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雪公主的笨蛋繼母2
“我知道你討厭我這張臉,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好方法......從后面的話,你就不用看我的臉了。你看,我是不是對你很好?” 昳麗無暇的少年溫柔凝視著你,他湊過來的眼眸黑的瘆人,你一面拼命地搖頭,因為害怕而顫抖地想要爬起來逃走,他卻用力將你拉扯過來,手掌摁在你微微鼓脹的小腹上。 “我不要......你才沒資格碰我......嗚??!” “好過分呀,明明我是這么喜歡你。這么可以這么無情呢,明明你是我的母親不是嗎?是不是應該好好滿足你親愛的孩子........” 少年的面色冷了冷,很快又變成偽裝出的無辜溫和,聲音低啞地撒嬌道。 “我是不會停的。好喜歡被你欺負,每一次你罵我的時候,我都在想這樣抱著你......下一次也只欺負我可以嗎?” 你是無比重要的,是不可以被搶走的,是屬于他的寵愛,是他的。 你一面忍辱負重,一邊想道:下次一定要把白雪不留痕跡的殺掉,這樣被壓制,實在太丟臉了,一點都不符合自己高貴王后的人設。 情事之后,少年饜足地親吻過你滿是汗水的頸側,他憐愛無比地把玩你的手指,而你怨氣難消地被少年像抱洋娃娃般摟抱著,任由他親密地拉好你腰間的扣帶。 少年眼睫微彎,還在你臉上笑意盈盈地親了一口,溫柔地囑咐道:“不可以欺負別人哦。想干壞事的話,來找我就好了?!?/br> 你憋屈極了,一進了大門緊閉的臥室,就迫不及待地召出了魔鏡,恨恨地說道:“魔鏡魔鏡告訴我.......怎樣才能除掉白雪公主?” “......你還沒成功啊?!辩R子上逐漸顯現的男人慢吞吞地說道。 “你這把廢物鏡子!之前的方法一點用也沒有!不然我干嘛還要問你?” 鏡子上映出了一張銀發紅眼的無奈面龐,魔鏡半托著腮,低低嘆了口氣:“小笨蛋。我之前只是在開玩笑啊,沒有讓你真的去做?!?/br> “我不管,現在一定得把那個家伙殺死?!蹦阄嬷乜?,無力地半跪在床上,氣憤地說道:“他竟然、竟然對我做那種事情!” “既然這樣的話,就派出士兵把白雪公主殺掉吧?!?/br> 魔鏡中的男人懶洋洋地說道,他紅瞳中閃過陰暗狠戾的光,姿態優雅,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小笨蛋,這次你得找一個忠誠的人才行?!?/br> 你皺著眉思索起來。 說起忠誠的人,你不免想起隨你陪嫁來的衛隊長,他是一個膚色微黑、沉默冷峻的騎士,因為獵人的出身有時顯得卑微,但他卻是從你幼年時一直陪伴著你的人。 那時候,帝國的所有人都讓你挑選一位王子嫁過去,連你的衛隊長也這么請求。 但你才不想嫁王子呢,嫁了王子還得等著國王駕崩,王子掌權,但只要嫁給國王,身為王后的你天然就擁有王的一半權利。于是,你就選擇了死過一任王后,膝下還有個白雪公主的國王。 英毅俊朗的衛隊長在你面前深深垂首,請求你收回選擇。哪怕他將自己對你的愛意隱藏至深,至少,他希望你擁有幸福。 他對你有著強烈的、病態的保護欲。那礙眼的、有過孩子的老男人怎么配得上你呢?只要稍稍想一想他心愛的公主在忍耐著痛苦嫁給老國王,衛隊長就壓抑不住似的,想要將一切都毀掉了。 這個童話世界的人大約都是這樣想的,王子和公主才堪匹配,所以無論是村民、魔法師、王國的貴族們,他們都覺得你很可憐。 然而,你其實還挺滿意結婚對象的。因為你根本不相信愛情,也不想要幸福,你想要的只有權力。畢竟,只要把白雪公主和國王一起弄死,你就是王國的統治者了。 