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心如刀割」張學友
黑夜里一道邪惡般紅的令神魔害怕火焰突現,馬上就把老家三合院改裝的小工廠變成火海,老爸還是發了狂般要跑進去搶救他這輩子的心血。 「里長、里長、太危險了不要再進去了?!瓜狸犻L和幾名打火弟兄合力把老爸拉回并壓住勸說:「老隊長,這情況我們以前都經歷過再進去絕對是九死無生的不要讓我們難做人了?!?,這位消防隊長和老爸以前在當義警隊長就很熟識,不斷安慰已經恍惚的老爸。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刽[鐘一直響很久才吵醒了我起床。 我多么希望昨夜那場惡火只是一場惡夢。 但這是真的。 我家又發生火災了,而且是重要的老家三合院小工廠,家族幾代的回憶和經濟資產全沒了,「難過」、「悲傷」、「心痛」已經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說出我內心的滋味了,十年內家里發生那么嚴重的二次火災,就好像一個人連續被雷擊中一樣卻又生不如死的慘狀。 連一點上班的心情都提不起,就在電話中和主任簡單說明家中的狀況,請了幾天假調整自已的情緒,可是一大早去了火場一看卻來一群拾荒者在火場內偷挖金屬料件變賣,心情當場傷痛到極點。 你們身為貧苦的拾荒者不會感從身受就算了,變賣的東西才區區幾百元卻是我家里無價回憶資產,心里如同被落井下石的傷。 全家人在聽取火場鑑視小組的報告,起火原因是神明廳內供桌上的小燈因為連日高溫炎熱造成電線走火引起的。 「沒想到神明廳內葉家世代祖宗你們的牌位就在那小燈前,竟然就眼睜睜的讓這件事發生,供奉你們這些神明祖先近百年了有什么屁用!」內心里超不爽的說著。 一腦子怒火忍不住直衝到大肚山上葉氏宗廟里放聲狂罵:「你們這樣木頭枯坐在那享用人間的煙火,遇到子孫有難卻坐壁上觀,如果真有神存在,那你們還真是虛偽,假道學連豬狗都不如!」 這場火災損失粗估至少八佰萬且還有不知要何時才能復工的工廠營運收入,雖然已經馬上把這幾年工作下來所存到的一筆定存解約拿給老爸。 拿給他時說:「這包錢不多可能連重建的屋頂都不夠用,就當是應急吧?!?/br> 老爸接過手時,突然眼淚潰堤的落下卻哽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mama見狀就馬上故意說:「把這小子養那么大,花了一大筆錢結果還是不成材,這錢就算是付點利息?!箒戆参克?。 老爸活了一把年紀了,從年輕的窮小子白手起家到一路順利的選上里長,一向笑談自如,出手大方的氣派卻這為了這一筆錢失態,這一幕是我從沒見過的「父親」。 只是家里的氣氛始終一直在低氣壓里消沉,無法擺脫。 診所李醫師開的心身科用藥已經從管制四級用藥開到管三的fm2了,卻還不時失眠,時常半夜一醒就無法再入睡一直沉思到天亮,心身到了臨界點的懸崖。 眼睛掙開來是午夜1點,整個思慮還是十分痛楚,藥力還未減退咪胡中隨手不小心按到手機撥號鍵。 「喂?喂?喂???佳龍是你嗎?」是一個女生的聲音。 確認一下是撥給孟波的電話怎么是小芬呢?這意外的驚嚇才清醒過來想起他們在進行試婚前的半同居,因為工作兩人婚前分隔兩地無法天天在一起。 「ㄍㄡ~~~ㄍㄡ~~~~~~ㄍㄡ~~~~~~~~~」電話中傳來波孟的打呼聲,應該他是出差順路回臺中吧。 小芬馬上就了解,開玩笑說:「先生,你沒撥錯電話這是他的手機,那豬頭睡死了?!?/br> 「唉~今晚又當他的慰安婦了,用完就睡真是沒用的男人?!拐Z氣帶著幸福的哀怨。 被她這么自嘲下才有點精神半開玩講:「那今晚你把小孟波擠的很乾哦,搞到他打呼聲那么大?!?/br> 半夜里一些十八禁的對話不斷出籠,好像聊到快三點她忽然說:「明天請假出來走走吧,我們三個人好久沒有一起出來玩了?!?/br> 「反正你家的事情一時半刻也無法解決,就出來游山玩水放松一下心情也好?!乖舅恢牢易罱那榈吐?,只是這通深夜的對話小芬才了解事情的嚴重,便提出明天的旅游,坳不過她似請求又可愛般的邀約就答應了。 才一大早他們就開車來接我,但見我臉神依舊消沉,孟波故意說:「你每次在車上都會亂指,害我無法專心開車今天可是要走山路到合歡山?!?/br> 手指了指小芬示意:「你今天和佳龍一起坐后座,免得被你搞到一車三命?!?/br> 小芬當然也知道這個安排,一路上一直找話題逗我笑。 總算開到山頭看到武嶺那座游客愛自拍的亭子,車子好像沒開上那么高的武嶺,有點不對靜,只好就我和小芬兩個人坐在亭子邊聊天邊等在停車區檢查車況的孟波。 眼前是海拔3400公尺深藍色的天空和壯麗的山景,連云層都不見今天天氣真好,好到無意的說:「如果從這里跳下去,一定連痛的反應都沒有吧?!?/br> 只是想走向前看能不能看到更遠的景色。 可是小芬見到我腳步一直向前就立刻拉住我,泛淚的說:「你不要這樣,我們這些老朋友都在一直陪你關心你,跳下去哭死的第一個就是我?!?/br> 故意逗著她講:「如果能讓你為我哭死,我死而無憾也要拼命往下跳?!箘幼鲄s抱著紅色亭柱,擺出一付依依不捨的鬼臉。 她才放心下來,突然把話題轉到??茣r,「為什么當年我們班好多男生都在追我,我們交情又好你怎么都沒想要追我的念頭,是我姿色不夠吸引你?還是我根本就不是你的菜?!贡砬槁詭鷼獾膯?。 馬上回說:「小姐,當時那么多人在追你還嫌不夠哦,而且同時有7個同班同學在追你?!?/br> 「但其實我是等你倒追我ㄝ?!箵苤^發帥氣的表示。 小芬的表情簡直快翻白眼了,用力的捏我。 痛到只好快解釋說:「是鋒哥和你那段戀情結束后,知道那時的你就沒心情再交男友了,而我連畫漫畫的時間都不夠干麻沒事去蹚這渾水?!?/br> 其實那時我心里全是放著《養樂多》她一人根本容不下任何的女生。 這趟旅游在武嶺時我也知道孟波是故意藉口說車子故障,讓非假日沒什么游客的武嶺上讓小芬陪我聊聊分憂,最后接受了小芬的建議就是暫時搬出家來,住個新地方轉換個心情再說。 花了一周的時間才搬到離工作不遠的靜宜大學對面,一間七坪大的套房。 新的住處也許有新的運氣也會開始轉運,只不過不知道是財運、工作運、桃花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