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以水畫鶴H
她每抽送一次,便帶出一股清淺水流,倒真成了推流,水流沖擊帶著不甚輕柔的搗弄帶來難言的快慰。 “唔嗯......啊哈......”寧雪里腰肢被她把著,經不住要往前倒,又被她從這漾開的水波之中帶回來。 這一池溫水化作一池春水,欲望與山茶香一般洶涌迷亂。 乾元君那處太硬,順著涓涓清流一同撞進來,逼得她身體不由自主地顫,要求著她再慢一分。 “嗯......啊......慢......慢些......” 可此刻的季相卻與她緊緊相貼,與坤澤君貼近到退無可退的地步,性器一點一點撐開xuerou,甚至帶著這淌不盡的水流進到她身體再深處。 翹起的臀部被乾元君分出手重重撫一下,耳側是季鶴年落下的蜜語:“殿下??捎邢磧粜??” 寧雪里驀被她這句染紅一分側頰,卻是萬般難耐,舉手投足的風情搖曳:“不許講這些?!?/br> 可這講出的話又帶著喘息,腰肢卻也沒了氣力往下塌著,倒是不著急將乾元君陽根吃得更緊一分。 季鶴年真如她所令的不再言語,抵著乾元君早已熟絡的軟rou重重頂弄,非要逼得寧雪里再抖出幾句碎得不行得句子:“唔......哼.....不......啊......” 季相一直觸碰到如此深的地方,落下的水滴便不再是這流淌一整池的清水,卻是這已經禁不住誘惑恨不得立刻融入池中的汁水。 她的乾元君,她難以名分的妻子,總歸是溫柔的,身下動作快得過分,進到無可轉圜,卻還要分出些心神來撫慰。 “殿下去便罷了……不要緊……” 可這話剛落地生根,季鶴年便不再克制,重重往xuerou之中頂弄。甬道中的每一寸竟全被這清水肆意洗刷,平白為這場性事添幾分滑潤,噗呲作響的水聲似在欣喜應邀。 ——坤澤君身體也好,背后已癢到疼楚的后腺也罷,具已朝著身后之人打開。 花液混著這綿綿清液,卻是已經分不名姓?;ㄐ纳钐幈徊粩鄾_刷頂撞,這已被搗開得狠的甬道倒是夾不穩一次次進犯的性器。 “唔……哼……唔……” 面前的一切景物便再如霧氣氤氳,只如同幻鏡,如同飄散的迷霧。 “啊……” 攀上巫山一刻,她便不由得整個人整顆心陷落在季相身體,就連乾元君射了多少,是否有射在xuerou中都已記不明晰。 小腹被乾元君輕輕地揉著,意識回籠竟已被季鶴年面對著帶了回來,抬眸便見季相如血般妍麗的軟唇。 怪叫人想吻。 寧雪里喘著氣,總算將心神攝回來七分,指尖帶著已被污濁的水滴點在季相鎖骨處。 “鶴年也不讓著我些……”倒是一語雙關,既怪她欺負太狠,也怪她賭氣不見。 “怪臣?!苯o了臺階,季鶴年總是沒什么氣性的任由她求和。 寧雪里鼻腔里哼幾聲,感受相觸之處滑嫩肌膚,又見自己肩頸處被乾元君無意之間吮吻落下的斑駁紅痕。 “季相總如此自持,本宮總覺著,不公平?!?/br> 她伸手,在季鶴年鎖骨處以水畫鶴。 “都賴這體質,本宮若為乾元君,定要欺負回來?!?/br> 乾元君緊握她手腕,任由軟指在身體上作亂,聲音竟是無邊蔓延溫柔:“殿下現在也可欺負回來?!?/br> 寧雪里瞇著眼,倒有幾分慵懶的嗔她:“丞相官袍繡鶴,又是武官出身。文官者禽,武官者獸。季相二者得兼,衣冠禽獸?,本宮才不中計?!?/br> 季鶴年只是笑,眸光卻依舊堅定:“殿下可知,鶴,是為忠貞之鳥?!?/br> 頸間水滴滲落到心口,像攢出一抔寫盡欲念的情思。 “伴侶死,鶴則藥石無醫,終日郁郁寡歡,不日則殉情絕食而亡?!?/br> 季相目光是那么繾綣,一如雪地里折斷翅膀的白鶴,依賴著懷中人,眷戀著經年往事。 寧雪里眉睫輕顫,不知有何種心緒閃過,對上季鶴年那雙裝不住情意的眼瞳,手上動作自然停止。 垂落的發掃在坤澤耳側,連同季鶴年的聲音一同抖落,像在她耳邊立下暈眩的咒:“殿下。你要記得。我是你的鶴?!?/br> “我總是任由你欺負的?!?