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卿卿動人心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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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紅著眼,拉住他的手乞求:“那你快些回來?!?/br> 她好像一刻都離不開哥哥。 謝昶說好,俯身在她眉間輕輕一吻,算寬撫她的心。 崖香與那醫女守在廊下,見他衣衫齊整地走出來,面上都有些怔愣,沒聽他吩咐,一時間不知該不該入內,抑或是叫水。 謝昶腳步停了停,轉頭吩咐道:“去給你家姑娘換身干凈的衣服?!?/br> 崖香趕忙點點頭,“是,奴婢這就去?!?/br> 姑娘的狀態卻與她想象的不同,屋內有淡淡的獨屬于男人的味道,顯而易見方才這半個多時辰發生了什么,可姑娘身上卻不臟,小腹似乎也沒有方才的脹痛難受,只是渾身依舊guntang,嬌瘦的身軀還在輕輕地戰栗。 雖是暑熱天,姑娘又出了這等事,可冷水澡到底傷身,崖香只能用薄荷水替她擦了身。 換下汗濕的寢衣,崖香悄悄檢查了一遍,卻發現姑娘的身子完好如初,身下干干凈凈,寢衣和被褥上也沒有沾染血跡和臟污。 只是小腹下的雪嫩皮膚紅得觸目驚心,輪廓隱約是男人的指印,崖香詫異地抬起頭:“姑娘可是讓大人給您揉肚子了?” 姑娘的皮膚本就嬌弱,平日里稍稍用力都會留下印子,可這里的紅痕……未免也太深了些,看得出大人力道不輕。 崖香不由得有些擔憂,這般磋磨,當真無事? “姑娘還疼嗎?” 阿朝喘-息著點點頭,微微一頓,又搖搖頭,想起方才那一刻的身心舒暢,原本霞紅的面色又不由得暈染得更深。 崖香替她用薄荷水凈了手,發現那雙嫩生生的手掌也無半點臟污,崖香越發困惑了。 屋內原本的熏香很快將那點男人的氣息蓋過,既然姑娘無事,崖香也不再多想,替她換上干凈的寢裙。 凌硯已經將謝昶的衣物送到了耳房,從大人自祠堂回來叫了水,說晚上宿在青山堂的耳房,凌硯就隱隱猜到什么,這一趟過去澄音堂,江叔也讓他帶兩件寢衣過來,凌硯仍覺得不夠,干脆拿上四件。 謝昶將染了穢物的衣褲扔進爐火中燒毀,沖完兩遍冷水澡,已經是深夜,身上的熱度終于不似先前那般要命了。 只是他沒想到,替她揉一晚上肚子,他自己竟然也逼出了東西。 這些年他冷心冷性慣了,怕她身上出現怪異的癥狀,從未有過那上面的手癖。 謝昶靠著浴桶,身體后仰,閉上欲-望深蘊的眼睛,濃密的眼睫在眼下打出一圈暗影,長長吁出一口氣。 才回主屋,小奶貓就纏上了身。 衣襟松散,露出一截嬌粉溫熱的脖頸,酥白纖細的鎖骨下,謝昶目光垂落,看到那枚艷色逼人的月牙胎記。 細白柔軟的手指不安分,見他也在瞧,抿抿唇一笑,朝他炫耀:“我有小月牙,哥哥沒有!” 謝昶目光黑沉,隱隱蘊含著她看不清的情緒。 隨即無聲地一笑,指尖情不自禁的她的小月牙上細細摩挲,輕顫的指尖下,一團柔軟微微拱起。 剛開始,她也短暫地自卑自己的胎記,別的孩子都沒有,她覺得自己與人家不一樣。 他記得自己同她說過,“每個人身上都會有屬于上輩子的印記,且有些人生得隱秘,自己瞧不著,阿朝的小月牙,是這世上最漂亮的胎記,旁人想要都沒有?!?/br> 那時候小丫頭睜著水汪汪的杏眸,哭得一抽一抽的:“哥哥生得這般好看,也沒有小月牙嗎?” 和她今日腦袋昏沉不清時說的話一模一樣。 謝昶斂眸,時隔十余年,再次無奈地回她道:“哥哥也沒有,只有阿朝有?!?