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只想逃 第21節
玉衡伏在酒案之上,含糊道:“還有……” 九嬰瞇了眼睛,笑問:“還有?” 玉衡:“想見萬花塢中一仙子……” 殿中死寂半晌,后來,也不知誰一腳踹翻了檀木琉香桌,玉衡仙君被人踹在地上,有人撞開他身子,如此還嫌不夠,鉗開他下顎,物件往他口中頂。 玉衡仙君喝醉了,一口咬了人。 力道還不小,險些叫人斷子絕孫。 一場生辰宴,到了后來,險些把玉衡君送走,成了祭日冢。 迷亂過后,玉衡仙君沒了一點力氣,命都去了半條。 有人把他拖入房中,不知是誰在床上加了道橫木,拴了道雷鳴鎖,玉衡仙君被鎖了手,吊在上頭。 第七日,九嬰進了房中,瞧著全身濕汗涔涔,只稍碰觸就痙攣發顫的師兄。 玉衡唇色藕青,失了鮮活。 九嬰手指在他唇邊摩挲,后插/入他齒間:“師兄,含著?!?/br> 玉衡眼睛未抬,神智不清,卻先張了嘴,一口便咬上九嬰指尖。 他沒什么力氣,拼盡力氣,也不過留下點齒痕。 九嬰抽手,道:“師兄還真是倔強性子?!?/br> 說罷,只見青紫色雷紋順著鎖鏈直延而下,玉衡原半是昏迷,生生被電咒沖醒,哀鳴激抖。 風雷鏈綁縛在玉衡君身上,胸口、腰肢、腿間、腳腕都纏了幾遭,身后還硬是塞進去一截,雷令一引,根本避無可避,人昏過去,又被激的醒過來,腰腹腿間白rou痙顫,抖的不成樣子。 若非雙手緊縛,人怕是早已在床上打滾。 九嬰從房中出來,殷冥問:“如何?” 九嬰搖頭。 殷冥道:“算了?!?/br> “算了?”承華淡淡道:“七日不行,那便半月,總會有些長進?!?/br> 期間一日三餐,都有人進來喂他。若他拒食咒罵,雷鳴鎖便會持續施靈。 咒雷滾電灼入,任誰都再難強硬。 膳后,屋中只剩玉衡仙君一個。 雷鳴鎖不知何時起靈,更不知一次能持多久,哪怕求饒,空屋之中也不會有誰憐憫。 如此半月,等承華再踏入房中,揪起玉衡君被冷汗浸濕的頭發,手指放在齒間,也只是被軟舌推拒,慌慌搖頭后退,再不敢亂為。 …… 殷冥嘴唇貼上玉衡仙君臉頰,道:“易容丹可以吃……” 手指下滑,摸到玉衡脖頸,指尖觸到他的喉結:“聲音也可偽假……” “可你這身子,卻已經被教的太好,說不來謊了?!?/br> 第29章 玉衡仙君被困在乾坤殿內已有數日。 每一開門,外頭兩把冰滲滲的大刀就往脖子上架,話卻說的客套:“陛下有令,請您回去?!?/br> 玉衡:“我只出去透氣……哎哎哎……” 玉衡仙君被刀氣恍的踉蹌,退了一步,門就鎖上了。 “豈有此理!” 玉衡仙君磨牙,心道:若不是本上仙靈脈受損,眼盲不便,定要把一巴掌給你們甩出幾個跟頭! 無奈之下,玉衡仙君只得摸著瞎坐回屋中,長吁短嘆。 那日,殷冥滿嘴齷齪話后,玉衡道:“這樣吧陛下?!?/br> 殷冥:“嗯?” “您現在就去殿外,隨意把哪個抓進來jianyin一番,再把您麟蹄塞他口中,看看哪個奴才敢咬?” 殷冥:“……” “若是無人敢傷圣體,豈非哪個都是您所尋之人了?”玉衡仙君側頭道:“如此來說,您要找的,莫非是隨意一個,奴性入骨的孬人?” 玉衡仙君不算聰明,卻會胡攪蠻纏。 玉衡心知殷冥對他多少有疑,卻未想到他會如此直接了當試探。 一時不察,漏了馬腳。 料他也只是沒什么證據的胡猜亂想,如今就裝瘋賣傻,死不認賬便好。 思及此處,玉衡仙君一頭栽進殷冥懷中,嚶嚶道:“還是陛下同我乃是命定,夢中有識,才會如此殷切熟悉?” 