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只和滅世魔頭he 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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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的劍、用我的劍法, 想要打敗我,簡直是癡心妄想!” 天魔的劍如同一條黑色的游龍,卷起天地間逸散的黑色魔氣,直逼她的面門! 兩劍猛地相擊! 他的劍脫胎于《昆侖劍訣》,卻在這萬年里,早已區別于當初的劍訣,而是狠辣刁鉆至極,仿佛毒蛇咬死了人就不會松口,幾乎恨不得將她碾壓至死! 而她的劍,卻大開大合,行動間引動天地之氣,磅礴的劍氣如同綿綿江水、又帶著寒霜的森冷,如同天地間的法則一般無情。 他們這一戰打了一天一夜,從白日到黑夜,要是換成普通的修士,早就被消耗殆盡;但是對于兩位“半神”而言,這僅僅是一次互相的試探和熱身。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晨光熹微,戰在一起的兩人才再次分開。 天魔死死盯著她。 他意識到她如今的修為,已經和當初在八重山上完全不一樣了。 他想要壓制她、一鼓作氣將她打壓住,已經是癡心妄想了。 而且更加讓他心中驚濤駭浪的是,他中間試圖利用天雷,可是他很快就發現,她也得到了一部分天雷的力量,他的殺招根本對她不起作用! 他心中暗恨:難道這就是未來的天道么? 她還沒有成為天道,怎么就有這樣的好事落在她頭上! 朝今歲也注視著對面的天魔。 她也意識到了,自己想要殺掉他,恐怕也并不容易。 突然間,她的視線凝固了:她看見了天魔的身上,有一串熟悉的吊墜。 朝今歲本來聚集著強大靈氣的寒冰刃,想要直接來一次殺招的對抗,然而這一樣,卻叫她改變了主意,寒冰刃在半空中被她卸了力。 她的腳尖一轉,突然間腳步如飛,朝著天魔飛去! 她改變了戰術,先拿到補天石。 只要拿到了這補天石,就可以提前結束這場焦灼的對抗。 拖的時間越久,對她越不利。 天魔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狐疑,他以為朝含光又教了她什么東西,心中警鈴大作,反手一劍,在半空中和昆侖劍再次撞上! 朝今歲不得不先行避讓。 她又嘗試了許多次,但是天魔非常難以近身。 他就像是一只滑不溜秋的泥鰍,她無數次想要拉進距離,就會被他警惕地繞開。 那吊墜就系在他的脖子上,離他的命脈太近了,他的警惕心太重,根本不可能讓她近身! 她退出了數十步,腦海里高速運轉著—— 她想要將天魔斬殺于此,但是天魔吸食了太多的生機,他還要勝過她一籌,她時常以弱勝強,并非沒有信心贏過他;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想要今日一擊必中,斬殺天魔,讓他逃無可逃……太難了。 她沒有碾壓他的實力,根本不能保證自己一擊必殺。 但是今日不殺他、拿不到補天石,她還要等多久? 魔神留的時間是十五年,但是人族撐不撐得過十五年? 時間已經過去了八年。 她今日沒能斬殺天魔,他就可以帶著補天石銷聲匿跡,她要花多長的時間去找他? 所以,朝今歲心中很清楚,她只能一擊必殺! …… 朝今歲的腳步一頓,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她抬眸看向了對面的天魔。 她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她要演一場戲,一場逼真到讓他放下戒心的戲。 天魔并不知道她的想法,他也有自己的決斷。 他并不想和她無休止地耗下去,他還是想要速戰速決的。 于是,他突然間停了下來。 他的手中黑色的劍上,黑氣開始蜂蛹而至,周圍的靈氣形成了一個漩渦,那劍上,漸漸出現了一個黑色大印的虛影。 