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月光吻桔梗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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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是月亮出來的晚上。 阮愫下午被這四個公子哥帶走, 路上她曾經給宋妍娟打過電話,表達自己并不想去這趟。 出發之前,古皓白早就讓韓璽跟宋妍娟打過招呼,告訴她, 阮愫跟著他們四個人去京南考察項目了。 事先被知會過的宋妍娟給阮愫的建議是她去,因為韓璽說要是阮愫去,這四個人稍后會每個人給阮愫一個大項目做。 宋妍娟立刻贊同阮愫去露臉, 又跟阮愫提起她家里母親患癌癥得病的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又跟阮愫賣慘。 阮愫最后不得已的來了,先前有韓家那三個闊少爺, 在旁邊插科打諢,她跟古皓白并沒有獨處, 氣氛一點都不尷尬。 夜深人靜, 兩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套房里, 阮愫跟古皓白孤男寡女的對著,阮愫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 阮愫想跑。 現在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阮愫提腳,準備回蘇城,可是山上找不到下去的車。 古皓白在浴室洗澡,他們打牌在一個封閉包廂里,他打完走出來,煙味特別重,他進房間就去洗澡了。 在他進來之前,阮愫一直躲在這里考慮自己今晚要不要走。 走也是可以走,但是帶她來京南的這四個人要是真的每個人給她一個項目做,她應該三年之內就能做到宋妍娟花了十年才完成的成就。 這個誘惑太大了,讓阮愫的雙腳一直發虛。 此外,另外一個誘惑也太大了。她跟古皓白分開那么久,今晚竟然要睡一個房間了。 “阮愫,幫我拿換的衣服,我忘拿了?!痹∈依飩鱽砟腥说膯韭?,口吻就很稀松平常,好像真的是在叫他老婆隨手幫他忙。 聽見了的阮愫遲疑,不為所動。 “阮愫?!钡貌坏交貞?,他又低沉的喊了一聲。 溫泉酒店在山上,到了夜里特別寧靜,兩人住的套房是露天的,前后都有露臺通風,他的說話聲音在夜里回蕩得異樣清晰。 阮愫踟躕,最后從古皓白的行李箱里隨便找了一條純棉的運動褲,跟一件短袖體恤,走到淋浴房門口,伸手遞給他。 男人性感的身影出現在布滿荔枝紋的毛玻璃后。 水霧沁滿的玻璃模模糊糊映出他纖長的脖頸,深深的鎖骨,筆直的肩窩,厚實的胸膛,狹窄的緊腰,還有一雙性感的大長腿。 肌rou走向完美,骨相分布優越。 淋浴房里花灑開著,如同是在下一場溫熱的雨,沖刷著他充滿誘惑的軀體。 阮愫還沒來得及塞給他他的衣服跟褲子,就被古皓白一把拉了進去。 推門很快合上了,她給他拿的衣物掉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 阮愫抱怨,厭煩他又在刻意為難她。 “你不穿,為何還要叫我……”拿。 最后一個字還未說完,男人長手一勾,就把阮愫攬抱進懷中,將她嬌小的身子定壓在滑膩的玻璃墻上。 “我們好好談談?!?/br> 置身在淋浴房潮濕的環境里,古皓白說話的嗓音沾染上了霧霾,帶著濃厚的濕意。 阮愫穿著平底布拖鞋,個頭只達他肩,他要低下頭來,對著她的耳廓說話。 淋浴的花灑水聲嘩嘩啦啦,阮愫不太能聽清。 “我說,我們好好談談?!惫硼┌赘纱鄬⑺饋?。 阮愫掙了一下,沒逃脫,反而被花灑的水淋濕了上半身,她被他臨時從蘇城帶過來,什么都沒帶。 適才他在跟韓璽他們打牌,酒店管家不知遵照誰的吩咐,給阮愫送來一個精致的禮盒。 里面除了一件側開叉的真絲鋼圈聚攏睡裙,還有幾盒特大超薄裸入避孕套,兩瓶情趣噴霧,七八樣夫妻助興小玩具等一些辣眼睛的東西。 阮愫問年輕的跟她年紀不相上下的酒店管家,這些東西是誰安排她送的。 對方回答,是韓總。 一起上山的有三個姓韓的,某種意義上都可以被稱作是韓總。 阮愫也不方便刨根問底具體是哪一個韓總。 京南的早秋氣候反常,氣溫有些偏熱,她在坐車的路上就出了汗。 回房間洗完澡,本來是想別無選擇的穿那條睡裙,準備換上身,才發現這裙子勾引的味道的確太濃。 投行女客戶經理要是穿成這樣,陪客戶睡一覺,然后得到項目,那不就是以色侍人了嗎。 為了秉持自己的專業跟端方的形象,阮愫從古皓白的行李箱上找了一件他的短袖棉白體恤穿。 