玉衡仙君記得,殷冥性情暴烈,向來不喜歡同人親近,順道再惡心惡心他。 玉衡貼在殷冥胸口,誰知卻聽得那寬闊胸腔內悶出聲輕笑,腰上被人攬了。 殷冥沉吟道:“興許如此?!?/br> 末了還加了兩字:“愛妾?!?/br> 玉衡仙君僵了。 殷冥這已不是懷疑試探,是認定他了。 …… 困是困住了,好在不算苛待。 玉衡不肯承認,殷冥也不相逼。 他與殷冥積怨頗深,本以為不死也要被扒層皮,卻未想到一日三餐皆有人送,參湯鮑翅頓頓都有。 紅菱被安排來伺候他起居,最煩他長吁短嘆,道:“怎的,如今這樣,你還哪不滿意?不得謝我?” 謝她? 玉衡仙君可真是太想謝謝她了。 每日,都被殷冥按在床上強行cao個半死,殷冥兇狠,頂起來臀都被拍的紅痛,玉衡仙君每每都覺得撐不過這夜,還有那一聲聲“愛妾”,叫的人頭皮發麻。 紅菱心思少,并不知兩人其中一二,只覺得殷冥對他非常不錯。 這三人若能有誰放下執念,移個情別個戀,等那人有朝一日回來,境遇便好幾分。 紅菱再不想見百年前那般情景了。 紅菱道:“你想要什么,直接吩咐,就算是天上的仙桃兒,陛下怕是也能為你往下摘?!?/br> 玉衡仙君搖頭,半分不感興趣。 他才不稀罕那些東西。 以前玉衡仙君那般身份,桃園中的百年仙品,都是天帝那老頭一筐筐往仙藤林中送。 紅菱罵他不識好歹,玉衡仙君只聽她罵,沒空理她。他如今千愁萬難,無人可說。 易容丹時效有限,雖說他面容已毀,可若丹藥失效,總會有些以前的影子。 他該怎么解釋? 況且抑情丹已無,如今如此耽擱,不知出路,若待下次情期,豈不穿幫露餡。 他又該如何狡辯? 上回九嬰那話,若他和承華當真有意殺了紅菱,屠盡蓬萊一族,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他又該如何解救? 這些且是后話,當務之急是……殷冥如此胡搞下去,也無墜藥,他怕…… 玉衡仙君愁眉苦臉。 他離開藥王谷半月有余,常理來說,逍遙仙順著指路香到了魔界,怎么也該來魔殿轉轉。 可到了這時還沒半點音信,也許他是浸在自己藥廬中,忘了白天黑夜,不知他已經沒了蹤跡。 玉衡仙君心思煩亂,同紅菱道:“屋中沉悶,我只想出去走走?!?/br> 紅菱張口就來:“你要實在無趣,我找幾本畫冊來給你瞧瞧……” 玉衡睜著雙銅鈴大的瞎眼:“……” 紅菱自知說錯了話,連忙找補道:“今天膳房弄了些新鮮玩意,你來嘗嘗?” 說罷,就叫人端上來了。 說什么新鮮,其實就是蘿卜雕成花兒。 紅菱把著玉衡的手摸:“這刀功,摸出來的好?!?/br> 玉衡仙君很難從個蘿卜上摸出賞心悅目,桌上又擺了些蹄子rou肘,聞著味道便覺惡心,亦吃不出新鮮,興致缺缺。 紅菱嘖了一聲,這人極難討好的勁頭,倒是同她以前伺候的那位真像。 紅菱道:“你要實在想去外頭,也不是不可……” 玉衡抬頭,灰蒙蒙的眼迸出幾分神采:“真的?” “真的?!奔t菱遞了根盲杖過來:“只是不能出了這乾坤宮,不可去后殿偏房,就在院前附近轉轉,我還能坐得了主?!?/br> 玉衡仙君在這屋中一關七日,就算只在乾坤宮中走走,也算寬赦。 玉衡仙君在殿外一轉半晌,紅菱寸步不移。 他本打算東摸西撞,瞧瞧除了正殿,還有沒有旁門,可紅菱在,當真礙事。 玉衡仙君正發著愁,忽的身邊腳步匆促,有人上來就喊:“紅菱姑姑,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