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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羨野去青江在那呆了一天,一來一去的路程花了點時間,等再次回到青江已經是兩天后。 兩天時間里他和寧漾的聊天記錄就僅僅停留在早安和晚安。 她是一次都沒找他。 周羨野從機場回了趟家,把行李放下,轉身開著車去了濯夏引。 他單手控著方向盤,點開寧漾的聊天主頁,滑進朋友圈,發現她平時就發一些花花草草。 于是,他順手在一張香檳玫瑰的圖片下留言: 【麻煩老板娘留一束?!?/br> 他知道寧漾能看到,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寧漾給他空白的聊天頁面上甩了個問號。 周羨野笑了笑,回了條語音。 “留束,一會兒準備送人用?!?/br> 濯夏引:【回來了?】 Y:【出門?!?/br> 寧漾當即放下手機,小跑出門,腳步剛邁過房門就撞進一個溫熱的胸膛。她的臉頰緊緊貼在周羨野的衣服上,反應過來還蹭了蹭,后者的手輕放在她腰上,防止她摔倒。 寧漾抬眸,瞧見他那雙深邃而黢黑的眼睛,眼下有片片烏青,他看著好疲憊,寧漾心想。 隨后她又蹭了蹭他的衣服,發現又是熟悉的黑色沖鋒衣。 “你怎么老喜歡這件沖鋒衣?還不換顏色?!睂幯÷晣肃?。 “你喜歡?!?/br> 三個字,噎死寧漾,像是有東西卡在嗓子眼處,讓她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好吧,她確實喜歡他穿沖鋒衣。沖鋒衣穿在他身上有寬而又筆直的肩挺著,尤其是他下巴埋在衣領里,只露出一雙風流的鳳眼時,總有一股勁從他身上流出來,而她剛好又喜歡這股勁。 這人怎么什么都能猜透。 “香檳玫瑰準備了嗎?”這時寧漾已經穩穩站在水泥地上了,周羨野的手松開,垂下腦袋問她。 寧漾眼神躲避,“沒,你說的太突然了,還沒來得及準備?!?/br> 話音一落,寧漾直覺眼前覆上大片陰影,轉而一只溫熱的手掌落在頭頂,還輕輕揉了揉,熟悉的嗓音也落入耳中,“沒事,現在準備也不晚?!?/br> 隨后兩人并肩走進屋內,原本在屋內的徐源有眼色地走開,到門外打理花草,但又想看屋內兩人的舉動,眼神時不時瞄著屋內的動態。 只見男人站在寧漾身邊,她手握著剪刀耐心修剪著花枝,一旁的人也不出聲默不作聲地看著女子工作。 “包好看點?!钡阶詈笠徊綍r,周羨野才出聲。 “有小費嗎?沒小費,就不?!彼料律ひ艄室庹f著。 “有?!?/br> 見寧漾走到柜臺處,周羨野跟在后面,拖著他沙啞的聲音說,“一會兒有空沒?!?/br> “有啊。怎么了?”寧漾直覺他要帶她出去,她現在巴不得可以出去。 這兩天徐源天天磨她,可讓他找到勸說他的機器了。 上次發現墻壁上有電視后,徐源就天天在電視上投屏放以前的演出視頻,或者是一些寧漾高中時期特別喜歡的一些前輩的舞曲。 不得不說,挺有效,這兩天寧漾身體里壓抑五年的舞蹈細胞時不時出來蹦跶,讓她心里癢癢的。 “一起去機場接個朋友?!?/br> “哦,什么朋友啊要送香檳玫瑰?!?/br> 寧漾說話間把已經包好的香檳玫瑰遞到周羨野手中,又給了他一個頗有意味的眼神。 她可記著呢,香檳玫瑰的花語是,我只鐘情你一個。 “不是送他。送姑娘呢?!敝芰w野話里參雜著笑意,“這不還在追求期,怕出去忙碌兩天冷落姑娘,哄哄她?!?/br> 最后三個字在寧漾心底泛起了漣漪。 哦,原來是送她的。 “嗯?接著?”剛到手的花束又送出去,周羨野遞到寧漾面前讓她抱著。 隨后騰出來的手從褲兜里掏出手機,給寧漾轉賬。 一共轉了兩個。 第一個,521,備注花錢。 第二個,520,備注小費。 寧漾打開手機被眼前的轉賬嚇了一跳,心中腹誹,嗯,確實是“小”費。 沒領關上手機問他,“周羨野,你嫌錢沒地方花,是吧?” “我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敝芰w野又恢復了他平時欠欠的語調說,“錢給自家人賺?!?/br> 寧漾不想理他。 “喜歡嗎?” 他一語雙關,不知是問她花喜不喜歡,還是他這個人。 寧漾只當他在問花,“我自己包的,當然喜歡啊?!?/br> 隨后走出了柜臺,留周羨野一個人在原地。 盯著她單薄瘦小的背影,周羨野忍俊不禁。 寧漾走到門口時,回頭問他,“不是說接朋友嗎?走吧?!?/br> 周羨野跟上她的腳步,等他走到她身邊時,聽到寧漾對徐源說,“徐源,我和朋友出去一趟,你看好店?!?/br>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毙煸礇_寧漾擺擺手,轉而又給周羨野遞了個眼神。 