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單親mama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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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從新忽地就笑了,臉上的冰冷疏離瞬間消散,臉上現出溫柔的表情來,就在小胡欣喜著想要邁步往前,更靠近康從新時,卻見康從新恢復了剛剛的表情,說:“我不接受采訪?!?/br> 小胡還要再爭辯,康從新便又輕飄飄的說:“出去吧?!?/br> 這是再不容爭辯的命令,小胡一下子就xiele氣,垂頭往門口走,走到門口還是有些不甘心,又很是舍不得,她抓住門框,只露出個小腦袋朝里頭喊:“我的名字叫胡璇!”喊完之后,她就趕緊跑出去。 康從新仿佛沒聽見,沒抬頭,更沒有回應,他只覺得這女人莫名其妙,她叫胡璇還是胡旋舞跟他有何相干。 不過,這個女的倒是喚起了他的記憶,他想起初見顏如許時的情景。一個那樣美麗的姑娘作為戰地記者,來到西南邊境,出現在他身邊,纏著他,像他表露愛意,俘虜了他鋼鐵般的心。 離開她的那幾年,康從新把和顏如許相處的每個點滴都回味了再回味。他想,即便是顏如許不先表白,他也會忍不住去追求顏如許的,她早已經住在了他的心上。 顏如許只有一個,剛剛那個記者,就如同路邊的一顆樹,墻上的一塊磚,沒在康從新心中留下一絲漣漪。 作者有話說: 等會6點還有一更 第70章 二更 晚上, 送了顏如許去單位加班后,康從新帶著康康去了附近的小廣場上輪滑課。 晚上的加班是雜志社的集體行為,不為別的, 就為了應付即將到來的全市范圍內的愛國衛生運動大評比。 今年,雜志社是頭一年作為獨立單位參加評選,從高書記非常重視, 要求大家不管是樓面衛生到各個犄角旮旯, 都給收拾得干干凈凈的, 力圖在第一次的評比中取得一個好成績。 高書記跟大家說, 咱們就不爭那個“優”了,但起碼得是個“良”,要是得個“中”, 大家下個季度的獎金就通通都不發了, 要是得了“差”,那大家全年的獎金都別想要了! 大家為了集體榮譽,為了保住獎金, 打掃衛生的熱情很高漲,本來已經是窗明幾靜,煥然一新, 可架不住白天刮了一場沙塵暴, 讓大家伙幾天來的努力付諸東流。眼看著明天就開始評比了, 高書記緊急召開動員會:“……我們遭遇了沙塵暴, 其他單位也一樣,但我們的優勢在于,單位小, 需要搞衛生的范圍也小, 所以我們加班加點, 沒準還能因禍得福!” 高書記的一席話讓大家都覺得很有道理,所以,雜志社的各位職工吃完飯后便又義務來單位加班搞衛生。 mama戴著帽子、口罩在小白樓辛苦打掃衛生時,康康正戴著頭盔、護具,穿著輪滑鞋在小廣場的水泥地上像只小鳥一樣愉快地滑來滑去。教練在一旁指導他怎么用力,怎么呼吸,康康學得特別認真。 輪滑是新在國內興起的一種運動,普及率并不高??悼凳峭砩细职謒ama散步時發現這項運動的,當時這名年輕教練穿著輪滑鞋,靈活地在一排間距狹窄的蠟燭間穿梭往來,沒有碰倒蠟燭,燭火都沒有熄滅??悼荡蟾信d趣,立馬就表示想學。 這位教練在廣場炫技就是為了吸引學生,于是就招了康康這名學生,也是他到目前為止唯一的學生。陸續也有家長被吸引,不過咨詢后背高昂的輪滑設備費用給勸退了。 所以,康康仍是教練唯一的學生,接受著一對一的指導。教練教得極為用心,力圖把康康打造成他的招牌。而康康大概是遺傳了康從新的運動細胞,膽子大,小腦發達,身體協調性極好,小腿結實有勁兒,又能理解教練傳授的技巧,很快就把輪滑踩得跟個風火輪似的。 康從新眼睛隨著兒子移動,里面全是身為老父親的驕傲。 忽地,孩子身體晃了晃,眼看著就要跌倒,康從新使勁抑制住沖出去救下兒子的念頭,眼睜睜看著兒子跌下去,心疼卻又萬分欣慰??