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惡龍以為我倆真有一腿 第157節
雖然還什么都沒想起來,但結合容菏水的話,云檸已經大致清楚了自己穿越的原因,真誠道謝:“謝謝?!?/br> 容菏水:“不用?!?/br> 他低聲道:“畢竟當初給你看那些,我也有私心?!?/br> 人力尚有不及之處,故土難尋,便只能寄希望于外力。 雖然他沒點破,但云檸卻猜出了他的執念。 畢竟在之前,她也有著同樣的執念,想要重新回到那片故土。 可惜她現在尚未完全恢復記憶,所有的一切都是結合之前的事猜出來的,所以也幫不了容菏水什么,便有些歉意道:“抱歉,我什么都沒想起來,所以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去的那個世界,也不知道怎么回的這里?!?/br> 容菏水:“沒事,本就只是一個遙遙無期的希望,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愿望就會達成了?!?/br> 他輕笑著道:“能再次看到你,我已經很高興了?!?/br> 至少這證明了故土還可追尋,只是時候不到罷了。 幾人說話間,越來越多的修士趕來,有像裴清予和容菏水那樣直接撕破虛空的,但更多的修士是催動著各式各樣的飛行靈器趕來。 一時間,菏澤秘境上空飛滿了各式各樣的飛行靈器。 這些修士是離得近的,還有很多都在路上,畢竟原先的菏澤秘境有修為限制,很多的大勢力或者仙門都只派了門中弟子過來。 現在突然收到小輩傳信,聽說鴻蒙秘境的入口出現在了菏澤秘境,頓時都坐不住了,甚至連閉關的都強行暫停閉關,匆匆趕往妖都。 據傳鴻蒙秘境中藏著神之境的遺跡,萬年難得一遇,說不定能在里面找到飛升的希望,這讓那些閉關的大能如何坐的住。 一時間玄真大陸上的所有勢力全都動了,紛紛趕往菏澤秘境。 一艘華麗奢靡的靈舫也在這時穿破云霧,快速朝菏澤秘境的方向趕來。 靈舫最上面一層,層層緋粉色的紗幔垂下,被從窗欞吹來的徐風輕輕吹動,慢慢悠悠地拂過窗欞下的那尊金制暖爐。 暖爐極為精致,通體亮金,爐身用的是掐絲琺瑯的工藝,彩玉搗碎,鑲嵌在爐身上,顏色格外亮麗。 爐蓋上用彩漆繪的是一幅春/宮圖,上面的男女立在假山后,姿勢放浪大膽,只看一眼就讓人臉紅耳赤。 淺粉色的熏香從爐中裊裊升起,又被窗外吹來的徐風吹的斷了線,但又很快再次串連起來,靈舫之內充斥著曖昧靡靡的甜香味。 正中間的臥榻上,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輕輕撩開身側層層疊疊的緋粉色床幔。 動作間,櫻紅色紗衣滑落,露出細白的手臂,上面遍布著斑駁的曖昧痕跡。 床幔分開,身姿曼妙的美人斜倚在身后的軟枕上,玉手在床尾的紗幔上輕輕一點,一卷,粉色的紗幔便纏在了她潔白柔嫩的手指上。 緋粉色與玉白相映襯,透出一股子靡靡誘惑之態。 可這般姿態,卻未引得床尾那位白袍僧人半分動容。 管心嬈瞇了瞇眼睛,突然揚聲呻////吟了一聲,聲音嬌媚,沙啞撩人。 原來是她身后的男人見她的注意力都在床尾的那個白袍僧人身上,大為不悅,手上沒忍住用力,力氣稍稍大了些。 管心嬈嬌笑著在身后的男人胳膊上拍了一下:“怎么,吃醋了?” “你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醋,大師六根清凈,一眼都不肯落在我身上呢?!?/br> 說著,管心嬈竟也不管身后的男人,直接從他身上站了起來。 期間,她低//喘了幾聲,然后腳下綿軟地來到那白袍僧人身前,身子輕輕一倒,就倒在了那僧人身上。 白袍僧人居然也不躲,臉上的表情分毫未變,只嘴角含笑地看著身前衣衫不整的嫵媚美人,一副慈悲之態。 “大師?!?/br> 管心嬈聲音曖昧:“聽了一路,可有心動?” “大師若是想……”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又是一聲嬌媚的呻///吟。 原來是身后的男人不甘心她的冷落,追了過來,當著白袍僧人的面,咬住了她的后頸。 管心嬈裝作嗔怒的樣子,拍了身后的男人一下,但力氣很輕,不像是在生氣,反而像是在**。 他們二人再次旁若無人的親了起來,白袍僧人卻只是雙手合十,淺笑著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就再次閉上了眼。 管心嬈見狀,咬牙。 這死禿驢,自己這一路上幾次三番的挑釁,想把他氣走,他都不為所動,完全當自己是個空氣。 這要是等到了菏澤秘境,其他人見他從自己靈舫上下來,指不定心里怎么想,估計都會以為是她勾的這個清冷佛子犯了戒,甚至叛出大西天。 雖然她們合歡宗生冷不忌,勾的一個佛修破戒是一件倍有面的事,但這個禿驢身上事太多,管心嬈還不想將自己搭上去。 況且,這死禿驢對自己半分想法都沒有! 他就是個臉皮賊厚的偷渡客??! 第84章 修士可一日千里, 再加上妖蹤與凡域以及仙山一十四洲之間設的有傳送陣,只半日的功夫,菏澤秘境就擠滿了來自各處的修士。 