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獨占她 第6節
傅嶼遲去洛城以后,他們就極少聯系,有時一個月也不會打一次電話。 電話撥通以后,她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就聽見男人冷漠得宛若淬了冰的聲音:“在忙,不要打擾我?!?/br> 黎初的心也跟著冷了下去。 其實一切早有察覺。 只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窗子外面陽光明媚,碧藍的天空昨日被雨水沖洗,現在只透著澄凈,她耳畔里傳來樓下學生們嬉笑怒罵的聲音。 她狠下心掛了電話,強撐著的情緒徹底崩潰,guntang的淚水掉落了下來。她用手指去擦臉上的淚珠,可眼淚卻像是一汪泉水般,怎么也停不下來…… 自那天后,她就刪掉了傅嶼遲的所有聯系方式,再也沒有同他聯系過。 他們彼此之間就好像過客一般,只是在對方的生活里一閃而過,留不下任何東西。 她以為此生再也不會見面的人,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有了牽連。 客廳里的燈突然亮起,刺得黎初睜不開眼睛。 徐子衿擦著頭發,從浴室里走出來,順手打開了客廳的燈。 玄關處的人影讓她嚇了一跳,看清是黎初后,她松了一口氣,“初初,你回來啦,怎么不開燈?” 黎初凝著眉,慢慢地適應燈光,“剛到家,還沒來得及開燈?!?/br> 想起徐子衿送她父母去酒店,黎初投去感激的目光,“子衿,謝謝你幫我送父母去酒店?!?/br> 徐子衿嗔怪她一眼:“你也太見外了,咱們是什么關系,那可是比親姐妹還要親!” “等你結婚的時候我還要做伴娘呢?!毙熳玉蒲劾锪辆ЬУ?,像是有星星落在了她的眼里。 聽到結婚兩個字,黎初的心沉了下去,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傅嶼遲的出現打破了她原本寧靜的生活。 她心里期盼著傅嶼遲只是一時性起,過不了多久便將她拋諸腦后。 因為,她再也不想回到他的身邊了。 作者有話說: 初初對待每一段感情都很認真,當初和傅狗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一片真心,奈何傅狗不懂得珍惜啊…… 現在跟別人訂婚了傅狗倒是知道回來搶了,早干嘛去了!生氣! 第5章 休想 黑色的賓利行駛在夜色之中,車身流暢凌厲的線條劃破黑暗,猶如閃電撕裂般。 半小時后,車子停在酒吧門口。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車里下來,他的穿著太過嚴謹,與吵鬧的酒吧格格不入。 傅嶼遲一向不喜歡這樣喧鬧的地方,也極少踏足,但時瀛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他還是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轟鳴的電音夾雜著男女之間的調笑,讓傅嶼遲忍不住蹙起了眉頭,強行將轉身離開的念頭壓了下去。 既然答應了時瀛,他就不會放他鴿子。 這家酒吧是時瀛開的,開業的時候傅嶼遲來捧過場,那天他強忍著沒發脾氣,回去后聽了幾天的鋼琴曲才將煩躁的心安撫下來,這之后他就再也不肯過來。 無論時瀛怎么懇求甚至給好處引誘,都沒能將這尊大佛請過來。 這次時瀛也就是隨手發了個消息,沒想到傅嶼遲居然同意了。 他們這群人都是一個圈子的,平常多是一起廝混,偏傅嶼遲格格不入。 傅嶼遲落座后,時瀛倒了一杯威士忌給他,“今天吹的哪陣風,居然能把你吹過來,真是罕見?!?/br> 傅嶼遲接過酒杯。 杯子里放了冰塊,握在手里冰得手心發涼。 傅嶼遲沒說話,即便是在酒吧昏暗的環境下,也能看得出來他臉色陰沉得厲害。 時瀛往他身邊一坐,“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br> 時瀛嬉皮笑臉,“說出來給哥們聽聽,高興一下?!?/br> 傅嶼遲:“滾?!?/br> 時瀛也不生氣,笑著喝了一口酒,烈酒入喉,刺激得他悶哼一聲,“說正經的,到底怎么了?” 他與傅嶼遲怎么說也是多年至交好友,朋友有事,他總得為他排憂解難。 “我見到她了?!备祹Z遲脖子向后微仰,往喉嚨里灌了一口烈酒。 時瀛手一抖,差點把手里的酒杯摔了。 “誰?不會是她吧?” 傅嶼遲這幅樣子,除了那個女人,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能讓傅大少如此煩悶。 