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一次看見的笑容
高二新學期開始,班上的人看見彼此都高興的噓寒問候,而我變回了自己一個人,在這班上沒有值得交心的朋友,就像哥說的一樣,一段友情是需要大量的時間和運氣的。 「能幫我抄一下老師剛黑板上寫的東西嗎,昨天練小提琴練到長了一個繭?!弓a菈她將筆記本扔在了我的桌上說:「拜託你啦?!?/br> 「嗯……知道了?!闺m然有點不情愿,但這樣做我和璦菈的關係就會漸漸回到之前那樣了吧。 「欸要一起去合作社嗎?」璦菈下課時問了我。 我心里有些高興地說:「好啊?!?/br> 到了合作社,璦菈、蔓琪和景希挑選著自己想買的零食,而我默默地跟在她們身后。 「天晴,你有帶錢嗎?我發現錢帶不夠欸,能先和你借嗎?」在結帳處的璦菈問。 「喔……可以啊?!?/br> 「那我們的也一起吧,回去再給你錢?!孤鲗⑺齻兊氖澄镆惨黄鸱帕诉^來,之后她們三個就說要先到外頭等。 當我打開自己錢包要結帳時,發現少了四十塊。 我身后突然伸出了一隻手:「阿姨,這樣多少錢???」 我轉頭看了下,「哥?你什么時候來的???」 他笑著問:「剛剛啊,怎么只有你自己一個???」 我指了外頭聊天的她們,「她們在外面等我?!?/br> 他替我拿零食,和我一起走到外面。 「嗨,好久不見?!顾χ鴨枺骸高@是你們的吧?!?/br> 蔓琪高興地回說:「是啊,學長你怎么會過來啊,是因為看到璦菈也在這嗎?」 「不是啊,我和我妹一起走過來的?!顾粦押靡獾膶Νa菈笑著說:「暑假過得怎么樣???」 「還、還可以啊,謝謝學長關心?!拐f完后璦菈像在躲避什么似的,轉身就離開了,蔓琪和景熙也跟著她身后回去了。 「哥,你和……」我欲言又止,搖了搖頭,「算了沒事,我先走囉?!?/br> 他對我揮著手說:「嗯,放學我在校門等你啊?!?/br> 「璦菈,再不快點的話限量甜甜圈可能就會被搶光了?!孤髡驹诮淌议T口,催促著她說。 拿著掃把做著值日生工作的璦菈說:「知道了啦?!?/br> 在位子上整理書包的我微微瞄了璦菈一眼,雖然她表情是面帶微笑的,但是語氣怎么覺得有些不耐煩??? 這時璦菈正巧和我對上了眼,她拿著掃把朝我走了過來,「天晴幫我個忙吧,你也看見了我和蔓琪她們有約,所以打掃就麻煩你幫我囉?!?/br> 我為難地說:「可是……我哥在校門口等我欸?!?/br> 「我不管,你就幫我這一次吧?!顾龑甙逊旁谖椅恢门?,而后高興地背起書包,就和蔓琪她們離開了。 就這樣,留我獨自一人打掃這間空蕩蕩的教室。 「喂向天晴,向天晴——」 我坐在公園里的鞦韆上,聽見了有人喊著我的名字,雖然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但我完全沒有想要理他的意思。 「你快點出來??!對不起剛剛是我錯了,不應該對你的事說三道四,聽到的話回應我一下吧,我媽說沒帶著你回去的話,就要打斷我的腿,喂向天晴,你有聽到嗎?」 聽見他的聲音實在是感到很煩,為了不讓他繼續亂吵,我開口應了聲,「這里啦,白癡!」 他看見坐在鞦韆上的我后,跑了過來我面前,「終于是讓我找到你了?!?/br> 「你說錯了,是我讓你找到我了?!?/br> 他坐在我隔壁的鞦韆上,喘了口氣說:「隨便啦,還不都一樣?!?/br> 我抬頭看著夜空中寥寥無幾的星星說:「現在還想問我之前的事嗎?」 「當然想啊,但是呢等你想講的時候再告訴我吧?!顾U起鞦韆說:「我是不知道你之前到底經歷了些什么,我想你受過的那種傷痛我也不會明白,不過我能像你哥哥那樣,聽你說說心事,解決心理煩惱之類的?!?/br> 我視線緩緩看向了身旁的他,不知道為什么聽他這樣說,會讓我感到一絲絲的安心。 我故意鬧著他說:「不要以為你和我哥名字唸起來一樣,年齡也一樣,就可以取代他的位子?!?/br> 他一臉慌張地說:「不是啦,我不是那個意思?!?/br> 「我哥他成績超好的,可沒有留級過呢?!?/br> 他大聲地說:「蛤!我不是留級生好嘛!」 我輕笑了一聲說:「謝啦,項天宸?!?/br> 他停住了鞦韆,視線一直停留在我臉上,他驚訝地說:「笑了……我第一次看見你笑欸,笑起來明明超好看的,干嘛整天擺著那張死魚臉???」 我害羞地從鞦韆上站起,「喂什么死魚臉??!講話給我注意一點,回家了啦要我陪你玩多久啊?!?/br> 回家的路上項天宸一直在我耳邊重復說著這句話,「欸再笑一次好不好?再笑一次啦?!?/br> 晚上睡覺我們各自走回房間時,我叫住了項天宸。 「明天放假你有空嗎?」 剛洗完澡的他擦了擦頭發問:「有啊,怎么了嗎?」 「那陪我去一個地方吧,就這么說定了,晚安?!拐f完后我便走進房間了。 項天宸看著我緊閉的房門說:「真是的,居然自己說完就逕自走掉了?!?/br> 「我說,你叫我陪你就只是要買花嗎?而且還是向日葵?!鬼椞戾繁е皇蛉湛f。 「安靜地跟著我就對了?!刮移沉怂谎?,「是個男人,廢話還那么多?!?/br> 離開花店后,我們走到附近的公車站搭了公車,將近一個半小時的路程,路上我靜靜地看向車窗外的天空,都沒發出半點聲響。 項天宸看見我看著窗外發呆,于是也探頭看了一下,「天空今天陰沉沉的有什么好看的???」 我被他嚇到,轉過臉看向他時,才發現我們兩個離的好近,彷彿只要一個人往前一點,就能親到對方的臉頰了。 好死不死這時公車突然緊急煞車,我重心不穩,身體微微往前后,嘴巴就親在項天宸的臉頰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