你想的自然很好,只有一件事不太行——那就是,你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個笨蛋啊。 你沒耐心去等待實施整個計劃,打算直接招來自己的衛隊長讓他動手。 你捂著肚子,難受地半躺在床尾的時候,披著銀甲的騎士慢慢踏上紅絲絨的地毯,走上前來,他柔順的銀色頭發垂在腦后,單膝跪在你下首的地方,身后紅色的披風仿佛一塵不染。 銀發騎士俊美無儔的面龐低垂著,他一絲不茍地將唇瓣貼在你手背上行禮,鋒利的眉峰皺起,說話時沉啞的聲音中帶一絲急迫的關切:“發生了什么......公主,您是生病了嗎?” 衛隊長貼上你放在肚子上的手,帶著體溫的觸碰使你反射般地抖了抖,像以往一樣朝他不高興地抱怨道:“都是白雪的錯......現在根本沒辦法清理出來?!?/br> “如果公主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去殺了他?!?/br> 膚色微黑的騎士專注地凝視著你,呼吸急促地低聲說道。他伏在你的膝蓋上,鼻端拼命呼入來自你的味道,仿佛搖著尾巴的惡犬一樣黏人又瘋癲。 聽到這句話你才終于滿意,但很快臉色又白了下去,小聲地、仿佛難以啟齒地說道:“現在還不行,你得留下來幫我處理、處理一些事情?!?/br> 衛隊長眉目幽沉,他溫緩地按揉著你的小腹,一面將你抱坐在他膝蓋前。 貪婪嫉恨的情緒全被他壓制在心底,那張冷峻的微黑面龐上只留下了冷靜自持的神色,只慢慢說道:“沒關系,我會幫你的?!?/br> “......我有點難受。是你身上太冷了嗎?” 你打了個寒噤,但在對方伸過手來的時候,你還是忍耐著渾身毛毛的詭異感覺,乖乖地保持不動。 “抱歉,公主,是我的錯?!?/br> 銀發騎士脫下了肩頭堅硬的鎧甲,露出線條優美的肩脊胸膛。他俯身過來,如同摟著易碎品般輕輕摟抱著你,眼中都是幾乎溢出的溫柔和不忍,低沉的聲音中含著啞意,輕輕勸哄道:“清理出來的話,就不會難受了?!?/br> 他只喜歡稱呼你公主,這讓他仿佛回到你未嫁的時候,那時候,只有你們兩人。 而他也只希望這世界上只存在你們二人,沒有其他人擋他的路,剝奪他保護你的權利。 必須要保護你才行。他完美的公主不可以被任何人褻瀆啊。 天邊泛白之際,銀發的騎士抱著哭泣的你輕輕搖晃,他哄了許久才讓你沉入夢鄉。 于是他齊整地穿好銀甲,騎馬踏離了這座哥特式高聳矗立的城堡,在城堡的村莊邊緣找到了農婦打扮的白雪公主。 晨間禱告的鐘聲從遠處傳來,唇紅雪膚的美麗少年正十分賢惠地為你做著針線活。 他膝蓋上攤著一件你的底裙,這條裙子在上次的交纏貼合中蕾絲脫落了一點,雖然已經晾干了,但似乎他還能從上面嗅見那次歡愉中甜蜜的香氣。 “好香......好想再抱著你啊?!?/br> 不過回去的話,你肯定一見他就生氣吧,或許很少再有上次那樣觸碰你的機會了。 白雪如同癡漢般將臉深深埋入你的裙子,他揚起唇角,臉上漾出了無比癡纏又陰暗的愛意,然而這笑意在聽見由遠至近的馬蹄聲的時候,很快也消失殆盡了。 “是你啊。不過你要是殺死我的話,國王又會怎么對待可憐的王后呢?”少年冷眼看著騎士持劍朝他脖頸劈過來,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般,微笑起來。 少年陰沉著臉,他握住劍身的手微微收緊,猩紅的液體頓時從他指縫間蜿蜒著流下。 他還不能死,他還想再一次地擁抱你。這獨占你的念頭極端偏執,而他即使落進地獄,也會再一次地、掙扎著回到你身邊。 騎士凜然而英毅的面龐沒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塊俊美的大理石雕像,他只在對方提及你的時候,眼睫顫動了一下,眼底盡是陰霾:“去死吧?!?