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期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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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些年為了讓柳蕙和溫遠之松口,衛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對他們說了很多,也做了很多。 這一路說容易也不容易。 溫辭想到這兒,更加用力地牽住了他的手,衛泯像是察覺到她的心緒,也一樣緊緊牽著她的手。 像十八歲那年的擁抱一樣。 他們都在用盡全力記住這一刻,這相愛的一刻。 作者有話說: 求婚保留了短篇的內容,結局也是,還有最后五章~ - - 第38章 求完婚后, 衛泯和溫辭跟柳蕙和溫遠之商量了一下,將婚期定在了這一年的最后一天。 之后的事情,基本都沒要溫辭費心。 衛泯幾乎一手cao辦了所有事情,連柳蕙和溫遠之都不怎么找她溝通家里的備彩細節和客人清單。 溫辭樂得自在, 安心在滬市準備考試, 國慶節衛泯到滬市來與她匯合, 兩人一起去了荷蘭。 去荷蘭拍婚紗照是衛泯的決定,大學的時候溫辭曾經在雜志上看到一對明星夫婦在荷蘭拍的婚紗照, 跟衛泯說將來也要去那邊拍婚紗照。 當初只是一句玩笑話, 溫辭沒想到他真放在了心上,在酒店辦理入住的時候, 她挽著他的胳膊,撒嬌道:“破費啦, 衛總?!?/br> 衛泯拿著房卡,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說:“會賺回來的?!?/br> 溫辭心思不在這里,當下也只當他是字面意思并未往心里去。 直到晚上跟在這邊的攝影團隊見過面回到酒店后, 她才知道這賺,是怎么個賺法。 夜深人靜時,房間里淋漓的水聲格外清晰。 水霧彌漫,玻璃上掌印交疊, 留下的痕跡清晰明了, 溢出的呻|吟聲夾雜在水聲里。 這豈止是賺回來了, 簡直是賺翻了。 溫辭仰著頭, 腳尖繃緊, 呼吸都被掠奪, 指甲深深嵌入rou里, 怎么用力都不夠。 衛泯撥開她濕漉的發,不能留下痕跡的難耐,只能咬著唇拼命糾纏,肩背傳來的刺痛讓動作愈發深入。 水霧重新附著在玻璃上,清晰地勾勒著一抹橫沖直撞的春色。 …… 夜半時分,水聲漸漸停了下來,玻璃門拉開,霧氣夾雜著一抹難掩情|欲氣息涌了出來。 溫辭躺到床上的那一刻,腿根都還在發顫,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著一臉神清氣爽的衛泯,氣哄哄道:“婚紗照我不拍了?!?/br> 衛泯輕笑了聲,勾起她臉側一縷長發在書中打著卷玩:“現在不拍,是不是吃虧了?” 溫辭真是想狠狠揍他一頓,只可惜現在手腳發酸,動一下都困難,“你等著吧,明天我再跟你算賬?!?/br> 他這會什么都依著她:“好,明天算,快睡吧?!?/br> 再氣也沒忘記正事,溫辭閉著眼問:“明天幾點起?我這還有睡覺的時間嗎?” “婚紗照我約了后天拍,明天你可以在酒店睡一天?!?/br> 溫辭又睜開眼看著他,咬了咬牙說:“你早算好的是不是!” 衛泯笑得床都跟著抖:“好了好了,我錯了,明天你讓我怎么認錯都行,現在你快睡覺,養足精神——” 她惡狠狠道:“養足精神讓你再來一回是嗎?” 衛泯還在笑,抬手蹭了蹭她的臉:“你要是想也不是不行?!?/br> 溫辭用盡全力拍開他的手:“你想都不要想!” 他不碰她跟會死一樣,又拿指尖戳著她的臉,小聲問:“不能做,想都不行啊?!?/br> 這完全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德行。 溫辭一時氣急,直接偏頭咬在他手上,衛泯一是被嚇的,其次是確實疼,沒忍住叫了一聲,由著她咬夠了才說:“怎么跟小狗一樣?!?/br> “你才是狗?!彼鈿饬?,閉著眼罵:“狗東西?!?/br> “……”衛泯見她是真累著了,沒再故意惹她,抬手關了燈也躺了下去,伸手去摟她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生怕再被咬一口。 溫辭不是沒察覺,唇角彎了彎,故意翻身嚇了他一下,隨后又裝作睡熟了,鉆進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不動彈了。 衛泯笑著嘆了聲氣,揉了揉她腦袋,低聲說:“晚安?!?/br> 第二天,溫辭果真在酒店睡了一天。 下午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除了腿根處的指痕,只有右胸上還有一點齒痕。 她忍不住又罵了聲:“狗東西?!?