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惡龍以為我倆真有一腿 第98節
這個院子里的女孩情況沒那么嚴重,身上還沒有出現明顯的畸形,只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或多或少地都生了一些毒瘡。 云檸催生了幾十棵水芝香,將結出來的果實分給了那些女孩。 她們剛吃完果子,就跑向了角落里的大缸。 接連不斷地嘔吐聲中,那些女孩身上的毒瘡慢慢消失,最后皮膚恢復如初。 其中一個女孩兒吐完,沒忍住朝缸底看了一眼,在看清那里面蠕動著的黑色rou團后,臉色驟然一白,再次狂吐了起來。 等她們全都緩過了勁兒,那口大缸突然燃燒了起來,凄厲的慘叫聲中,數不清的黑煙從缸中飛出,在上空凝聚出一個個恐怖的人臉,最后不甘地消散在了半空中。 女孩們被那一張張可怕的鬼臉嚇到了,連連后退,一直到那些鬼臉消失都沒緩過神。 云檸問了她們的住處,在確定她們都是嶺頭村附近的人后,讓早已變成尸偶的仆役領著她們回村。 安置好這些女孩兒后,云檸催動靈力,一圈圈的靈力漣漪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波散開來。 無形的靈力波動中,無數植株被她煉化,成為她的眼睛,她的手。 只瞬息間,整個院子都在云檸的感知之下。 片刻后,她睜開眼睛,眸底,有淺淺的綠色一閃而過。 一個尸偶從地上爬了起來 ,按照云檸的指示,走進了一個不起眼的院子。 他推開書房的門,在書房的墻上重重砸了一下,砸出了一個大洞。 隱蔽性十足的密室驟然暴露了出來。 尸偶走了進去。 再出來時,他手上多了一個藍色書皮的賬本。 尸偶快步走出院子,走到街上,順著人流,一路向前,直到來到衙門前才停了下來。 正午,面色青白的尸偶在來來往往的人潮前,擊響了鳴冤鼓。 整個衙門都被驚動。 尸偶當著身后百姓的面,大聲將隴東大院里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然后,從懷里拿出了那個藍皮的賬本,放到了地上。 做完這一切后,他猛地從腰間抽出長刀,鋒利的刀刃劃過喉嚨,竟當街自盡了。 四周頓時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久久無言。 詭異的死寂中,不知是誰輕輕抽了一口冷氣,然后,仿佛帶了一個頭,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響起,所有人都被這驚世駭俗的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只能抽著冷氣,呆呆地看著。 很快,衙門里面的衙役趕了過來,將地上的尸體的抬了進去。 走之前,其中一個衙役還不忘將地上的藍皮賬本撿了起來。 人群中間,一個面色清秀的粉衣少女有一下沒一下地轉動著手腕間的碧色手鐲。 她正是易容后的云檸。 那幕后之人的線索在怪醫死后就斷了,云檸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那個賬本送到衙門,然后靜觀其變。 嶺頭村離城鎮并不遠,邊上就是官道,能在嶺頭村附近大肆搜羅童女還不被追究,一方面是因為馬隊的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送錢給那些村民,另一方面,或許有官府的人參與。 之前那個瘦高個就曾說過 ,院子里的女孩都是貴人圈養的人豬,待時機成熟了,會將她們身上合適的部位換給那些貴人。 如今,賬本已經送了進去,端看后面那人能不能沉住氣了。 尸體剛被抬進衙門沒一會兒,就有一個瘦小的身影偷偷從后門溜了出去,朝一個方向跑去。 茶樓里,云檸瞇了瞇眼,抬步跟了上去。 那人在狹窄的胡同里繞來繞去,一直來到一個偏僻的小院子前才停了下來。 他十分謹慎,敲門前先看了看四周,見沒什么異常才輕輕敲了兩下門。 三長兩短。 門很快就開了,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后:“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那瘦子焦急道:“趙河大人,隴東大院被人發現了,還告到了衙門,快去告訴——”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七竅流血,瞬間橫死。 