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喜歡他的第十年 第18節
jc:對。 一只雪梨:/感動/ 一只雪梨:果然是你。 jc:睡前記得吃,別感冒了。 一只雪梨:好。 書黎上了樓,將里面預防感冒的沖劑拿出來,又把桌面上水杯里的冷水倒掉,拿著水壺去燒熱水。 等熱水燒開的間隙,她去洗了個澡,洗完澡之后頓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全身暖融融的,一邊沖感冒藥一邊找趙景川,想看看他睡覺沒有。 一只雪梨:你睡了嗎? jc:沒有。 一只雪梨:我在吃藥了。 一只雪梨:有點苦/撇嘴/ 他大概不懂怎么哄她,憋了半天才憋出兩句。 jc:忍忍就好了。 jc:我這邊有糖,以后可以吃糖。 一只雪梨:你怎么會有糖? 書黎想起他以前是很喜歡吃薄荷糖的,好像也并不奇怪。 jc:前陣子科室收了個五歲得了腦膿腫的小孩,經常打針吃藥很辛苦,這年紀的小朋友都喜歡吃些甜食,但不能多吃,所以偷偷買了包糖,一周送他一顆。 一只雪梨:原來如此。 好苦??! 一周竟然只有一顆! 書黎知道趙景川不是一般的醫生,他所在的科室是神經外科,離死亡最接近的幾大科室之一,面對的基本都是危急重癥的病人。 幾歲的小孩都沒好好看過這世界呢,就得了這么嚴重的病,得多難受??! 書黎從小共情能力就很強,被他說的心情難免有些低落。 眼看時間不早了,他明天要做手術,為了病人著想,也為了他著想,她沒再打擾他,讓他早點休息。 結束聊天后,書黎蜷起腿,曲著膝蓋,靠在床上,無聊地點進他的微信頭像又仔仔細細地瞅了眼。 一只灰桃色的阿拉斯加幼犬被她這幾天翻來覆去地看了幾十遍。 每次都忘記問他。 這到底是不是他養的狗子,或是只是網圖? 算了。 感冒藥的后勁兒上來,她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哈欠。 書黎退出微信,關了燈。 也準備躺下睡覺。 狗子的事情,等周日去他家看一看不就揭開謎底了嗎? *** 第二天周六。 書黎一覺睡到了自然醒,她如往常般起床吃早餐,然后坐在桌子前打開電腦,托著下巴,一邊翻書一邊慢悠悠地做下周上課要用的課件。 做到了中午,她累了。 伸了個懶腰,換身衣服,出門跟住隔壁的同事一起去吃午飯。 同事也是這個學校教初二的老師,教的是英語,她們教的還是同一個班。 兩人找了一家烤rou店坐下。 點完單,程靈清忍不住八卦道:“你昨天不是結婚領證去了嗎?怎么不發朋友圈???還想看看你老公長什么樣呢!快給我看看,我好奇!” “有什么好發的?” 書黎是一個對朋友圈不感興趣的人。 她的朋友圈一直都很無趣,因為她去年做過一年的初一班主任,微信上被迫加了很多學生家長,還有各種領導、老師,她不太想讓自己的私事被這么多陌生人圍觀,所以很少在朋友圈發各種日常。 更別說,曬結婚證了。 程靈清拿她沒辦法,“那你單獨給我看看總行了吧?我就是好奇,長得帥嗎?能讓你看上的,應該挺帥的吧?” “還行吧?!?/br> 書黎不喜歡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吹噓趙景川有多帥,因為她覺得吹噓自己的老公,比吹噓自己還要自戀和不要臉。 即便在她看來,趙景川確實是她認識的所有男人中長得最帥的那一個。 程靈清一聽只是還行,便覺得要在她的話上多打一個折扣,才是她老公的真實顏值。 她見過了太多美女配胖子的案例,十個美女八個夸自己男朋友或老公帥得人神共憤,然而現實一看,卻只是普男中的中上水準的詐騙事例簡直不要太多。 她能理解,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所以,一聽到書黎說還行,她瞬間萎了下去,期待值直線降低,暗自猜測了一下大概的情況,十有八九是普男中吊車尾的存在。 書黎翻了好久,把跟梅韻清的微信聊天框打開,點開其中的兩張圖片,遞給程靈清看:“喏,長這樣?!?