他的套頭衫給她穿,能當裙子。 以前在一起,她去西邊看他,沒帶夠換洗的衣服,晚上都是穿他的衣服當睡裙。 阮愫今晚習慣性的又這么做了。 結果,她穿這件白天體恤,比穿那件兩邊側開叉的吊帶真絲鋼圈聚攏睡裙還要顯得誘惑。 花灑的溫水落下,把白棉衫的胸口打濕了,若隱若現的透出她胸部的傲然形狀。 棉衫領口對她來說,特別大,細瘦的肩膀撐不起肩線,領口像個一字領,搖搖欲墜。 阮愫被遮蓋的春光眼看就要昭然若揭。 被男人抱著懸空的阮愫重心不穩,怕摔,雙腿只能纏他的緊腰上。 柔若無骨的雙手交疊,夠在他濕滑的頸后,纏緊了他。 如此,她瀲滟的唇,雪白的脖頸,纖細的鎖骨全部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眼瞳微縮,眸光貪婪又深情的凝著她。 “為什么什么都不說就跑了?他們欺負你,怎么都不告訴我?”古皓白問。 經過在蘇城那么多天對阮愫不著邊際的試探后,古皓白今晚把她帶到京南來,就是想認真的想跟她談談。 難道她以為當初他跟她說的他們交往,然后結婚的事都是假的。 她怎么可以悄無聲息的就從北城消失了。 “偷偷喜歡我那么久,怎么不告訴我?那些你寫的情詩我都看過了?!惫硼┌子謫?。聲音低了下去,聲線反而愈發綿長。 阮愫臉頰發燙,被他狂熱之中蕩漾著繾綣的眼神一再的拷問。 她當時其實不是故意把那個裝滿寫給他情書的妝匣忘在西境。 那天她本來準備帶走的,她告訴了幫她收拾行李的俄麗婭,床頭柜還有一個妝匣,里面裝的是她的化妝品,她要帶走,是俄麗婭不知怎么忘了這件事。 春節去西北探望古皓白那次,阮愫的確是想要對他做一場勇敢的告白,就像她為了靠近他,竟然可以利用他兄弟那樣,不顧一切的勇敢。 只是,她忽然在邊境上遇到了翁云霞,那提醒了她,她的出身。 “阮愫?!惫硼┌兹崧晢舅?。 “知不知道當你走后,我在湟中北路的房子里讀那些信是什么心情?” 男人說話的嗓音愈發的醇跟透,在緊密的充滿濕霧的浴室間里一字一句浸入阮愫的心。 “為什么不在一遇到我的時候,就告訴我這些年你為我經歷的一切?” 他說話的熱氣吹佛在阮愫耳畔,帶著灼燙的體溫,一細細體會,就會讓阮愫羞澀得蜷縮腳趾。 那是阮愫這半年來刻意要忘記的繾綣旖旎。 他們曾經靠得那么近,近到她可以單憑他的幾縷guntang鼻息就為他渾身都有感覺。 阮愫不想回答她暗戀他的心情,她不要他可憐她,才來陪她。 “阮愫……”在他睜大被水淋濕的眼睫,眼神黏稠的還要扒開她喜歡他多年的秘密之際。 “古皓白,知道嗎,這半年我好饞你身子?!比钽禾酱?,堵上了他翕開的口。 他長得真好看,穿衣服好看,不穿衣服也好看。 常年在軍營里鍛煉的身體硬挺得像塊燒燙的巨石,磨戳著柔軟又嬌小的她胸腔里那顆為他迷亂的心。 可是他對她說話的口吻,還有睨著她的眼神,又軟到了極致,滿溢溫柔。 阮愫現在這樣被他環腰抱著,腦仁發麻發熱,繼而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是這種感知。 在蘇城躲起來當縮頭烏龜許久的阮愫心一橫,閉上眼,將丁香小舌朝他口里塞,像個小妖精一樣勾他。 氤氳的霧氣包裹了兩人,在乳白的空氣里,她濃情的臉顯得更加嬌艷欲滴。 綿吻中,古皓白將阮愫抱到安置了鏡面的洗手臺前坐著。 “嗯……”身上只松垮套了一件男式套頭衫的阮愫輕輕嚶嚀了一聲。 本來發熱的腿根被洗手臺光滑的大理石激得冰涼。 她難耐的發出幾聲抱怨,很快又專心去撩撥他了。 “想你弄我……”阮愫決定給在今夜自己留點火熱的回憶,輕咬了他的喉結一下。 他的手指撫弄過她細嫩的面孔,嬌弱的鎖骨,一路往下。 他將這些日子對她的想念浸透在這片縈繞得混沌的濕霧里。 阮愫不想跟自己喜歡了那么多年的人盤點,她到底為他做了多少傻事,她不想再跟他提。 此刻,她只想如此在一個小小的下著溫雨的小浴室里擁有他。 這一次,是他主動送上來的。 他知道了她是誰,明白了她為什么要去做蘇禹初的女朋友,然后,她還是可以擁有他。 不過幾個觸碰的回合,“古皓白,別忘記我?!睔獯跤醯娜钽悍谀腥思缟?,像缺氧的魚一樣,滑膩膩的纏著他。 濕漉漉的黑濃發絲煽情的貼饒在他繃緊的胸肌。 艷唇貼他發燙的耳朵,像個妖精一樣,嫵媚對著他的耳輪嬌吟,“古皓白,嗯啊……” 古皓白把她抱出去,找適才有人幫他們安排的那堆東西。他只用其中一樣,為了阮愫好。 阮愫再次領悟了一次古皓白腰力到底有多好,好到了極致。 后來被他抱著去洗澡,阮愫昏昏沉沉,再回到床上,累得蜷縮做一團,掖著被子就想睡著了。 古皓白幫她套上他柔軟的淡藍色男式真絲襯衫,低下頭來用鼻梁觸了觸她還帶著情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