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營業 第58節
婆子嗤笑一聲:“把人家原配生的女兒賣了兩千兩銀子,大太太也不嫌這銀子燙手,你不怕人家親娘晚上來找你嗎!” 柳元濟猜測這婆娘肯定收了人家的錢,現在人多,他不想吵鬧,再次對薛氏道:“把錢給人家,要是不想給,你現在就給我滾,休書我已經給你了,愛去哪里就去哪里!” 說完,他一甩袖子就走了! 薛氏哭了起來:“柳元濟,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為了你女兒你就要休了我。誰家太太像我一樣沒臉,我做娘的給她說個婆家怎么了,我有什么錯,偏你們一個個看我不順眼,親事不成就賴我?!?/br> 月升笑起來:“原來大老爺已經寫了休書啊,那往后你就不是我們家的大太太了,既然如此,這家里一草一木都跟你沒關系。就算云家給了聘禮和銀子,也不該你收著。趕緊還給人家,不然我就要報官了。哦,我明兒要給星辰寫一封信,定要把你的事兒告訴星辰,說不定傳著傳著秦家人也知道了呢?!?/br> “嘖嘖,三姑娘在秦家本就艱難,您說如果秦家人知道您辦的事情,會怎么想?” 薛氏仍舊在哭,哭了好久之后,她恨恨地起身回了屋,從自己的錢匣子里拿出那一張巨額銀票,出來后摔到婆子臉上:“拿了錢趕緊滾!” 婆子看了看銀票,然后對著地上啐一口:“呸!” 云家人很快將聘禮全部抬走,那些看熱鬧的街坊鄰居也先后離去。 柳文潔嘆了口氣:“大jiejie這回的委屈白受了?!?/br> 月升聽到這話后忍不住笑起來:“不會的?!?/br> 柳文潔奇怪:“難道你還有什么辦法給大jiejie報仇?” 月升眨了眨眼:“我沒辦法,但別人有辦法呀?!?/br> 作者有話說: 柳翩翩:秦孟仁,我要把你掛在城門口! 謝大人:我來! 第56章 送大禮勇闖敵營 半夜時分, 城外有兩個身影快速往城內掠過,正是謝景元和柳文淵。 兄弟兩個沒有騎馬, 憑著腳力在黑夜中快速前行。 謝景元已經去軍營里報到, 巡過一遍城外后他去找柳文淵,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他。 柳文淵聽到事情后一個字沒說,自己拎著一桿槍把今日所有來挑戰他的人全部打翻在地, 又跟謝景元斗了幾百個匯合。 謝景元哪里真敢跟他打,一直讓著他。 等柳文淵打夠了, 謝景元暴起將他按在地上:“自己人打自己人算什么, 有本事你去京城把秦孟仁的頭砍下來??!” 以往斯文的柳文淵終于忍不住了:“謝景元,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他想起身, 可謝景元死死地將他按?。骸拔以趺葱∪肆?,我不坑蒙拐騙, 我不假仁假義!” 柳文淵呸一聲:“秦孟仁欺負我meimei,你愿意幫忙就幫忙, 不愿意幫忙還要趁火打劫?!?/br> 謝景元有點心虛,手下的力氣略微松了點,柳文淵立刻翻身將謝景元按在地上,然后揮拳在他臉上揍了兩拳:“你和秦孟仁有什么區別!” 謝景元第一次被人在臉上干了一拳, 立刻跳起來跟柳文淵乒乒乓乓打了起來。 等二人都打累了, 一起坐在地上。 謝景元掏出一張帕子擦了擦鼻血,然后又將帕子揉成一團塞進懷里。 “子孝,我跟秦孟仁不一樣, 秦孟仁只會讓你meimei受委屈, 不會給你meimei出頭?!?/br> 柳文淵心里的火已經都發了出來, 人也冷靜了下來。 “那云家二郎的話也未必全部可信, 他自己不想惹這麻煩, 就把責任都往趙家甚至秦家頭上推?!?