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奪嬌(雙重生) 第8節
他逼至明斟雪眼前,狠狠盯住那張蒼白的小臉,痛聲質問道:“為何要逃!” 明斟雪不應,她這時冷靜了下來,只是倔強地瞪回去,毫無怯意。 “說!”獨孤凜發狠捏住她嬌嫩的尖尖下頜,滔天怒火叫囂著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吞下。 明斟雪不為所動,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越平靜,他越瘋狂 “不肯說是么?”獨孤凜一把扯去大氅往身后一拋,緊接著粗暴地撕扯開領口。 “噗通”一聲,明斟雪搶先跪下。 獨孤凜的動作霎時僵住了。 “你這是做什么?”他神色冰冷。 只見那位以賢淑恭順聞名盛京的年輕皇后,規矩端正朝獨孤凜行了一禮,一字一句道: “臣妾自請廢后,望陛下成全?!?/br> 此言一出,莫說獨孤凜,就連宮外候著的一眾宮人皆是吃了一驚。 “你說什么?”他滿眼驚異。 明斟雪面不改色,神色莊重重復道: “臣妾倦了,不想做這個皇后了,自請廢后?!?/br> 大殿陡然陷入寂靜。 “請陛下成全?!彼俣壤事暤?。 獨孤凜怔了怔,只覺得一瞬間如墜冰窟,徹骨寒意自心口飛快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不要他了…… 腦海中瞬息劃過這一念頭,連獨孤凜自己都沒來得及捕捉到。 自請廢后? 獨孤凜像是在聽一個天大的笑話。 榮華富貴鮮少有人不心動,皇后之位為家族帶來的更是無與倫比的榮耀,這也正是歷朝歷代世家大族費盡心思也要培養最優秀的嫡女登上鳳位的原因。 可面前這個看似嬌柔軟弱的女子方才說什么? 她說她厭了這個位置,她不想做他的皇后了。 獨孤凜突然笑了,笑的撕心裂肺的疼。 “為什么?”他問道,“為什么!” “陛下心里難道不清楚嗎!” 明斟雪再也抑制不住洶涌的情緒,哽咽著反唇相譏: “陛下偏信jian佞抄我明氏,下令辱我兄長之時,我父兄可曾有機會問過陛下為什么?” 獨孤凜面色一沉:“你從何得知……” “陛下是想要瞞臣妾一輩子嗎!”大顆大顆淚珠自眼角滾落,明斟雪含淚斥道:“臣妾不是陛下豢養的金絲雀,我是當朝右丞明柏山的女兒,是征北大將軍明槊的嫡妹……” “你也是孤的皇后!”獨孤凜打斷她的話。 “我不是?。?!”明斟雪怒極。 “什么皇后,不過是用來哄騙世人的虛名罷了。陛下只是將臣妾視作玩物圈禁在身邊,故而不愿意讓臣妾知曉明氏覆滅一事,對么……” 獨孤凜只感到一陣鉆心的疼痛:“你心中,原是將孤視作這樣的人?!?/br> “不然呢?陛下在臣妾心中應當是個什么模樣?”明斟雪只覺得可笑。 獨孤凜久久凝視著她,“明斟雪,”他開口道,“孤待你如何,你竟全然視若無睹么?” “臣妾捫心自問,自知德行有虧,愧對皇恩,故而自請廢后,理所當然?!泵髡逖┓趾敛蛔?。 獨孤凜冷笑了聲,笑聲越來越大,震的胸膛發顫。 “捫心自問?明斟雪,你有心么?”他猛地欺身上前,鉗住她的下頜逼她與自己四目相對。 “你有心嗎??!”獨孤凜青筋暴起,觸著她肌膚的手止不住劇烈顫抖。 “自請廢后是么?厭極了孤一心想逃離孤身邊是么?” “孤偏不隨你心愿!” 獨孤凜目光驟然發狠,眼尾透出偏執的猩紅,矜貴而又瘋狂的模樣攝人心魄。 “孤告訴你!而今明氏合族的性命皆系于你一人之手!你若敢違抗孤一次,孤便誅你明氏一人,你若再敢從孤身邊逃離,孤便誅盡你明氏滿門!” 明斟雪單薄的肩抑制不住發抖。 “獨孤凜,你,你……” 獨孤凜輕笑了下,眸中的瘋狂深如漩渦,幾乎要將明斟雪溺斃其中。 他忽然露出幾分繾綣的神色,眼角淚痣顯得格外蠱惑人心: “取悅孤?!?/br> 他湊近明斟雪耳畔,誘惑般地低聲命令道: “斟兒,取悅孤?!?/br> 明斟雪死死咬緊唇瓣,滲出血絲,她直直瞪著獨孤凜,眼中盡是毫不掩飾的恨意與憎惡。 “孤的耐心有限?!豹毠聞C輕皺了下眉,露出些許不滿,“孤數三個數,要么,你自己來,要么,明相提頭來見?!?/br> “你卑鄙!”