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月光吻桔梗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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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愫從男人懷里掙脫,后怕的說:“不要說,我跟他的事情,我自己知道處理,不需要你cao心?!?/br> “那我們的事呢,你要怎么處理?”他故意問了一句。 將阮愫嬌小的臉上浮現的迷茫表情盡收眼底后,古皓白輕笑出聲:“傻瓜,逗你玩的?!?/br> 窗外雪停了。他說:“我去一下周赫鳴的場子。見蘇禹初?!?/br> 作者有話說: 第42章 像阮愫 古皓白走后沒多久, 蘇禹初的電話給阮愫打了過來。 他喝醉了,醉醺醺的在電話那端吼:“阮愫,你是不是跟在野風投的蔣詞好了?我告訴你, 丫比我更沒譜,你是我女朋友, 我媽讓我必須把你娶進門, 任何男人你都不能跟他們好!連多看一眼都不行!” 剛跟古皓白做完的阮愫無言,心里竟然還散過那么幾絲罪惡感, 好像真的是背著自己的男人跟人偷情了一樣。 可是蘇禹初真的不止她一個女朋友,她以為他們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這段時間沒有阮愫, 他身邊依然是花團錦簇, 那么久他都沒有想起阮愫來, 現在,到底是怎么把阮愫想起來的。 阮愫清清喉嚨,溫聲說:“蘇禹初,你是不是又喝多了?每次喝醉了就給我打這種電話有意思嗎?不喝醉的時候左擁右抱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們真的從今晚開始就算作正式分手吧。算我求你了?!?/br> “分手?阮愫?你當我蘇禹初是什么人了?能被你隨便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你不老實,我知道, 讓我查出那個男人是誰,我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是不是蔣詞?是不是蔣詞?你給我說?!?/br> 蘇禹初今晚難纏到了極點。阮愫不明白他受了什么刺激。 “不是,蔣詞是我老板,這是我教授給我搭橋找的工作機會, 你別給我瞎攪和!”阮愫沖蘇禹初大喊。 “那是誰?” “沒人?!?/br> “沒人?” “他媽今晚上都有人看到他騎摩托車載你在大雪的街上溜圈兒了?!?/br> “……” 阮愫訝然,心跳怦然, 萬分緊張, 想不到蘇禹初竟然知道這事。 可是當時的他跟古皓白都戴著頭盔, 應該沒人能確認那是他們。 阮愫心里慌張,但是她覺得蘇禹初怎么認為她不重要,怎么看待古皓白才重要。 當這一刻來臨,她終于認識到一直以來,她的所作所為,是在陷古皓白于不義。 一開始,他跟她刻意保持了很多的安全距離,是阮愫不折不撓的要跟他靠近。 蘇禹初要是發現了今晚她跟古皓白做的事,他們之間會上演什么。 對古皓白偏愛的阮愫心里產生了要繼續瞞著蘇禹初的機智。 如果讓蘇禹初知道她跟古皓白的事,起碼得在蘇禹初不如此激動的情況下。 于是阮愫撒了謊:“沒有人載我在大雪的街上溜圈兒,晚上我跟展婧去玩劇本殺了,要是你不相信,你可以找展婧求證?!?/br> 說完,阮愫清楚的表達自己,“蘇禹初,我們真的分手吧,你就當從來都沒有過我這個人存在,我特別討厭每次你喝醉了才想起我的這種相處模式,讓我覺得我就像一個心理醫生。 