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獨占她 第26節
傅嶼遲眼皮微抬。 黎初立刻改口:“阿嶼,我先回去了?!?/br> “嗯?!?/br> 黎初在傅嶼遲的注視下,走到玄關處,她穿上自己的高跟鞋,沒再去看對方。 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猶如火燎般焦灼,讓她渾身不適。 她咽了咽干澀的嗓子,想推門出去,覆上門把的手被人握住。 那只手骨骼分明,指節纖細,仿佛精心雕刻出來的手塑。 黎初愣愣地抬眸看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傅嶼遲另一只手上搭著西裝外套,淡淡道:“送你回去?!?/br> 黎初想拒絕,卻不敢開口惹怒他。 無奈之下,只得點頭。 江灣壹號距離黎初所住的德陽花園不算太遠,但因為雨天路滑,并未行駛太快,大約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了破敗的小區門口。 賓利流暢的車型彰顯著低調的奢華,與老舊的小區格格不入,只是停在這條路上,都是對這輛車子的羞辱。 晚間的驟雨停歇,現下只淅淅瀝瀝地飄散著雨絲。 黎初看了一眼窗外,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頭,她解開安全帶,說道:“謝謝您送我回來?!?/br> 傅嶼遲單手握著方向盤,側過頭看她,“過來?!?/br> 女人瓷白的臉一怔,迎上男人的目光。 她緩緩地湊近,心亂跳個不停。 傅嶼遲的臉在她瞳孔中放大的瞬間,她下意識地往后躲,卻被一只手按住后脖頸。 鼻腔里涌入濃烈的煙草味,那味道甘洌刺.激,讓她難以承受。 唇上觸感溫熱,起初只是輕吮摩挲,漸漸轉為更加強勢地進攻。 車廂內溫度陡然升高,氛圍愈發曖昧。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男人的攻勢,也讓黎初有了喘息的機會。 她貼著冰冷的車窗玻璃,胸口淺淺起伏。 傅嶼遲眸光一沉,接聽了電話,“時瀛,你最好有事找我?!?/br> 時瀛叼著煙摸牌:“得了吧,你個老古董不是工作就是工作,我能攪了你什么好事,哥幾個在打牌,就差你了,老地方快點過來?!?/br> 手機并未開外放,但車子空間太過狹小,黎初還是一字不落地聽到了電話里的聲音。 心里不由得有些慶幸。 若不是這通電話,恐怕傅嶼遲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她。 傅嶼遲看向女人,狹長的眸子微瞇,語氣不容拒絕,“明天晚上來江灣壹號見我?!?/br> “明天不行?!?/br> 傅嶼遲眉心輕折,并不滿意她的回答。 黎初抿了抿唇,“我爸要出院了,欠的債我也想盡快還上?!?/br> 傅嶼遲的目光收回,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盤上,聲調冷淡而隱忍:“嗯,回去吧?!?/br> 黎初點點頭,匆忙下了車,生怕傅嶼遲一時興起又反悔。 她頭也不回地往小區里走,離身后的車子越遠,腳步便越快。 - 傅嶼遲推開私人會所包廂的門,雙眸驟然一深。 牌桌上的幾個男人無一不是美女在懷,美人或嗔或笑,哄得男人們喜笑顏開,隨手就是幾萬的小費。 沙發處,時瀛挑了挑眉,示意傅嶼遲過來。 見傅嶼遲眼里的嫌惡之色,時瀛無奈笑笑:“知道你潔身自好,不碰女人,但也管不住他們碰不是?” “你就是太沒情趣,所以才把女人都嚇跑了?!?/br> 時瀛開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遞給傅嶼遲。 傅嶼遲沒接。 時瀛倒是有些意外,“不喝?” “嗯?!?/br> “真是見鬼了,哪回聚在一起不是你喝得最兇?!?/br> 時瀛忍不住吐槽。 牌桌上的人喚他們去打牌,時瀛頭一歪,“走吧,玩兩下,今天小爺手氣不錯,準讓你輸到哭鼻子?!?/br> 傅嶼遲嗤笑一聲:“在牌桌上,我可不會輸給你?!?