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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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露眉先和紀景清回四柱煙,主要是她手癢,犯賤似的大老遠打飛的過來想給兒子做菜吃。 進門,整夜的yin靡放縱沒有留下絲毫痕跡,高檔公寓的簡約高級感與她上次來別無二異。 紀景清面不改色,只是低頭看到樊萊的細節做到連她的拖鞋都收得隱秘的地步,他臉色有些發沉。 她倒是挺為他著想,聽說他媽要來,就把她的痕跡抹得干干凈凈。 其實她懂什么,為什么一定認為劉露眉發現他帶女人回來過夜就會造成母子矛盾。 紀景清進屋脫皮衣,本來沒拆領帶的打算,但拿出手機。 今早之后她就沒聯系過他,他的消息發了滿滿一屏。 他無端窩火,面無表情松開領帶,覺得呼吸通常許多。 有人按門鈴,劉露眉去開了。 快遞?劉露眉覺得拆自己兒子的包裹沒什么不合適的,都不用刀片剪刀,徒手就扯開了。 內褲?這小子懶到這種地步,內褲都需要上網買,看來的確需要一個女人跟在身邊。 紀景清不緊不慢晃過來,看到劉露眉手里拎了三條四角內褲。 白、鴿灰、紅。 紀景清長這么大,第一次覺得在劉露眉面前氣焰低迷,怎么都重振不起來的那種。 “不是本命年你買這么sao氣的顏色?” 他把手插進褲兜,十分不自然,攏拳放到嘴邊,盡量眼神冷酷。 “只有這三個顏色了?!闭f完他要搶過來。 “你錢多得沒地方花是不是,內褲低于一千穿了硬不起來是不是?!?/br> 北方女人,言語粗俗又犀利。 其實紀景清也挺懵的,那晚她明明說的看的都是ck,可卻買了三條zimmerli。 他實在是冤枉,他連車這種可以充面子的物件都不舍得換,更別說內褲了。 除了樊萊能看,還有誰能看到,他何必花三千多買它。 劉露眉冷笑,一臉了然地盯他。 “我說嘛,接你老娘還打領帶,以往我要說你鬼混,你鐵定嗆我,今天卻沒反駁我。內褲都送到家里來了,有點意思?!?/br> 紀景清把內褲在手里掂了掂,說:“瞧您那樣兒,還當我十幾歲抓我早戀,嘛呢?我這年紀要沒有性生活您才應該發愁?!?/br> 劉露眉剜他一眼,朝廚房走去。 “送你就穿唄,一天換三條,反正花得也是你的錢吧?!?/br> 紀景清用舌尖頂了頂上顎,聲音冷淡許多:“您兒子沒多大本事,但找個有本事的女人不是件難事?!?/br> 劉露眉笑,幾分輕蔑,顯然沒把他的話聽進耳。 * 晚上,劉露眉和紀元中約在南州大酒店見面,紀景清雖然很不想去,可誰讓一邊是爸、一邊是媽。 劉露眉當然不是無緣無故回來。 她雖然年少無知嫁給了紀元中,在南方生活二十年,但還是適應不了南方濕冷,甚至厭惡。 回來是因為她和紀元中還有些財產糾紛沒分割明白。 說來也可笑,他倆離婚十年不止了吧,錢的問題還沒徹底解決明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家是什么億萬大家。 “我這次來就是要處理干凈這些事,拿回屬于我的那份兒錢?!?/br> 紀元中原本看到美麗風情不減的前妻心情大好,不禁懷念起兩人也曾有過一段奮不顧身死去活來的美好歲月。 可她一開口,說得全是他不愛聽的,而且cao一口翹卷舌口音,跟他媽誰裝逼呢。 以前跟他在南方生活打拼生意,為了迎合討好客戶,她還特意學南方口音,平翹舌不分,絲毫不在意出洋相。 “露眉,咱們先前可是協定好,那個項目結束,所有的入賬都算在景清頭上?!?/br> 一張大圓桌,一家三口分別坐在三個地方,包廂再大點,得配個喇叭說話。 