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點火
任招意說到做到,那天之后不再透漏隻字片語,任宋簡非怎么軟磨硬泡都不松口,強烈的原則性在這時全部展現。 平時任招意對宋簡非可說是毫無底線的縱容,但這回格外決絕,半點不讓。 擱平時宋簡非吃鱉一次就會聽話的不再過問,可他這回實在太好奇,追問到后來就成撒嬌了,而他一放軟身段任招意就更想得寸進尺,一退一前,好幾次差點擦槍走火。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對彼此又是恨不得化在一塊度過馀生的熱愛,鬧了幾回最后皆是以兩人氣息紊亂、各自淋一場冷水澡作結,宋簡非也終于后知后覺的有了危機感。 道不是說他有多怕做……那檔事,不如說那方面的細節于他完全是盲區,是未知的新領域,抗不抗拒根本還兩說。 不過宋簡非是了解自己的,他很清楚假如真有一日他和任招意做到了最后一步,即便自己再怎么不舒服,他也必定是會依著對方的。 原因無他,拒絕任招意對宋簡非來說遠比許多事都令他難受。 于是,一個午后,他打開筆電,鄭重其事地對著幾個搜索項目一頓研究,結果一直到晚上和任招意同床共枕時面上的馀熱都散不掉。 在任招意第三次被宋簡非躲掉目光后,他果斷的坐起身,抬手把燈給關了,淡淡睞了他一眼,道:「說說,怎么回事了?」 宋簡非哪可能把那么難以啟齒的事說出來,被他這樣問,他只能緊閉著口裝死,堅持信奉著能躲一時是一時的守則。 任招意不大高興,卻還是認真的維持著溫和,有耐心的道:「你是我的戀人,既然都有我了,我不希望有任何事困擾著你,所以,不要隱瞞,無論是什么,我都會盡力幫你解決?!?/br> 宋簡非苦著一張臉,人都在抓狂邊緣了。 他是真沒法子,又不想說謊,只能語帶哀求的道:「哥,就這事,我、我不能說,求你,別別、別問了?!?/br> 任招意一語不發的望著他,眸里的威懾意味半分不減,反而更加濃重,不過這些宋簡非通通沒注意到,因為任招意伸手把代表好好睡覺的燈熄了。 他頗樂觀的自認被放過了一回,舒了口氣后安心的放松了警戒,還乖巧的往任招意的方向湊了湊,當作隱晦的補償和示好。 閉眼沒多久,宋簡非突然渾身僵硬的定住了。 任招意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碰上了宋簡非的睡褲邊,然后沒怎么用力的向外扯出一個足夠讓宋簡非呼吸不暢的空隙,手直接……伸了進去。 宋簡非的眼睛睜得老大,被刺激得差點驚呼出聲,只用顫抖到將要失去控制的聲音凌亂的道:「你,嗚,做、做什么!」 任招意溫熱的鼻息輕輕散在宋簡非鬢邊,指尖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隨著吻他的動作一路向下,就這么毫無阻礙的觸碰到了他敏感秀氣的莖身。任招意勾唇,直對著他的耳邊輕道:「逼供?!?/br> 語落,任招意的手便開始動作了起來。 他那雙特別適合彈鋼琴的漂亮手指包裹著宋簡非的性器,極具技巧的上下擼動,移動到柱頂時還壞心眼的用勁搓揉,把宋簡非直接逼出眼淚來。 他平時鮮少紓解,實戰經驗幾乎為零,尤其自己用和由交給別人來的感覺根本無法比較,他現在只感覺自己被扔上了一個踩不著地的地方,使不出半點氣力,陌生的熱流沒有一點章法的四處流竄,視線都跟著朦朧,而他連任招意的面部輪廓都要看不清楚了。 看不清他讓宋簡非非?;艁y,他揪住任招意的衣襬,想后退卻沒有力氣,他只能把自己蜷成一團,嗚咽著懇求道:「不,不要了,好熱……」 他已抬頭的慾望還在任招意掌中,后者讓他這么一喚,盈滿興味的笑消失在嘴邊,想變本加厲的欺負他的衝動瞬間佔了優勢。 宋簡非激烈的反應讓任招意聯想到了些什么,他微微一怔,而后莫可奈何的哂笑出聲,像是嘆息。 他手下的動作又狠了幾分,指腹在宋簡非的馬眼處惡意的摳弄刺激,附耳低道:「你說不出口的,和這里,有關嗎?」 宋簡非痙攣著釋放,面上全是淚,無聲地搖了搖頭,夢囈般的泣道:「不是的……沒、沒有碰……」 雖然并不是多愛逞強的性子,但他在遇見任招意之前也不大哭,起碼沒落淚落得這么頻繁、這么真情實感的委屈。 而現下他就用這副說不明白話的模樣癱軟在任招意懷里,渙散的目光里全是太過單純的不解,像是不知道為何自己又讓弄哭了一樣的小聲說著:「沒做壞事……我只是……看了,幾個片子,你怎么就,逼供了……」 反正都哭成這樣了,宋簡非索性糊里糊涂的全盤托出,結果反而惹得始作俑者太陽xue邊的青筋狠狠一跳,方寸大亂。 任招意能感覺到自己在給宋簡非打時就已起反應的yinjing讓他無意識的勾得更加勃發,連嗓子都讓欲念燒得更啞,「什么片子?」 任招意一直沒擦去手上的白濁,原本是有意再逗逗宋簡非,后來是真沒留神,掌心向上的把手隨意擱在枕上。 宋簡非倦得不行,可一想到都是任招意想一齣是一齣,才會讓自己連半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思及此,他少見的不高興了,決定對罪魁禍首施以幼稚的小報復。 他的馀光第一個瞥見的是他暗得只剩輪廓線的精瘦小臂。 宋簡非才沒有半點回話的意思,他輕輕握住了任招意的手腕,趁對方愣神時猛一湊近,在他的注視下伸出粉色的舌……舔了舔任招意沾上了自己東西的掌心。 任招意徹底僵住了。 見得逞后,宋簡非得意洋洋的露出了個饜足的小貓似的神情,盈著晃蕩水色的眼睛微微瞇起,小小的哼聲道:「好苦?!?/br> 任招意忍無可忍,翻身往他身上壓,用極大的手勁扣住了宋簡非的腕骨,直接限制住他的行動,低頭便把還沒來得及調整表情的懷中人吻得喘不過氣,唇舌的攻勢是前所未有的兇悍,直到宋簡非真的要缺氧了才勉為其難的放開他。 他的理智早在宋簡非眼里流露出媚態、大膽的挑釁時燃燒殆盡了。 任招意撕開所有斯文與溫柔的表象,毫不客氣的用胯頂他,垂首把宋簡非的耳珠咬破,舐著他瓷白的皮膚上泌出的血惡聲道:「我看你是沒搞清楚狀況?!?/br> 「你現在感受感受,要是還有膽子繼續點火,我會讓你哭都哭不出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