明斟雪全身不可自抑顫抖著。 獨孤凜似乎對這一句責罵甚是受用,他四平八穩坐上龍椅,低低地笑了:“若是用些卑鄙的手段能留住斟兒,孤不介意做一個卑鄙之人?!?/br> 他斂眸瞥了眼半解開的蹀躞帶,語氣間滿是危險的意味,復又催促道:“孤耐心有限?!?/br> 指甲深深刺破掌心rou,明斟雪咬著牙說到:“陛下,這是明堂高殿,天家威嚴不容褻瀆?!?/br> “孤就是天子,你怕甚么?”獨孤凜打量著她,游刃有余,“孤準了,上來,到龍椅上來?!?/br> 明斟雪腦海中轟然炸開一片空白,她難以置信地望向獨孤凜。 閉上眼,由外到里緩緩褪去層層衣裳,明斟雪艱難地挪著步子,一點一點靠近那座象征帝王權力與威嚴的盤龍座椅。 獨孤凜伸臂圈住她的腰肢,將她一把勾至身前。 “解開?!彼?。 明斟雪纖纖十指顫抖的厲害,怎么也解不開帝王腰間的蹀躞帶,一雙柔荑反而無意間碰到了他腰下。 獨孤凜悶哼了聲,下腹驟然繃緊。 他扣住明斟雪兩只細腕,徑自扯下蹀躞帶繞著皓腕一綁。 明斟雪下意識想要奪路而逃,又被他捉住足踝拽回身下。 鑲繡著金絲邊黼黻紋的玄金龍袍被鋪在少女身下,獨孤凜屈膝頂開,將明斟雪的裙裳撕成細長一條,蒙住她的雙眼。 少女的肌膚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溫軟細膩,獨孤凜俯身去吻她,帶著懲戒意味,自眉心,眼睫滑下。 白皙細膩的肌膚上尤存著夜間的痕跡,獨孤凜在雪肌上一點朱砂痣附近刻意逗弄。 不顧已身guntang,只是咬牙竭力忍耐,故意去懲戒驚顫不止的嬌嬌,吊著她不上不下,哭聲破碎,幼貓叫聲一般軟,聽的人抓心撓肺。 “這便受不住了,哭成這副模樣是篤定孤會心疼?” 獨孤凜碰了碰她染著潮紅的眼角眉梢,安撫似的低頭去吻眼睫上隱隱沾上水光,仍是憋著勁去磨。 “求孤?!彼麊≈曇粜M惑道。 明斟雪眸子水光瀲滟,緊抿著濕濡的丹唇仍舊倔強地不肯屈服,周身倏的一緊。 獨孤凜猝然被激的險些去了,猛喘了幾息,有些急躁地催促道:“斟兒,你求求孤?!?/br> 少女漂亮的眼尾泛著潮紅,目光堅毅,一言不發。 獨孤凜喉結滾了滾,本意想磨她,終究沒忍住先敗下陣來,便放縱了自己。 明斟雪一痛,咬上他的肩膀嗚咽了聲。 獨孤凜吃痛倒吸一口冷氣,摸著肩上滲出血的牙印,低低笑了聲:“嘶,牙口如此尖利。怕不真是只貓兒變的,聲音也像?!?/br> 被溫熱綿軟緊緊包裹著,獨孤凜體會著滅頂的快感,遂直起身。 明斟雪哭的力氣都無了。 幾番極致的暢快與歡愉過后,獨孤凜再度起復,正考慮換個去處時,御殿外突然傳來女子嬌縱跋扈的聲音。 高昂的興致猝不及防被擾了,獨孤凜不悅地深皺著眉。 “一群瞎了眼的奴才,還不快給我讓開!當心我稟告姑母,仔細你們的皮!” 大監孫進忠好聲好氣勸道:“容小姐,您可折煞奴才了。陛下口諭,任何人不得入內,您便是搬來了太后娘娘,那也不好使?!?/br> 容玉珠怒極,根本聽不得勸。她是帝王生母容太后母族的嫡長女,被千嬌百寵捧著長大,自幼被家族寄予厚望。 原本新帝篡位后,她憑借著容太后親侄女的身份,完全可以入主中宮。誰料半路殺出個明斟雪?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右相府的掌上明珠,家世尊貴無比,就連樣貌才情,無處不壓她一頭。 容玉珠氣不過,卻又無話可說。容氏琢磨著不若先為女兒謀個妃位,再從長計議。 結果倒好,新帝特立獨行空置后宮,只立皇后一位,再不肯納其他妃嬪。 這下可急壞了容玉珠。 不過事情很快便有了轉機。 世人皆知,新帝無心后宮,立后也只不過是為了穩定朝政。 不摻雜對明氏嫡女的一絲感情,更不是為了追求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個位置誰來坐都一樣。 明斟雪可以,她容玉珠當然也可以。 而今明氏倒臺,容玉珠這廂宿在太后宮中方一探得皇后妄想私逃出宮被帝王親手捉回的消息,立即火急火燎趕來御殿看好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