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寧虞的回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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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席文誠待在一起,寧虞總是時不時想起高中那些事,那些因為顏晨和席文誠的離去、而被她塵封在腦海深處的回憶。 接近席文誠是她計劃很久的事情,自被他看見了兩次越界的接觸之后,寧虞擔心了幾天,但都沒聽見有人在議論她和鄭勛的事。 這人…這么守誠信的嗎? 寧虞對他產生了好奇。 這個年齡段的男生都很討厭,逮著點風吹草動就喜歡瘋狂意yin,寧虞從前只不過和異性朋友走得近了些,就被一群好事的男生起哄,在背后瘋狂說她是誰誰的女朋友。 即使她努力澄清關系,也沒有用,他們只會相信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才不管真相如何。 后來寧虞只和女生玩,即使遇見有些喜歡的男生,也只會在私底下接觸,把所有曖昧都留在校外,不讓其他人發現。 和鄭勛這段也是。 兩人認識是在高一的藝術節晚會上,同樣作為主持人,在交流工作的時候產生了好感,繼而開始瞞著所有人、私下里交往。 作為?;@球隊的一員,鄭勛的身材,相比于她以前交往過的那幾個,自然要好不止一點。 校服遮掩住的肌rou線條,寧虞不止看過,在空無一人的教室、體育館的更衣室、還有…鄭勛的臥室,她都掀開他的衣服、一一仔細摸過。 各種意義上,鄭勛都是非常吸引她的存在,從臉到身體,都完美契合她的審美觀念。 唯一不滿的,就是他那狗脾氣。 和他在外面一貫的拽酷性格完全不同,在戀愛中鄭勛就是個醋罐子,愛生氣愛撒嬌,需要她經常去哄。 太慣著他、容易讓他恃寵而驕,寒假冷了他一個月,新學期開始后,因為他的示弱,寧虞才勉強和他和好。 未曾想半個月過去,這人又開始拈酸吃醋,想要她去哄。 給他慣的… 寧虞又打算冷他一段時間,學業壓力逐漸變大,哪有這么多精力去哄人。 和學習來比,男人簡直不值一提。 不過,在空閑時間,因為好奇,她又多關注了一下席文誠。 知道他的名字,是在藝術節的節目彩排現場。 校方特意給他安排了單獨演奏,不需要先經過篩選,直接進入彩排。 寧虞因為已經當過主持人,這屆只是因為朋友需要、過來幫忙進行彩排工作而已。 見到席文誠上臺后,她還有些驚訝,拉著一起在彩排現場的朋友問: “他表演什么???” 朋友簡單介紹:“小提琴啊,我上次和你說學校去其他地方挖來的小提琴天才少年,就是他?!?/br> “是叫席文誠來著,記得好像是七班的學生?!?/br> “我也聽不懂小提琴,只知道大家都說他是天才,反正很厲害?!?/br> 小提琴…天才? 聽完完整現場過后,寧虞還是沒有感覺,這種高雅音樂,果然不是她這樣的凡人能夠理解的。 席文誠從臺上下來,拿著自己的琴,獨自一人在角落收拾起來。 剛來這里,他并沒有交到朋友,因為有了一年的共同生活,同學之間已經形成了各種小團體,席文誠作為后來者、并不容易插入他們之間。 于是,只能獨來獨往,又開始重新適應一個人的生活。 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被人叫住。 “我有話和你說?!?/br> 是那個女生… 兩人找到一個空著的實驗室,把門關了。 “你放心,你和鄭勛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br> “你的校服,怎么會短這么多?” 兩人一同出聲,席文誠卻被她的話驚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可寧虞還在繼續說,甚至走上前、把他的衣領整理好:“校服不合身的話,可以讓班主任聯系行政老師換的,一般都只會大的,怎么會小呢……” 因為這是他弟弟的那套,為了省下一套校服的錢,舅舅把這套弟弟穿舊的校服給了他。 初中部和高中部都是一套校服,弟弟雖然長得比同齡人高,但終究還是比不上他,即使校服是寬松款,被他穿著、卻還是短了一截。 席文誠向來沒有拒絕的權利,勉強能穿就行。 只是今天,卻被她看了出來。 他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寧虞將他衣領折好,說明來意:“我知道你不會說,不然的話現在全校都知道我那些事了…” “我是想,要不我們交個朋友吧?這樣下來,也算認識了,以后可以一起玩?!?/br> 席文誠腦子還是有些懵,就這樣莫名其妙和她交了朋友。 兩人確實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寧虞很喜歡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覺,可以在他面前盡情做自己。 可感情漸漸變了樣,曖昧在暗處悄悄滋生,某一次她和鄭勛激烈爭吵過后,席文誠找到她、說著并不好笑的笑話逗她時,兩人接吻了。 不同于鄭勛的吻,他很青澀、很溫柔,只敢用唇瓣貼著唇瓣、慢慢揉磨。寧虞帶著笑意主動伸了舌頭,他臉在那一瞬間就紅透了。 后來兩人也會接吻,在寧虞沒有主動和鄭勛提分開的情況下,以朋友的名義做著戀人才能做的事。 從前寧虞愛玩,最不過也只是同時和幾個人一起曖昧,然后從中對比選擇、選出最喜歡的那個交往。 而現在… 寧虞享受著席文誠的溫柔體貼,卻也舍不得正牌男友的美貌。 她一旦表露出想退卻的念頭,席文誠表面大方得體,可總會有意無意用眼神、各種小動作勾引她留下。 正如此刻,明明寧虞是來和他商量分開的事,可不知為何又被他勾著接吻,身下是有些冰涼的課桌,而身前卻是他炙熱的身體。 鄭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透過教室門縫,空曠的教室里只有他女朋友和另一個男生。他女朋友正被人抱著,放在課桌上,背影對著門口,讓他看不見她的臉。 只知道,兩人靠得很近,這樣緊貼在一起的姿勢,除了接吻、鄭勛想不到其他。 寧虞沒有察覺到門外有人,雙手主動伸過去、勾在他脖子上,默默加深了這個吻。 默默攥緊拳頭,鄭勛猛地推開門,走到寧虞身邊,將她從席文誠懷里搶走。 而后,飛撲過去,將席文誠按在地上打。 “別打了,鄭勛!不準再打了!” 寧虞上前制止,怕誤傷到她、鄭勛才止住手,眼眶里含著淚,抱著她問:“是不是他勾引的你?!” “要不然…怎么會…” 她本想說不是,但看見美人落淚,卻又實在不忍心說實話、讓他傷心。 可她沉默不語的姿態,落在鄭勛眼里,那就是默認了。 鄭勛又發了勁去打席文誠,席文誠一字未說,站在原地任他打,臉上、脖子都已經紅了一大片。 眼睛濕漉漉的,像是被遺棄的小貓,盯著心意已決的主人獨自絕望。 寧虞看著更加心疼了,一下沖上去、護住席文誠。 “不要再打了,他…他沒做錯什么,你不可以欺負他?!?/br> 鄭勛幾乎要氣到吐血,憋著氣、身體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 而席文誠只是抱住她的手,嘴角有了血,聲音微微顫著、請求她:“讓開吧,是我做錯了,就算被他打死,我也不會反抗的?!?/br> “所有事都是我主動的,你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煩了?!?/br> 鄭勛徹底麻了,上前想拉寧虞過來,卻被寧虞甩開。 “我們的事以后再說,我先帶他去校醫那涂點藥?!?/br> 鄭勛這才知道,他已經輸得徹底。 ——————————————————————— 虞寶:你們別再打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