/br> ———— 裴晚初戰告捷,大勝東盛,帝大喜,添物資,辦新宴。 恰逢七月蓮花燈會,女帝相邀各宮人大開宮門,通明燈火。寺廟香火旺盛,長樂公主帶頭為前線將士祈福。 季相收到洛許卿于東郡遙寄家信,閱后即焚,面色明滅如燈:“許卿愿去,便任由她去罷。寧雪清總愛玩些把戲,此刻喚許卿前去支援,怕是有所圖謀?!?/br> 立于一旁的宋知意倒是把話講直白些:“怕是圖命。叫信王有去無回?!?/br> “無妨。君意難違,寧家的天下,便是身不由己,落下抗旨不尊的名頭倒也麻煩。燈會畢后,便麻煩知意一同出發,護許卿周全?!?/br> 宋知意手中是銀色面具,寒光閃爍,臉頰左側竟是一個由墨粉刻下的“罪”字,“的確無妨。我會殺了裴晚?!?/br> “怕是,殺不了裴晚?!奔菌Q年輕聲嘆息。 坤澤君撫著寒光凌冽面具,倒是蹙起眉頭:“怎的,相爺還不相信宋某的武藝不成。雖為坤澤,意之騎射箭術,雖比不得你,殺裴家小將卻是綽綽有余?!?/br> 季鶴年搖頭:“許卿殺不得裴晚?!?/br> “知意,你可知,非亂世,慈不掌兵。信王,名聲最響,便是溫謙。貴在一個仁字,守仁義,奉氣節??删褪沁@份仁義,讓她當不了快劍,殺不了裴晚,亦斬不斷情思。裴晚為國為民,亦是長樂未過門妻子,她難下殺手?!?/br> 亦或者,真是有洛許卿在,宋知意聽從將令,才殺不了裴晚。季鶴年既為她的莫逆之交,便懂得洛許卿的處世之道,不做離心之事。 “無趣。你們這一個個都沉溺于感情,把宏圖大業拋擲腦后,實在令人費解?!崩删龜[手,把銀白面具重新戴上,遮住猙獰墨字。 季相卻也只是笑,倒是有幾分無可奈何:“世間為情所困者千萬,所難棄者,一點癡念而已。知意,既然要燈節后走,便帶舒意去燈會逛逛,她日日念你,知曉你要走,怕又是要鬧?!?/br> 宋知意此刻才生出幾分頭疼來,理了理束發:“尋常坤澤,此年歲都已為人妻為人母,舒意日日纏著我,也沒些別的事可做。我躲她,你們倒是縱著她?!?/br> “meimei情愿纏著阿姐,知意何必躲,都為坤澤,更不必計較些無趣大妨?!?/br> 坤澤君倒是有苦難言,揉著腦袋xue位嘆息:“季相冰雪聰明,豈不知我為何要躲。也怪前些日子我非為她尋門親事……” 季鶴年直白道破,盯著宋知意那飄忽閃爍的眼眸:“知意方才才講,雖為坤澤,卻擅騎射,不輸乾元。既不輸,那為何不縱著舒意?!?/br> “我與舒意皆為坤澤尚且不論,鶴年,我乃舒意同脈異母親姐,如此罔顧人倫,有違倫常之事,只有你一人膽敢放肆?!?/br> 乾元君倒是真真無所謂的,把玩著桌上墨筆:“何須如此驚慌。有違倫常又如何,倫常,本不過束縛。就好比如此刻,我們亦并未守臣綱。既已為謀逆,冒天下之大不韙又如何?” 再比如,季相霸著長公主,與皇室糾纏不明,她也從未想過放手。 她總不如常人守倫常。帶著某種絕對的偏執。 “愛便愛了?!?/br> 就如同她愛寧雪里??偸遣皇氐览?。愛她溫潤皮囊之下的野心,愛她善良之后的算計。 原本愛的就是這些不平凡。 “長公主若為乾元,為中庸,我還是要愛的?!?/br> 侍女叩門。 “啟稟相爺,長公主殿下求見,邀約您游園燈會,已在前廳侯著了?!?/br> 乾元君再次望向難得躊躇的宋知意,笑著輕擺手腕,理理身上早已換好的便裝往前廳去了。 她一身玄色,寧雪里身上著的便是一襲雪衣,倒是相映成趣,心照不宣。 寧雪里對她勾了勾手腕,替她理理胸前未撫好褶皺,“季相風姿綽約,雪里貿然拜訪,倒是惴惴不安,唯恐遭拒?!?/br> 季鶴年輕語:“殿下不來,臣也要去見您的?!?/br> 長公主殿下面上雪白面紗輕晃,無雙美貌并未被遮蔽完全,若隱若現的魅力,卻更顯美麗。 她歡顏笑語,雖名為雪,卻是guntang的。 墜入季相心底,卻帶著乾元君一起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