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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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滯的時間開始緩慢地轉動。 像是生銹很久的齒輪,開始動的時候很緩慢卻又用盡力氣。 痛苦的時候更多更重,但她卻捨不得放下了,偶爾感受到活起來的片段太夢幻到不真切,讓人上癮,所以掉下去的時候才顯得那么狼狽。 她深知自己的結果只會是一次又一次排徊在墜落的邊緣,而事實也是如此。 在課業越重的時候、在看比賽影片的時候、在加入排球隊當球經之后、在她忽然迷茫的時候,在每一個半夜夢醒的時候總是陷進那場雨里,身處泥濘中無人回應,只能靜靜等待著好起來的片刻。 她越來越快進入循環,然后死撐著。 午休起來的那節課她始終趴著,張文彥只覺得奇怪,等到第一節下課靠近后他才發現她的鉛筆盒塞著止痛藥,張文彥知道她是生理痛就要帶她去保健室。 他不小心碰到她的那刻才發現姚孟欣的體溫高的有些不正常,匆匆地口頭請假后就帶她到保健室。 他看到了手腕上的疤還腫著,就知道這是今天的傷,在交錯的傷口底下,還有她偷偷打球瘀青的傷。 哪怕手錶的陰影都遮不住青紫交錯的痕跡,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讓她穿著,寬大的袖子連手指都遮住。 他沒忍住,轉過身讓人看不到他的眼淚。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已經不會再害怕球的聲音了,她可以走到陽光下,她用右手殺球的時候就像真的好起來了。 但是她差點熬不過來的那些時候更多了,而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幫她做什么。 時隔三年,依舊無能為力。 姚孟欣記得他好像撐著自己到了床上,替自己收了東西,裝了熱水,跟校醫講話,具體做了多少事都燒糊了,但她記得那天他的聲音很沙啞,只用她一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問道:「不要消失好不好?!?/br> 他盛的水很燙,氤氳的蒸氣模糊了兩個人。 時隔三年,她彷彿看到那個少年第一次是如何焦急地和校醫溝通,明明擔心卻又小心翼翼地將ok繃藏進她的鉛筆盒。 這次他瞞著校醫小心翼翼幫她包扎,替她找到了那個黑色護腕戴上,替她處理好一切之后才離開。 卡在嘴里多次的話語她捨不得說出口。 自從升上高二之后兩人的位置就維持著一前一后沒改變過,他坐在她的后面,不知道該怎么做題的時候張文彥就會戳她一下。 她有時候會仰頭,但大部分的時候會側坐,在他的位置上幫忙解題。 開始會有人把他們當作一對,姚孟欣不在意這些話,有人特地問她的時候她才會否認,而他是不想拆穿。 這樣聽起來有點狡猾,但是每天抬眼就看到她真的很幸福。 那是只要他向前傾就可以觸碰到的距離。 「張文彥,喂!」 「干嘛?」 「我跟老師要到英文十二回的講解了,你要嗎?」 「好啊?!顾麖乃种薪舆^,卻是她的筆記。 上面有很詳細的筆記跟註釋,比詳解還要細,甚至還有打紅星的部分跟語法解析。 「張文彥?!?/br> 「干嘛?」 「數學??荚斀庖獑??」 「好啊?!?/br> 每一張考卷她都詳細訂正過后才給他,上面永遠都先有重點畫過,有的還有附著她自己的復習筆記。 「張文彥?!?/br> 「干嘛?」 「要不要吃橘子?」剝橘子的時候她會側坐著,身體微微向前傾,盯著橘子的白絲不放。 雖然每次她都看看并沒有把每條白絲弄掉,但剝得比較好的還是會先遞給他。 有時候他會接過,有時候他會故意逗她,姚孟欣就會暴躁地把橘子塞進他的嘴里。 「張文彥?!?/br> 「干嘛?」 「要不要吃蘋果?」她把削皮刀偷偷帶到學校,削蘋果的時候會蹲的比較低,大腿上還會接個塑膠袋。 「張文彥?!?/br> 「干嘛?」 給他綠茶的時候她會故意冰他的脖子,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發現自己喝無糖的習慣的,但她喝著奶茶的時候都會再多帶一瓶綠茶給他。 「張文彥?!?/br> 「干嘛?」 「要不要幫你裝水?」上課時間她想休息的時候,就會去裝水順便晃一晃,他的水壺里面的水總是偏熱。 「張文彥?!?/br> 「干嘛?」 「我載載看你?!鼓翘旎丶业穆泛芡?,她騎得亂七八糟,姚孟欣還小聲罵出臟話,他坐在后座用力拉著她制服衣角保持平衡,一邊驚恐亂叫一邊止不住自己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