悼涤涀×私叹毥淌诘牡辜记?,沒有摔疼,很快爬起來,笑呵呵地繼續滑行。 這一晚上,康從新心情跌宕起伏的,不亞于指揮一場戰役。 等晚間康從新帶著康康去接顏如許時,一家三口都很是疲憊。 第二天上午,高書記熱情地迎來了愛國衛生運動檢查組,一路陪小心、說好話,終于在找機會瞄到人家打分表后松了口氣。雜志社職工們看到高書記把檢查組送走后,喜氣洋洋哼起小曲,也都松口氣。昨天晚上加班加點,一通忙乎總算沒白費,季度獎金看來是保住了。 黃麗梅看見江韻在捏肩膀,也不自覺地晃了晃自己酸疼的肩膀,看著陳陽啥事沒有,不由得羨慕,說:“女人一過三十體力就一天不如一天,我這今天早上起來就腰酸背疼的,胳膊都抬不起來了。昨天頂數陳陽干的活兒多,可人啥事都沒有,還是年輕人好??!顏主編,你怎么樣?” 顏如許轉轉胳膊,說:“我還好,昨天重活累活都被你們干了,我就掃掃地擦擦桌子的,能累到哪兒去?” 黃麗梅:“那也不是,別小看掃地,老是彎著腰,腰就受不了,我自從生完孩子之后腰就不好了,你沒事吧?” 顏如許:“我還好,幫我坐月子的阿姨很有經驗,我們家康康也乖,吃飽就睡不愛哭,不用老抱著,就沒受什么罪?!?/br> 黃麗梅在這個辦公室待久了,跟同事們都混熟了,說話就開始逐漸的放肆起來,起初顏如許也好,江韻也好,都不太適應,聽多了就習慣了。一開始黃麗梅還注意避著陳陽,后來也就不避了,美其名曰:他以后也用得著。陳陽也經歷了從尷尬到習慣的過程,現在也能淡定自若地聽他們討論什么生孩子啊、坐月子啊之類的。 顏如許到底不是黃麗梅,尺度太大的話題黃麗梅跟她也聊不起來,兩人談論的多是孩子的事兒,陳陽覺得,再在這個辦公室待一段時間,他也能成半個育兒專家了。 江韻最近在準備結婚的事兒,搞得心力交瘁,整天無精打采?,F在社會上的結婚風氣就是大cao大辦,辦得越隆重越熱鬧就越好。江韻的父母聽了這么多年的閑言閑語,閨女終于要嫁出去了,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回,把單位同事、街坊鄰里,同學親友,能想到的人全都給通知到了,又逼著江韻,讓她把從幼兒園到大學的同學、一塊插隊的戰友、大眾日報社的同事全都列個遍,挨個派發請帖。 江韻哪兒能同意啊,要真是這么干了,以后她在單位還混不混了? 母女兩個正因為這事兒鬧矛盾呢,聽到兩個過來人談起坐月子之類的話題更是煩躁。她趴倒桌子上,難得地訴苦:“結個婚真是太麻煩了,想想結婚后還有那么多的麻煩事兒,婆媳關系、生孩子養孩子,想一想我就覺得未來一片黯淡無光。這世上的人要是別對女性這么苛刻就好了?!?/br> 顏如許:“可別這么說,有婆媳矛盾的只是一部分,不能以偏概全。有了孩子之后,雖然事情多了,但也多了很多樂趣,你沒當mama是體會不到的?!?/br> 黃麗梅附和,說:“是啊,我跟我婆婆相處得就很好,比跟我娘家媽還好。我親媽說話特別難聽,我跟她在一塊待不了半天就得大吵一架,不是她摔門就是我摔門離開。我婆婆就不一樣,她就是覺得你哪兒做得不對,也會顧及到你的面子,特別婉轉地提醒你。還有孩子,你看我們家歡歡還有顏主編家的康康多可愛,有那么個小精豆子在你眼前晃來晃去,有什么痛苦、煩惱都能忘嘍?!?/br> 江韻嘆口氣,腦袋在胳膊上蹭了蹭,說:“就是因為有你們兩個給我做榜樣,我才下定決心結婚的。好了,既然已經決定結婚,婚期也都定了,我就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徒增煩惱了,顧好眼前婚禮的事兒是正經的?!?/br> 顏如許:“你這樣想就對了,婚姻也是需要好好經營,夫妻雙方共同努力肯定能過好?!?/br> 黃麗梅:“我同意!” 兩人都是看出了江韻這陣子情緒有些不對勁兒,好似是有些恐婚,所以一找到機會就開解她,二人見縫插針、現身說法還是有效果的,起碼江韻在恐慌之中也對未來生活產生了一絲向往。 