/br> 程靈清一看,驚得拿筷子的手都險些抓不穩,當即撂下筷子,停止了吃前菜的動作,揪著書黎的胳膊當眾啊啊啊啊啊啊了好幾聲:“說,你是怎么做到不聲不響認識了這么一個大帥比的???這他媽叫還行???我真是懷疑你眼瞎??!” 作者有話說: 提前先發一更,本來是凌晨更的,下一更不知道什么時候,寫完就發,可能是晚上也可能是明天白天。 第19章 幻想 書黎點開給程靈清看的,是昨天正好拍完發給梅韻清交差的照片。 一共兩張。 一張是結婚證的內頁照,另一張是她和趙景川在民政局托那里的服務人員幫忙拍的全身紀念照,背后是全國統一的鮮紅背景板。 紀念照里的趙景川光是隨意站著就比書黎高出了個腦袋,他只穿了一身簡單的白襯衫西褲,襯衫領口解開了一??圩?,微微敞開著,能隱約瞧見內里白皙的鎖骨。 沒化妝,也沒有過多的修飾,只是跟平常一樣的打扮,站在她的左側,看向鏡頭,像隨手拍下來似的。 程靈清看著照片嗷嗷叫,叫了兩聲意識到對著別人的老公犯花癡很不妥,又迅速收斂起了她那副看見帥哥就忍不住嘴角上揚的嘴臉。 偷偷看了書黎兩眼,發現她也正盯著照片看得出神。 老實說,比起坐在椅子上正式拍的貼在證件里的雙人照,書黎更喜歡那張用手機隨手拍的紀念照。 看上去更自然、真實,也更能顯示出他的氣質與好看。 她特別嫌棄這張證件照,主要是因為修這張照片的修圖師技術有點太差了。 現實中長得這么好看的人,被她千篇一律的ps手法修完之后,一些有辨識度的特點都快被她修沒了,讓書黎特別郁悶。 最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把趙景川鼻梁上的那一顆淺棕色的痣給p掉了。 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烤rou店里的服務員把所有鮮rou和各種蘸料端上來,又把烤爐點燃,給她們調整到合適的火候和溫度。 程靈清拿著夾子,一邊烤rou一邊問她:“你們是怎么認識的?他是做什么的呀?” 書黎喝了口茶,淡淡道:“他是省中醫院的神外醫生?!?/br> “哇塞!”程靈清驚嘆道,“那可是前幾年新開的一家大醫院,進去的都是一些能人,竟然還是神外的,照片看上去很年輕啊,現在已經是主治了嗎?” 書黎不是很清楚醫院里的職稱區別,但她去過趙景川的辦公室,順帶瞟過兩眼:“對啊,是主治。他比我大一歲,其實也不到一歲,就比我大半年左右?!?/br> “什么?”陳靈清不敢相信地問,“才比你大半年?這是不是有點太年輕了?” 她總覺得書黎在撒謊,像一些美女吹噓自己的普男男朋友一樣,各種瞎編硬造。 二十七歲就評上了主治,這怎么可能?得人生開多大的掛才能做到?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們是怎么認識的?”程靈清正想說,讓我也學學唄。 書黎小聲說道:“高中同學啊?!?/br> “好吧?!彼那姆藗€白眼,“原來在起點已經輸了?!?/br> “好了,rou都要烤焦了,吃東西了?!?/br> 書黎不太想跟交情尚淺的同事說太多關于趙景川的事情。 他厲不厲害,她知道就行了。 況且,她跟他再見面也沒幾天,作為妻子,甚至不清楚他工作上的很多事情。 說多了,要是露餡讓別人知道他們是閃婚的,然后私下不停地歪曲議論、看笑話就得不償失了。 結束午飯,回到公寓休息了會兒。 書黎不停地看手機,在思考要不要發消息找趙景川,從早上到現在,他一直沒找過她,哪怕在微信上簡單地說一兩句話都沒有,估計一直在忙工作。 可是,找他要說什么呢? 問他吃午飯了沒有? 書黎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快下午兩點,他大概已經吃完午飯繼續工作了。 最后,她還是沒有去打擾他,放下手機,上床睡了個午覺。 睡醒后,書黎無聊地繼續做課件打發時間。 到了晚上,天徹底暗下,萬家燈火通明時,才收到了趙景川主動發來的信息。 jc:我下班了。 書黎立馬抬頭看時間,正好是晚上九點二十三分,已經到了深夜,夜生活最豐富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