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火海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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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大宅最隱密,最需要保證安全的秘密通道,地下迷宮的防火系統是整棟姚家大宅中做的最好的一處。 一處失火,警報聲馬上振聾發聵,而姚鴻手邊的一個會即刻發光,意識著發生事件的地點是他最在乎的密道,告訴他刻不容緩,現在馬上就該下樓一探究竟,并馬上通知弟弟姚淵。 「哥!」譴了位助理去通知姚淵,現在分秒必爭,姚淵也來的很快,而這個時候,火勢蔓延的速度超乎他們想像,煙霧已經開始瀰漫。姚淵還事先擰了條濕毛巾摀住口鼻。 姚鴻看見從煙霧中過來,坐在輪椅上還是溫潤的弟弟,鬼使神差的又想起他當時殘著腿爬出撞破爛的車里的模樣。 他同情,也隱隱有種高他一等的感覺,連忙說:「我下去看看就好,你快逃?!?/br> 「我也要去看看?!挂Y卻堅持駕駛著電動輪椅和他闖火海:「媽還在那?!?/br> 對姚鴻而言,密道那么重要的原因,并非是此生摯愛于皓依所居之處,也不是因為那是他發洩不為人知的暴力傾向基地,其實只是因為那里存放著自己母親的遺體。 你說他沒心冷血吧,他愛于皓依時是真千刀萬剮的感情才生動,對母親也是無比孝順,這樣去細想,又實在說不出他鐵石心腸。 姚淵都這么說了,姚鴻也實在沒有攔著他的理由,兄弟倆以最快的速度下至密道,這個時候,整間大宅已經煙霧瀰漫,但還不至于看不著路。 下到密道的路是下坡,姚淵的輪椅并沒有造成阻礙,比起姚鴻,他很少下來這,沒意思也沒必要,但他也知道這里往常并不是如此光亮。 火勢已起,除了燃燒的味道還能聞到殘馀的酒精——這想必就是引起火災的元兇。 火勢已經過大,就算防火系統開始灑水,也滅不住這火苗,姚鴻的步子越跨越大:「其他東西燒了倒是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媽,不能這么莫名其妙就沒了?!?/br> 姚淵的電動輪椅不比人慢,他緊隨在姚鴻身后,保持沉默,但一些念頭在腦袋里回盪著。 「大嫂和那兩個人……」 「那兩人大概也已經死了,」姚鴻漫不經心地說:「在這里發生的事根本不會有人知道,顧雨恩再怎么緊咬也拿不出證據,查不到我們這?!?/br> 姚淵心動了動,看著姚鴻捲起袖子的背影:「真的無人知曉?」 「阿淵,這不像你,追根究柢的一直問?!够蛟S情急,姚鴻已經沒有平日對弟弟的那種寬容:「這么多年了,這里的事一直沒人查出來,你說,顧雨恩真的查的到——」 電光火石之間,姚淵也沒看清,只看見有什么從天而降制服住了姚鴻,他震驚,再定睛一看,又是大吃一驚。 從天而降,現在死死壓制著姚鴻的人,竟然是姚鴻口中『大概已經死了』的孫夏! 「沒有不透風的墻,姚總?!箤O夏一把利刃毫不猶豫的扎進姚鴻后頸:「我沒這么好心一把燒了你的證據,等我出去后,我會把你的惡行公諸于世?!?/br> 姚鴻顯然也沒有防備,他的震撼并不比姚淵少:「你居然還活著?」 「是啊,抱歉,沒如你所愿?!箤O夏莞爾一笑,在這個大火漫天的情形下,她這個笑顯得蛇蝎又有種懾人之美:「我這幾天不算吃好睡好,都在盤算怎么引兩位下來呢?!?/br> 「你——」沒人喜歡被暗算,尤其姚鴻這種手握大權的人,孫夏在打斗中唯一的弱點就是瘦,又沒真正學過擒拿術,過輕的體重也難壓制姚鴻。 他奮起一翻,孫夏重心不穩,從姚鴻身上摔下來,但反應還快,手掌撐地后又馬上站起一刀刺過去,姚鴻拿rou掌握刀,下一秒,另一把利刃從后而來,若不是姚鴻閃的快,那把刀絕對會劃開他的頸動脈! 「姚總,謝謝你,我沒死成?!褂陴┛∫恍?,姚鴻猛一回頭,就看見于皓俊拿著刀子又一次進攻。 兩對一于他而言太過吃虧,但又求助不了姚淵,姚鴻難免氣急敗壞:「你們兩個對一個未免太卑鄙了?!?/br> 于皓俊置若罔聞:「在我們昏迷時放刀子砍人才是最不卑鄙的方法啊?!?/br> 姚鴻咬牙切齒,力抗這對鴛鴦的攻擊時,無意間看到了墻角的一雙腳,心一動大喊:「小依!」 