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全家都有秘密[穿書]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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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同學,你的家長呢?會不會耽誤你們啊?!?/br> “不會?!?/br> “原同學,我今晚不能表演了?!?/br> “知道了?!?/br> …… 五分鐘后。 醫務室里,原泊逐幫林雙徊處理他的傷口。 林雙徊可能真的很不喜歡冷場,就沒話找話說:“原同學,你把醫務室的門踹開了,會挨處分?!?/br> “嗯?!?/br> “但我可以跟老師講,你是為了我踹門的。就處分我好了?!?/br> 原泊逐拿剪刀剪開紗布,沒說話。 “你為什么不問我,手是怎么弄傷的?”林雙徊說,“一般人都會問一下的?!?/br> 原泊逐還真的從善如流地問了句:“怎么弄傷的?!?/br> “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掛到了?!?/br> 原泊逐就說:“那下次小心?!?/br> 大概太陽要落山了。 所以從窗戶外照進來的光特別的紅。 林雙徊的皮膚也透著一股淡淡的紅色。 他的眼尾,鼻尖,耳根,都是夕陽的顏色。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腦子一抽,林雙徊忽然對原泊逐說:“……我想貼個創可貼?!?/br> “傷口太大,貼不了?!?/br> “哦?!绷蛛p徊垂著眸,也不強求,只是呆呆望著某處。 等原泊逐給他包扎好了。他就準備站起來,說:“謝謝?!?/br> 結果還沒謝完,一枚創可貼貼在了紗布上面。 林雙徊愣住,抬頭看原泊逐。 原泊逐面色依舊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原同學,貼在紗布上面,是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 原泊逐看了他一眼,聲音沉而不冷,聽不出情緒地說:“不是所有事都要有意義,你說的?!?/br> 說完,他便拿上書包站起身:“走了?!?/br> 林雙徊低頭,小心翼翼摸了摸那塊毫無意義的創可貼,后知后覺點地點頭。 他呆呆地站起來,呆呆地跟著原泊逐走出去,又呆呆地盯著原泊逐的影子。 等原泊逐把醫務室的門關上了,林雙徊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四肢和大腦。 他想笑。 想把最好看最完美的笑容給原泊逐,然后對他說謝謝。 但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林雙徊終于發現了一個新奇的事情,是他人生初次的體驗—— 原來人在很開心很開心的時候,并不會笑。 反而特別想哭。 第26章 柊舒開的是原紀朗的車, 魁梧彪悍的吉普,她開著倒是順手。 原本原紀朗讓她開小的那輛,柊舒說:“我要大的, 我覺得我技術不行?!?/br> 原紀朗很不理解:“那不是更要開小的,你好cao作?!?/br> 柊舒表示:“我是說萬一我撞車了,或者車撞我了,大車安全。它多硬啊?!?/br> 原泊逐覺得她的考慮不無道理。 因為柊舒開車完全不看路。 她撞車的幾率相當高。 “為什么不帶那個小同學一起去醫院?mama都在門口等你們半天了?!?/br> 柊舒看著原泊逐。 她的手在方向盤上,身子卻九十度轉過來。 “他不想去?!?/br> “他肯定是不想麻煩你。弟弟你想想, 那么多血,得多大個傷啊, 不去醫院怎么可以?mama從小到大怎么教育你的?遇到有人需要幫助, 應該怎么樣?” 柊舒說到這里, 刻意停頓, 讓原泊逐來回答。 原泊逐先對她說:“看路?!?/br> 柊舒仍然轉過臉看著他,還說:“我余光看得見?!?/br> “前面路口有交警?!?/br> “交警也會支持我教育孩子?!睎笆娴? “你怎么能讓那個同學自己打車走了呢, 萬一他回家發現傷口感染了,萬一他夜里疼的睡不著, 萬一他失血過多暈過去——” “和我沒有關系?!?/br> “弟弟!”柊舒驚了,“你對同學太冷漠了!” 原泊逐嘆氣, 抬起手,把她的腦袋轉了過去,道:“他十七歲,不是七歲, 不用我多管閑事?!?/br> 柊舒撇撇嘴, 直視前方, 不贊同地道:“mama希望你能多管管閑事, 多交一些朋友?!?/br> “沒有必要?!?/br> “兒子,人不是為了必要的事情活著的?!睎笆婧茈y得用一副嚴母的口吻,教導他,說, “沒有誰生下來就目的明確,我們都是在偶然中長大。偶爾做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才是生活?!?/br> 這理應是一句不錯的開解。 可惜對象是原泊逐,就變得無效。 原泊逐確實是從“生下來”就目標明確。 一切計劃外的偶然,都是危險的。 他會幫林雙徊,是因為作為一個普通的人,會做一些普通的好事,是合理的。 只要林雙徊不給他添麻煩,不造成他平靜生活的脫軌,他可以幫一次,兩次,三次。 但交朋友就不必了。 和林雙徊不同,原泊逐對無意義的事情并不感興趣。 “mama以前一直覺得,你很孤獨。因為你從小就不愛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不跟爸爸mama撒嬌,不喜歡我們給你買的玩具,不哭不鬧每天待在房間里?!?/br> 柊舒突然換了個話題,講起從前。 原泊逐眉梢微微斂下,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因為柊舒不是一個愛啰嗦的母親,她難得想聊,他就聽著。 “……后來家里來了哥哥jiejie,我想方設法地讓你們玩在一起,可你還是更愛一個人待著。爸爸有段時間愁得不行,非要帶你去看醫生,我不許。我覺得我兒子只是性格上面內向一點,但這本身沒有任何問題?!?/br> 她感慨地說了許多原泊逐小時候發生的事,然后道: “很幸運的是,不管我們如何擔心,你還是健康地長大了,你的性格很穩定地保持著獨有的孤僻,但這不礙事。你會和我們說話聊天,你關心我們也愛著我們,雖然你不會表達出來,但我們朝夕相處,非常了解你,也完全能感受到這一切?!?/br> 原泊逐沒有說話。 他很不擅長應付太過rou麻的狀況。 所幸,柊舒不是為了rou麻。 “我是想說,兒子,”她做出結論,告訴他,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不是不愛交朋友,只是你從來沒有試過去做這樣一件事情?!?/br> “你也不是不肯表達,你只是,需要一個懂得和接受你獨特表達方式的人?!?/br> 她話音落地,面色認真中帶著溫柔,一直盯著原泊逐。 原泊逐也看向她。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幾百歲的原泊逐讓一個四十多歲的人開導自己,是很奇怪的事情。 他曾經只用三言兩語就能點化無數人,如今卻在一輛狹窄車廂里,聽一個連他年歲零頭都沒有的人類,教他做人的道理。 怎么都說不過去。 但很難得的,原泊逐沒有立刻反駁,或隨口敷衍。 因為有些事情,不是活得久就一定知道得多。 原泊逐也有他的知識盲區。 他修行百年,參悟大道,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但就是六根太清靜,七情六欲一竅不通。 柊舒的話自然有一定的道理,更重要的是,這一世,她是他的母親。 原泊逐即便不接受這樣的結論,他也會認真考慮她說的話。 “我——” 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柊舒非常突然地踩了個急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