雖說沒有舉行贈旗儀式,但康從新見義勇為的事跡還是傳遍了整個集團。 這會兒,原第一機械廠家屬院其中一棟居民樓的兩居室中,有人正在飯桌上談論他。 “……誰知道見義勇為的事兒是真是假,沒準就是他自導自演的呢!”馬巾幗夾了一口菜放進嘴里,使勁兒地嚼著。自從手里頭沒了權利之后,她老了許多,精氣神也沒以前那么高漲了,人卻胖了許多,下巴都耷拉下來。 “這話你也就關上門來在自己家里說說過過嘴癮,可別說出亂傳什么閑話,被救的那個是華陽大學的教授,聽說還是個著名的畫家,這么有名氣的人犯不著跟他一塊搭臺子唱戲,再說還有公安和記者跟著呢,我看這事兒造不了假,恐怕是真的?!瘪R巾幗的丈夫,原第一機械廠副廠長隋明理說。 馬巾幗想反駁丈夫,琢磨半天,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好癟癟嘴不說話。眼睛瞥見斜對面低頭扒飯的兒媳婦楊春草,氣不打一處來。真是看到她就心煩,全身上下哪哪都沒有讓人看順眼的地方,她恨恨地用筷子敲著盤子邊,“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這一天天的除了吃你還能干點啥!連男人都拴不住,要你有什么用,你自己說說,你男人都幾天沒著家了?” 楊春草低著頭沒言語,不受影響地繼續扒飯。 隋明理說:“正吃飯呢,怎么忽然就罵起人來了,敗胃口,要教育人也得先吃完飯再說?!?/br> 馬巾幗火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個窩囊廢,讓你去找那個康從新你都不敢,倒是有本事說我!” 隋明理也火了,再怎么說他也曾經是一個大廠的副廠長,職位雖然沒了,脾氣還是在的,他也將筷子一摔,吼道:“我是沒去找嗎,人家根本就不見我!你說我沒本事,有本事你倒是去啊,你那么能耐,怎么見了人家就慫呢!” 這么一說兩人竟然同時泄氣,剛剛的劍拔弩張忽然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不忿。 過了一會兒,隋明理才說:“那家伙也不知道是哪個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一身的煞氣,嚇死個人,那天我盯著他的車,準備攔下,跟他好好談談,可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就渾身生寒,腳步不聽使喚就挪開了。以后我可是再也不敢單獨見他了?!?/br> 馬巾幗對丈夫說都話感同身受,面對這個人時,自己慣用的那一套通通都不管用了。俗話說,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馬巾幗覺得自己就是個橫的,也能耍得起楞,康從新就是那個“不要命”的。自己的招數在康從新面前就都成了紙老虎。 楊春草趁著兩人說得熱鬧,沒有顧上她,趕緊扒拉著吃飯,還趁機夾了好幾片rou藏在碗底。在這個家生活了幾個月,她已經掌握了過得好的法則。 她是個農村姑娘,沒有學歷,沒文化,之前在棉紡廠領導家當保姆,伺候癱瘓的好母親好多年,一直到老太太去世。廠領導很感謝她這些年的用心,讓老太太最后幾年雖然癱瘓了也沒受什么罪,想著老太太去世后,她可能就得回農村了,心里頭不落忍,就花了些力氣把楊春燕安排去了棉紡廠,當了個一線女工。 作者有話說: 今天的更新結束~ 第71章 巧合 楊春草也清楚, 像她這樣除了個工人身份,在這個城市一無所有的人,要想真正扎下根, 就得找個好主,嫁個好男人??伤瓦B長相都是普普通通,似乎除了找同樣條件的工人之外, 也沒有別的選擇。 可是后來, 她遇見了隋遠志, 一名文質彬彬的工業局干部, 擁有她做夢都不敢這么夢的好條件:雙干部家庭、高學歷、高收入,社會地位高,家里住房寬裕。