蘇禹初,你自己心里缺的是什么,你自己明白,那種東西我給不了?!?/br> 蘇禹初還要瞎嚷嚷的時候,阮愫掛斷了電話,將蘇禹初拉黑了。 * 燈紅酒綠的pub里,煙霧縈繞。 有一些人在玩桌球,桌球旁邊是一張牌桌,有一些人在打牌。 被阮愫拉黑的蘇禹初生氣的將手里的球桿砸到綠色桌布上,砸得那些五顏六色的鋼珠四處搖晃,乒乓作響。 “cao!”蘇禹初咬牙,大罵。 周赫鳴見大少爺不高興,忙不迭的迎上去,給蘇禹初遞煙,察言觀色的安撫道:“初哥,怎么了,就為宋梔韻剛才發給你那幾張照片?她告訴你那是阮愫跟野男人,你就信了?像你這種天天在女人堆里打轉的人,還不清楚這些小女生玩的手段? 宋梔韻就是眼紅阮愫被我們楊老師給看上了,上街隨便找一個戴著頭盔,摟著坐一起的小情侶照片,就告訴你那是阮愫跟野男人。我們愫愫多乖啊,高考文科狀元,哪會干這樣的事?” 蘇禹初收到宋梔韻照片的時候,本來就喝得微醺。 想起這些日子阮愫對他刻意的冷落,他心知肚明她就是想跟他徹底斷了,可是他不想一再的低聲下氣的去哄,就特別不像他平時會做出來的事。 他已經為阮愫破很多次例了。 在這個不上不下的關頭,忽然看到阮愫扣住野男人的腰,將身子依戀的貼著男人的后背,兩人在暴風雪中熱烈擁抱的照片,蘇禹初破防了。 宋梔韻很篤定的說就是阮愫,可是男人是誰,宋梔韻沒看到。 蘇禹初的驕傲在被阮愫嚴重的挑戰。 他不斷的假設了,假若坐在機車后座,小鳥依人的伏在別的男人后背這個妞真的是阮愫的話…… 蘇禹初從來沒有覺得,阮愫對他這么重要過。 一場由嫉妒引起的烈火燃在他胸腔里,無休無止,于是他發酒瘋,給這些日子他根本沒關心過的阮愫打電話。 結果阮愫沒有承認那些照片里的人是她,還毫不留戀的跟蘇禹初說分手,還把他拉黑了,蘇禹初要氣炸了。 咬著周赫野遞來的煙,蘇禹初懶痞的盯了頂在場的所有男男女女,發現沒有一個順眼的。 這些光怪陸離的局,愈發不能撫慰他心里的虛空。 他膩了,倦了,煩了,他想阮愫了,想阮愫對他笑,對他鬧,對他撒嬌。 她那張嬌俏的瓷白小臉在暗淡的環境中總能發光,是一股倔強的單純跟美好,蘇禹初只要一看,整顆心都能為她靜下來。 阮愫是特別的,獨一無二的,一般的男人,她絕對瞧不上。 蘇禹初心中的猜疑更加濃烈,他揚聲喊:“古皓白呢?我好兄弟古皓白呢?他媽老子都是多久之前叫他來的了,還不來?就擺譜是吧,你們誰去把他給我叫來,他今天要是不來,老子讓你們這群人喝的酒全都自己買單!” 周赫鳴的女朋友,就是那個被蘇禹初喚作蛐蛐的網紅,嬌滴滴走過來,攬住蘇禹初的一只手,柔聲打圓場,“初哥,生什么氣呢?我馬上把皓白哥給你叫來不就行了?!?/br> 話音一落,古皓白來了,他回住所去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頭發還是濕的,板寸一濕,就容易露出頭皮來,顯得很有攻擊性的野欲。 他穿了一件連帽黑色衛衣,跟一條腿邊有口袋的綠色軍裝褲,腰身露出一截打底的白色體恤,穿搭很隨意,根本不是出來找樂子的。 魁偉身形一走進來站定,在場所有女人的目光都被吸引。 “皓白哥終于來了?!本W紅蛐蛐笑著告訴蘇禹初。 下班后,直接來參局,身上還是白襯衫跟黑西褲的蘇禹初拉松頸項上的領帶,繃緊的面色這才稍微松了那么一絲。 他上前問古皓白:“你干什么呢?叫你那么久不出來?” “我今天回了一趟老宅?!惫硼┌茁朴频恼f。 他這么一說以后,蘇禹初就不再方便盤問今晚他的去向了,因為蘇禹初知道他回老宅意味著什么。 蘇禹初再混蛋,此刻再生氣,也不會去揭別人的傷疤,特別是一個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死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人的傷疤。 