朝今歲也停了下來。 她的劍上凝結出來了寒霜,化神修士的劍,早已脫胎換骨,這一劍霜寒的威力,早就超過了從前, 但是她卻留了三分的力—— 這剛剛好三分的保留,讓她的一劍霜寒在和天魔大印撞在一起的時候,短暫地停了一瞬間,緊接著,寒霜沒能擋住大印,于是,天魔大印咆哮著朝著她擊去,她往后急退數十步,吐出了一口血來。 朝今歲很清楚:天魔對她始終抱著一絲輕蔑的態度,這是引他入局最佳的機會。 天魔意外了一瞬間,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了,這是個機會! 他乘勝追擊,提著劍就立馬朝著朝今歲的方向擊來! 朝今歲甚至來不及擦一擦嘴角的血跡,就不得不提前格擋。 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的紕漏,戰局一下子就變了,天魔搶占了這微弱的一分優勢! 天魔果然冷笑道: “就你這樣,還想要弒神?” “沒有魔神,你又算什么東西?想要和我爭?” 她渾然不在意自己受了傷,反而為了逼真,運起了劍氣,將他擊退了數十步,給自己爭搶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她冷冷道: “一個盜竊生機的小偷,我為什么不敢和你爭?” 天魔大笑出聲: “偷生機?他們都不過是一群螻蟻,只要成為神,捏死他們和螞蟻一樣容易?!?/br> “你和朝含光,果然是一種人?!?/br> 鏗鏘不斷的劍光中,天魔帶著諷刺的面容格外扭曲, “一樣懦弱、沒用?!?/br> “我只要裝作他弟弟的樣子,他就下不了手;我只要拿捏了朝照月,你就下不了手。你們這種人最好對付了,甚至于拿捏著無關緊要的人的命,你們都要三思而后行。你看,你們心狠一點,不就沒有我的事了么?” 她說: “那不叫懦弱?!?/br> “那叫人性?!?/br> “算了,你連人都算不上,一條茍且偷生的蛆蟲,我與你談什么人性?” 天魔冷笑道:“牙尖嘴利!” 他充血的雙眼陡然閃過了一絲的狠辣。 下一秒,他消失在了原地。 朝今歲反應非???,感覺到了前方有風聲傳來,就猛地抽出了昆侖劍格擋,身上的金鐘小劍暴漲,護住了她的全身。 然而,下一秒一股凌厲的劍氣就朝著她背后襲來—— 天魔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她的背后。 一劍,將她擊飛了出去! 她狠狠地摔向了地面。 但是金鐘護體,她最后倒退了數十步,還是穩住了身體。 但是這一擊,就像是一個分水嶺,剛剛還和天魔搶奪回來的半分主動權徹底消失了。 天魔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背后,她又一次被擊飛了出去! ——這一切都像是八重山上的重演。 天魔冷笑道: “敢毀掉我的大陣,就沒有想過后果么?” “你的魔神都不見了,你看看,誰能來救你?” 她勉強穩住身形,卻仍然反唇相譏: “我不過是看不慣一條陰溝里的老鼠,靠著喝潲水活下來,也敢妄想成為天道?!?/br> “站在陽光底下的時候,你不心虛么?” 天魔的面容僵住了。 這個“陰溝里的老鼠”的形容,太貼切了。 他從前寄生在朝含光的身上,朝含光是太陽,他就是陰溝里的老鼠; 他后來死了,只能依靠著利用朝太初這樣的廢物茍延殘喘; 再后來,他為了活命,還不得不吸取其他人的生機。 就算是他把自己塑造得再高大,在別人的心里,他仍然是一條喝潲水茍活的臭老鼠。 她徹底激怒了天魔。 天魔嘴角的冷笑消失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他手中的劍上,凝聚出來了無數的黑氣。 是昆侖劍決的第五重,但又不是。 如果說昆侖劍是正氣、鎮惡的化身; 那么對面天魔的劍,就是邪惡和貪婪的化身。 不同的劍、不同的人,使出來的寒霜境,當然也是不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