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獨占她 第24節
聽到她卑微地懇求,傅嶼遲的眉眼間松快許多。 指尖游離在女人面容上。 這張臉生得極美,多一分妖艷,少一分寡淡,尤其那雙眼睛,盈盈看向人的時候仿佛一杯好酒,撩人欲醉。 只是現在失了血色,過于蒼白。 指尖離開女人的臉,去碰了杯子里的紅酒。 白皙的皮膚沾上了酒漬,被染成了血紅。 他以指為筆,在女人飽滿的唇在作畫。 直到那唇嫵媚到荼靡,他才停下。 眼里露出滿意的笑,他譏誚道:“你說,你怎么就不能聽話一點呢?!?/br> “早一點低頭,也不會等到今天了?!?/br> 男人的話語猶如利刃般,一刀一刀割著黎初的心。 她已經被他逼到了懸崖邊,可他還是不愿放過她。 強烈的求生意識,讓她不得不臣服于他,“傅總,我什么都沒有了,您還想要什么呢?” 他這樣對她,不就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嗎。 她已經和賀明洲分開了,最后的一點幸福也沒能抓住。 她還有什么值得傅嶼遲在乎的。 “五百萬,你用什么來換?”傅嶼遲陰沉的聲音驟起。 女人原本就麻木的眼神更是暗沉了幾分。 她還能有什么東西能用來交換。 就連她引以為傲的油畫技藝,在這男人眼里恐怕也是一文不值。 畢竟,他只需一句話,就能逼得圖靈斯畫展取消她的展位。 頭更加暈沉,黎?婲初強撐著沒讓自己倒下去,她對上男人的視線,分毫不退:“傅總,想讓我用什么來換?” 跪坐在地毯上的女人身形單薄,易碎得如同展柜里的水晶。 她身上只穿著一條香檳色絲質吊帶睡裙,說話的時候,胸口也隨之起伏。 她這副樣子,對男人來說,無異于致命誘惑。 傅嶼遲想起抱女人回來的時候,她溫順地埋在他懷里,像是等著主人安撫的貓咪。 完全不似現在這般倔強,清冷。 可這樣的黎初,讓他更是不想放手。 傅嶼遲勾唇一笑:“用你自己?!?/br> 黎初臉色忽變,仿佛置身于極寒雪地之中,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是冰涼到刺骨,她微微張著嘴,反問一句:“我?” 她掐著自己的掌心,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傅總是想讓我為您做什么嗎?” 傅嶼遲一定是有事需要她去做,絕對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他當初對她那么冷淡,根本從未喜歡過她,怎么可能會想和她有什么親密的關系。 絕不可能。 黎初在心里祈求著,可上天卻沒有聽到。 傅嶼遲壓下身體,湊近女人,濃烈的男性氣息噴薄而出,“做我的女人?!?/br> 黎初滿臉愕然:“傅總,您是在開玩笑嗎?!?/br> 她下意識的往后逃,卻被男人強勁的手禁錮住,動彈不得。 男人把人往懷里帶,薄唇貼近女人耳邊,笑得涼薄,“你說呢?” 黎初驚恐得瞪大眼睛,她拼命地搖頭,“不,不要?!?/br> 男人也并不著急,只是慢條斯理地說著:“不用想想你的父母嗎?” 原本掙扎著的身體瞬間安靜了下來。 是啊,她可以不為自己想,卻不能不為父母想。 那些追債人的手段她是見過的。 父親腿腳不好,母親手無縛腳之力,就算將父母接到洛城安置,也難保追債的人不會找上門。 這筆錢不還上,他們家就永無寧日。 父母年事已高,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只要我肯做你的…情…人,你就愿意借錢嗎?” 情人二字于她而言太難以啟齒。 從小到大,父母教她溫儉恭良,要守得住底線,她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成為見不得光的情人。 男人捏住女人的手有一瞬的松動,目光意味不明。 片刻后,他挑了挑眉:“不是借?!?/br> 黎初心忽得一緊。 “是給?!?/br> “做我的女人,給你錢是理所應當?!?