/br> 幼時聽完這一句,小丫頭就樂顛顛地跑去跟人炫耀了,可今日她卻似乎并不滿意這個答案,“我不信,哥哥肯定也有,只是哥哥自己瞧不著?!?/br> 他聽到這話,隱隱覺得有幾分不對,才一怔愣,那只燙人的小手就勢伸來扒拉他的外袍,“我幫哥哥檢查看看!” 謝昶太陽xue重重一跳:“阿朝!” …… 阿朝這一覺睡到次日下半晌,全身仍似散了架似的,迷迷糊糊張開眼睛,盯著帳頂獨自失神了許久,破碎的意識這才慢慢地聚攏。 她記得自己昨日原本在試香,后來渾身就有些難耐的熱,整個人像被扔進蒸籠的魚,魚泡在肚子里脹得難受,一直纏著哥哥給她揉肚子,肚子…… 阿朝掀開薄毯,看到自己雪白的小腹上駭人的紅痕,足足震驚了好半晌,這印子……是哥哥留的? 嘶。 阿朝指尖輕輕地按下去,這么深的紅印子,完全不疼是不可能的,不過她的皮膚本就如此,稍稍有個磕碰,立馬就是觸目驚心。 她在小腹的紅痕上揉了揉,沒想到那里的皮膚像是當即蘇醒了一般,立刻就有了飽脹的感覺,熱意一點點地竄上來,嚇得她指尖一頓,不敢再碰。 難不成還是昨日的后遺癥? 好半晌才平復好心緒,朝外喊人,崖香聽到動靜,立馬推門進來:“姑娘醒了?” “嗯?!卑⒊瘧艘宦?,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嘴唇也有些腫痛。 咬了咬唇,居然連牙齒都有些酸疼。 阿朝霍然想起來,她昨夜似乎……纏著哥哥要看他的胎記,人家沒有小月牙,她還要給人咬一個出來…… 她也不記得咬在哪里了,總之試了不少地方……這得咬成啥樣子,她才會牙疼??! 救命…… 怎會如此! 阿朝恨不得將自己一頭悶死在被褥里。 崖香已經進來了,連喚了兩聲“姑娘”,阿朝才不情不愿地將腦袋從薄被里探出來,滿臉羞赧地看向來人,“昨夜我……” 崖香拿手背碰了碰她額頭,終于不再如昨夜那般guntang,皺起的眉心也慢慢放松下來,吁了口氣道:“姑娘還記得昨日制的香么?” 阿朝隱約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在燃了那香之后出的問題,“那合香都是我在庫房找的?!?/br> 崖香也有些難為情道:“赤骨花與丁香不能混用,否則……就類似于房中助興的香,好在姑娘昨日燃得不多,否則……若無男子陰陽相合,也是不成的?!?/br> 阿朝滿臉通紅:“那哥哥就進來了?” 崖香無奈地嘆了口氣:“您昨夜一直喊著難受,要大人陪在身邊,大人擔心您的身子,陪了您整整一夜,待到今早卯時前才離開?!?/br> 阿朝再次震驚,下意識蜷起了腿,好像……不太疼,除了下腹那片紅痕,身體上難受的地方大多停留在皮膚表面,比如肩膀、鎖骨和小月牙的位置,一碰就疼,還有……梅花尖尖,衣袖拂過時也有些不對勁。 其他,倒也還好。 但……哥哥有沒有難受的地方,阿朝就不知道了。 阿朝琢磨著問道:“他今早離開時,看上去……情緒可還穩定?” 崖香不太好說,寅時過半,天還未大亮,黎明的風微冷,她在廊下只看到男人沉熾的面色,那雙漆黑的眼瞳深處隱隱有暗流涌動,相比往日,的確多了幾分散不開的欲。 她一直守在廊下,能聽到里頭一兩分的動靜,知道姑娘昨夜是如何胡鬧,好在大人也一直縱容,可那種情境下,再克己自制之人也受不住這般折磨,大人的面色又能好到哪里呢? 崖香露出一個“誰也幫不了您”的表情,“您還是等大人回府,親自同大人解釋一番為好?!?/br> “……” 阿朝簡直欲哭無淚。 作者有話說: 以后。 阿朝肚肚疼,趕緊揉肚子,越揉越脹。 謝昶:……你多冒昧啊。 今天沒有啦,明天多更,還是十一點,特殊情況會早點發,大概在六七點~ 第57章 文淵閣。 