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 第84節
“抓緊了?!痹捯粢宦?,梁柏縱身驟起,攀巖走壁,一下便躍上房頂。 歐陽意這才知道他要干嘛。 疏議司離家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說近吧,卻隔著三四條街,就算抄小路走也需要半個時辰的腳程。說遠吧,從地圖上看直線距離也就幾百步。 以前也見過他的功夫有多俊,但親身體會還是頭一回。 屋頂有薄薄的積雪,絲毫不影響他步履穩定,身負著另一個人的重量,梁柏依舊身輕如燕。 風在耳邊呼呼地響,鱗次櫛比的屋頂在眼角快速地向后跳躍。 夜市的光影浮浮掠掠。 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這就是大佬帶飛? 太刺激了。 很爽,腎上腺素飆升,感覺就像坐在速度300邁的方程式賽車里,整天的疲倦一掃而光,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歐陽意將臉埋在溫熱的胸膛里。 梁柏輕笑一聲。 她面泛霞色,但又想起將來若分開,再也享受不到如此快樂,心里不是滋味,落地后不待梁柏松手,自己便放開了。 “夫君,那旋風……” 想起他倆只顧著自己飛,把乖旋風落在疏議司門口了,孩子會傷心嗎? “旋風自己回奉宸衛?!绷喊乜聪蛭萃?,“意意稍等?!?/br> 說罷,轉身出去。 外頭響起了打水、燒柴的聲音,片刻便有一盆熱水端進內室。 梁柏:“意意洗把臉?!?/br> 歐陽意:“嗯嗯?!?/br> 熱毛巾敷在臉上的感覺真舒服啊。 歐陽意洗完臉,梁柏才說:“我有東西要給你?!?/br> 從懷中取出的是一樣棕色的東西。 手套。 很新,觸手光滑細膩,燭火下還反著微微的光。 “戴上試試?!?/br> “你這,哪兒弄來了?!?/br> 歐陽意驚喜萬分,把熱毛巾一丟,接過來后雙手的濕水隨意在衣服上蹭蹭,戴起來了。 “這什么做的?!” 彈力十足、延展性強、包裹性好! 和她的手完美匹配。 仔細端詳,除顏色不同,稍微比橡膠手套厚點,質感已經算非常好,甚至看不出哪里有縫口,竟與手術用的橡膠手套無甚差異! 妥妥的醫用級??! 梁柏看著歐陽意眉眼彎彎,也不禁勾起唇角,“我托人去南海一帶尋來的,材料脫胎于水靠,魚皮魚膘所制,經多次熬煮晾曬成型,藥水浸泡,涂以特制柏油,可避尸毒,滴水不漏?!?/br> “以后無論你驗尸抑或給人動刀,皆可穿戴?!?/br> 歐陽意的眼睛都快離不開手了,滿臉雀躍,古人的智慧真強??! 這手套,這手感,分明是按她手掌尺寸量身定做的! 歐陽意問:“夫君怎知我想要這個?” 話一出口猛然想起,之前給沈靜開刀,她抱怨過沒有手套。 “我、我那天在沈家說那么小聲,夫君也聽見了?” 梁柏:“下回驗尸你用看看,如若不合適,我找人再制?!?/br> 歐陽意戴上都舍不得脫下了,“不必不必,我看這副就很好了!” 隨即樂極生悲,想著萬一和丈夫和離,這寶貝手套是不是還得還回去? 對上歐陽意復雜的目光,梁柏問:“是否我哪里做不對,惹意意不快?” 因沾水的緣故,女人鬢邊微濕,洗臉時拉開外衣,鎖骨畢露,弧道優美的天鵝頸晶瑩如羊脂白玉,美麗又脆弱。 他眸色立時一暗。 那么單薄的身板,卻在外奔波整日,不?;怆y題。 梁柏心疼地摸摸她的頭,“你我夫妻,有什么話但說無妨?!?/br> 此事遲早也是要開誠布公的,歐陽意不喜歡拖泥帶水,干脆摘下手套還給他,“我在外面聽說了關于夫君的一些傳聞,不知真假,望夫君解惑?!?/br> 梁柏一愣,隨即想到他正用“梁思禮”的名字。 三個得力心腹,思禮好色、懷仁愛吃、予信貪玩,后兩者的愛好無傷大雅便罷了,梁思禮確是因這風月膏盲的毛病誤過事。 梁柏為了叫他長記性,革去職務,外放辦差。 