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壽宴(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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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口的話梗在了喉腔里,扭頭朝聲源看去,就見到一個貌似曾經看過的面龐…… 視線緩緩聚焦在那雙隱隱升騰著邪氣的瞳仁,隨后腦袋一轉,我詫異地睜大了眼??這不就是方才那個鄭彪赫嗎???華少集團的ceo?江雪集團的新東家??? 見閔弦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鄭彪赫了然一笑,往這兒湊近一步,又繼續說了下去:「想必你也聽說了,我是江雪的新東家,華少集團的鄭彪赫?!?/br> 「興會?!?/br> 閔弦收了收盯著他的視線,低眸瞥了一眼對方朝他伸出的手,隨之抬手握住,「興會?!?/br> 「宴會招待不周,還請見諒?!?/br> 「客氣了?!剐χf完轉向我,「這位……就是令夫人嗎?」 「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新項目的創意就是夫人策劃的吧?」 「真是久仰大名了?!?/br> 不知為何,聽他的話讓我感到幾分不自然,下意識地乾笑了幾聲,「過獎了……」 鄭彪赫微微一笑,又側回身朝向閔弦,「不知二位是否能賞臉陪我喝一杯?」 閔弦貌似疑惑地頓了頓,看著鄭彪赫的目光多了一絲審視,語氣壓低幾分,「抱歉,我太太身體欠佳,不能喝酒?!?/br> 「我陪你喝吧?!?/br> 「這樣啊,那沒關係……」 眼前人笑著聳聳肩,又轉身招了招手,不過幾秒立即有一位服務生端著托盤走了過來,盤上置著三杯晶透的橙黃色液體。 等到服務生走近,鄭彪赫瞄了眼盤上的三杯酒水,微笑示意,「我們就喝點香檳如何?」 他誠意都做到這份上了,再推辭就像故意不給他面子,再怎么猶豫我還是只好點點頭,「……好?!?/br> 聽到我的應許,慢條斯理地分別把托盤里的香檳地遞給了我和閔弦,又抬手舉起酒杯,「以后就要在d市共同發展了,還請二位多多關照才是?!?/br> 「鄭總客氣了?!股磉叺哪腥艘才e起了酒杯,目光放在鄭彪赫身上,隱隱泛著尖銳,「這次華少收購江雪的動作如此之快,實在佩服?!?/br> 「不知貴集團這么大手筆的進駐國內市場,是何打算?」 此話一落,只見鄭彪赫又散漫地笑了笑,「呵呵,其實也沒什么打算?!?/br> 「家父總說,落葉歸根……」 「我無非就是想替父親在國內爭得一席之地,好讓他老人家退休以后,在國內也能有個糊口的小產業罷了?!?/br> 閔弦低下了幾分目光,淺淺一笑,「鄭總這話實在謙虛?!?/br> 「堂堂江雪好歹也是地產界的老牌企業,怎么能說是糊口的小產業呢?」 不禁失笑,「哈哈哈……是嗎?」 「可是跟整個cl相比,江雪也好、華少也罷,加起來都只不過是你們的九牛一毛,實在不敢攀比?!?/br> 站在一邊的我,聽他這話不禁默默地抽了口氣…… 所以,他們目標果然真的是整個cl集團? 閔弦貌似也是聽出了他話里的弦外之音,一時之間沒有回應,下秒卻又立刻回到了從容的樣態,「??鄭總怎能如此妄自菲???」 「要這么說,cl地產和夏日加起來,也不過是ac控股集團的九牛一毛,我們彼此以此?!?/br> 聽他如此回道,鄭彪赫大聲地笑了出來,接著抬了抬手里的杯子,「乾杯?!?/br> 聞聲,閔弦正準備舉杯,可放在褲口的電話卻在此時突然震動了起來。 眼見他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在口袋有些艱難地摸索著,我連忙上前替他接過手里的杯子。 而他看了眼手機螢幕上的聯絡人,又抬眸瞧了我一眼,就朝鄭彪赫點了點頭,「抱歉,我先去接個電話?!?/br> 說完,便背過身走了兩步。 這突如其來的插曲使我此刻獨自一人站在這兒和鄭彪赫默默不語地對看著,場面上既尷尬又不自在,好在閔弦只說了一分多鐘便回過了頭,走回這里。 來到我的身邊,順手接過我手里的酒杯,又舉了起來,「先乾為敬?!?