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良宵春夜佳偶立誓
京城熱鬧得不像話。 “風家公子少年老成,品行端方;安家小姐溫柔和順,金玉良緣,天作之合。特以此書,以證結下婚約,來年春日成婚?!庇疋O撫摸著婚書,自訂婚以來,倒是收斂了許多性子。本以為日子會度日如年,卻不想仿若真是睡了一覺,大婚之日居然就到了。 京城的春總是熱熱鬧鬧的,稚童早歸放紙鳶,又聞那萬戶良人搗衣聲——卻不敵安家鋪的十里紅妝,風家百人迎親的隊伍,從那城頭排到太傅府邸。十幾個小丫頭在那轎子頭布施喜錢與過路百姓,身側兩個大丫鬟一左一右,把玉釵那心兒顛得如揣了一只活兔在懷一般。 拜堂接親種種無趣得緊,不再贅述。夫婦二人拜完天地后便有人吵著要新郎官一一敬酒,倒是把玉釵氣得半死,這些人,恁的不吵著要入洞房?風和面上打著哈哈過去,倒是把玉釵拉到一旁。眼下好容易有個獨處的空當,一雙小手被人的手捉住,玉釵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一年未見,風哥哥可想我了?”摩挲著熟悉的手心,還是熟悉的溫暖。風和將要說什么,卻聽客人道:“新郎官,怎么急著入洞房去?還不快來先同客人們吃了酒再去?”推推搡搡之下,少年只好先放開懷里人兒的小手,派了兩個丫頭先帶著新娘子去洞房等候。喜堂上鬧哄哄的,吵得人腦袋痛,玉釵不喜吵鬧,也只好跟著丫頭離席。 一到那洞房,風家早就派人整理好了廂房被褥床鋪。說是給客人住的廂房,其實十分得體,比起主人家住的屋子絲毫不差。風和按照玉釵的喜好仔細裝點了一番,便是今夜之洞房,也是少奶奶往后之寢居了。丫鬟忙前忙后給玉釵倒了水,又安置她坐下,這才告退。 玉釵就著半透光的紅蓋頭偷偷看見丫鬟出去了,索性一把扯下蓋頭伸了個懶腰。為了籌備親事,昨天至今晚都沒能睡過一個囫圇覺兒。戴著這蓋頭屬實悶燥,那宴席上的菜一口也沒撈著吃——白瞎了小姐最愛的梅菜扣rou。報復地抓起喜房桌臺上的鮮果塞在嘴里嚼起來,門外是賓客觥籌交錯的起哄聲,玉釵左等右等也不見風和進來。只好無聊得在屋里這里摸摸那里看看。巡視一圈,心里自然滿意。 不知過去多久,喜宴還是歌舞升平,絲毫沒有散去的意思。玉釵本就沒睡,哪里熬得?打了個哈欠,索性斟滿兩杯酒,自言自語道:“這杯寧兒吃,這杯風哥哥吃,吃了這交杯酒,便再也不分開,可好?”說罷,一氣兒吃了兩盞,竟俏臉發熱,暈暈乎乎伏案睡去。 不知過去多久,少年推開門,只見那美人趴在案上睡得正甜。醒時古靈精怪,睡著時又是一番別樣可愛。你道如何?—— 那果盤被她翻得散亂,她偏生抱著一果子而睡。態如云行,姿同玉立。半夢半醒之間似有夢語,朱唇綻處,嬌同解語之花。眉無憂而長蹙,信乎西子善顰。眸不倦而微合,恰如楊妃假寐。更可憐、可愛者,乃是幽情郁而未舒,似常開不開之菡萏。心事存而莫吐,情未謝而愁謝之芳菲。真是紅粉叢中第一人,乃是個怯弄嬌羞的俏冤家也! 玉釵夢中驚覺有人進屋,嚇得連忙坐起來把那蓋頭草草往頭上一蒙道:“是誰?”那少年喉結滾動幾下,道:“玉兒meimei,是我?!