雖早想到他可能求助自己,但白夫人聽到他這聲呼喊,還是瑟縮了下。 她手里也握著把刀,到現在還沒上前去幫弟弟孫夏,已經是念在過往的情誼了。 姚鴻又一次被壓制——避免方才的事再次發生,這次是于皓俊擒拿住他,他不死心:「小依,槐序還在上頭!如果這次活下來,我帶你上去,我們、我們再重新開始,一家三口……」 這是進來密道這么久,姚鴻頭一次跟她承諾,上去。 這餅畫的很圓,姚鴻還說的情真意切,白夫人在此處已經有點精神崩潰斯德哥爾摩癥的徵兆了,于皓俊最怕就是這些溫情攻勢打動了她,連忙對她怒喝:「你別聽他說的,上去?你上去他最先解決的就是你!」 「若、若你要讓我上去……」白夫人指著于皓俊,還有點顫抖:「你也得放他們走!」 火越燒越大,于皓依還在這和他牽扯這些,姚鴻咋舌:「我不可能放他們走,他們已經知道這的一切,小依,別太天真,你怎么覺得我會放他們一馬?」 「那是我弟弟!」雖然這個答案在預料之中,但誰都不在理智狀態,白夫人怒氣衝天:「姚鴻,你若要我上去,阿俊跟孫夏也得走!」 這問題簡直沒完沒了,孫夏火氣也來了:「別跟他扯這些了!白姐,拿繩子來,把他綁著我要走了!」 「你敢?!」姚鴻怒視孫夏,她罕見在這情形下愣住——想起了曾經在催眠里看到過的姚鴻的眼神,那種冷血無情,視生命為草菅的眼神,再一次清楚看見,說不害怕是假的。 她手指的顫抖姚鴻清楚可見,這可不是微微顫抖,是個人都能看見,姚鴻愣怔一瞬,這時孫夏的情勢突然轉劣勢,他笑了一下,突然瘋了一般,握著孫夏的刀往自己靠近:「來啊,你不是挺厲害的?整個天悅都被你玩在鼓掌里,那我給你個機會殺我,你敢還不敢?」 剎那間的爆發力是很強的,跟他身形差不多的于皓俊竟被他翻在地上,但姚鴻現在的目標并不是他,他只針對孫夏。 這個從一開始做小伏低,蟄伏著讓他從未注意,卻給他帶來最嚴峻考驗的年輕女孩。 他眼里跟含著血一般,或許這就是那些曾經在這受他折磨虐待的人最后看見的畫面,像個撒旦,嗜血且無情瘋狂。 孫夏扛不住他的力氣,就算現在她收起了方才剎那間侷促,她仍是敗處下風,姚鴻偏就要進逼:「孫夏,來啊,給個機會,在這殺了我,沒有人會知道的——」 突然之間,刀被姚鴻奪去,鋒利的尖端轉為朝向孫夏,適才拜孫夏所賜身中一刀,姚鴻鐵定是要討回來的,他毫不猶豫執刀朝前:「否則,就是死在我手上,反正沒人知道——」 那種挫骨扎心的痛又涌上心頭,兩年多前她喝下了那杯毒酒,意識還在,卻痛苦不已,只能靜靜的等待生命流逝的那種悲涼感又在這時泛上心頭。 她承認,她怕死,或許真正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那種可怕,那種荒蕪悲戚,毫無希望,時間偏偏不快點流逝的恐懼,她又一次的想了起來。 活著要做什么,死了才知道,這個問題,只有活著才能思考啊。 孫夏僵住,手上空無一物,要反擊卻又無力,她彷彿被定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刃朝自己而來。 「孫夏——」 「馮薇——」 一聲呼喊,兩年多前和現在,同樣的聲音重疊,她在死前聽過這聲溫柔深情又悲傷的呼喊,她突然清醒,騰地看向于皓俊,見他不安焦急,手突然陣痛,她握住了刺向自己的刀,尚溫熱的血慢慢的滴在地上。 他喊醒了她。 孫夏對他一笑,接著眼神一凜,帶著如花的笑,盯著姚鴻,一字一頓:「我不會讓你再殺我第二次?!?/br> 她掏出了瑞士刀,姚鴻本能的閃避,姚鴻所使的甚至撐不上招數——一直以來他都是習慣單方面出招,對面悶聲承受那個,往日里的小危機也都有保鑣替他衝鋒陷陣,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對方和自己硬扛。 這個時候于皓俊也加入了戰局,經剛才一事,他們都發現心軟就是自己死,眼神都冷厲至極,誰都不手軟,都是帶著殺意在打的。 姚鴻都說了,在這兒的事,沒有人會知道。 孫夏搶得先機,在姚鴻與于皓俊纏斗的時候,她左手撐地而起,蓄力衝刺,一刀就要劃開姚鴻的大動脈時,她看見姚淵顫巍巍的站起,手里握著槍,槍口對著于皓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