/br> 時瀛被他哽得沒話說。 傅嶼遲打牌確實厲害,簡直是賭神附體,玩十次能贏九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特別的偏愛,把好運全給他了。 兩人落座,很快便有嬌媚的女人貼了上來。 濃郁的香水味讓傅嶼遲忍不住皺著眉頭,“離遠點,味道太難聞了?!?/br> 他忽得想起黎初。 身子纖弱卻凹凸有致,臉上不著粉黛也極為明艷,身上也只有淡淡的清香,摟著她的時候只像是把春風擁進了懷里。 貼近傅嶼遲的女人也是小有名氣的網紅,被他這樣數落,當場便尷尬的臉黑了下去。 時瀛忙打圓場:“阿嶼向來不喜歡香水的味道,meimei別難過,他不是針對你?!?/br> 小網紅向來是被人捧著的,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要不是見這個男人長得俊美,氣質又矜貴,她才不會主動貼上去。 “時少,我今天不舒服,先回去了?!?/br> 包廂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都看向站在傅嶼遲身邊的網紅美女。 時瀛見傅嶼遲面色沉郁,眼神微變,嘴角扯出一絲笑:“行,回去吧?!?/br> 小網紅隱約察覺到氣氛壓抑,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不該給人甩臉色,“時少,我……” 她剛要開口解釋,就被冷冷打斷:“不用說了,回去吧?!?/br> 小網紅眼眶泛紅,一副委屈模樣,試圖引起男人的憐惜,卻無人給她絲毫垂憐,只得咬咬牙離開了包廂。 小網紅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局,只知道今天組這局的時瀛家世強大,不是她能高攀的,卻不知傅嶼遲更是得罪不起。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傅嶼遲又狠又瘋,圈子里都說寧可得罪閻王也不要得罪傅嶼遲,這個小網紅怕是混不下去了。 出乎意料的,傅嶼遲什么都沒說,只是將目光放在牌面上,若無其事地打牌。 就連時瀛都覺得意外。 散局的時候已至深夜,時瀛跟上傅嶼遲,“阿嶼,順道送我回去唄?!?/br> “不順?!?/br> 時瀛咳了兩聲,“阿嶼,你這是卸磨殺驢!上回我可是開了四個小時的車送你去文德鎮?!?/br> 傅嶼遲眼皮微抬:“所以呢?” “所以你今天必須得送我回去?!?/br> 也不管傅嶼遲同不同意,車門一解鎖,他就自顧自地坐在了副駕駛。 時瀛個子高,腿也長,抻腿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白色紙袋子。 上面的d家logo極為顯眼,且這款紙袋向來只放女裝。 時瀛好奇地拿過紙袋。 袋子還沒打開,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奪走了。 時瀛的好奇心被激得更盛,調侃道:“喲,我沒看錯吧,傅大總裁這是給女人買衣服了?” 見傅嶼遲不反駁,時瀛更是驚愕,“不會吧?你真有女人了?” “哪個女人,我見過沒?這都不告訴我,實在是不把我當兄弟??!” 時瀛越說越覺得不可思議。 三年了,這還是頭一次見傅嶼遲對黎初以外的女人有興趣。 等等!那個女人該不是黎初吧…… 時瀛想起傅嶼遲聽到黎初有危險便立刻去搭救的情形,顯然是沒有放下她。 時瀛躊躇著開了口:“阿嶼,你難道和黎初?” 傅嶼遲踩下油門,冷冷道:“這么會猜,不去寫書可惜了?!?/br> 時瀛聽了這話松了一口氣。 黎初已經有了未婚夫,他們之間要是有親密的關聯,實在不合適。 將時瀛送回家后,傅嶼遲把白色紙袋子放在了副駕駛座上。 他看著袋子微微出神,想起袋子的主人,眸光意味不明。 - 黎初回到出租屋里,并沒有看見徐子衿的身影,想著她可能是回父母那邊了。 簡單洗漱過后,黎初便躺下來睡了過去。 腦子昏昏沉沉,鼻子也塞得難受。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