雖然他離過婚, 還有一個孩子, 但相對于他的其他條件來說,這完全是可以忽略的。要是沒有這點缺點,人家要找什么條件的找不到, 還輪得到自己嗎? 于是,她聽從了隋遠志的計策,假裝懷孕嫁了進來。 她在嫁人之前就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面臨的是什么, 所以公婆的苛待、白眼, 明里暗里的諷刺、瞧不起、看不上她通通都不在乎。她內心強大, 對于那些難聽話,她習慣了當成耳旁風。 而丈夫隋遠志,結婚之前她就沒感覺出來他對自己有什么感情, 也并不認為隋遠志跟她結婚是因為喜歡她。不過, 她不在乎, 喜不喜歡有什么重要,還不是一起搭幫過日子,自己得到想要的就行了。 所以,隋遠志結婚之后,三天兩頭以各種理由不回家她也不在乎。對她來說,現階段最重要的就是懷上孕,然后生個孩子,就算徹底在這個家、在這個城市扎下根了。 馬巾幗和隋明理同仇敵愾了一陣兒之后,注意力又回到楊春草身上,恨恨地說:“那個顏如許,怎么命就那么好!”不管再如何不甘心不服氣,馬巾幗也不得不承認,康從新那條件是自家兒子拍馬也追不上的,看著楊春草那副上不得臺面的樣子就更生氣了。 “你瞅瞅你,相貌、學歷、工作、身高比不上之前那個就算了,連懷孩子都比不上。前頭那個可是結婚第一個月就懷上了,你進我們家門都半年多了吧,整天好吃好喝的養著你,你倒是下個蛋來給我看看??!” 說到懷孕,馬巾幗又想起了之前楊春草假裝懷孕騙婚的事情,心里的火就又拱了起來,恨不能上去扇楊春草兩巴掌,可是之前她吃過虧,不敢。 楊春草這人,你罵她可以,諷刺、瞧不上都無所謂,但絕對不能打她,動手她就翻臉,威脅著要去找工會,找婦聯。 馬巾幗自己就是工會干部,真要是讓楊春草找去婦聯了,她的臉還要不要?她使勁兒掐自己的手,只能過過嘴癮:“前頭那個顏如許,一轉身人家就找了個集團副總,遠志呢,卻找了你這么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我們老隋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楊春草聽她叨叨叨,吃得飽飽的,飯菜rou都吃了不少,吃完一抹嘴才說:“媽,人家再好隋遠志也跟人家離婚了,現在是別人家的媳婦,我就是再不好,也是跟隋遠志領了結婚證的。在外人眼里我是老隋家的人,就代表著老隋家的門面,你這么埋汰我,就是埋汰你自己?!?/br> 馬巾幗一愣,指著楊春草,對隋明理說:“你,你看她,嘴皮子這么利索了,一點虧都不吃,我就說她幾句,她一堆大道理等著我呢!” 隋明理:“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先前那個小顏,你也是對人家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這會兒倒成香餑餑了。人家小顏是副總夫人了,以后你就少提他。我早就想說你了,以后你還是對春草好點,她再有不足,也是自己家人,沒事也帶她去買買衣服,你看這穿的,村里村氣的,還不是丟咱們家的人?!?/br> 馬巾幗火氣更大,朝著隋明理翻白眼:“家里頭的伙食費她一分不出,擎吃擎喝,讓她順路買個菜還得跟我要錢,不給錢就不買!她的工資都被鑲腰上了,一分錢都舍不得花,全攢著,還讓我給她買衣服,美得她!” 這樣的兒媳婦,馬巾幗除了罵她過過嘴癮,還真就沒有更好的辦法。怎么明示暗示讓她出生活費都沒用。做了飯她就吃,故意不做她的飯,她就晚上爬起來自己做飯吃;把米面糧油都鎖在柜子里,人家還會撬鎖。打又不能打,罵她她又不在乎,馬巾幗真是拿她沒辦法了,平生頭一回對一個人有了束手無措的感覺。 她便常常想起顏如許來,以前她痛恨顏如許跟自家兒子離婚,現在想想,顏如許還真沒有哪里不滿意的,對比著楊春草,那更是哪兒哪兒都好。 想到顏如許,馬巾幗又想起康康來。 