/br> 見閔弦將杯里的香檳一飲而盡,鄭彪赫微微一頓后眼漫笑意,也隨之將手里的酒一口氣喝下了肚。 而我見他倆這副模樣,也只能硬著頭皮將手里的香檳喝個精光…… 之后的對話,無非就是兩個男人客氣地聊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可在我看來,言語之間卻感覺處處藏有精心打造的陷阱。 正無聊地做一個稱職的陪襯,身旁的男人卻突然俯身下來,悄悄在我耳畔開口:「等會兒你說你不舒服,離開一下,然后去趟休息室?!?/br> 「……???」 「出了點狀況,司末也在那邊,跟他說我走不開?!?/br> 「實在不行就叫他先把安雪兒送回家?!?/br> 我一愣??安雪兒???是她出了狀況?怎么回事? 還來不及細想,面前的鄭彪赫就嗤笑了一聲,「閔執行長和夫人的感情還真好……」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聽到這句笑中帶刺的言語,閔弦直起身微微一笑,「怎么會?」 「我只是提醒她少喝點酒,畢竟身體才剛恢復沒多久?!?/br> 看到他暗示的眼神,我立即會意地摀住了胸口,又低下眸,「??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有點不舒服了?!?/br> 「抱歉,我就先失陪了,你們先聊,我去趟洗手間?!?/br> 鄭彪赫聞聲看了我幾眼,緩了下笑著點點頭,「夫人請便?!?/br> 離開酒席,我沒有多想便徑直疾步來到了休息室,一推開門就看見司末正蹲在地上給安雪兒擦拭著額頭。 頓了半秒,仔細瞧了瞧此刻躺在沙發上的人,只見安雪兒面色十分難看的斜躺在沙發上,白皙的額角不斷滲著汗珠,嘴里貌似還含糊地說著什么。 心一驚,倏地反手把門關起又上鎖,我詫異地朝司末開口:「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司末皺著眉,「一開始我以為她喝醉了……」 「可是她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又喊熱的,神智好像也不太清醒,似乎還出現了幻覺?!?/br> 「怎么會這樣,是生病了嗎?」 聽我一問,司末搖了搖頭,眉目間的復雜依舊,「??我懷疑她是被人下藥了?!?/br> 沒料到這個回覆,驚詫地睜大了眼,「什、什么?下藥???」 「誰干的???為什么要……」 「目前還不太清楚,但是在這種場合發生了這種事,我們沒辦法大張旗鼓地追查,因為可能需要觸及的問題實在太多了?!?/br> 還想再說些什么卻又合上了嘴,接著目光一轉,看向正緊緊拽著自己衣料、冷汗淋漓的安雪兒…… 司末說得沒錯,在閔氏家族這么隆重的壽宴上,堂堂江雪集團的千金被人下藥昏迷不醒?? 在場的不僅是這圈子里各家族的親戚長輩,還有眾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種牽扯法律道德的不堪事件要是被人給傳了出去,無論對誰都是沒有好處的。 在這個圈子里……有時候臉比命還重要。 所以閔弦才沒有聲張,只是托我親自來看看情況嗎? 我還真沒想到,他竟是如此信任我…… 糾結地冥思苦想,我咬了咬下唇,「那現在怎么辦?我們送她去醫院嗎?」 「恐怕去醫院也解決不了問題……」 「我懷疑她服下的是一種高濃度的致幻劑,癥狀還只是前期,不知道等會兒發作會不會失控?!?/br> 「她這個樣子不能被外人看見,我必須馬上送她回家?!?/br> 看著司末憂心忡忡的模樣,我一下便明白了他的顧慮。 果然一直在默默守護著她吧,考慮的也比我全面多了。 慎重地點了點頭,「好,那你快送她回家吧,閔弦那邊我會跟他說的?!?/br> 「好的夫人?!?/br> 司末朝我頷首示意,隨后便抱著安雪安急匆匆地走出休息室,而我這才坐下來緩了口氣,大腦里一片復雜。 究竟是誰要害安雪兒,又為什么要害她?甚至這般大膽??敢在這壽宴上做出如此猖狂之舉? 煩躁與納悶的情緒攀纏著自己,我捏了捏眉心沉重地嘆了口氣,站起身正準備離開,卻沒想到眼前突然一花,大腦竟開始發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