誤事便罷,現在幾乎要誤他幸福! 梁柏心里恨得牙癢癢,無法發作,強作輕松道:“哈哈,是說我好色嗎,意意莫要聽了旁人胡言,只是以前辦差需要出入風月場所罷了?!?/br> “是么,我怎么聽說你常宿花眠柳,還因與別的客人爭風吃醋打起來……” “那是演給人看的!” 見妻子半信半疑,梁柏急了,“和我打架的也是奉宸衛的兄弟裝扮呢,意意若不信,我明天便叫他過來給你澄清!意意,你信我,我愿指天為誓,這輩子我只有你一個女人……” 歐陽意心一軟,都還沒問呢,他自個兒先發誓了…… “但……你還有事瞞我,叫我如何全信你……” 梁柏心里一咯噔,又聽歐陽意問道:“南安王送我的那塊玉牌,是不是你拿去了?” 原來是提這個,梁柏暗松口氣,“屋瓦破損,那日我上房修葺,不慎掉落一塊瓦片砸中你的梳妝臺,我檢修梳妝臺時無意發現的,此物貴重,我知意意對南安王無心,便擅作主張將玉牌還回去?!?/br> “意意不會怪我吧?!?/br> “怎么會,我謝夫君還來不及呢?!?/br> 反正她也不想再和李匡見面打交道了。 梁柏露出雨過天晴的笑容,“明天開始,我陪你查案?!?/br> “太好了!”歐陽意的嗓音清冽如舊,也甜甜地笑開,“久推官與閻羅雙劍合璧,此案必破!” 她說完這句發現梁柏未應聲,抬眸看,卻見他神色微深地看著自己。 “意意對我這么有信心?” “夫君的能耐,我是知道的?!?/br> 柔聲細語,如同暖流淌過他的心田。 她神色中流露出一種近乎驕傲的神采,令梁柏挪不開眼,胸中似有某種情愫翻滾。 這一刻卻好像有團火燒起來。 接下來似乎應該…… 二人四目相對。 昏黃的燭光下,她翠眉絳唇,杏目璀亮。 外面又起風了,細雪紛飛落下,屋里的炭火燒得正旺。 梁柏心頭也熱,俯身親她。 吮吸舔舐,由淺入深,歐陽意由一開始的無措變得漸漸放松,雙目微闔,依在他懷中,任由他扣關攻城。 這是一個熾熱的深吻。 被雄厚的男性氣息緊緊包裹,唇舌交融。二人的呼吸愈發急促。 緊接著歐陽意的頭疾也來了。 此時的梁柏亦感到她呼吸聲中的異樣,緩緩松開了她。 歐陽意不好意思,只是頭疼難忍,實在是無以為繼。 “唔……要不我用手……”說完,歐陽意耳根子通紅。 梁柏搖頭,親了親她泛緋的臉頰,“我自己來?!?/br> 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的歐陽意:“辛、辛苦夫君了。那、你慢慢來?!?/br> * 梁予信重返崔家,不過他這次沒趴屋頂,帶人在外圍活動。 不偵查還好,一偵查,果然發現有可疑的人在盯著崔家。 演戲演全套,狄仁杰以洛陽長史的名義修書一封,托同在長安辦事的一名洛陽官員送到崔府,說是洛陽有事,急召洛陽司法參軍謝淳回去。 謝淳是告假來的,幫著cao辦妹夫喪事,本也不是必要之舉,一聽上官親自召見,想是大事,便急急忙忙告別了meimei。 謝嫻這兩日哭得眼睛都腫了,也不知是因為丈夫的死,還是丈夫要休妻。 謝淳勸道:“meimei要保重,等頭七,我再和上官告假回來,送妹夫一程?!?/br> 謝嫻悶悶地擺手,“阿兄去忙,不必趕回來,我這里人手夠用。公務要緊,莫要讓爹娘再為你cao心?!?/br> 謝淳:“我自有分寸?!?/br> 謝淳神色篤定,透著一股莫名自信。 謝嫻抬頭仰望阿兄,忽然覺得以前只知玩樂的阿兄變成熟了。許是在洛陽當司法參軍歷練有關吧。謝嫻如是想著。丈夫過世,興兒還小,她以后能倚靠的也只有阿兄了。 謝淳嘆氣一聲,“我別的不擔心,就是怕你被人說閑話。莫多慮了,我已打通關系,不日便會調回長安辦差,到時我護著你們!” 崔朔興道:“舅舅,真的會回來嗎?我爹走了,我只剩下娘親和你了?!?/br> 謝淳意味深長地道:“放心,我說到做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