她等到楊春草去廚房洗碗去了,才悄悄對隋明理說:“你說我們把康康要回來怎么樣?康康雖說跟了她媽姓?!碧岬竭@個事兒,馬巾幗又是一肚子的火氣,但忍耐住了,說:“雖說不姓隋,但也是咱們家的親孫子。當初她跟遠志離婚,咱們都不知道,就讓她把孩子給帶走了,現在顏如許又結婚了,康副總又是初婚,以后肯定還得生他們自己的孩子。我看著楊春草那瘦了吧唧的樣子,月經都不正常來,恐怕以后生孩子也困難。咱們把康康要回來,大不了給他把姓改回來?!?/br> 隋明理想了想,說:“小顏那么疼愛康康,她能同意嗎?” 馬巾幗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F在她不成了康副總的夫人了嘛。你想啊,康副總那樣的人肯定不愿意養著別人家的孩子啊,讓他媳婦跟別人生的孩子在眼前礙眼,咱們把康康要回來,康副總還得感謝咱們呢?!?/br> 隋明理換位成自己仔細想了想,覺得媳婦說得對,他肯定不愿意養個拖油瓶。 沒準,這還是個向康副總賣好的機會,一舉兩得??! 隋明理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他拉著馬巾幗到臥室:“咱倆好好合計合計?!?/br> 兩天后的下午,隋明理帶著他的完美計劃找上了康從新。 隋明理之前試圖找過康從新幾次,但因著沒有什么正當理由就都被齊叔元給攔下了??祻男潞瓦@個隋明理拐彎抹角的關系齊叔元聽原機械一廠的職工議論過,不過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這會兒聽隋明理說是要和康副總談點私事,談關于康康的事兒,而康副總同意見他。正好證明了之前流言的真實性。 他沏好茶水,正想趁著進去送水的機會聽聽他們說什么,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是法制日報的胡璇。齊叔元暫時放下了偷聽的心,專心的跟小胡講電話。 這一陣子他和胡璇聯系很多。胡璇還是想繼續寫關于康從新見義勇為的報道,但康從新不配合做采訪,胡璇就常常打電話給他,問康副總的各種事情。 其實,齊叔元對康從新的了解也不多,康從新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對他都不依賴。尤其是生活上,康從新從沒有吩咐他辦過任何私事兒,要不是康從新有時候會把康康帶到單位,他根本就窺見不了一點康從新的私生活。 偏偏胡璇說為了報道內容更豐富,想要多了解下康副總的生活,齊叔元對胡璇很有好感,彼此之間年齡條件各方面也都比較合適,他有意想跟她繼續發展,對胡璇的要求便想盡力滿足。但他所知也實在有限,有些涉及到隱私的又不能透露,能跟胡璇說的就更少了。每次胡璇打過電話來,他都東拉西扯的,但胡璇還是總打電話過來,齊叔元想,這就代表著胡璇對她也有意思,就是故意拿采訪當借口跟他多聯系呢。 辦公室里,康從新示意滿臉堆笑的隋明理坐下,說:“你說有關于康康的事情要跟我說?!?/br> 隋明理哈著腰坐下,有些緊張地把他和馬巾幗完善了好幾遍的詞兒說了一遍。說完之后,一臉期待地等著康從新的反應。 可惜,他什么都沒看出來,康從新還是一臉嚴肅冷淡,看不出喜怒。 他說:“你的意思是,想要把康康的撫養權要過去,以減輕我的負擔?” “是,是這樣的,康康畢竟是我們隋家的孩子嘛,不好讓您給養著,我們把孩子接回來,對您對我們家都是好事?!彼迕骼砜人砸宦曊f。 康從新忽地笑了,笑得意味不明,笑得隋明理心里頭有些發顫。 康從新說:“顏如許離時候是簽了離婚協議的,協議上注明了康康的撫養權歸顏如許所有,男方及家屬不得探視,不得以各種理由爭奪撫養權?!?/br> 隋明理夫妻兩個是好久之后才知道自家兒子還簽過這種協議的,當時被氣得差點沒厥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