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只和滅世魔頭he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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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魔竟無言以對。 他確實患得患失,害怕一切都是一場夢。 “我不走了,以后不會這樣了?!?/br> 她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往后退了一點,丹鳳眼盯著她,鄭重宣布道: “我會像故事里的那條毒蛇一樣,死死纏著你?!?/br> “所以你今天晚上,不能趕我走?!?/br> 歲:……? 這是為何??? 他掐住她的腰,威脅道:“以后的晚上,也不許趕我走?!?/br> 她想:這兩件事風馬牛不相及—— 但她手里還捏著那半塊guntang的補天石。 還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他藏的好,像是渾不在意,可是她對血氣很敏感。 ——他這點就不像是小姑娘了。 她沉默半晌后,終于對他松口了: “你不能,盯著我睡覺?!?/br> “不能,打擾我做事?!?/br> “還有,你要講道理,不能連我對靈韻好都要介意?!?/br> 大魔頭瞇起了漂亮的丹鳳眼。 突然間湊了過來,低下頭: “你不是說過?!?/br> “入了魔,心眼會變小?!?/br> 第35章 她的秘密 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 道退一步,魔直接進臥室。 這張榻本來睡她一個人綽綽有余,但是被只高大魔王霸占住, 一下子就變得非常狹隘逼仄。 這只魔的身上還帶著濃重的血煞之氣,經歷了一場大戰后, 有種懶洋洋的倦怠感, 往后一靠,長腿一屈, 就不肯走了。 她問:“燕雪衣,你是不是受傷了?” 許久之后, 她沒聽見這魔頭的動靜, 轉頭一看, 竟然是睡著了。 燈光之下,他的側臉冷峻至極,薄唇緊抿,有種極為漂亮又有攻擊性的美。 也許是今天的確累了, 她伸手掰開了他的手,就看見了他皺起了眉,然而這樣都沒有醒。 上一次昆侖劍的傷已經長出了新rou, 這一次又受了新的傷。 她就看見了他的兩只大手的手心,全是看上去是血口子,只是用衣服撕了布條草草包裹了一下。 是了,補天石吊墜那么小, 當然只能直接抓了,他又不知道疼, 一向對自己非常隨便。 她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間忍不住失笑。 她想——她也不是很羨慕朝小涂了。 魔族其實很少睡覺, 因為對于渾身上下都是魔氣的魔而言,睡眠是一場無盡的噩夢。 也不記得什么時起,小魔頭就非常討厭睡覺,因為在夢里,不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就是謾罵和無止境的廝殺;后來當真回了魔界,在魔界摸爬滾打多年,無止境的掠奪、搏殺、偷襲,從未安穩地閉過一次眼—— 因為魔都很清楚,在魔界閉上眼,下一秒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了。 不戰斗,就是死亡。 這就是他的過去,光輝之下,如履薄冰、有今日無明日的生活,就是個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但是她的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氣味,在她身邊待著,好像就離那些廝殺很遠。 他只會想起她柔和的眼神,想起一種小時候吃過甜津津的草,想起她哼的歌和她的吻。 大魔頭下意識地抓緊了她的手,把她圈子在了懷里。 像是圈住了自己寶物的巨龍。 壞脾氣的暴躁大魔頭,睡著之后也非常霸道,尤其是他一只魔要霸占一張榻。 劍修是個很乖很規矩的人,她睡覺的時候的姿勢是按照《劍修休眠指南》所推薦,是最標準的,睡眠時也可以匯聚靈氣的姿勢。 ——往手里放一捧雛菊,就可以入土為安。 于是這天夜里,她無數次睜開眼睛,企圖從他的魔爪里面掙脫,恢復自己的標準睡姿。 未果。 她不明白,為什么他的睡姿和這只魔一樣,無法無天、囂張至極? 這么想著,她又再一次被魔頭塞進了懷里。 活像是明月山上被大狗勾叼住了腦袋的貓貓頭。 歲:睡不著,開始第十次后悔,她為什么要把伏魔劍送他? 第二天早上,暴躁大魔頭一起來,就看見了自己的手,規規矩矩地被綁成了個兩個白色的大包子。 ——大半夜睡不著,她爬起來給他裹了四層。 他雖然喜歡劍修給他纏紗布的時候專注的樣子,可是他覺得此物實在是束手束腳,讓他覺得仿佛被束住了命運的脖頸,舉著這雙手,還怎么鯊人放火,實在是煞威風至極! 但是他才剛剛拆掉,劍修就立馬折返回來,一層層給他包好; 他又悄悄地扯開。 她背后長眼睛似的,嗖地轉頭—— 魔尊立馬把紗布慢吞吞地纏回去了。 昨夜一干魔族闖了禁地,收獲頗豐,也終于在快把太極城翻了個底朝天的情況下,拿到了那本《明心訣》。 若非魔尊突然間折返回去受了些傷,此番也稱得上是順利。 就是早上,廣平就看見了魔尊拔劍的時候,動作奇怪無比。 他好奇道,“尊上,您的手怎么包成這樣了?” 魔尊瞥了他一眼:“你個和尚,當然不懂?!?/br> 廣平:“……” 魔尊:“那是個開關?!?/br> 廣平好奇:“此話怎講?” 魔尊出神:一個只要扯開,劍修就會回頭的開關。 魔尊又看了他一眼:“不過,本座和你個和尚說作甚?” 廣平:“……” 想造反了,拉小眼睛入伙,有幾分勝算? 被惦記的小眼睛打了個噴嚏,一邊流口水一邊問紅娘:今天有rou吃么? 紅娘翻了個嬌俏地白眼,過去敲門:“太玄無極的人又來了,說是今天就會給一個交代,你去么?” 朝今歲正在對著那半塊吊墜出神。 若非燕雪衣昨日恰好把這塊東西搶了回來,她還沒有半分線索。 ——現在,這半塊吊墜就是最大的線索,她一直覺得這個形狀有種熟悉之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聽見了紅娘的聲音,她打開了門,突然間問道:“紅娘,你見過這個東西么?” 紅娘湊過來一看:“喏,太玄無極的旗上,畫著的不就是這東西么?” 她回頭一看,果然看見了太玄無極的那個陰陽魚的旗。 太玄無極的旗,自然有其來由,如果她沒搞錯的話…… 應當畫的是太玄無極的鎮宗之寶! 朝今歲一愣。 她根本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因為夙家的補天石藏在地底下,她自然以為藏東西的地方都應該十分隱蔽,可都說燈下黑,沒想到這回還真的差點被騙過去了。 她把吊墜收了起來,輕笑了一聲:“走吧,今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br> 另外一邊,太玄無極的情況卻沒有那么樂觀。 屋漏偏逢連夜雨。 昨夜一干長老徹夜未睡,商議對策,就驚聞禁地被毀。 整個太玄無極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了一個晚上。昨夜起,太玄無極的門口就停了無數的飛鴿,全都是聽說了昨日之事,前來問詢的各大宗門——就連玉劍盟都親自問詢,可見此事茲事體大、震動了整個修真界。 萍姑姑的傳訊符一直在亮,怎一個焦頭爛額了得? 早上,朝小涂被師春秋帶出來的時候,就連太玄無極的普通弟子都忍不住狠狠瞪了朝小涂一眼。 師春秋深呼吸一口氣,問道:“你對朝今歲了解有多少,你確定她今日不會對你發難?” “外公,你放心,朝今歲是個說話算話的人?!?/br> 師春秋半信半疑,但是朝小涂說得信誓旦旦。 他一想也是:朝今歲狡猾是不假,但她也是個非常標準的劍修,原則性極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