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她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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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相看著,一時無話。 半晌,季念扯了個唇角:“晨安?!?/br> 謝執坐了起來,挑眉看著她。 “我……”第二次在酒后闖了人家的屋子,季念再鎮定也壓不住臉上的尷尬。 她清了清嗓,正想著該如何解釋,突然聽謝執似笑非笑地問道:“這些日子盡躲著我,我當三小姐是打退堂鼓了,倒沒想三小姐先前說要追回我,原是這種方式?” 一口一個三小姐。 兩個人心里都被懸而未決的事磨得毛毛躁躁的。 定了定神,季念硬著頭皮:“此實非光明磊落,下次你可以直接把我趕出去,我回去……想想別的法子?!?/br> 謝執:“別的法子?你在想嗎?” 季念稍怔,才慢吞吞地挪到床邊:“我在想,我沒逃,但你要給我些時日……讓我想想?!?/br> 她看不見身后人的表情,也不敢回頭,在靜默中找鞋穿。 但越慌就越亂,也不知她昨夜怎么爬上的謝執的床,鞋不在床邊,側翻著落在好幾步外的桌子底下。 季念閉了閉眼,半偏過頭:“那我先出去……想想?!?/br> 依舊沒人回話,她抿抿唇,光腳落在地上。誰料人都沒站穩,謝執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回了床上,拉回了他的身前。 季念側坐在他懷里,她身子不穩,下意識環住他的脖子:“你、你干嘛!” 謝執手掌覆在她腰上,把她往身前用力按近了點:“罷了,不必想了?!?/br> “什……” 她尚在糊涂中,謝執一手摟著她,另一只手竟慢騰騰地解開了自己里衣的衣帶,云淡風輕道:“我在此處白吃白喝這么久了,如今你要我這副身子,我亦不是不能給你?!?/br> 一瞬的沉默,季念臉上繃著的那點冷靜像是出現了一條裂痕,然后,裂得一點不剩。 她猛地傾身,兩只手一把摁住謝執的手:“謝子卿,你、你是不是做夢還沒醒!你趕緊停下!” 季念驚得表情都控制不住了,就差扯上被褥把謝執全裹起來了。 倒是要自解腰帶的人忽地輕出了口氣,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謝執斂著眉,在她方才崴到的手腕處輕輕揉了下,聲音卻是軟下的:“總算有點生氣兒了?!?/br> 季念一頓,目光怔怔地落在他垂下的細密長睫上。 謝執輕掀眼皮,極近地和她對上眸:“令令,這些日子你在我面前,眼睛都是耷拉下的,我好久沒見著你眼里的光了?!?/br> 他說完低頭,繼續揉著她微紅的手腕:“扭到了沒?” 眼眶發熱的感覺又來了,季念一聲不吭,就低著眸點點頭。 謝執嘆了口氣:“疼不疼?” 沒人應,聽不見她的回音,他看向圈在懷里的人。 可下一刻,季念突然仰起頭,把整個人送了上去。 時值盛夏,但她的唇、她貼近的皮膚都是涼的,謝執能感受到她的輕顫,她的送入,還有她的不安。 他想要拉開她,可季念只是橫沖直撞地吻上他,用力地把他往床里側抵,推著他翻倒在床上。她壓在他身上,謝執護著身上人的手腕,在她笨拙的靠近中,呼吸一點點變重,染上欲.念。 他的手指在她的發間游移,停在她的后頸,把身上的人按得更緊。 舌尖在潮濕中勾纏,季念的鼻尖充斥著他獨有的柏木氣息,她被動地接受他的侵略,心里眼里都被他占據,仿佛這樣,她空著的心就能被填滿。 直到天翻地覆的眩暈感襲來,謝執把她壓在身下,放開了她。兩個人的呼吸是全亂的,她死死地盯著他,眼眶通紅。 謝執指腹克制地撫過她的眼角,啞著聲問:“令令,你是怎么想的?” 季念喘著氣,滿目的無措。委屈和壓抑在瞬間傾涌而出:“我不知道……謝執,我還……沒想好該怎么辦才能解決?!?/br> 失控過后防線全無的坦白。 可謝執只是俯下身,看著她:“不要去想,你該怎么辦?!?/br> 他道:“告訴我,你想要我怎么辦?” 漫長的停滯和拉扯,他們都深陷其中。 良久,季念抓緊了他的袖子,紅著眼道:“別娶六公主,別娶別人?!?/br> 像是等候許久得到了回響,緊繃在這一刻散去,謝執慢慢抵上她的額頭:“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么嗎?” 感受著額上突如其來的熱度,季念眸子猶豫地顫了顫。 “不夠任性,不懂得索取?!?/br> 謝執閉上眼,低聲說道,“可季念,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為你做?!?/br> 第40章 算賬 謝執蹭了蹭季念的眼眶:“怎么感覺又要哭了呢?” 