/br> 那道劍光閃過之時,白雪勾著唇冷笑,他動作敏捷地抓起地上的塵土往騎士的眼前一撒,男人就條件反射地因為疼痛閉上了眼睛。 而少年微笑著舔掉手心的血跡,他帶著十足的惡意說道:“......你只是一條狗,又算是什么東西?你也想獨占母親嗎?你配嗎?” “還有我們的國王,明明他才是最大的阻礙......只要我們合作的話,王后就會成為我們的了......你真的不想要嗎?你不想擁有嗎?” ....... 相隔不遠的城堡中,提花的厚重幕布將窗外的晨光完全蓋住了。 你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昏昏沉沉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聽見侍女說國王剛從鄰國的戰場上凱旋歸來,但他想要現在就見你。 即使你盛裝打扮過了,搽了厚厚的香粉做掩蓋,大半脊背上也都是紅痕。 而且你的侍衛長剛剛追殺白雪回來,他跪在房間的地板上,一絲不茍地、滿腔歉疚地向你稟報他殺了的人,手指還眷戀不舍地捏在你的指尖上,仿佛一條忠誠不二的瘋狗,渴求著主人的眷顧。 你只好焦慮地團團轉,不自覺盯著魔鏡中紅眸男人的倒影,看著他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你就更加不滿了,憤憤說道:“你怎么還不想想辦法!我這個樣子怎么去見國王?會被揭穿的?!?/br> 衛隊長對于你此時求助魔鏡并無異樣,只是側臉看了一眼鏡面,似乎在辨別是不是黑魔法物品。 魔鏡中的紅眸男人饒有興致地看著你生氣時的可愛樣子,他歪著頭,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要不,你裝病吧,生病躺在床上的話,國王就不會察看你穿了什么衣服,為什么裹得嚴嚴實實了?!?/br> “好像也對......那就這樣吧?!蹦忝忝銖姀姷匕残南聛?,掀起絲絨被子就將整個人埋在了床上,囑咐自己門外的侍女道:“告訴國王我生病了,就不去見他了?!?/br> 一只突兀伸來手貼上你的額頭,床頭坐著的國王高而瘦削,他的長相與白雪極其相似,都是昳麗美貌的類型,但與兒子不同,身為國王的父親姿態端正,穿著斜系金線的排扣禮服,眼尾生著淚痣,周身帶著一種禁欲式的冷感氣質。 你將被子往上提了提,只留一個頭在外面,滿懷警惕地看著他問道:“你怎么來了?!?/br> 國王優雅地低下頭,他一心一意地凝注著你,伸出戴著純白手套的手,輕輕握住你揪住被角的指尖,慢條斯理說道:“我聽說我的王后生病了,我想來看一看你?!?/br> “那你現在可以走了,我就是不舒服而已?!蹦銈冗^頭不想看他,皺著眉回答道。 明明你都表現的這樣不耐煩,但國王安靜、溫和到詭譎的視線依然落在你身上,只看著你,一直看著你,不知停留了多久。 你被他看得心里毛骨悚然,終于還是直起身,忍耐不住開口:“......你到底還要看多久?” 國王溫柔地將你額前的碎發繞至耳后,隔著一層皮革質感,他的手指按在你耳后的紅痕上微微用力,聲音也輕的詭異:“我只是在想,到底你是喜歡我的兒子多一些,還是喜歡我多一些呢?” 你盯著他,難以控制地感到一陣寒意涌來。 面前的國王唇畔笑意動人,自顧自地說道:“畢竟,我還是愛著你的。所以不能容忍其他人染指我心愛的王后,你也明白這一點的,對吧?” 不聽話的你,就應該關在他身邊,直到無處可逃,只能在他懷中完全被占有。 他完全是為了你好。畢竟,他可不想再換一任王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