幾位官員聚在一起商議今夏以來湖廣兩地的旱災,但戶部與一位監察御史間出了些齟齬,意見不合,各有各的道理,卻又不敢揚聲議論—— 今日首輔大人的面色屬實不大好。 算不上陰戾深濃,畢竟以往出了那等貪墨大案時,謝閣老深眉如薄刃,眼底帶著狠戾的殺意,仿佛一抬眼就是手起刀落,那時候座下個個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喘。今日卻是眉心緊蹙,眸中布滿淡淡紅血絲,整個人看上去有種異于往常的躁郁和疲憊。 座下都是有家室的官員,也不乏幾位時常出入煙花巷陌的,見此情狀免不得浮想聯翩,或許這個比喻不恰當,但謝閣老看上去的確像連番夜御數女之后力不從心的疲乏。 當然也只是像,誰都知道謝閣老不近女色。 就說上回松鶴樓的那柔孌姑娘,被謝閣老那么一嚇,當晚就抱病在床,連著大半月沒有出來接客。 座下仍舊小聲議論不休,上首倏忽“啪”一聲響,謝昶手中的茶盞落下案面,方才還爭得面紅耳赤的兩人當即噤了聲,殿內立時沉寂下來。 謝昶緩慢抬眼,指節叩在桌案,深邃的眉宇間尚有揮散不去的郁色,“戶部立刻調配物資前往湖廣賑災,讓地方監察御史號召當地富商捐銀施粥,愿意施藥的醫館藥鋪,朝廷一律嘉獎,嚴查克扣、冒領賑濟物資者,一經發現嚴懲不貸,可有異議?” 聲線低沉,卻足夠讓每一個人聽清,他一開口,眾人立刻有了主心骨,當即俯身領命。 謝昶再道:“至于湖廣今夏的賦稅徭役,我會奏請陛下適度減免,至于災后重建工作,傳令當地官府效仿去年河南招徠流民督耕勸墾的辦法,避免-流民為盜生亂,盡快恢復生產?!?/br> 眾人頷首應下,心中皆大為嘆服。 這若是旁人神色消沉地往這一坐,腦海中哪還有國家大事,獨獨謝閣老,哪怕眸中隱約幾分沉郁頹然之色,一張口卻能將一團亂麻的差事頃刻安排妥當。 朝堂上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想問題要么是走一步看一步,要么是只會紙上談兵,策論寫得極其漂亮,等到實施時便手忙腳亂、瞻前顧后,可這位謝閣老年紀輕輕智謀深遠,手腕鐵血,當機立斷,連一些在朝多年的老臣都自嘆不如。 出了衙署,謝昶打算去一趟尚書房,戶部侍郎恰好與之同行,無意間瞥見謝閣老脖頸下一處微紅的、類似咬痕的印記,不由得多瞧了兩眼。 在六部一眾老臣之中,戶部侍郎而立出頭,已是少有的年輕俊朗,更是京中風月場所的???,因此一見他那脖下隱約的紅痕,當即猜到幾分。 都是年輕人,下了值也不比旁人那般保持距離感,戶部侍郎上前一笑,指了指謝昶的衣襟:“首輔大人今日瞧著有些疲乏,難不成是昨夜幽會佳人了?” 謝昶垂眸瞧見衣襟下的紅痕,面色倒不似素日那般生人勿進,唇角竟是微不可察地一動,“家里的小奶貓胡鬧,撓起人來下手不輕?!?/br> 戶部侍郎好奇:“謝閣老養貓?” 謝昶抿唇不語。 戶部侍郎意味深長地一笑,怕不是哪個黏人的通房丫鬟吧! 不過首輔大人不愿明說,他也不敢刨根問底,樂呵呵地一笑:“能把謝閣老折騰到這個份上,這小奶貓也忒不懂事,貓同人一樣,得教她聽話,不能寵得太過……” 謝昶冷冷瞥過去,打斷道:“戶部侍郎若是太閑,不若這湖廣賑災一事就交由侍郎前往?” 見他已有不耐之色,戶部侍郎一拍腦袋:“您瞧我這記性,現審處還有樁田房爭訟的案子沒結,下官還得去趟刑部,這就告辭了!” 人一走,耳根子清凈不少,謝昶垂眼掠過那處咬痕,心道這怕是他全身上下最淺的一道印子了,這紅痕往下……慘不忍睹。 好在昨日摁著她腦袋,沒讓人在脖頸上胡來,否則官袍也遮不住他這一身春光,叫人瞧見,他這輩子的名節和威嚴通通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