周羨野收到目光,笑了笑,點頭示意。 藤南機場,在A1出口處。 寧漾和周羨野并肩站在出口處,后者握住寧漾冰冷的手掌,攥在手掌心,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去那邊坐會兒。我在這等著?!?/br> “不用,沒那么矯情?!睂幯f話間視線落在了被握住的手背上,心說,況且現在這樣也挺好。 周羨野嘴角噙著笑,下巴埋在衣領間,高挺的鼻梁之上長著一雙鳳眸凝視著寧漾,“行?!?/br> 話音一落又把握著對方的手抄進兜里。 寧漾直覺手掌心生了一層細汗。 過了一會兒一抹灰色身影從A1出口出來,出來的男子身著灰色寬松衛衣下身時配套的hiphop褲子,寧漾抬眸瞥了一眼知覺他渾身的氣質與周羨野不一樣。 如果說周羨野是張揚熾烈坦蕩,那對面陌生面孔則是內斂冷漠陰郁。 “嘿?!敝芰w野轉身,手握成拳頭與來面人撞上。 隨即給寧漾介紹,“這是我朋友,陳郁白?!?/br> 寧漾嘴角噙上笑容,“你好,我是寧漾?!?/br> 陳郁白稍稍點頭,晦暗不明的眸子落在了周羨野身上,后者挑了下眉不語。 簡單打過招呼之后,三人齊身往外走,周羨野走在中間,嘴上和陳郁白敘著舊,另一側的手依舊握著寧漾的手不松開,怕她尷尬,時不時捏捏她的指尖,這時寧漾會僵直手指以表示反抗。 藤南機場外的陽光打在三人身上,從身后看,背影像是一幅畫,畫邊頭頂金烏西沉,暖橙色的光渲染了半邊天際,走在中間的男子和兄弟說笑,話間,他扭頭低眸與身側的佳人兩目灼灼相對。 走到外面車邊,周羨野拎著行李箱放進后備箱,寧漾小跑到他身邊,沉下聲,“一會兒我開車,你去休息休息?!?/br> 這時周羨野的手已經騰出來,摟住她的細腰,湊到她耳邊釅釅氣息,“心疼我?” 寧漾抬眸瞧著他憔悴深陷的眼窩以及布著烏青的痕跡,心下一抽,否認的話又說不出,坦然道,“嗯,心疼你?!?/br> “那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吧?!彼麌先灰恍?。 寧漾把他倆送到華陵區115號,走之前搖了搖鑰匙,沖周羨野說,“車我開走了,好好休息,明天見?!?/br> 寧漾走后,沉默內斂的陳郁白掃了一眼周羨野右耳耳垂處的月亮,拖著慢沉的嗓音開口,“你的月亮回來了?” “嗯?!彼p聲一應。 “幾年了?!?/br> “五年?!敝芰w野說,又接著說,“陳郁白,你知道嗎?我很幸運。在我本命年,上天又讓我遇上了她?!?/br> 陳郁白盯著他,沒有說話。 他眉眼間深邃幽灼,醇厚的嗓音又問,“你呢?這次來藤南待幾天?” “三天吧?!标愑舭椎?。 “不多待會?我記得你不是有假?” “有假也不和你過啊。你有你的月亮?!标愑舭渍f到這里頓了一下,“我出國去找我的梔子花?!?/br> 閑聊過后,周羨野躺在床上,思緒混沌,想到了一些從前的事。 為什么是月亮呢? 記得那是高二上學期,宜寧中學內掀起一場關于星座的狂潮,同學們之間幾乎瘋狂到見面聊不到兩句話題就會扯到星座上,彼此問是什么星座,以及關于什么和什么星座相匹配之類的言論。 周羨野雖覺得扯,但還是想問問寧漾是什么星座。 一次飯間,他遇上了寧漾,悄悄跟在她身后,和她保持著一段距離。 慢慢地寧漾放緩了腳步,最后停了下來,周羨野只顧著看她的腳步,一溜神差點撞到寧漾身上。 寧漾轉身,撞上周羨野的眸子,聲音不自覺揚了些許,“周羨野,你今天很奇怪。有事?” 他平時都是冒冒沖沖,隔老遠就像她打招呼,哪會像今天這樣,干起了偷偷摸摸的事。 被寧漾問,周羨野伸手摸了摸后腦勺,嘴角露出赸笑,“想問問你,你是什么星座?” 寧漾噤聲沒說話,只搖了搖頭。 看著眼前少年的眸子一點點暗下去,又補充了句,“我也不知道,沒查過。我生日是7月14日,麻煩你幫我查查了?!?/br> “那禮尚往來,你也幫我查查吧,我生日是10月26日。明天我來找你?!?/br> 少年黢黑的眸子在此刻熠著光,寧漾應下。 他回到家后,上網查了下7月14日出生的是什么星座。 握著鼠標的手往下一按,點了搜索鍵,周羨野后知后覺還能感受到心臟的怦跳。 隨即電腦屏幕上出現三個字,是巨蟹座。 他默默記在心底,正準備退出去時,眼神一瞟,注意到了左上角的守護星是月亮。 自此以后,月亮這個物象,在他的世界里成了意象。 是他關于她獨一無二的特殊記憶。 也是在那一刻,他才突然意識到,寧漾于他來說好像真的不太一樣。 身邊人都說他栽了,當初他還不信,直到很多年后,他得承認,他確實栽了,栽得一塌糊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