/br> 謝景元笑一聲:“也不知他說得真的假的,若是真的,倒是有勇氣。若是假的,估計擔心自己將來被秦孟仁一包耗子藥藥死,正好他身體不好,死了就死了,旁人也不會懷疑?!?/br> 柳文淵沒有去關注云容恩無能的事兒,他的關注點在京城。 “不知王妃娘娘的孩子落地了沒有,景元,我們的消息太閉塞了?!?/br> 謝景元想了想之后道:“這事兒交給我,我在京城好歹還有幾個有交情的人,打探這些消息問題不大?!?/br> “子孝,晚上我要回城一趟,你去不去?” 柳文淵瞥他一眼:“你回去做甚?” 謝景元笑一聲:“我答應了你meimei要送云家一份大禮,豈可言而無信?!?/br> 柳文淵感覺自己一口氣吊在喉嚨里,這小子時不時以為跟meimei簽了那什么約定就是自家人了。 “你要做什么?” 謝景元的桃花眼里閃爍的都是狡黠:“做一件好玩的事情,我已經讓鐵柱做好準備了,到時候我進云家一趟,讓他們知道天外有人人外有人?!?/br> 柳文淵待要繼續問,謝景元卻不肯再多透漏一句。等到晚上,他實在不放心,只能跟著謝景元一起利用巡城的機會跑回來一趟。 為了不影響成立百姓,郎舅兩個沒有騎馬,憑著腳力很快趕到云家附近。 謝景元在小巷子里繞了幾下后找到了鐵柱。 鐵柱見到謝景元就歡喜起來:“景元,我都準備好了?!?/br> 謝景元嗯一聲,從鐵柱手里接過黑衣套上,連整個頭臉都遮了起來,又從鐵柱手里接過一個大箱子。 柳文淵奇怪:“這是何物?” 謝景元的聲音里帶著笑意:“蜜蜂,剛剛過了一個冬天的老蜂,最愛蜇人。云家人不是愛欺負人嘛,我讓他們嘗嘗這老蜜蜂的滋味。子孝,你把衣服換上,跟我一起去,鐵柱在外面等著?!?/br> 柳文淵從未干過這種事兒,有些猶豫。 謝景元譏諷道:“怎么,子孝不想去?你今兒還罵我來著,說我跟秦孟仁一樣趁火打劫,這會子輪到給你meimei出頭,你又猶豫不決,讓我看不上眼?!?/br> 柳文淵低聲回道:“胡說,我是怕給你帶來麻煩。你還說要升官,若是為這些小事被上峰知道了,孟將軍定要責罵你?!?/br> 謝景元呸一聲:“老子給自己家里人出頭,哪里不對?” 柳文淵立刻罵他:“你住口,休要胡說!” 謝景元笑一聲:“好好好,我說錯了,你別磨蹭,快點跟我來?!?/br> 說完,他一個掠影已經飛出丈把遠,柳文淵急忙從鐵柱手里接過衣裳,一邊走一邊套上。 郎舅兩個靜悄悄地潛入云府,謝景元抱著那蜂箱一路直奔云家正院正房,那些家丁個個都跟瞎了一樣,絲毫沒發現兩個黑影在府內跳躍。 已經入了子時,云家所有院子里都熄了燈,郎舅兩個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云不屈與王金花的窗外。 屋里面,兩個人睡得正香。 謝景元心里竊喜,辛虧這云不屈今兒沒去小妾房里,不然他還得跑兩個地方。在一個屋里好啊,正好一網打盡。 謝景元把箱子遞給柳文淵,從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悄悄撬開了窗戶。等窗戶大開之后,他故意制造出了一些噪音。 屋里的云不屈驚醒,立刻大喝一聲:“誰!” 院子里的婆子和丫鬟也被驚動,謝景元不再猶豫,一把從柳文淵手里搶過蜂箱,打開蓋子,把里面的蜜蜂一股腦兒全部倒進了云不屈房里,再一把將窗戶關上。 “走!”謝景元低呵一聲。 云家丫頭婆子們還沒來得及掌燈,謝景元與柳文淵已經掠過好幾座院子,即將出云家。 片刻后,正院正房里傳來一聲一聲的尖叫聲。 