有離得遠的, 又修為不夠,無法撕破虛空瞬間趕來,只能一路上不停地馭使著飛行靈器。 好不容易趕到了秘境,因為疾行, 頭發都炸了起來,鬧了不少笑話。 賀鈺他們也從西面的南之境趕了過來。 因為鴻蒙秘境的出現, 菏澤秘境上方的限制消失了。 雖然手玉還是不能用,但是傳音符、傳音紙鶴可以用了,云檸給賀鈺他們發去了傳音符,告訴了他們自己的位置。 經過之前的巨變, 覆蓋在冬之境的皚皚白雪在一瞬之間全部融化了, 但是溫度卻沒有回來,反而比之前冰天雪地的時候更冷。 云檸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鶴氅,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身上裹了不少,還用了靈力護體,但云檸還是覺得冷。 她感覺自己的骨頭縫里都浸著絲絲縷縷的寒氣, 怎么都驅散不了。 好在秦溯及時發現了她的異常,握住了她的手,一股熱烘烘的暖流順著傳了過來, 云檸才好受了許多。 裴清予看了眼天幕上那個巨大的靈氣漩渦, 眉輕微地蹙起:“溫度變了?!?/br> 只半日的功夫,整個菏澤秘境的氣溫急劇地下降,開裂的黑褐色地面上更是結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天幕之上的那個金色漩渦仿佛在吸收著整個菏澤秘境的熱量, 在場的修士都感受到了氣溫的變化,用靈力護身都無法驅散漸漸漫上來的寒意,只能不停地往身上套衣服,里三層外三層裹的嚴嚴實實的。 裴清予抬了抬袖子,下一瞬,一艘巨大的靈舫出現在對面的空地上。 裴清予:“先上靈舫吧?!?/br> 幾人一前一后地上了靈舫。 靈舫上的防御陣法被靈力驅動,銀色的陣紋一閃而逝,透明的靈力屏障出現在靈舫上空,將整艘靈舫罩在了里面,那股徹骨的寒意才一點點褪去了。 靈舫之外,秘境中的修士也察覺到了這股莫名出現的寒意來得不同尋常,紛紛拿出各式法寶靈器鉆了進去。 有些散修身上沒有好用的靈器,就找那些有靈器的修士拼,于是只一眨眼的功夫,空地上就沒了人影,只剩下一個個樣式各異的防御性法寶佇立在黑褐色的土地上。 裴清予注視著天幕之上的那個巨大的金色漩渦,沉吟片刻,道:“鴻蒙秘境有些不大對勁?!?/br> 容菏水:“菏澤秘境的氣溫在下降,熱量應該都被那個金色的漩渦吸走了?!?/br> 云檸想到之前聽到的那個傳聞,開口:“我聽人說鴻蒙秘境中藏著神之境的遺跡?!?/br> 裴清予:“確實有這個傳聞,但不確定是否可信?!?/br> “萬年前,稍微知道一些事情的,全都立下了心魔誓,發誓不會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說出去,剩下的,就是還沒有資格知曉那些事?!?/br> 因為知曉就意味著污染。 尤其是他們曾經離那一道屏障只一步之遙,更容易受到那個東西的污染。 這時,秦溯突然道:“不是神之境,是仙靈境?!?/br> “鴻蒙秘境中,有仙靈境的遺跡?!?/br> 他話音落下,裴清予和容菏水眼中同時閃過一抹驚詫。 容菏水瞇了瞇眼:“龍族的傳承?” 秦溯淡淡地“嗯”了一聲。 裴清予輕嘆:“看來我們都被騙了?!?/br> 云檸:“鴻蒙秘境中有著什么遺跡影響很大嗎?” 裴清予還未來得及開口,靈舫上突然多了一道陌生的聲音,聲音清冷,似是夾雜著霜雪:“如果是神之境的遺跡,那么鴻蒙秘境對整個玄真大陸的修士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機緣,那里或許藏著萬年前的真相?!?/br> 一道銀白的身影出現在靈舫上,有著一雙銀色眼眸的清冷修士淡聲道:“但如果是仙靈境的遺跡,那整個鴻蒙秘境就是一個針對玄真大陸修士的陷阱?!?/br> “達成開啟秘境條件的十萬修士便是祭品?!?/br> 銀白道袍,又有著一雙標志性的銀色眼眸…… 是天問宗的無上道祖,無妄仙尊牧泠音。 他的出現,居然沒有引起靈舫上空的防御靈陣攻擊,仿佛他只是拂過的風,灑落的光塵,與四周無生命的存在無異。 云檸之前看那本小說的時候……嗯,好吧,現在發生了太多的事,云檸其實已經有些懷疑那本小說的真實性了。 但不管怎么說,在那本小說里面,無妄仙尊牧泠音也是一個格外神秘的存在,他性子淡漠,常年呆在天問宗的三勿山,一直到大結局也只出過兩次三勿山。 一次是收白晚晚為徒,一次是在大結局時于深淵盡頭斬了為禍人間的惡龍。 想到這兒,云檸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無妄仙尊瞬間警惕了起來,握著秦溯的手也忍不住用力。 誰知無妄仙尊仿佛沒有看到云檸眼中的警惕一般,一步步地朝她走了過來。 清冷淡漠的仙人定定地注視著面前的少女,溫聲開口:“你可愿意讓我做你的師尊?” 他這話一出,靈舫上的氣氛頓時微妙了起來。 云檸:“?” 云檸滿頭問號。 她正要開口,邊上的裴清予突然輕笑了一聲:“仙尊這可就不厚道了啊,凡事都要講究一個先來后到,小云兒先認識的是我,我更有資格做她的師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