/br> 黎初眼皮抬起,看向男人。 男人五官精細,似乎是上帝格外偏愛,就連他眼角下的淚痣也猶如點睛之筆,讓他的面容更顯矜貴。 俯身湊近眼前慌亂的女人,薄唇微啟:“三年五百萬,很值不是嗎?” 他的話像是錄影帶一般,一幕幕在黎初的腦海中回響。 她知道自己應該答應。 可她就是點不下頭。 男人的指尖又覆上女人的唇,輕柔地慢捻著,飽滿的唇抹上了紅酒色,被反復摩挲后更是誘人,引人采擷。 男人俯下身,薄唇強勢地壓了下去,雙手捧著女人的臉,不許她逃離,唇上的觸感越發火熱,漸漸地,他不再滿足唇與唇的碰撞,舌尖挑開女人的唇瓣,去勾女人的舌與他糾纏。 黎初用盡力氣去推開男人,卻絲毫不起作用,她因為淋了雨,腦子昏昏沉沉的,此刻更是暈眩,就快要喘不上氣了。 她從不知曉一個吻竟然會如此漫長。 她以為的吻是淺嘗輒止,純情浪漫。 而非這樣,如同兩軍交戰般肆意掠奪,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一吻結束,黎初癱倒在地上喘息,她臉頰紅潤,眉眼間帶著一絲柔媚,如五月芍藥般開得妖艷。 心里涌上愧疚感,如同一張細密的網嚴絲合縫地困住她。 她才剛和賀明洲分手,轉眼就成了傅嶼遲的情人。 終究還是變成了自己看不起的樣子。 稍稍平復,黎初抬眼對上傅嶼遲深邃的眼眸,低喘著聲音說道:“傅總,我會盡力做好您的情人,也請您記住和我的約定。三年,三年后讓我離開?!?/br> 和傅嶼遲談條件無異于與虎謀皮,但她已經被逼退到懸崖邊,往后一步就是深淵,除了答應他的條件,再沒有別的選擇。況且傅嶼遲只是占有欲一時作祟,或許不到一年就會厭倦,她只要耐心地等待著被傅嶼遲厭煩,被他毫不留情地拋棄,就可以徹底擺脫這一切。 傅嶼遲玩味地打量著女人,他知道女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但他樂意奉陪。 他隨意往沙發一靠,漫不經心掃視著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喉嚨一緊,眸子暗沉得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手指輕點著大腿,語氣曖昧:“坐上來,吻我?!?/br> 作者有話說: 傅狗—索吻狂魔 (沒有那么瑟瑟,都是脖子以上,求審核高抬貴手不要鎖嗚嗚嗚……) 本章兩分留言送小紅包,22號晚八點統一發 第19章 休想 黎初瑟縮著身體, 沒有行動。 這樣過激的舉動是她從未做過的,心里的恐慌叫她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她好想回到家里,洗個熱水澡, 再睡一覺,忘掉所有,隔絕這世界上的一切事物。 她真的好累。 “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蹦腥说脑掤嚨仨懫?。 黎初渾身發抖,她扶著茶幾艱難地站起來, 雙腿像是失去了控制, 不聽使喚。 小心地從男人的雙腿與茶幾縫隙之間穿過, 她坐在了男人的身側。 她抬眼去看男人,猝不及防撞入一雙猩紅的眼眸。 她還未來得及反應, 便被男人一把抱起, 雙腿被男人的膝蓋分開, 迫使她不得不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之上。 她身上的吊帶長裙也因為這樣的姿勢而上移到胯間, 肌膚貼緊了男人的褲子,溫熱的觸感直接傳入她的神經。 她嚇得連驚呼都忘記了。 只是下意識地用雙手抵住男人結實的胸膛。 “傅…傅總?!崩璩醯穆曇魩е耷?。 傅嶼遲雙手緊箍著女人纖細的腰肢,將她往自己身前帶, 嗓音沙啞道:“叫我的名字?!?/br> “傅…傅嶼遲?!?/br> “錯了?!睉土P性地掐了一下女人的腰, 引得女人在他大腿上輕顫。 黎初被他逼得淚眼盈盈,她咬了一下唇,聲音輕似微風:“阿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