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玉伴蘭時(雙重生) 第94節
太子:挨過這頓打,從此名正言順。 姜帥:對不起,姜家不認,男人么,一抓一大把。 (被鎖的84可能要被掩埋起來了,聽說發到別的地方是不允許的,我還被朋友嘲笑是開往幼兒園的車來著,誰能想到改一天也沒給我解開)感謝在2023-01-09 23:35:04~2023-01-10 23:40: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辰天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予星河 15瓶;菲菲、辰天、kid 10瓶;玻璃渣里找糖吃 9瓶;張大瓜呱唧呱唧、越鳥南枝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6章 姜帥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這與太子殿下預期大相徑庭, 他以為姜元帥也會同姜家五郎一樣,取了qiang來給他一頓好打。 可姜元帥釜底抽薪, 竟是要他與蘭時斷聯系。 蘭時的心意, 沒人能比他更清楚,姜家兒郎的怒火與阻攔,他也全能理解。 因此太子殿下抹掉了嘴角的血跡, 行晚輩禮拜姜元帥。 姜元帥眼疾手快, 托住了太子沒讓他拜下去。 太子殿下不肯起來,維持個半拜的姿勢, 半步不讓。 “姜元帥,普天之下除了我,沒有人能護得住蘭時, 而我,豁出性命賭上一切只求一個姜蘭時!” 這是實話,亦是肺腑之言。 姜元帥冷哼一聲,“敢問太子殿下,你所說的豁出性命賭上一切,便是在舍妹一身傷痛時與她——” 哪個詞都燙嘴, 哪怕姜元帥自認是個粗人, 也說不出口。 太子殿下不肯起身,姜元帥也執意不肯受這一禮,半扶太子殿下的手也沒收回,聞言手下用力,捏得太子骨頭都疼。 太子殿下堪堪忍住,沒有因痛失態。 姜元帥收回手, 坐到主帥長案后, 不復方才淡定, 滿面怒意再掩不住,“殿下既這般說,那我也與殿下推心置腹一回?!?/br> “姜府世代忠良,曾經枝繁葉茂,如今到我等這一輩,只余我兄妹五人。為國為家,姜府已經有一位困在那宮墻內的娘子,不愿再出第二個?!?/br> 太子想說話,卻被姜元帥截住,姜帥接著道:“太子殿下是看著阿宛長大的,一伴多年,自然知曉我兄妹五人多年分離之苦。如今天下大定,自然不愿再分隔千里?!?/br> 姜帥又道:“自然,太子殿下對我姜家阿宛的照拂,我兄弟四個銘記于心,可殿下要求娶,卻是萬萬不能,殿下你可莫說你不知為何蘭時要拼了命地往軍營里扎,又是為何拼了命地想做下一任北境軍統帥?!?/br> 這些太子殿下自然清楚,只是他沒想到,姜元帥竟也已洞悉。 姜元帥擺明了自己的立場,轉而微笑道:“不過太子殿下心誠,北境軍給殿下一個機會,欲娶蘭時,軍杖一百,挨過這一遭,你便可去問蘭時允不允嫁,她若允,我兄弟四人皆認你這位妹婿?!?/br> 十二十三不由對視,以蘭時的身板,傷rou不傷筋地挨上三十棍,都能昏死過去。 太子殿下養尊處優,此番才算勉強見了些世面,若是挨上百杖,只怕衛國公府要被陛下抄家處斬。 擔憂歸擔憂,十二十三并未出聲阻止。 他二人,對五郎是懼怕而遵從,那對大哥,便是軍令如山。 五郎……他恨不得打死太子了事,他心里從沒什么忠君念頭,他保得是國土,守的是百姓,對蕭氏皇族,從沒好氣。 而推著五郎來帥帳的和尚,早不知在何時悄悄退下,留這一家人自行解決。 太子殿下站起身來,負過手去,鼻青臉腫亦難掩氣派,有些急切,“何時杖刑?” 姜元帥是能擔大事的,挽起袖子,“落子無悔,殿下若考慮清楚,現在即可,我來杖刑?!?/br> 帥帳離蘭時的軍帳遠得很,帥帳如何,并沒能傳到蘭時跟前。 而蘭時未醒,守在一旁的謝瑤,也并未貿然叫醒她。 只將湯藥熱了又熱。 蘭時醒時,謝瑤正在小爐上熱第三回 ,她轉頭看見蘭時醒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差點驚掉了手里的勺。 “可算醒了,肚子可餓?”謝瑤將已經熱好的湯餅端在小幾上,扶著蘭時坐起來。 蘭時點點頭又搖搖頭,懵懵地接過湯碗,渾渾噩噩地舀了一勺吃進嘴里,等她將將那勺湯餅吞了才慢慢清醒了些。 蘭時問道:“六嫂你為何會在這里?” 蕭褚胤呢? 一般男女遇上這事,率先逃開的不都是女子么?他害羞什么? 明明都做過一世夫妻了。 