季念轉轉眸子, 使勁兒把眼淚往回憋了憋:“我沒哭?!?/br> 她吸了吸鼻子,又奇道:“什么叫又要哭了,我在你面前哭過嗎?” 謝執不自覺捻了下手指, 上次她闖進自己屋子里就哭過一回,她很少在人前哭,所以每哭一次都跟烙在他心上似的, 記得清清楚楚的。 但他怪自己惹哭她,怕再看到她受傷的樣子, 從也沒提過。 謝執捋開她額頭的發,笑了聲:“方才按著我的時候就一臉要哭的模樣?!?/br> 話落,季念登時整個人便僵硬了, 緊接著,渾身開始燙了起來。 嘴唇上麻麻的觸感猶在,方才的荒唐與出格在腦海中再度重現。 季念就是這樣的人,碰上再大的曲折她都能自己不聲不響地撐住,可偏偏謝執突然一句關心,就讓她幾日來壓抑的情緒在一念間崩潰。 現下冷靜下來才驚覺,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被褥早在剛剛的荒唐中皺巴巴地卡在了她身下, 七月的天, 經過剛才那番,床笫之上的兩個人都冒了汗, 空氣中是不知名的黏膩。季念盯著近在咫尺的人,眸中蒙了一層水霧。 謝執喉結滾了下:“別這樣看我?!?/br> 季念不自覺地咬住下唇,除了羞赧還是羞赧。 謝執目色沉沉地掃過身下人殷紅的唇, 托著季念的后頸把人帶了起來。他聲色中帶著未散去的欲.念:“還早, 回自己屋里去, 再睡會兒?!?/br> 可才半起, 季念卻抓了下被褥,把他又帶了下來。 薄被在季念手中被攥沒了形,她看著他,小聲道:“我還想……在你這里再待一會兒?!?/br> 謝執手撐在她頭邊,聲音帶著幾分隱忍:“下去?!?/br> 話都說出口了,季念整張臉都在發麻,只覺得這樣被趕下去更沒面子。 她沒動,強詞奪理道:“反正我也不是沒在你這里睡過?!?/br> 謝執氣得想笑,俯身帶了點告誡的意味:“季念,我沒你那么想的那么君子?!?/br> 誰想季念軟硬不吃,繞開他撐在頭邊的手,在謝執的視線下,往床里側挪了挪,然后,一言不發地拍了拍身旁給他留出的空位。 謝執睨著那個面不改色的小姑娘,對視半晌,終究是認輸地躺了下來。 他輕吁一口氣,扯了被子給季念蓋上。 季念默不作聲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下半張臉埋在里頭,悄悄彎了彎唇角。 謝執:“誰同你笑了?” 季念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謝執側頭,望著她那雙帶著弧度的桃花眼,笑了聲沒答她。 季念眨眨眼,看著他的笑也不去追問了。 兩個人肩靠肩平躺著,好久也沒人說話。 屋里安安靜靜的,感官都被放大,季念現在躺的是謝執先前睡的位置,柏木香混著他的味道殘留在枕上和她的鼻尖,她聞著,指尖不由得蜷了起來。 察覺自己的反應,季念有些羞.恥。 謝執一直沒動靜,她偏了個頭,看到他閉著眼自顧自睡了。盯著他的睡顏看了會兒,她忽然想到,自己身上會不會也有什么味道? 想著,季念從被子里抽出手,嗅了下自己的手腕。 可她剛動沒兩下,就聽閉著眼的人突然道:“季令令,別再動了?!?/br> 季念以為自己吵醒他了,“哦”了聲,掀開薄被將手放了回去。 放回時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謝執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季念停頓了下,忽然緊張地去探他額頭:“你身上怎么這么燙?莫不是又發燒了?” 不碰還好,方碰到,謝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睜開了眼:“你說我身上怎么這么燙?!?/br> 季念這才發現他眸色深深沉沉的,根本沒有絲毫睡意。不必多說,季念也能明白了。 謝執看著她:“我方才便說了,我不是什么君子,沒同你開玩笑?!?/br> 季念抿抿唇:“……我以為你都睡著了?!?/br> 謝執氣笑了,啞著聲道:“你活生生一個人,不上不下的那一番過后,這樣躺在我旁邊,我能睡得了嗎?” 先前季念沒想那么多,就是吊了好幾天的弦好不容易松了下來,想要和謝執多待會兒,多溫存會兒,一時沖動就留在了他屋里。 可目前這個狀況,看來是哪個都別想睡了。 季念:“那我……” 謝執挑眉盯著她,等她說下文。只是那眼神就好像在講,她現在說要走的話,便是撒了野就打算跑。 季念頓了頓:“那現在怎么辦……” 兩個人對視半晌,謝執忽然翻了個身,揉著她的后腦把人摟進了懷里:“算了,讓我抱會兒?!?/br> *** 六公主和謝執的這樁婚事,相比當著文武百官全天下來賜的婚,要不顯眼的多。但再不顯眼,若要拒婚,便是拂了皇家顏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