周赫鳴朝兩人走近,招呼古皓白:“皓白哥,初哥等你好久了。你說這陣我們一直約你,你也不來。都在忙什么呢?” “來,我給你介紹,這是蛐蛐她姐妹,長得漂亮吧?就當是兄弟這個場子打開后,送你的禮物?!?/br> 周赫鳴將一個有著小鹿斑比般透徹眼眸的高瘦女生推到古皓白面前。她很年輕,估計剛過二十歲。身材很好,瘦而不柴。 “你說你在那不毛之地的邊境上呆那么久,肯定那啥,憋得慌,這個小糖,她特別乖,你對她玩什么都行?!敝芎狰Q越說越沒遮攔了。 蘇禹初玩味的笑了,將那小糖一把拉到自己面前,笑說:“小糖是吧,哥給你個任務,今晚伺候這個皓哥哥爽,明早你初哥哥給你開一張一百萬的支票?!?/br> 小糖雙頰紅撲撲的,頭發濃黑,皮膚白皙,身段姣好,從頭到腳都給人水靈靈的溫軟感。 她也是南方人,剛跟著蛐蛐做網上做美妝直播,最近被蛐蛐經常帶到周赫鳴新開的場子里來,成為了圍繞在蘇禹初他們這幫闊公子身邊的那些撈女。 這個小糖長的有那么兩分像阮愫,骨相很玲瓏,盈盈潤潤的雙眼,膽怯看人的時候,好像會用眼睛說話。 聽完蘇禹初給的優越條件,小糖眨巴著做了嫁接睫毛的眼睛,點頭答應了:“好的?!甭曇籼貏e羞赧,斥滿美好的少女感。 蘇禹初半揚下巴,扯著小糖問古皓白:“你覺得這妞是不是長得有點像阮愫?” 古皓白睨了蘇禹初一眼,感受到了很濃的挑釁。 “不像?!弊孕√潜恢芎狰Q帶過來,從頭到尾也沒把這個小糖正眼看一眼的古皓白回答,口氣篤定。 “怎么不像了?”蘇禹初抬起小糖的小巴,仔細端詳了許久,道,“是不像。還是你眼神好。一眼就看出來了?!?/br> “不過也挺漂亮的,就她吧,你都快二十四了還這樣,真沒勁?!碧K禹初刻意將小糖推到古皓白懷里,等著古皓白接招。 小糖裸足踩著一雙銀色的恨天高,重心不穩,倒在了古皓白身上。 古皓白單手扶住她的手,然后立刻紳士的后退,跟她保持距離。 小糖聲如蚊吶,說了聲“謝謝”。 古皓白看了她眼睛一眼,淡漠道:“我車在門口。跟我回去吧?!?/br> “好!太好了!難得一見!”蘇禹初鼓掌。 周赫鳴也跟著歡呼:“我天,我們皓哥今晚終于要開葷了?!?/br> 賀稚坐在不遠處跟人玩撲克,聽到這邊叫起來,抬頭看過來,領悟到是怎么回事以后,賀稚也高喊了一聲:“阿皓,今晚不要睡覺!” 坐在賀稚旁邊的周葉用剛涂完指甲油的手指端著一杯酒,玩味的看著眼前上演的一切,周葉覺得戲越來越好看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座城能迎來一場全城轟動。應該快了。 布置得富麗堂皇的包廂里銀光忽閃,有好幾個人拿手機拍了小糖依偎在古皓白身邊的照片。 周葉想,很快,阮愫就可以看見這些照片了。 * 外面還在下雪。古皓白帶著小糖上了自己的布加迪chiron。 超跑車身上部為argent atlantique銀色,下部為bleu royal藍色,在雪中冷艷非常。 小糖坐到副駕,跑車低矮的底盤讓她跟男人的距離拉近。 戰機灰跟深藍的真皮內飾輝映著古皓白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質感矜貴。 從尋常百姓家庭走出的小糖知道自己今晚是遇上真正的公子哥了。 他還沒來局上的時候,小糖就聽說了他是北城圈子里極富盛名的高干子弟,爺爺是部隊高官,父親在搞風投,母親還是個知名學者,非同凡響的有錢有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