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全家都有秘密[穿書]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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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天哪??!” 在原泊逐埋頭走神的時候,忽然幾聲尖叫自球場方向響起。 原泊逐意識到有什么東西正沖他飛來。 果不其然,在他抬頭的瞬間,余光捕捉到一顆來勢洶洶的足球正帶著風飛速砸向他—— - 作者有話要說: 《原泊逐的os》: 1.小鳥,可愛,救之。 2.大橘,毛茸茸,救之。 3.離開學校后似乎忘了什么不太重要的事。 第3章 胳膊條件反射地抬起來,但瞬間又壓了下去。 最后,原泊逐什么都沒有做,仿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一樣,順著被砸中的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鏡掉落在地,他撿起來擦了擦,看見上面的裂痕,幾不可查的蹙了蹙眉,但還是沉默地戴好。 幾個男生朝他跑來,滿臉歉意。 “對不起啊同學!你沒事吧?” “剛才那一球我踢得挺使勁的,很疼吧?醫務室應該還沒關門,我們送你過去!” 原泊逐說:“沒事?!?/br> 這個球的力道因為距離的拉遠而削弱了很多,加上他剛才不動聲色地側了點角度,其實沒有真的砸到他。 他不完全躲開,主要考慮到在剛才那種突發狀況下,一個埋頭走路的人要躲開或者接到球的幾率無線趨近于0。被砸中才是正常情況。 原泊逐相當熟練地扮演著一個普通人。 他在幾個男生的攙扶下站起來,接連擺手以示自己并不用去醫務室,然后邁步離開。 原泊逐走得太利落,幾個本以為闖禍了的男生都松了口氣。 忽然有人咦了一聲。 “他長這么高,怎么沒在籃球隊見過?” “高有什么用,打球又不是只看身高。而且你看他的眼鏡片,好家伙,一指厚,一看就是說除了讀書什么都不會的書呆子一個?!?/br> 后來的兩個女生聽見他們在說閑話,也朝原泊逐的背影望去,沒看出什么特別,就抱起球啐了句: “你們幾個是不是看人家長得高就嫉妒,砸了人還挺能耐,背后嚼舌根?!?/br> 被看破心思的青春期少男們尷尬撓頭,但又不想被比下去,倔強地梗著脖子:“切。嫉妒什么,我才十七,還能長好吧?” “哦,你最好是?!?/br> *** 公交車晃晃悠悠,開到站的時候已經看不見落日。 月亮出來,原泊逐還沒有回家。 那一球,把原泊逐的眼鏡砸壞了。 他只能先繞道去離家最近的眼鏡店,問人家能不能修。 “鏡架沒事,主要是鏡片碎了。重新給你定做吧,最快周五來取?!惫ぷ魅藛T檢查完之后,對原泊逐說,“要補六百塊錢?!?/br> 原泊逐蹙了蹙眉。 對方以為他是嫌貴,就說:“你這個度數特別高,一年都很難有人做一副,我們要去專門調貨,很麻煩的?!?/br> 原泊逐點點頭,沒說別的。 他總不能解釋說,他的眼睛沒有近視,戴一千多度的眼鏡也不是為了看清楚東西,反而是為了阻絕視線。 原泊逐先天身體素質優于常人,五感敏銳無比,不戴眼鏡的時候,世界在他眼前像個高清縮略圖,一旦原泊逐的視線停留在某個地方,就會無限放大那個區域的一切。 他之所以要戴不適合他的高度數眼鏡,是不想在和人說話的時候,連他們臉上每根汗毛的動態都看得一清二楚。 眼鏡店的工作人員和店長出于擔心,怕他沒有眼鏡生活不便,就問他要不要先買一副固定度數的眼鏡回去應急。 “不貴,一千五百度的就八百塊錢一副。如果加散光,就是九百?!?/br> 原泊逐搖搖頭:“不用?!?/br> 他不喜歡浪費錢。 從眼鏡店走出來,原泊逐在門口站了會兒,適應了一下周圍的光線。 有時候學會克制對世界的好奇,少看少聽少關注,是一種有效的自我保護方式。 原泊逐從小到大就貫徹執行了“沒看見就當沒發生”的戰略方針,他認為行之有效。 而現在,眼鏡拿掉,萬物在視野里水落石出撥云見月,原泊逐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盡管太陽已經落下,路燈顫顫巍巍地亮著虛弱的微光,一切被籠罩成晦暗不清的灰色,但原泊逐還是把周圍百米內的所有細節看得一清二楚。 當然也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 兩個街口外的那根電線桿上貼著的“旺鋪招租”上被小孩拿筆劃花的電話號碼。 以及一頭橫看豎看都不應該出現在市區里的大型獸類,正鮮血淋淋,奄奄一息地躺在路燈下。 - “……你確定是狼嗎?萬一是狗呢。報警不是浪費警力嗎?!?/br> “廢話,你見過這么大的狗???它爪子都比你頭大了!受這么重的傷,也不知道活不活得了?!?/br> 幾個飯后散步的人圍在一起,又好奇又害怕地站在路邊,觀察著倒在地上的那頭難說是狼還是別的東西的野獸。 原泊逐斂著下巴,想若無其事經過他們,走向回家的路。 只要他不靠近,這街上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在與這些看熱鬧的人群擦身而過瞬間,原泊逐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余光瞥見受傷的狼尾掙扎著揮了起來,奄奄一息的呼吸中發出野獸的嘶鳴。 原泊逐垂下眼眸,內心告誡自己:不要理會。 這時,忽然有個路人建議道: “我看還是先報警吧,這要萬一是個珍稀物種,得馬上隔離保護起來?!?/br> 很多碎片似的想法七零八落地散在眼前—— 原泊逐很清楚,他這樣的人,是不適合在大街上樂于助人的。 每多管一次閑事,就有被人圍觀的風險。 但原泊逐最終還是停下腳步。 在熱心路人們撥打報警電話以前,他忽然原地向后轉。面無表情地走到了受傷的野獸跟前。 他看見獸耳上戴著一枚銀色的耳釘。 在昏暗的天色下,隱隱發著亮光。 這是原棲風二十五歲的那年,原泊逐送給他哥的生日禮物。 看到這個,他并不意外。 眾人見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年走近了鮮血淋漓的野獸身旁,都感到驚慌: “誒誒誒,同學你干什么?!別靠近——” “小心這狼爪子撓你!” 原泊逐充耳不聞,蹲下身子,摸了摸野獸腦袋,拿出并不精湛的演技,抬頭告訴大家說: “這是狗?!?/br> “……哈?” “小伙子你別亂說啊,這東西站起來得有兩米高,你說它是狗?” 原泊逐信念感很強,點了點頭,重復道:“他是狗?!?/br> 大家都不信。 原泊逐也不多解釋,俯下身對著癱倒在低的孤狼低聲說:“你是狗,我就帶你走?!?/br> “……” 野獸沉默。 野獸呼嚕了片刻。 野獸在眾目睽睽之下,發出了一聲字正腔圓的: “汪?!?/br> 路人驚呆。 “狼不是這樣叫的吧!” “難、難道真的是大狗?” “雖然但是,這個狗叫,標準得過分啊……” 原泊逐抬眼,語氣淡淡打斷他們的討論:“你們帶他去醫院?他腹部撕裂,后腿骨折,內臟受損情況不清楚,花點錢可以救?!?/br> “啊這?!?/br> “……?!?/br> 原泊逐一聲不吭,目光挨個掃邊路人??纯凑l想愿意管這門子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