紀景清從小就特煩他倆吵架扯上他,以前小時候不懂事,還以為他倆念他的名字是沒忘記他,或許能讓他們看在他兒子的面上不離婚。 可后來紀景清家都不回了,管他們吵得天翻地覆,巴不得他們早離早痛快。 “我沒忘,可你別忘了,那個項目當年不是我,人能和你簽這么多年?”劉露眉冷笑:“錢揣在你兜里沒用,景清現在也不缺錢。紀元中,你像個爺們兒行不,痛痛快快的?!?/br> “劉露眉,你嘴怎么還是這么欠呢???錢留給我沒用,留給你有用,拿去包小白臉!還有你兒子,開個屁公司,資金都湊不齊?!?/br> “你還有臉說呢!他創業你這個做爸爸的一分錢不照應也就算了,讓他拿你新老婆前夫的遺產墊巴,你還有臉了!” 兩人桌子拍得一個比一個響,尖牙利嘴的,氣氛火爆。 “你他媽有錢,你他媽有錢怎么不直接替他把公司開好送他跟前?!?/br> “你還好意思說,就你這活一輩子爛泥扶不上墻的慫樣兒,誰敢跟你屁股后面做生意。當年他高考,也就你差點把公司都敗光,他看在眼里才會去學什么IT!” 紀元中氣得吹胡子瞪眼,用手指著咄咄逼人的女人說不出完整一句話。 劉露眉很得意,很痛快。很多年沒人和她這么吵過了,每次她和紀元中見面,都是因為錢,每次都吵,也算是她后半生安逸生活里的一種樂趣。 “我可聽說了,你新娶的老婆是怎么套前夫財產的。這種女人,心比蛇蝎毒,臉皮還厚,人遺囑沒提她半個字她都能鬧回來一百萬。你可得小心,本來就沒多少錢了,回頭讓人搬空家里,無處可去你可別給我兒子添亂。有這么個不知檢點又敗家的老爹,哪個女孩愿意嫁他?!?/br> 紀元中覺得離譜,氣促胸悶。他這個前妻,思維發散得快,你說一的功夫,她能說到十。 原本紀元中以為紀景清也忒煩劉露眉咄咄逼人,又是拿他創立資金說事,又是提他結婚的事,可那位爺就跟個看戲的一樣,散漫坐在旁邊吞云吐霧。 紀元中腦袋嗡嗡,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 同時也懷念紀景清小時候,小小一個人,在他和劉露眉吵架的時候紅著眼睛去抱大腿,勸他別生氣。 劉露眉還不忘嘲諷他:“老紀,你這眼光是越來越不行了啊。我還以為你再婚吧怎么也是找個二十出頭的胸大無腦妹,你倒好,找個死老公的、帶兩個拖油瓶的。怎么,你是越老越寂寞,專門找這種破爛貨尋刺激是吧?!?/br> “劉露眉,你嘴上積點德吧?!?/br> “我積你媽逼的!” 她爆發罵人,下意識用的南方口音,以前她沒少人前擠笑臉人后咒罵死他們全家。 她帶著自己的一份家產,和一無所有的紀元中在一起,受盡冷眼,為了單生意能一口氣吹一箱啤酒。 可她換來什么。 丈夫出軌,小三威脅,兒子叛逆,她臉都丟盡了。 所以她痛恨南州,遠遠離開。 不過劉露眉今晚一堆輸出倒讓紀景清想到個事兒。 陸沁顯然是沖著紀元中的錢來的,何況紀元中這幾年身體愈發不好,如果人突然沒了,她作為妻子,是最直接的繼承人。 這種好處,她從樊萊新三嬸那里領教過。 劉露眉說話是難聽,但紀景清理解她。 女人都痛恨第三者和出軌的男人,即使一把年紀了,她能罵得動就讓她盡情罵。 污言穢語,卻有一點說得不錯。 陸沁這個女人,太不簡單。心狠手辣又能裝,誰保得準她沒動過一些歪門邪念。 不過紀景清只是短暫思忱,那團疑霧很快就消散。 他和紀元中的父子情份,早就被消磨得一干二凈。他也不屑裝什么孝子,只能說,要是有一天人沒了,他會cao辦后事,給他披麻戴孝。 樊萊一天都沒給他回過消息。 他頭早就痛了,在包廂被兩個尖銳嗓音炮轟得腦袋嗡鳴。 他把手機甩到一邊,沒給她打電話,轟油門回四柱煙打算補覺。 他才不能讓自己被這個女人榨干,不然他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