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大小姐她只想咸魚 第102節
連最后盛父盛母恃強凌弱地圍著祝呦,讓她跟盛貝道歉的時候,祝池陽也不敢吭聲,更不敢說出事情。 又或者說所有人都知道實情,只不過仗著祝呦沒人疼故意欺負她。 現在祝呦成了阮呦,是頂豪家族顧家的大小姐,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讓盛貝過去道歉。 小孩子都會犯錯,一次爭搶娃娃的小事情,應該不至于引起什么大問題。 祝池陽洗了把臉,沒有將阮呦是顧家大小姐的事情透露出去,準備跟盛貝約個時間,把小時候的事情說一遍,一起去道歉。 道歉之前,要跟阮呦約個時間。 現在能跟阮呦見面的機會只有三天后的小課。 大衣里的手機震動個不停,是楊耳發來的消息。 【你把阮呦的身份透露給外界了?】 【沒有?!?/br> 一份保密文件看起來簡單,但幾大頂豪家族不厭其煩地讓主講人簽,說明將這件事看得很重要。 祝池陽剛回國,不敢違背幾大家族的意思。 【現在,顧家拒絕你參加投資小課,且不希望在國內再見到你?!?/br> 【并且顧家強調了一點,是顧家的大小姐阮呦,拒絕了你?!?/br> 【你什么時候得罪她了?】 【她看著挺活潑,很好說話的,不是我說,你惹惱她,肯定是你自己的不對,我從沒見過她跟人發脾氣】 【你好好回憶,認真想想】 祝池陽慌了神。 他在陽臺上抽了根煙,腦海中浮現的全是小祝呦跑到他面前,指著盛數手里的兔子娃娃問,“你可以不可以幫我搶回來?!?/br> “我打不過他?!彼拗f。 那時候,祝池陽一如現在一般慌張。 他沒有與盛數為敵的勇氣,只磕磕巴巴地回答了小祝呦一句話,“你自己解決”,說完慌張離開。 祝池陽遵循父母的愿望,好好學習、出國、跟青梅盛貝交往,他的一生從他被接回祝家已經被安排好了,他不想反抗,也不敢反抗。 長此以往養成了遇事先問別人的習慣。 他想打電話問問祝母的想法,可想到阻攔在前的保密協議,又不敢撥通電話。 半年前有主講人在經濟論壇上透露關于顧傅琛的消息,后來這人被整得很慘,壓根沒公司敢用他,不得已去了國外某家小公司任職。 小課的薪酬豐厚、有利于職業發展,但承擔的風險、要負的責任同樣沉重。 祝池陽不明白為什么阮呦會將十六年前的事放在心里。 躊躇間,手機收到了兩條陌生短信。 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屑一顧的態度。 【我是顧傅琛?!?/br> 【跟我見一面,時間待定】 沒有詢問祝池陽的意見,這場談話已經定了起來。 顧傅琛說時間待定,不是因為很忙,只是因為不知道阮呦的想法。 他現在很矛盾。 meimei如此厭惡一個人,說明祝池陽跟阮呦之前的交往很不愉快;他應該迅速解決他。一方面又顧及阮呦的想法,不敢隨意跟對方見面。 他之前一直在等阮呦主動提及過去的事情,阮呦確實跟他說了很多。 路邊攤、游樂園、過山車、甚至與養老社區周芷阿姨的一切,提到的都是美好的回憶,難過的地方半點沒提。 顧傅琛以前總想著不能逼阮呦,等meimei慢慢接受了現在、跟過去和解,回過頭的時候會發現他跟爸爸mama始終站在她身邊。 可誰會沒有一點秘密。 他的秘密也沒有跟阮呦說。 晚餐。 阮喲下來時表現如常,看到他后主動開口。 “我不同意祝池陽成為主講人?!?/br> 顧傅琛一愣,隨后道:“我聽說了這件事?!?/br> 一向是陸家處理與小課有關的事情。 這點小事不至于上報,只不過這還是小課助理第一次聽到阮呦的吩咐,而且還是如此強硬的吩咐,輾轉找到顧傅琛確認。 顧傅琛對于別人是生是死,事業狀態是好是壞滿不在乎,冷血一點講,他只在意阮呦的想法。 