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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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他們倆特別的安靜。 一個是沉默的在思考,另一個是還怕觸霉頭。 雖說贏的喜悅自然是很好的,但盛倩很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竹馬的玻璃心給刺激碎了,接下來再也沒有勢均力敵的對手能陪他玩這樣的游戲。 起初,盛倩覺得節目是無趣的,只不過白屹禾提出了要求,而她無法拒絕罷了。 可是,經過了這次錄製,盛倩發掘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樂趣。 在她不能老是濫權參與大的兇殺案件的前提下,劇本殺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刑偵探案。 每個人各司其職,盡責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而后揪出潛伏的兇手。 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合法公民,盛倩小的時候曾經想過鑽法律漏洞去犯案,結果因為過度忙碌而過了那段可以犯案的黃金期。 能夠一圓兒時難得的遺憾,怎么說都是一件很痛快的事。 隨之而來的是她不喜歡的關注那也沒關係,以現階段而言,快樂是大于痛苦的。 但盛倩覺得,白屹禾肯定不是這樣想的。 儘管他情緒隔離到位,陪著她錄完了兇案解謎的配音,也同他走過了一輪案場,聽她說著這些證據各自的背后意義,耐心的向各個工作人員道謝,一切都很得體,與往常并無不同,直到上了車。 白屹禾自己可能都沒有發現,在他心理狀態不好的時候,他會想隔絕外界的刺激,正如此時他閉上了雙眼,佯裝太累睡著的跡象,呼吸卻一點也不平穩。 盛倩不曉得他內心震盪成什么樣,她只是猜想自己素來有完美主義的竹馬肯定不能接受這次失敗的結果。 她在想,自己的存在會不會干擾他。 而且,這幾日她必須開展設計工作,忙的昏天黑地,平時除非她身體機能差到游走在昏昏欲墜的邊陲她才會停下,白屹禾顯然不會認同他這樣的工作模式。 最終,她決定這幾天要搬出去。 一打開門,盛倩就看到哭的肝腸寸斷的姑娘癱坐在地。 湊近一聽,韓宜夕斷斷續續地說:「嗚嗚嗚,他叫他林君何?!?/br> 「林君何怎么了嗎?」盛倩很困惑,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的人名。 「我已經至少三年都沒聽過他叫他的名字了嗚嗚嗚我的下路雙子星??」 在韓宜夕的抽泣中,盛倩找到了一個關鍵字:「下路?」 「一款游戲的一個配置,其他都是單人路?!拱滓俸烫骓n宜夕解釋了一句。 「磕cp又悲劇了?」 「不是!我沒有磕cp!他說他不喜歡嗚嗚,倩倩,電子競技真的好公平又好殘酷啊?!?/br> 難得的,盛倩收起了她蠢蠢欲動說教的嘴,掩埋下自己想說行業現狀的衝動,安安份份的扮演了安慰的角色。 原以為這對韓宜夕來說是好的,結果,她反倒抱怨:「你怎么不說話了?我就是想著你能打斷我情緒才叫你來的嗚嗚,咳咳?!?/br> 盛倩拍著她的背,「我總歸還是個人,有點人性光輝在的?!?/br> 「不,你沒有,我上次老公死了打給你,你壓根不接我電話。好不容易接通了,張口就來說我克夫命?!鬼n宜夕情緒涌了上來,翻起了舊帳。 「我那不是看你把錢花在虛擬人物上替你著急嘛,本質上也是為你好?!故①缓寐暫脷庹f道:「再說了,我后來不是送了你好幾張婚禮圖?!?/br> 白屹禾又出聲了:「所以,我那年收到畫是因為這個嗎?」 這次,略為緩和的韓宜夕震驚抬頭,「白、白哥?你怎么來了?」 「他當熱心市民幫我搬行李?!?/br> 白屹禾走后,韓宜夕纏著盛倩要她說一說錄影發生的事。 「你在綜藝里下他臉面啦?我的姐,我的天,你太強啦!」 盛倩喝了杯蜂蜜檸檬,不大想說話。 韓宜夕看著地上的行李,問:「所以我的姐妹,你現在是要入住的意思嗎?」 「大概是的,預定三天后是交稿日?!故①淮蜷_了平板,戴上了抗藍光眼鏡,窩在沙發。 「您往日趕案子不都是直接去酒店的席夢思嗎?」 「首先,不一定五星意味席夢思,其次,白屹禾不準?!?/br> 韓宜夕替盛倩將行李擺到了客臥,「跟他有什么關係?」 「前科紀錄過度不良,他會監控我跑不跑酒店跟我爸匯報?!?