見傅嶼遲不說話,時瀛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時瀛把手里的杯子放在玻璃桌上,忍不住繼續追問:“怎么遇見的?” 傅嶼遲靠著卡座沙發,閉著眼睛,許是他累了,整個人透著一股子頹廢慵懶,“在我下屬的訂婚宴上?!?/br> 下屬的訂婚宴遇上前女友,確實是巧得不能再巧了,時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問:“她是新娘的朋友?” “她是新娘?!?/br> 時瀛驚愕得咽了咽口水。 讓傅嶼遲糾結了三年的女人,甩了傅嶼遲的女人,居然嫁給了他的下屬! 這說出去誰能不激動。 簡直是他們圈子里的爆炸性新聞。 三年前傅嶼遲離開傅家白手起家,一手創辦了與芻科技,公司是走上正軌了,女朋友卻把他甩了。 天之驕子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那女人甚至連分手的話都沒有說,直接拉黑他所有聯系方式。 起初,傅嶼遲就跟炸藥桶似的,一點就炸,誰都不敢招惹他,每回他們幾個兄弟湊在一起喝酒,他都喝的爛醉發瘋,一邊摔杯子,一邊質問那女人憑什么一句話不說就甩了他。 時瀛一開始還會勸傅嶼遲放下自尊,去找那個女人問清楚,但只要他提,傅嶼遲必定生氣,眼里陰鷙得能殺人。 后來,他也就不提了,他也不想給自己找不自在。 時瀛知道傅嶼遲現在肯定是異常憤怒,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到該怎么說,安慰他也不對,罵那個女人不識好歹也不合適,索性閉了嘴。 卡座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很快,便有幾個穿著火辣的女人盯上了他們。 女人們大膽地走過來,端著酒杯來攀談,“兩位帥哥,要不要一起喝?” 時瀛浪蕩慣了,有美女投懷送抱他自然不會拒絕,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女人坐到他身邊。 穿著黑色吊帶裙的女人便勾著笑,走過去坐下。 女人如水蛇一般,攀上了時瀛的手臂,“帥哥,要不要玩游戲,贏了我跟你走,輸了你跟我走?!?/br> 女人透著一股嬌媚,實在是讓男人很難拒絕。如果時瀛只是個普通男人,那恐怕已經上了她的勾子,但這個場子是他開的,這樣的女人他見得多了。 喝酒玩玩可以,再進一步可不行。 時瀛嘴角噙著笑,沒說話。 另一位紅發女人自顧自坐到了傅嶼遲身邊,她剛想學前一個女人那樣,去靠近這個冷峻帥氣的男人,就被他陰狠的眼神嚇退了。 紅發女人嚇得身體發抖。 這男人分明一個字都沒說,但是他身上的氣勢叫人不寒而栗。 紅發女人慌忙起身,“不好意思,我先走了?!?/br> 說完,她便用眼神示意時瀛身旁的女人也離開。 但那女人卻并不想走。 她一眼就看到這男人手腕上精致昂貴的表盤,她深諳此道,知道這塊表是去年法國卡米爾拍賣行拍出的高價腕表,價值抵得過一輛賓利。 這么大的魚,她可不想錯過。 女人交疊著雙腿,身子柔若無骨,往時瀛身上倒,她的腳尖勾蹭男人的腳踝,曖昧至極,“讓我嘗嘗你杯里的酒?!?/br> 時瀛端起酒杯,遞到女人手里,他眼里依舊盛著笑意,卻笑得涼薄,“我這兄弟今天不高興,拿去其他地方喝?!?/br> 女人腳尖頓住,又羞又惱,似乎沒人這樣拒絕過她。 她沒接過杯子,起身就離開了。 時瀛將杯子里的酒全部倒了,送不出去的東西他也不會要。 酒杯落在玻璃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即使在哄鬧的電音之下也格外刺耳。 傅嶼遲心里更是煩躁。 他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時瀛接下他的杯子,“我這里別的沒有,酒水管夠?!?/br> 他又倒滿了一杯威士忌,透明的酒杯映出了清晰的酒色。 他并沒有著急把杯子遞回去,而是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還沒放下她?” 這兩年,傅嶼遲從未提及過那個女人,也從未在他面前如此失態過,他以為,過了這么多年,傅嶼遲早就放下了。 但現在看來,并不是。 他一直都沒有放下。 要是早一點去找那個女人說清楚,或許一切還有回旋的余地,現在那個女人都已經訂婚了,即便他再放不下,也不能有什么瓜葛了。 尤其那女人還是他下屬的未婚妻。 “別想了,她都已經訂婚了,你就是再想也沒用?!睍r瀛好心勸道。 傅嶼遲從他手里拿過酒杯,他抬腿落在玻璃桌上,扯開了領帶,凜起一道極強的壓迫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