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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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殊虞長大后看懂的事情多了,才明白他荒廢的鋼琴課不是爸媽的疏忽,而是為了前途的蓄謀,葉家正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現在的他在長輩父母面前虛偽、乖巧又懂事,是從不叫人cao心的接班人。 如果他將這個形象延續到葉紓愚面前,一定能留給她一個好印象,只是他不愿意。 他想剝開自己的心給她看。 你瞧,這里因為你離開被掏空,從而腐爛。 我很想你。 八年前的一幕幕清晰地再現著,看見最后一節課上完葉紓愚被mama牽著離開他的家,他們甚至沒來得及道別。 謝殊虞猛地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打開微信,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昨天他道的晚安,順手發了一個[早],他起床洗漱。 葉紓愚知道他是誰后,對他的反感弱了幾分,面對平時的“sao擾”也會回復。 只是對于他的邀約,一個月來四五次都百般推辭,她的理由也很充分,馬上大四,要準備實習和畢設。 謝殊虞比她小一屆,自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沒有步步緊逼,卻從沒放棄計劃著下次以什么由頭才能約她出來。 他想到了蘇宛女士。 前幾天他就跟蘇宛說起了葉紓愚,電話那頭表現得非常開心,讓他有空可以帶姑娘回家坐坐,這周末她會在家。 謝殊虞嘴角揚起,撥通了電話。 那頭似乎才是被電話吵醒,聲音朦朦朧朧的。 “喂…” 聽見這嬌軟的一聲,他低頭看了看晨勃支起的帳篷,喉結滾動。 “那個…”聲音是他陌生的啞,“我媽想請你去家里坐坐?!?/br> 電話里沉默了許久,才說: “好?!?/br> “那我等下過來接你?!?/br> “嗯?!?/br> 死丫頭,對他是一個字也不愿多說。 他捏了捏手機,準備洗頭吹個發型。 葉紓愚不是不懂大人之間的彎彎繞繞,上一輩的恩怨她大概清楚,只是自己無法拒絕那個對她無比親熱又帶著母性的溫柔鄉。 她下電梯時,看見他已經在大堂里坐著等她了。 他笑著朝他走來,今天的頭發很蓬松,穿著黑色T恤和休閑褲,就連手腕上的表也是黑的,配上那張臉就是沒人能拒絕的青春男大??粗鴮γ娲┲鴾\綠色連衣裙散著微卷發的人,那笑容更加燦爛。 在車上他問她:“實習找好了嗎?” “嗯?!?/br> “去新維?” 那天過后他托人查過葉紓愚的背景,知道她家庭發生了變故,也知道了她和宋之昀大概是什么關系。 葉紓愚有些心虛,沒有注意他為什么會提到新維。 “不是,我收到了明達的offer?!?/br> 謝殊虞面色一沉,明達是傅家的產業。 “你跟傅淵很熟?” “不是因為他,”她轉過臉望向他開車的側顏,“我給明達投了簡歷,傅淵看到了來找我我才知道是他家的?!?/br> 陰霾散去些許,他趁紅燈轉過身與她對視。 “傅淵不會有真心的,他知道自己遲早要聯姻,追你玩玩呢?!?/br> “那你呢?” “……” “我不一樣,我是真心喜歡你,想讓你做我女朋友?!?/br> 他自認眼里滿是真誠,希望她能讀出來。 “他沒有在追我?!比~紓愚轉過身沒有再看他。 不急,他心想,等見了蘇宛再說。 到了記憶中那幢別墅,門前,她有些踟躕,突然一只手鉆進她的,輕輕捏了捏,然后帶著她往大門走去。 她使了力卻沒掙開,由他牽著進了門。 “我去叫我媽?!?/br> 他說著放開手,示意她隨意,跨步上了樓。 葉紓愚腳不聽使喚地走向了一樓那間琴房,推開門還是那時的樣子,看著有人定期打掃,鋼琴前卻不像近期被光顧過的樣子,琴凳已經堆滿了書。 眼前出現林聲溫婉的側影,她陶醉地撫動著琴鍵,一如她每次為演奏會選拔練習時那樣,在鋼琴前的她才是屬于她自己的,而不是在工廠里沒日沒夜工作的她,更不是現在躺在墓碑后的一抔土。 一只大手撫上她的半邊臉,大拇指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痕。 她猛然轉過身,近在咫尺是那張此時不帶一點攻擊性的好看的臉。 她扭開臉想掩飾自己已經暴露的脆弱,謝殊虞卻一把抱住了她,輕輕拍撫她的后背。 她沒有推開,也沒有給出回應,只聞著著他身上的淡淡青柑香。 這股味道似乎很能讓她平靜。 情緒安穩下來,她在他胸前小力推了兩把,他 卻把她抱得更緊,手臂繞在她身后往自己胸前擠,將頭埋進她的頸窩,不著痕跡地嗅著。 “不要推開我好嗎?!?/br> 悶悶的聲音從她脖頸處傳來。 “你放開我,我就答應你?!?/br> 葉紓愚只覺得快要透不過氣來,用盡力氣從嗓子眼擠出這句話。 他馬上放開了,她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轉身時身體僵在原地。 “蘇阿姨…好…好久不見?!?/br> “媽,你終于下來了?!?/br> 謝殊虞眼神明亮,像小孩的愿望得到滿足,身側的手想要去牽她,被她靈活躲開了。 蘇宛一臉心知肚明,卻只當沒看到一樣,笑著招呼葉紓愚去跟前,拉過她的雙手。 “我們有多久沒見了,阿姨自從分別后沒見過你,每天都在惋惜怎么生的不是女兒?!?/br> 一起在沙發上坐下,蘇宛嬌嗔地剜了一眼兒子。 “這不是又見到了嗎,我可以經常來看您的?!?/br> 謝殊虞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自己站在沙發邊根本插不上話,總算找準機會。 “媽,你讓他給你當兒媳不就能天天見了?!?/br> 葉紓愚的表情僵了僵,蘇宛看了她一眼,又朝兒子飛去眼刀。 “什么兒媳不兒媳,人家這么漂亮你可配不上,就想讓紓愚給我當女兒,是吧紓愚?” 葉紓愚這才自然起來,遂微笑著繼續回應她的關心。 謝殊虞不以為然,想到在琴房的場景,他只覺心情舒暢,獨自去了一樓露臺,背靠著圍欄,眼睛直勾勾盯著害羞和蘇宛聊著天的那張臉,一切都是那么生動,像做夢一樣。 葉紓愚偶爾會抬頭往他這邊瞟來,每次對上他那看獵物的眼神,又馬上移開。 他勾起嘴角。 謝殊虞覺得那是羞澀,葉紓愚知道那是無助。 無助她一個社恐無法應付那么長時間的獨處,更無助她求助于他時收到的是那樣虎視眈眈的回應。 推脫說自己晚上有約,蘇宛才沒有強留她在家吃晚飯。 謝殊虞心情似乎很好,車上放的音樂都是輕快卦。 一直送她進電梯,他才轉身回去,如果身后有尾巴恐怕此刻已經搖上天了。 回公寓后還是難以相信今天的一切是真實發生的,動作還是磨不過自己的意志,去洗澡前給葉紓愚發了一條消息。 [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