/br> 聽到這話,韓宜夕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動,「那平時怎么沒發現你這么顧慮啦?!?/br> 盛倩飛快的移動著手上的觸控筆,「主要是這次在節目上讓他心情太不好了,這幾天得安份點?!?/br> 韓宜夕自己也泡了一杯花茶,坐到了她身邊?!改悄愕脑O計靈感怎么辦?」 「我包好咖啡廳了,喔對了,我新房也快裝潢好,所以我等下又會搬走了?!?/br> 「???敢情我這里就是個中繼站?」韓宜夕聽到后瞬間蹦了起來,她本來都想好要來好幾晚姐妹間的行程呢。 「不,還是終點站呢,我可不能讓他知道我有多少馀裕?!?/br> 盛倩的回覆鎮住了韓宜夕,她再度癱到了沙發上,「你怎么被白屹禾這么多年都吃得死死的啊?!?/br> 「好好講話,我這是守孝道,跟白屹禾半毛錢關係沒有?!?/br> 就在盛倩奔波忙碌于他的遷徙時,白屹禾泡了一杯美式咖啡,啜飲似的喝完了。 儘管他知道游戲有輸有贏,只是他還是很難釋懷證據都擺在了眼前,而自己卻沒有剖析出來。 的確,自己對于某些方面足夠精通,但這樣的垂直加深真的足夠他成為自己所想要成為的人嗎? 顯然是不足的。 可是,現階段的自己,在專門的領域內也不過居于中上,他已經沒有心力分給那些他所不擅長的了。 很久以前,白屹禾曾經極度自負過。 他覺得,自己是有能力用時間去兌換所有他用得上的知識,他相信自己也是那難得一見的全才。 遺憾的是,在逐漸深入過后,他意識到了自己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最怕的不是平凡,而是身邊有不平凡的人。 由于先前沒有在同一個環境下以考試這等一致的標準作為他和盛倩比較的參考,他對盛倩的才賦只能說是片面的了解。 這一次,他迫不得已直面了自己的不足。 「達文西和畢卡索都是很厲害的人嘛,我只要能當后者就很開心了?!?/br> 白屹禾驀然想到了很久以前的秋天,盛倩所說的話。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是一句困了他很久的話,卻成為了現今開解他的良藥。 與其散漫的走馬看花,不如他想盡辦法精深于自己已經在鑽研的領域,加強溝通與合作能力,結果也不會是不好的。 或許,還會更好也說不定。 想通了之后,心中的鬱悶散開了許多,外頭的烏云也散開了。 思及方才盛倩明顯想躲避他的「逃生」行為,他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逗笑他的盛倩此時正躲在咖啡廳內,吸管煩躁的戳著杯身。 盛敏媛端了一盤精緻的甜點,上桌后調侃道:「你的tiramisu,最近的男主角看來挺不錯,還讓你難得點了寓意這么深遠的,想讓誰帶你走呀?」 「沒有男主角,要工作?!?/br> 「但你不是有工作室嗎?」盛敏媛托著頰,觀察著盛倩的神情。 盛倩推了推眼鏡,「裝潢還沒好,明天就搬了?!?/br> 盛敏媛起了身,回到了吧臺,「怪我多嘴,我明天就又得辛苦攬客了?!?/br> 「不想那么辛苦我可以幫你打電話?!故①皇栈亓俗约旱淖⒁饬?,望向盛敏媛。 「哎別,我好不容易逃出來賺個外快?!?/br> 盛倩笑了笑,「我要開始工作了?!?/br> 身在一個利益復雜的上流社會,盛倩見多了兄弟鬩墻,姐妹反目,于她而言,他不會因為流著相似的血液而帶著濾鏡看對方。 與盛敏媛一拍即合純屬意外。 她的堂姐,史上最喜歡玩捉迷藏的富二代。前陣子才剛乖順了一會兒,一聽到家里人籌謀他的婚事就又逃出來了。 最令他爸媽無可奈何的是,她擁有卓絕的經商天份,迄今為止做的任何一份事業都沒有失敗過,不是透過經濟就能簡單拴住的人。 她們倆從小的關係其實不遠不近,是在一次出乎意料的合作之后,才展開了互相賞識和互損的閨蜜之路。 利用隨身的平板點開了這次與白屹禾合作的案子,盛倩從頭開始,一步步剖析每一行文字,這一份文件她已經反覆看了三次,推敲斟酌。 他沒有經商的天賦,對于文件的文書處理也很是不耐。先前遇到這種事他總是會交給那些比她更為專業的人去處理,但這次不一樣。 這個案子,就是盛安給他和白屹禾的試金石,不能假他人之手,何況,他也不信任旁人。 當然,理論上他是能夠和白屹禾討論的,只是盛安估計也設想到了這樣的情況,直接劃了一大部分設計,作為難題丟給了她。 —— 林君何是另一本書的主角,電競文,本來要早于這本寫,放到明年了。 寫這段時,我又因為原型哭得泣不成聲,不曉得在我有生之年趕他們稿時會不會哭到鍵盤浸壞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