門后的趙河臉色一變,猛地關上了門。 這附近還有別的人在! 見自己的行蹤泄露,云檸蹙了蹙眉,眉宇間劃過一抹煩躁。 焯! 最討厭謎語人了! 等后面找到那個下禁制的人后,她一定neng死他! 行蹤已經泄露,云檸不再隱藏,直接催動靈力。 墻縫里,數不清的嫩綠枝條鉆了出來,很快就攔住了那個趙河的去路。 柔韌寬大的枝葉將他牢牢捆住,丟到了地上。 云檸從墻上跳下來。 趙河看見她后,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剛要開口,嘴就被一片寬大的葉片堵住了。 云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想觸發禁制自盡啊?!?/br> 她手指微抬,一片寬大的枝葉從邊上伸了過來,“啪”地一下糊在了趙河的臉上。 痛苦的窒悶中,趙河拼命掙扎,胸膛劇烈的起伏,身上的枝條卻纏得愈發緊了,他怎么也掙不開。 慢慢地,他的掙扎的幅度小了下來,氣息漸漸微弱。 這時,糊在他臉上的葉片突然移開。 趙河的身體猛地彈了一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眼中滿是驚恐。 還不待他緩過勁兒,葉片再次糊了上來。 就這樣重復了四五回,趙河嘴里含糊不清地嗚嗚著,看向云檸的目光滿是哀求。 云檸勾了勾唇,仿佛沒看到他的求饒一般,手指微微一動,上方的葉片再次朝趙河糊去。 就在即將貼到他的臉上時,葉片突然停住,和他的臉只隔了幾厘米的距離。 云檸的聲音響起,聽在趙河耳朵里如同天籟:“知道等會兒要怎么做嗎?” 趙河瘋狂點頭,生怕動作慢了一下,那可怕的折磨就會再次落到他的身上。 “行,既然這樣,那就帶我過去吧?!?/br> 云檸打了一個響指,趙河身上的枝條紛紛退去,重新縮回了磚縫里面。 經過了剛才那遭,趙河絲毫不敢反抗,直接領著云檸去了屋里。 書房的木架子被推開,一個長長的密道出現在兩人面前。 趙河領著云檸走了進去。 密道里很黑,只有趙河手里提著的那個燈籠照出了一點光亮。 暖黃色的燭火中,墻壁上的陣紋閃著微光,時不時有銀色光線一閃而逝。 云檸打量著那些陣紋,發現這些居然是一個小型的傳送陣。 真是稀奇了。 居然還能在這里看到傳送陣。 果然這方小世界中也是有修士存在么? 趙河其實有想過趁著進密道的時候朝云檸發難的。 但是每當他心里升起這個念頭時,左邊胳膊上就會傳來一陣劇烈的脹痛,仿佛下一秒就會炸開一般。 至此,趙河再也不敢有別的心思了,老老實實地領著云檸穿過了那個長長的密道。 從密道中出來,面前是一個很大的院子。 亭臺樓閣,假山湖水,只一個后院就比外面兩三個院子加起來都大。 衣著考究的仆役從他們身邊經過,在看到趙河時,朝他行了一禮:“趙河大人?!?/br> 那個仆役目不斜視,一次都沒有往云檸身上看。 趙河面容僵硬地朝他點了點頭。 那個仆役似乎經??吹节w河,對他出現在這里的事一點都不驚訝,見他沒有交談的意思,又一次朝他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他離開后,趙河深吸一口氣,領著云檸往前院走去。 到了這個地方,他本以為云檸會躲到暗處,然后悄悄跟在他后面,但他沒想到的是,云檸居然膽子這么大,就這么大大咧咧地跟在他身后,視周圍來來往往的仆役于無物。 到底是她不知天高地厚,還是有恃無恐? 想到這兒,趙河心里對云檸的戒備之心更盛了幾分,原本做的打算再次推翻。 他不敢再動什么歪心思,至少現在不敢。 他老老實實地領著云檸朝前院走去。 穿過那道拱形門時,對面迎面走過來一個白衣老道。 和之前那些不敢亂看的仆役不同,這個老道剛看清趙河身后的云檸就沉了臉,連問都沒問,直接就出了手。 只見他手中拂塵一揮,云檸前面的趙河就“嘭”地一聲炸作一團血霧,四濺的血雨直接就朝云檸淋了過來。 云檸面色驟變,眼中一抹nongnong的嫌惡閃過,連退數步。 可那團血霧卻像是有意識一般,牢牢地黏著云檸,似乎不碰到她就不罷休。 云檸頓時皺起了眉。 手邊一時也沒趁手的東西,她只能一退再退。 就在那團血霧馬上就要追上來時,一團冰藍色的火焰擦過云檸的鬢角,直接撞進了那團血霧中,瞬間將它燒成了灰。 與此同時,一支金色耀眼的光箭從天而落,箭風凌厲,直直地射向了對面的老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