個粉色絨面的小方盒。 時眉接過盒子,閉眼晃了晃腦袋,試圖極力甩清那些暈乎粘稠的意識,指尖施力,打開小方盒。 一盞紫色小燈打罩微光。 紫色絨緞海綿夾層中,裹挾著一把鑰匙,鉑金材質,鉆石鑲邊,仍然是獨屬于他們之間的秘密代碼: 一面粉鉆,一面紫鉆。 這次,還多加了一項。 時眉發現在鑰匙的圓頭上,印烙著珍妮小姐的花紋圖樣。 “這是……?”時眉不解地看向他。 岑浪從里面取出這把鑰匙,輕按圓頭處的珍妮小姐花紋,鑰身瞬即彈射開與鑰匙頭分離,露出一點微弱綠光。 “居然是個錄音器?!”時眉驚嘆。 “也是一把真正的鑰匙?!?/br> 岑浪淡淡勾唇,將它拿近唇邊,清了下嗓,撩眼凝視著她,問, “壹浪主樓大廈地下的那間海底觀景房,還記得么?” 時眉回想了下,當即臉頰泛酡,有點磕絆地回答:“當、當然?!?/br> 畢竟他曾在那里, 第一次讓她品嘗到真切的欣快感, 怎么可能忘。 岑浪低笑,“這是那個房間的鑰匙?!?/br> “什么…意思?”時眉沒懂。 “除了鑰匙以外,那個房間的密碼我已經改為我們初遇的日期?!?/br> 速跳頻閃的綠光,悄然錄下男人喑沉有力的敘述詞, “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br> 他答應過她什么? “我不會變,寶寶?!?/br> ——我永遠愛你。 “我在壹浪為你留了一個房間?!?/br> ——也在我身邊,為你永久留下一個位置。 “可以邀請我,做你的情人么?” ——成癮性的情人絕不分手。在此刻,零點前的最后一刻,我希望得到你的邀約,邀請我,肆意攪亂你的人生。 時眉沒有半分猶豫,湊身過去發狠的擁抱他,親吻他,捧住他的臉,額頭相抵,然后氣喘吁吁地告訴他: “當然,直到跟你相戀之前,我從來沒有一天像這樣期待過未來?!?/br> 岑浪低頭回吻她。 這個吻停止在很久之后,時眉從他指間抽走鑰匙,指腹摩挲上面珍妮小姐的花紋,有些疑惑。 “為什么是珍妮小姐?”她抬頭唇吻了下他的唇,笑說,“珍妮小姐的話語是追求,可你明明已經追求到手了呀?!?/br> “不是我追求到你了?!?/br> 車窗外,鐘樓敲響新年的第一聲饋響,岑浪的嗓音落下,比夜色溫柔。 他說: “是你賦予我,永久追求你的權力?!?/br> 新年第一響。 財經媒體爭相播報,壹浪上任總裁岑祚舟先生大病初愈。 與此同時,壹浪新任總裁接連資助數十所孤兒院,豪擲上億。 以及,此番資助孤兒院的一切法律相關顧問將由外聘的專業律師團隊負責,而今日,就是壹 浪集團現任總裁與對方律師團隊會見的時候。 壹浪主樓大廈。 岑浪單手插兜走出來,身后跟隨石瑀和肴,及一小隊西裝男女隊伍。 對方律師團半秒不耽擱,準時卡點從大廈外部走進來,玻璃門對向拉開。 同樣是小群西裝革履的精英。 領頭人,是時眉。 岑浪輕輕挑眉,身骨修消挺立,肩闊平直,眉睫澆灌落拓不羈的氣度。 他低頭撫蹭了下鼻尖,主動邁步上前,薄唇勾著笑,嗓音低緩,向她伸手,凝落在她臉上的視線漆黑發亮, “時律師,久仰?!?/br> 時眉掀眼望向他,彎起唇,伸手回握住他的手掌,尾指不安分地細微挑動,刮蹭了下他的無名指指根,說: “岑總,請多指教?!?/br> ——正文完—— 第67章 臨到年底,兩個人變得更忙了。 岑浪出差北歐大半個月。 時眉接手的幾個大案趨近收尾,律圈辯論賽同時進入白熱化階段。 她忙到簡直快住在律所,回復岑浪的頻率被迫減少,加上時差跨度太大,兩人這段時間的聯系近乎寥寥無幾。 知道時眉也很忙,岑浪提前回國這天沒告訴她,原本打算會議結束后去律所接她下班,給她個驚喜。 誰知道驚喜還沒送出, 他家那位小公主, 倒是實實在在地給了他一份驚喜。 會議室。 一眾高管正在針對北歐幾個樞紐港口的價值評估、投資碼頭的建設經管,及各大航運公司競標競價的相關工作內容進行商榷,并做出匯報。 與此同時, 高層管理者借機重提,欲圖在北歐建立壹浪旗下分部公司。 桌上氛圍算不上輕松。 畢竟自岑浪上任以來,短短數月,總部無人不曉這位金貴少爺的脾性。 冷戾不羈,倨傲難馴,上位者待人行事那番高貴疏離的風格,桀驁狠實的手腕,在他舉止之間展露淋漓。 與他父親相比,過之而無不及。 岑浪坐在主位,壓低著眉,薄密眼睫半垂半斂,浸泡些微淡漠隨性的懶意,瘦削長指偶爾飛轉兩下筆桿,氣度光鮮得傲慢,神色漫不經心的倦懨。 看上去缺乏興致。 不過,該給到的警醒,半點不落。 “既然是提案,那么結果在我這里,一文不值?!彼笠锌勘?,涼飄飄地掀抬眼皮,鋒銳視線里,落有俯視眾人的睥睨感,投射出淡冷駭人的姿態, “有關在北歐建立分部的可行性、實踐性、必要性以及未來五年內的自主發展性,我希望各位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用最簡明扼要的言詞向我闡述清楚?!?/br> “另外,我有必要提醒一句?!?/br> 他的語調慵然松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