辈坏人媚怯袢缫庀破鹕w頭,竟自己把蓋頭掀了起來,俏臉帶笑,更是誘人,一聲“風哥哥”如嬌鶯婉轉。 看那少年一身大紅婚服,已是醉眼朦朧。頭戴金玲瓏冠兒,腳下是細結底鞋兒,清水布襪。腿上勒著兩扇桃色絲護膝兒,手里搖著灑金川扇。越顯出俊俏容貌??梢獾娜藘?,不知是吃醉了酒,還是失了三魂七魄,竟一時呆呆地不動。玉釵頭還有些發暈,勉強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人身旁,一雙綿軟小手攀上人的腰間,身上麝蘭香氣撲鼻,眸間迷離,朱唇微啟,更添一分嬌媚可愛?!案绺?,我不美嗎?” 風和心里大亂,低著頭小聲道:“美,當然美。玉兒今晚,很美?!?/br> 玉釵嘻嘻笑著,食指勾住人腰間的腰帶,也無甚動作,只用指尖摩挲:“那哥哥怎么不親我?怎么不抱我?” 風和這才像被人點開了經脈一般,把人打橫抱起放在喜床之上。玉釵本就酒勁上頭,看著眼前少年風流姿態,興許是他也吃多了酒,耳尖泛紅,眸中星光點點,愈發招人憐惜起來。玉釵不禁暗嘆,風哥哥雖說呆呆的,也不愛讀書,卻家境、品貌也是個上流人物,干那事也十分有章法,叫人受用的。更莫提二人自幼青梅竹馬,毫無嫌隙。又想今晚竟與他成婚,更是一股喜色從眉間、胸腔涌出,yin興勃勃,摟住人兒脖頸便主動親去。風和想她素日嬌憨害羞,今夜也不知怎的,竟這般主動,手腳也放開了些,不恐惹她不悅。 二人在榻上歪纏一處,被酒一催,身上熱得guntang,索性你替我寬衣,我替你解帶,皆脫得光溜溜的。更覺這美人眼淺流媚,款款動人。風和便將人兒抱住,雙手摩撫其身,于rou峰處捏弄一番,忽左忽右,時前時后。風和雖不是什么風月場上的高手,好賴與玉釵偷歡多時,對她敏感之處十分了解。但見玉釵金蓮漸開,含苞欲放,一股熱氣撲將上來,遍及全身。少年將手移至隱部,分開茸茸萋草,露出一道細線縫兒來,早已香泉潺潺了,那桃源洞處有流水,還有芳草,此乃人間美境也。風和按捺不住,便分開兩股,把手伸于美境處,用手輕輕揉弄起來,遂又露出舌尖,時用舌吮咂陰戶,時把舌尖伸入,來回攪動,時用口呼,時用口啄。 玉釵哪經得起這番折騰,忍不住咿呀亂叫。風和不緊不慢,不急著直搗黃龍,反倒是握住人兒胸前一對軟物。這小丫頭年歲不大,許是因開苞得早,胸前一對乳餅竟生得比許多風流少婦還要壯觀。渾圓飽滿,又白又嫩不說,上頭一對粉色小梅花更引得人yuhuo焚身。 玉釵被他玩弄得粉面緋紅,杏眼楚楚動人,癱軟于少年身上。風和見此,只覺周身燥熱難當,一股熱氣撲將上來,直沖腦門,順勢摟住玉釵,在那香腮上大口咂了起來,后又口對口兒,著實親了起來。少年把乳尖含了一回,戲道:“好對乳餅兒?!庇疋O翻個白眼嬌嗔道:“好對乳餅,卻送你手里?!憋L和又去摸那話兒,肥肥膩膩的,想來芳情已動。 玉釵被他摸得難過,又不見他動作,著實想那巨物想得緊了。卻不好意思直接說來,只好說道:“哥哥這活兒,亦用于我看看,我亦想觀摩一回?!?/br> 風和放下玉釵,自家握住那塵柄遞來。那塵柄起初亦是軟綿綿的,玉釵把玉手捻了一會,便堅硬如杵怒發沖冠,玉釵喜道:“哥哥這般大東西,我那細小活兒,卻怎的放得進去?男子家都是這般大的么?”