/br> 衛泯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門邊,笑著說:“我耳朵可不聾?!?/br> “本來就是罵你的?!睖剞o拉開門,視線忽地一頓。 衛泯睡衣的t恤昨晚穿在她身上,他現在只穿了條睡褲,身材很優越,只是胸前和肩側都有好幾道紅痕。 明顯是指甲撓出來的。 溫辭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不長,但也不算完全沒有,她想到留下這下痕跡的時刻:“……” 衛泯眼看著她耳朵紅了起來,笑得有些痞:“想什么呢?” “關你屁事?!睖剞o把門關上,忍不住拿涼水澆了澆臉,抬頭看著鏡子里的人,唇紅瀲滟,還微微有些發腫。 她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可低頭看到洗手臺,溫辭又想到昨晚在這里面的許多時刻:“……” 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她控制不了地臉熱,索性直接將臉埋進水池里好清醒一下。 那天到最后,溫辭也沒出酒店,吃完飯洗漱了下說要看電影,衛泯找了部老電影放著。 兩人躺在床上,沒一會,她又睡著了。 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可能是睡多了,溫辭醒得特別早,衛泯都還在睡著。 他閉著眼,睫毛顯得格外濃密,溫辭忍不住拿手碰了碰,順著摸了摸他的眉骨。 眼睛。 鼻子。 最后是嘴唇。 她一點點摸下來,明明人就在眼前,腦海里卻好像也有了畫面,還沒等細化,衛泯忽然攥住她的手,聲音還帶著nongnong的睡意:“摸出什么了?” 溫辭撐起胳膊,趴到他懷中:“摸出你是個大帥哥?!?/br> 衛泯閉著眼笑,手也跟著摸到她的臉,溫熱的指腹一點點順著摸下來,卻半天沒說話。 溫辭靜靜看著他:“你摸出什么了?” “摸出……”他忽然摟著她一翻身,低頭看著她,用眼又描摹了一遍她的輪廓:“摸出你是我老婆?!?/br> 溫辭沒忍住笑了,衛泯拿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不是嗎?” “是,你這樣好傻?!彼劬芰?,也很漂亮,直勾勾看著他,喊了聲:“老公?!?/br> 衛泯一愣,沒回過神。 她又喊了聲:“老公?!?/br> 衛泯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被戳了一下,指腹刮著她的臉問:“再喊一聲?!?/br> 溫辭有求必應:“老公?!?/br> 他眼睛就那么直接紅了,溫辭愣了一下,鼻子跟著泛酸,故意說道:“你好大驚小怪?!?/br> “不是大驚小怪?!毙l泯看著她:“是高興,你終于要嫁給我了?!?/br> 溫辭說:“還沒領證呢?!?/br> “回去就領,要不我們直接荷蘭領證吧?!彼f著就要去拿手機:“我來問問這里怎么領證?!?/br> “你干嗎啊?!睖剞o抓住他胳膊,有些哭笑不得:“快點起來收拾,我等下還要先去化妝?!?/br> 衛泯看著她,忽然靠過來,貼著她狠狠膩歪了一通才說:“好想現在就回去領證?!?/br> “……” 溫辭不搭理他了,起床洗漱完,換好衣服坐在桌邊護膚的時候拿起掉在地上的枕頭朝他砸了過去;“你快點啊,別讓我說第二遍?!?/br> 衛泯這才爬起來,走過來快速捏了下她的臉,溫辭正在拍臉補水,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幼不幼稚?!?/br> 他輕嘶了聲,沒再跟小孩子似的鬧,踩著拖鞋進了浴室。 婚紗攝影是衛泯在網上聯系到的這邊一家華人工作室,兩人收拾好直接去了之前約定好的地方跟他們匯合,再一起開車去拍攝景點。 荷蘭的氣候溫和,最熱的夏天溫度也不會很高,只是雨天比較多,工作室的車里常備了各種雨具。 但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作美,溫辭和衛泯在荷蘭的那幾天一直是耀眼的晴天,攝影師連打光都省了。 最后一天拍攝是在阿姆斯特丹的一個小鎮,那里有許多的風車,還有一片草坪。 衛泯這幾天一直在念叨領證的事,溫辭好笑道:“干嗎這么著急,我又不會跑?!?/br> 微風吹過,潔白的頭紗飄動,他抬手按住了,說:“我想早點過上有家的生活?!?/br> 攝影師在不遠處找鏡頭,喊話讓他們就這樣自然的交談著。 溫辭想起一直沒顧得上問的事:“說起來,你為什么會定在九月一號那天求婚?” 衛泯摟著她,隔著頭紗吻在她額頭上:“因為那天是八中的開學日,也是我第一次在遇見你的那天?!?/br> “你說高一開學?”溫辭沒有太多的印象了。 衛泯簡單說道:“在報到處,我撿到了你的學生證,你去拿的時候我正準備離開,擦肩而過的時候,你沒注意到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