謝景元哈哈狂笑起來,這一笑xiele氣,腳下一個不穩,差點跌下墻頭。 柳文淵一把抓住他:“快走!” 謝景元收起笑容,提一口氣出了云家。 鐵柱正在外面等得滿面焦急,見到二人后急忙迎接了過來。 謝景元只吩咐了一句話:“你先回家去,明兒一早回軍營!” 鐵柱點頭:“那我走了,景元你當心些?!?/br> 等鐵柱走后,整個云家內里已經沸反盈天,謝景元和柳文淵提腳就跑。 到了城外,謝景元再也不跑了,蹲在地上繼續狂笑:“哈哈哈哈哈,明兒云不屈和那王金花怕是要成豬頭?!?/br> 柳文淵也覺得有些好笑:“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br> 謝景元一邊笑一邊反駁:“怎么叫偷雞摸狗,人活一輩子,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難道要等到死了去閻王面前打官司?” 柳文淵也笑起來:“你這法子倒是不錯,反正云家也不能硬說是我們干的?!?/br> 謝景元笑完后站起身:“昨兒晚上我就回軍營了,他想賴我也賴不著?!?/br> 說完,他當先往軍營而去。 柳文淵在后面道:“雖然沒有證據,但云家應該能猜到是我們干的?!?/br> 謝景元毫不在意:“猜到就猜到,他能把我怎么樣。別管這事兒了,明兒跟我去對面樹林?!?/br> 柳文淵的心里一緊:“我看那邊沒什么動靜,你怎么判斷胡人要來的?” 謝景元一邊走一邊道:“前幾日我去對面幾十幾里路外的胡人地盤看了看,那邊的草不是很豐盛,草地上牛羊糞也少,一路上沒遇到什么水源,我猜胡人的牛羊可能遭了殃。他們沒吃的,必定要來搶。前一陣子過年,孟將軍布控得緊,胡人不敢輕舉妄動。這一陣子我們這邊略有松懈,胡人就等著這個好機會呢?!?/br> 柳文淵心里又開始敬佩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人,看著每天嘻嘻哈哈,該干的事情一點沒少干。別人巡邊就是在邊境走一趟,他不一樣,單槍匹馬敢闖入胡人腹地幾十里路。 “你什么時候去,只管叫我?!?/br> 謝景元點頭:“我本來想把你調到我這邊來,想想還是算了,你在王將軍那邊也能多打探些消息,且我見他比較喜歡你?!?/br> 柳文淵點頭:“我聽你的安排?!?/br> 謝景元笑道:“我可不敢,讓你meimei知道了,又說我欺負老實人?!?/br> 柳文淵心里還在想胡人的事情:“你估計胡人如果來的話會來多少人?” 謝景元正經起來:“我翻過我們家的兵書,每逢胡人春季擾邊,大抵都是三種方法。一種是散打式,從幾個不同的地方派兵奇襲;一種是集中式,挑一個防守弱的地方,全力突破,搶一把就跑;第三種就復雜了,兩種方法一起用,不過這種方法用的少,除非是遇到大災難執念,或者想跟我們正兒八經打仗,不然輕易不會用這種?!?/br> 柳文淵學得十分認真:“依你看來,此次會是哪一種?” 謝景元并沒有隨口瞎禿嚕:“我沒有十成的把握,明兒我要去找孟將軍商議此事,等商議完了我去找你?!?/br> 柳文淵現在只是個五十夫長,沒有資格參與將領們議事。 謝景元這個六品級別不是很高,因為孟將軍喜歡他,且他確實對防御胡人很有一套,故而孟將軍每次都帶著他,頗是信任。 柳文淵不再追問:“若是此次能提前布放,也能讓城內百姓少遭點罪?!?/br> 不說郎舅兩個如何想著預防胡人,城內,柳翩翩一覺睡到天亮,醒來后發現鐵柱在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