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上)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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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景清單手從后廂拿出一件黑色大衣。 上次在榕樹下被她踩臟的那件。 他洗了又曬干,在潮霧天氣里也沒有絲毫異味。 干爽的清香,直觸肌膚時,還能感受到久違的陽光。 樊萊整個人虛脫,任他悉心照顧。 熱度消退后,她冷得渾身打顫。 紀景清沒有抽煙,用大衣把她裹嚴實后,換到駕駛座,驅車帶她到最近的酒店。 他直接把她抱出來。 大衣下樊萊什么都沒穿,羞恥感撕扯著理智,空蕩蕩的間隙屢屢鉆進刺骨的冷風,她覺得自己簡直一絲不掛,越發埋頭緊縮。 在他懷里。 進入房間后,紀景清第一時間去放熱水,試過溫度后,把她放進浴缸。 他身上的襯衫濕透,解下那塊表,蹲在旁邊給她洗澡。 明明很沒有尊嚴的一個舉動,他卻虔誠得像個信徒。 樊萊打了幾個噴嚏,紀景清警醒得不行,確保她不用受一秒鐘的寒氣將她轉移到床上。 顧不上自己還濕著,完全忽略濕衣服黏在身上的不適。 給她把頭發吹干,又伸手去試探她額頭的溫度。 好奇怪,樊萊覺得他這些舉動一點都不突兀。 事實上,她也的確在那一年的時間里享受過他無數次溫情款待。 “還有發冷的感覺嗎?” 他屈膝彎腰,蹲在床邊,與她視線平齊。 床頭燈飽滿柔和,罩住他偏冷硬的五官線條。 有幾縷短碎發落到眉間,遮不住他深黑的眼。 樊萊靜靜看了一會兒,勾他的脖子深吻上去。 “萊萊……” 他皺眉,想拉開距離的同時又方寸大亂。 他一點自制力都沒有,始終硬著。 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和她做到天明。 至死方休。 剛洗過澡,眼淚被蒸發后,樊萊的眼睛格外透亮,像黑曜鉆石。 冷清的同時充滿狐媚。 來索他的命。 吻著吻著就放倒她。起身去就她的過程中,他整個人受到強烈的地心引力,極速下墜。 膝蓋還彎著,軟弱酸麻,但除此之外,每一處都guntang堅硬,蓄勢待發。 他覆上去,提醒她:“澡白洗了?!?/br> 她雙腿纏住他聳動的腰,仰起舒展的一瞬間嗓音也細軟。 “那你再給我洗?!?/br> 眼前的光變得迷離,她忽然開口:“紀景清,我好像從來沒問過你愛不愛我?!?/br> 硬朗的臉被勃發的情欲撼動,眉投下的一片陰影逐漸被虛化。 他敗下陣,生怕今晚的一切又是失去她的前兆。 剛才還在大展雄風的男人,姿態忽然變得低矮,茫然又頹敗。 他還停留在她體內,整張臉埋進她的頸窩。 汗涔涔的,依舊馨香。 “我愛你?!?/br> 紀景清洗完澡出來,樊萊也沒睡著。 他穿戴整齊,沒有上床的打算。 “幾點了?” 他看她,仍由她拿他的腕表看。 五點二十一分,他要回南州了。 她懶懶翻個身,半張臉窩在柔軟的杯子里,聲音悶悶。 “睡完就跑,渣男?!?/br> 他沒說話。 床沿凹陷下去,他重量很穩,手伸進去替她揉捏小腿。 “下次爬山要記得穿軟底的運動鞋?!?/br> 安靜了一瞬,樊萊氣惱開口:“你偷看我朋友圈?!?/br> “朋友圈的存在就是給別人看的?!?/br> 她不動聲色和他對視片刻,忽然笑:“不對,是給特定的某個人看的?!?/br> 紀景清其實有點跟不上她的思維。 不過也不奇怪,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被她屏蔽朋友圈又被設置僅他一人可見過。 甚至在一年多前,他都不知道朋友圈還能這樣玩。 還是他每天發條動態,全是有關樊萊的內容,惹得周強和阿天受不了,聯合炮轟他:您老人家不能設置僅樊萊可見??! 他才懂,哦,原來可以設置僅某個人可見。 但他依舊我行我素。 他信奉愛就要讓全世界知道。 也是到那時他才發現,其實他存留了很多樊萊的痕跡。 取手鏈那天他專門拍下了“FL”刻字;某次他洗完澡回房,樊萊翹腳一晃一晃地趴在床上看書,被他心動捕捉;看到茶幾上有她買回來的布洛芬,他也拍照留念;還有她送他的內褲…… 原來他也和年輕人一樣,分享欲爆棚。 想把有關她的分分毫毫都分享給全世界看。 看,我有女人。 我愛她,她愛我。 他頻繁刷朋友圈,但很少出現屬于樊萊的那個可愛熊貓頭像,像個死號。 最近一條動態是她和高中同學去爬山。 然后抱怨腿酸。 “紀景清,你好虛偽?!?/br> 被嘲諷的人沒有反應,受虐似的往上湊,又俯身細細密密地吻她。 “哪有追人讓自己兄弟定花籃的。而且剛才我問你愛不愛我,你又猶豫了?!?/br> “抱歉,只有這次是讓阿天幫忙的,但我給他錢了?!?/br> 拿了他的錢還辦事不利,很不靠譜,紀景清已經想好怎么處理阿天了。 “我不是猶豫,我是在想,有什么詞匯,比‘我愛你’更能表達我對你的感情?!?/br> 回答得冠冕堂皇。 也不知道是誰每天一條“我愛你”,糖衣炮彈,華而不實,占了聊天記錄滿屏。 “你撒謊?!?/br> 她突然很捏起他緊致皮膚的一小塊,用力地轉。 他體脂很低,皮很薄但是又很有韌性,撐在床面上吻她,血管縱橫,很有型。 “但我文學素養不高,所以我要讓你感受我?!?/br> “我感受不到,”她搖頭,上癮似迷戀他唇游離的酥麻感。 “我只是享受和你做的感覺?!?/br> 他瞳孔一下變成很晦暗的顏色。 似乎她只是漫不經心地奉還。 她曾經嘲諷過他們男人的自私無恥,痛斥他只是喜歡和她做。 “你睡吧,房間開到了后天?!?/br> “怎么,你明天還要來我上床嗎?!彼犷^,俏皮十足。 “小紀?!?/br> 他輕輕摩挲她的臉頰,說:“抱歉,我這幾天會很忙?!?/br> 她沒說話了,閉眼入睡。 很久,感受身體變涼,她含糊不清低喃。 “紀景清,你要是死了……我管你是車禍死的還是縱欲過度沒的,沒人會為你流眼淚?!?/br> “能讓我變心的新事物我找不到,但可以上床的‘小紀’遍地都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