謝瑤的臉慢慢紅了,背過身去看火,并不看蘭時,咳了一聲才避重就輕道:“承許承諺帶太子殿下去見元帥了?!?/br> 蘭時手里的勺子咣當一聲砸進了湯碗里,濺出來的湯落在她的寢衣上,星星點點地,不太好看。 蘭時將碗擱在桌上,撐著站起身來,“麻煩六嫂等我換裝,扶我去帥帳!” 謝瑤不解,“阿宛你還傷著,還是先好好養傷吧,萬事還有姜帥周全?!?/br> 謝瑤想著 應當不會有人有五郎那般膽量了。 蘭時已從床上起身,焦急地不行,強撐著翻找自己的衣物。 “正是有大哥,才是真正地遭了?!?/br> 她大哥坐鎮北境多年,可并不是憑的祖蔭。 蘭時看六嫂的模樣,也能猜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這下她四位兄長還不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謝瑤幫蘭時換裝時,被蘭時那一身痕跡羞紅了臉。 厚臉皮先鋒官后知后覺地不好意思,中衣外衣穿得飛快。 難為太子殿下在這種情形還能替她備下一份女裝。 蘭時在京時也常穿的青色,罩上雪色斗篷,別是一般生機盎然,行動見,斗篷中的綠色若隱若現,像是嫩芽按捺過整個寒冬,蓄足了力量要破土而出似的。 往來將士幾乎不曾見過蘭時女裝,都忍不住駐足多看幾眼。 蘭時須得謝瑤扶著,倒不是傷痛緣故,她傷在肩頸雙臂,不影響走路,可她睡久了身上沒力氣,要是憑著自己走到帥帳去,怕是只能替她的初一哥哥收尸了。 現實情形與料敵于先的北境先鋒官所料,也相差無幾。 北地寒冷,天晴了不足半日,烏云便支了個口袋將太陽網進去了。 如今整個天都陰惻惻地,北風也低低地吹,吹得帳篷旗幟都呼呼作響,半點吹不開蔽日烏云。 人在這種情形下,也難見笑顏,這種鬼天氣,似乎很適宜動刑。 蘭時由謝瑤攙扶著到帥帳前時,太子殿下只著中衣趴在長凳上,雪白的中衣已經沁上了血跡,看著觸目驚心。 冷到蘭時都要攏緊斗篷的天氣,太子殿下額上卻有豆大的汗一顆顆砸下來。 施刑的姜元帥也是一身單衣,沒動軍棍軍杖而是揮鞭,身上也起了一層薄汗。 姜元帥瞧見蘭時那刻,不受控制地頓了半刻,像做錯事被抓包一般。 不過半刻,他便說服自己,他有他的堅持,重新動刑。 十三站在一側,給大哥記鞭數。 五郎也注意到蘭時近前,驅動輪椅擋在蘭時前頭,不讓她朝太子方向走近一步。 五郎不看蘭時,蘭時也是自五郎腿傷后第一次與他說話并未蹲下。 五郎敏感地注意到了這一點,氣頭上的五郎只恨不能再將蘭時也罰一頓。 “莫近前去,不許求情?!?/br> 蘭時低頭便瞧見了五郎蒼白的臉色,她又不傻,自然知曉兄長們的良苦用心。 她解下了自己的斗篷蓋在五郎身上,“天氣寒冷,五哥進帳等我?!?/br> 聲雖柔卻不容置疑。 五郎挑眉,還從沒有人敢做他的主。 蘭時卻不欲與他在這事上耽誤時間,眼神求助謝瑤,謝瑤會意,推著五郎便朝軍帳去。 走出數步,確認蘭時無暇顧及這邊才悠悠開口,“承諳,你還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br> 在五郎愿聞其詳的疑問目光里,謝瑤微微一笑,“如今你們兄弟四人,可不正像拆散有情人的惡人了?” 沒被蘭時撞見還好說,兄弟五哥不畏太子身份,一心為妹。 可這已經被蘭時撞見了,這不就成了想要拆散有情人了? “便是不允,也該換個法子了,而且我瞧著大哥也不像是鐵了心不允的模樣?!?/br> 他自己掌刑,可不就是擔心手底下的人沒個輕重? 蘭時也看得明白,還有一重,更明白,大哥就是要太子殿下好好吃一頓苦頭,碾他的七寸,驗他的真心。 因此她只上前,不阻撓,也不去與太子對視。 只安安靜靜地站在姜元帥對面。 姜元帥這鞭子便怎么也揮不下去了,最后他自暴自棄地往地下一扔,恨恨地往軍帳走。 十三追在后頭,十分盡職盡責,“大哥,說好改鞭刑是三百鞭的,這才打到一百五,還差一半呢!” 太子殿下深深呼吸,才開口追道:“姜元帥,說好三百鞭,便是三百鞭,我尚清醒,還能受!” 他們有言在先,若是太子殿下扛不住鞭刑昏死過去,那先頭挨的便都不算了。 太子殿下咬牙生生挺了過來,結果姜元帥率先扔了鞭子。 這怎么能行! “蕭執玉欲求娶姜蘭時,愿再挨元帥三百鞭!” 比起天人永隔,三百鞭又算得了什么。 姜元帥走得頭也不回。 蘭時蹲下來,拿袖子替太子殿下擦掉了額上的汗,嗔怪道:“傻不傻,怎么不等等我,若我在場,何至于要挨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