阮呦喝了口雞湯,胃里暖融融的。 顧傅琛說完后一動不動盯著她,很想繼續往下問,又怕她難過把話咽了進去。 這讓阮呦想到了每次鹿鳴跟她說事情,說一半還有一半要賣關子,急得人如熱鍋上的螞蟻。 阮呦從未主動提及過去的經歷,有一部分原因是覺得跟哥哥說這些事特別矯情。她不想提及過去,但卻是想跟家人訴苦的。 人人都有委屈,她也有。 小時候被盛貝盛數欺負,會哭著喊著跑到祝池陽面前告狀,希望他能幫忙,他卻不搭理她。 “愛哭的孩子有糖吃”這一句話不適用于她,沒人喜歡的孩子,就算受委屈告狀也沒人聽。 現在,有人想聽她訴苦。 她沒跟鹿鳴說過,沒有跟第二個家庭的養母說過,沒跟鹿鳴的mama說,這么多年一直憋在心里。 “我被兩個家庭領養過,祝池陽是第一任家庭的哥哥?!?/br> 阮呦低頭,盯著碗里的雞湯。 “養母領養我只是因為祝池陽當時走丟了,他們想再養個孩子,福利院里沒有男孩,我是當時最好看的,他們就把我領養走了?!?/br> “起初他們對我挺好的?!?/br> 這也是阮呦一直沒有找他們麻煩的原因。 “后來人販子被抓,找到了祝池陽,他們心疼自己的兒子,很少管我?!?/br> 阮呦用手支著下巴,聲音恍惚:“那年我生日,纏了他們好久買了個兔子娃娃,可以掛在書包上,手心大小的一個。隔壁的鄰居叫盛貝,人人都喜歡她,她想搶我的娃娃,我沒有讓她搶走,后來她喊她哥哥盛數來幫忙?!?/br> 顧傅琛皺眉。 “娃娃被搶走后,我去找祝池陽告狀。他膽子小,不敢跟盛數斗。后來養父養母當著盛貝爸爸mama的面批評我?!比钸项D了頓,依然很不服氣,“可是我什么都沒做錯,他們憑什么把我的娃娃搶走?!?/br> 顧傅琛摸摸阮呦的腦袋,輕聲說:“錯的是他們?!?/br> 還有我。 都怪他當時不在那里。 都怪他要組局玩捉迷藏游戲。 盛數算個屁。 盛家又算個屁。 說到最后,阮呦難掩委屈,眼眶有些紅,帶著幾分小抱怨地說:“他們還因為這件事借題發揮,把我送回了福利院?!?/br> 她知道自祝池陽回來后,祝父祝母想把她送回福利院很久了。她懂,也知道遲早有一天要回去,但偏偏給她編了個這樣的理由。 這也是阮呦至今無法釋懷的一點。 … 晚餐結束,阮呦半是松氣半是緊張,發泄出來有人聽的感覺很好。顧傅琛能聽她說這些,她很感激,起身時特別特別想喊他一句哥哥,但第一天見面時不喊,就算現在認定顧傅琛已經可以做她哥哥了,她也不好意思喊出來。 總感覺很矯情。 她頓了頓,沉默地上樓。 等阮呦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顧傅琛給宋聞發了條消息。 半個小時后,宋聞發來盛家的相關資料。 他邊看邊給祝池陽發消息。 盛家已經在n市定居,飛過去三小時,下飛機后開車一小時。 顧傅琛讓助理定了最早的班機,讓司機開車去江家。 江淮剛從m國飛回來,行李箱都還沒放到家里就被顧傅琛一把拽了回來。 【干什么?】 【去n市給我開車】 【你去n市干什么?】 【把我meimei的小玩偶搶回來?!?/br> n市。 江淮死都沒想明白,他好好一家族繼承人怎么淪落到跟顧傅琛做一些“搶奪東西”的事。 哦,還有“劫人”。 上飛機前,顧傅琛還把一叫“祝池陽”的“請”了過來,不準他發消息、打電話,就讓他當一個木樁子,好好看著。 顧傅琛坐在副駕駛座上闔眸小憩。 自聽到阮呦說的話后,他沒辦法冷靜下來,藏在口袋里的手微微發抖。 “現在去哪你得告訴我吧?” 顧傅?。骸皩Ш缴嫌??!?/br> “行行行,我不問?!苯措[約感覺應該跟菩薩meimei有關。 盛家住在一別墅區,顧傅琛到時,里面其樂融融地看著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