風和道:“我與常人不同,常人又瘦又短,又尖又蠢,納在戶中,不殺痛癢,若比我這物大者,卻是極少,如我這般厲害之人甚是少也?!庇疋O被逗得咯咯直笑:“好個沒臉沒皮的。你背著我在外頭不玩婦人,卻玩小官么?”說罷,故意去揪他耳朵。風和面上疼得齜牙咧嘴,心里卻美得不得了,分別多日,好不容易重逢,卻又因定親一年不得見,如今已經是自己板上釘釘的新娘子,別說揪耳朵,就是打死自己,也十分樂意的。風和作揖道:“好meimei,我哪里敢?只是在書院讀書,男孩子家湊在一處,他們總說這個,我便聽了一耳朵。想來說給meimei聽,好壯自己威風!不想臟了meimei耳朵,還請寬恕則個?!庇疋O美目流轉,哼道:“蠢材臭男人?!弊旖菂s忍不住微微上翹。 風和見此,那巨大塵柄已是青龍繞柱了,遂將玉釵兩足架于肩上,雙手摟兩股,露出xiaoxue,又將陽物對準xiaoxue,用力一挺,已是連根進入了,便著實大弄起來。玉釵兩手撐于榻上,極力迎送,風和一抽,玉釵便一送,風和一送,玉釵一迎,玉釵戶中滑膩如油,風和次次無不插其癢處,弄得她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飄飄欲仙,死去一般。這樣抽送三千多回,玉釵身子一抖,便丟了一回,風和又將玉釵放于榻上,架起一足,在榻上狠干起來。良久,方才對泄。事行完畢,玉釵已同死人一般,不知所以然了。 睡了一陣兒,玉釵悠悠轉醒,小聲叫道:“哥哥!”風和以為她發了夢魘,半夢半醒地坐起來呼道:“我在!”玉釵臥在他身側, 看他這呆樣忍不住又笑:“傻瓜,人家躺在你旁邊,你坐起來作甚?阿彌陀佛,差點沒嚇死我呢?!憋L和也順了口氣,趴回榻上道:“還說呢,你這一叫,把我叫醒了,三魂七魄差點嚇飛了?!庇疋O扭了扭身子,把微涼的玉體貼在少年溫暖的身上,風和抬了抬手,雖臉紅,卻還是抱住了懷中的溫香軟玉。 玉釵道:“哥哥,成親以后,你可答應我哪里都不去了?” 風和道:“答應,答應。哥哥就算要去別處,也一定帶上乖乖玉兒?!?/br> 玉釵撒嬌道:“我不信。你在外四年多,不知給人家個信兒。人家現在是哥哥的人了,再過兩年生養了個孩兒,哥哥便覺得人家走不了了,大可放心大膽出去游山玩水,把個嬌妻放在屋中替你孝順父母,掌管家里,叫你高枕無憂?!?/br> 風和被她說得哭笑不得,只好握住人手道:“還說我傻,我看乖乖才傻。既然是嬌妻,放在屋中我也怕人惦記。既許下諾言要與玉兒一生一世在一起,自然是不可分離?!背烈髌?,又道:“我不給玉兒寄信,一來信件不通,二來也怕牽連安伯父。故只好強壓相思,不敢叨擾?!鄙倌曛钢巴庠鹿獾溃骸澳憧蛇€記得,小時候你問我,月亮遠,還是京城遠?!庇疋O依稀記得此事,點了點頭。風和笑道:“當年我說,自然是月亮遠。自古只見過從京城來的人,卻沒見過從月亮上來的人。但分別四年之久,我方才明白,原來是京城比月亮遠。不論在哪,總能看見月亮,但在滇省的時候,日日夜夜思念著玉兒,卻不見玉兒來?!?/br> 玉釵被他一番話兒說得有些鼻酸,卻道大婚當日不可哭泣,只好把臉蛋埋進少年懷中道:“呆子,睡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