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獨占她 第28節
黎初知道自己的臉色很糟糕,即便是強行說自己沒事,徐子衿也不會相信。 “家里欠了點錢?!崩璩醯?。 徐子衿眉頭一緊:“???欠的多嗎?你要是錢不夠,我幫你湊?!?/br> 黎初垂眸,目光落在手中白色骨筷上,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 徐子衿的話字字落入她的心間,讓她那顆冷冰冰的心都溫熱了起來。 良久,她收起情緒,展顏一笑:“不多,已經還清了?!?/br> 她話說得輕松,表情也不似之前一般凝重。 徐子衿半信半疑點了頭,“那就好?!?/br> 餐后,黎初將殘羹收拾干凈,陪徐子衿在客廳看了會電視劇。 黎初極少有時間看劇,空余的時間要么學習,要么鉆營油畫,她的生活單調又無趣。 看了不到半個小時,黎初就開始犯困,但她還是不想掃興,強撐著陪徐子衿討論劇情。 …… 第二天鬧鐘一響,黎初便起床去了畫室。 出租房里有個狹小的屋子,原本是房東用來做儲物間的,征得徐子衿同意后,黎初將儲物間改成了畫室。 黎初繃好油畫布,卻遲遲沒有落筆。 腦子里一片空蕩,毫無靈感。 她拿起手機,點開了微信界面。 通常這個時候賀明洲會給她發消息,跟她說早安,但現在,消息還停留在幾天之前。 那天過后,他們再也沒有聯系過了。 她沒能狠下心將他刪除干凈,依舊保留著和他的聊天記錄。 她不敢往前翻消息。 只是看著他的頭像,心尖已泛著細密的疼痛。 眼眶酸得發熱,她狠下心退出頁面,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她和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以后也再無可能了,她只希望賀明洲能過得幸福,至少要比她幸福。 她選擇成為傅嶼遲的情人,從此只能在泥濘里掙扎,即便以后能順利離開,她身上的污點也永遠磨滅不掉。 她只想盡快還清欠傅嶼遲的錢。 黎初點開傅嶼遲的微信,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黎初:【您今天有空嗎?】 yc:【有事?】 黎初:【我從老家回來了,想去您那邊拿回衣服?!?/br> yc:【晚上八點來江灣壹號?!?/br> 黎初:【好的?!?/br> 黎初沒有提及圖靈斯畫展的事情,于她而言,這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指尖落在手機鍵盤上的時候卻怎么也打不出字。 要怎么跟他說呢? 難道直接請求傅嶼遲讓他把最好的展位留給她嗎? 那樣,她也不過是借助關系上位,就連她自己都看不起這樣的人,她又怎么能去做呢。 能在圖靈斯畫展展出的作品,哪一幅的作者心里不惦記黃金展位,黎初也不能免俗。 可她還是希望能夠和其他作者公平競爭,而非用金錢權勢達到目的。 況且,她就連參加畫展,都得拿出足夠的誠意去和傅嶼遲交換。 - 晚上七點左右,黎初將身上穿著的長裙換下,穿了一件長袖雪紡襯衫,底下搭配了一條牛仔褲。 一套中規中矩的衣服,不會惹人矚目。 她將烏黑的長發扎起,露出潔白的脖頸,整個人簡約又干練。 去見傅嶼遲,她不想打扮得好看,只要不出錯就行了。 只要想到傅嶼遲落在她身上灼熱的視線,她便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下了地鐵,走了十來分鐘才到江灣壹號。 這棟公寓雖然在城市中心,但主打頂級高端,出入全是豪車,自然不會刻意選在地鐵附近。 站在樓下的那刻,黎初才發現自己有多渺小。 一樓前臺的物業人員征求業主同意后,為黎初刷了電梯卡。 電梯在68樓停下。 走過寬闊的走廊,到了門前,黎初絞了絞手指,深呼一口氣,按下了門鈴。 直到鈴聲停歇,也無人來開門。 黎初以為房間里的人沒聽見,便打算再按一次。 門就在這時候突然打開。 黎初微微抬眼,猝不及防撞上一雙淡漠的眼睛。 甘冽的酒味鉆入鼻腔,味道很淡,像是雨后青松散發出的清幽。 “傅總?!崩璩踵珕舅?。 下一秒,骨節分手的手指捏住她的手腕,將她拽進了門。 被男人壓在門板上,瘦削的脊背貼著冰涼的鋁合金,黎初嚇得驚呼一聲。 她聲線輕柔,即便是驚呼也如同未滿月的貓叫聲,絲毫沒有威懾力。 容貌明艷的女人露出驚嚇的神色,更會激起男人的憐愛。 “別怕?!备祹Z遲啞著嗓音,低聲道。 黎初仰頭迎上男人的視線。 傅嶼遲個子很高,黎初一米六八的身高已經不算矮了,但和他站在一起,依舊被襯得嬌小玲瓏。 傅嶼遲讓她別怕,可對上他,如何能不怕。 黎初斷斷續續道:“我…過來拿衣服?!?/br> “家里的事解決了?” 傅嶼遲突如其來的關心讓黎初意外。 她眼神小心翼翼,點了點頭,“解決了?!?/br> 門上的花紋硌得黎初脊背生疼,她強忍著沒有表露出來。 傅嶼遲炙熱的呼吸濃烈地包圍著她,讓她毫無退路,因為靠得近,原本清淡的酒味也更濃郁。 幽深的眼神像是叢林中的寂靜小路,看不到盡頭。 黎初纖長的睫毛控制不住地微顫,連呼吸也變得綿長。 傅嶼遲的手還捏著她的手腕,因為力氣懸殊,黎初也無法擺脫他的禁錮。 “傅總,您可以放開我嗎?”黎初低聲請求。 傅嶼遲似乎是聽進了她的請求,手腕上的禁錮消失。 黎初剛要松一口氣,纖細的腰肢就被傅嶼遲強勁有力的手攬過,緊緊抱在了懷里。 黎初雙手垂落在兩側,驚得忘記了掙扎。 等回過神來,想起自己的身份,也不敢掙扎。 她現在是傅嶼遲的情人,根本沒有資格拒絕。 傅嶼遲雖然答應給她一個月的時間調整心態,但那也僅限于最后一步。 一個月以后,她就徹底沒有了后路。 傅嶼遲在玄關處擁著她許久,久到黎初以為他是醉了。 黎初輕輕掙扎了一下,“傅總,您是不是醉了?” “別亂動,除非你想更進一步?!备祹Z遲啞著嗓子威脅。 黎初瞬間緊繃住身體,不敢再動。 “不是告訴過你叫我阿嶼嗎?”語氣平淡,并不是生氣的話語。 黎初輕聲回答:“有點不太習慣?!?/br> 傅嶼遲松開了黎初,凝眉打量著她,淡淡道:“盡快習慣?!?/br> 語氣不容拒絕。 “好的?!崩璩跻仓荒軕聛?。 傅嶼遲收起目光轉身往客廳走去。 黎初脫下自己的鞋子,沒找到可以換的拖鞋,便光著腳跟在傅嶼遲身后。 一進來便被堵在玄關處,黎初也未曾看見屋子里的景況,現在才發現客廳里燈光黯淡,通往房間的走廊更是一片漆黑。 也沒有看見上次的傭人。 傅嶼遲慵懶隨性地坐在沙發上,端起了酒杯。 桌子上擺了四五瓶酒,卻只開了一瓶。 作者有話說: 今天更新了一萬字,明天22號不更新啦,23號上夾子晚上十一點后雙更,感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