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九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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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已身示弱,以退為進,用犧牲的假象,掩蓋身為何論才棋子的事實?" "聰明人哪,這輩子都無法學會相信他人,將樂天這樣腦袋空空之輩,當成兩面三刀的陰謀家,嗯~秋水共長盡吾恩,你真是比步天歌還要有趣的存在,我開始喜歡你了。" 九黎殿,幽冥王躺在大床上,翹著腿,食指捲著發尾,愉悅猜測道:"可憐的樂天,挨上三十三刀,會不會讓你學會,當大俠的教訓就是給一群烏合之眾當臘rou,高高掛起,輕輕放下,沒有任何人在意這種無謂的捨生成仁殺生取義。" 感覺一人樂不起來,殿堂寂靜無聲,提高音量:"土木,土木?你死了嗎?進來陪我聊天。" 無人回答,幽冥王哼哼幾聲,翻下床,步出殿堂外,隨口命令守衛去找土木過來,一會兒,土木慢慢踱步而來,幽冥王抱怨道:"你怎么不在這里?" 土木道:"九黎殿不許除了陛下以外任何人,這是陛下的命令,屬下還不想輕易送命。" 幽冥王聳肩道:"這樣啊,我忘了,現在開始你可以隨意出入,如有重要命令需傳達,可以進入,是說,我看這也不會有什么重要命令,都是芝麻綠豆的小事。" 土木道:"找陛下報仇算大事嗎?外面每天聚集不少門派叫板,屬下打發的手很酸,勸退到嘴很乾。" 幽冥王道:"全部殺光就好了,你還是這么溫和喔?人家都殺到家門口了,不殺死他,怎么對得起這大老遠跑來的苦心,中原的馬車費和草料漲價囉,讓他們有來無回,可以替家屬省不少錢。" 聽著他莫名其妙的言論,土木沒接話,"我床頭的搜魂禁術呢?我記得在殺死經天該之前,我放在床頭當睡前讀物,你們幾個,問問掃地的看到沒有?" 他拍拍守衛的頭,后者被他嚇得腳軟,接著血rou橫飛,爆破聲后,十幾個守衛被無形的力量撕成碎片,"怠忽職守,略施薄懲,下次別再犯了。" 土木看著滿地血rou斷手,"都死了,是要怎么再犯?" 幽冥王邪笑道:"對喔,不小心下手太重,隨便啦,不重要,我的書呢?君天謠呢?叫他過來。" 察覺陛下記憶偶有混亂,土木道:"君天謠已死。" 幽冥王奇道:"死了?我殺的?" 土木道:"君天謠獻計九黎圣戰,讓陛下順利擊殺經天該,重創當初陪同的何論才,導致之后步天歌對你下戰帖,決戰后,武林豪士大舉攻入黃泉國,軍師死于戰火中。" 幽冥王道:"他有這么容易死喔?要不是他謀策,讓步天歌在彼岸花道約戰我,我也不會輸得這么慘,這狗頭軍師,他是步天歌那假仁義男人的人,在我身邊當臥底,如果不是經天該的死,我也不會答應在彼岸花道約戰步天歌,這個老謀深算的小孩,你看仙海名峰會不會有他的蹤跡?" 對于陛下揭發君天謠是臥底一事,這個冷漠的屬下沒有任何反應,臉色乏味,道:"可以去找找,如果花時間去找一個死人有意義的話。" 幽冥王指著腳邊尸體,踢開礙事的頭顱道:"這世上之事,從來都沒意義,意義、道理、價值、尊崇、信仰,都是一群自以為是的偽君子,為了懦弱無能,自我利益,群體編寫的垃圾藉口,身為垃圾本身,製作這些偽善的悲哀,他們高舉的大義,比我殺的人多太多了,不過的確適合他們渺小可憐、抱團取暖的生存方式。" 喀沙,兵甲鐵環碰撞聲,他捲曲的黑發披散,輕蔑笑道:"人哪,總是不斷在自作虐中輪回,以羞辱中傷他人來提高自身價值,當發現自己爛到骨子,便無法接受的惱羞成怒。" 無心樓,秦七王站在桌案與墻壁的角落,看著焦慮打落桌面一切的何論才,她只有一人時,才得以喘息發洩情緒,"你何以發如此大脾氣?" "樂天不是死了嗎?為何會遭受三十三人割rou換命之刑?這到底怎么回事?" 何論才滿眼通紅,幾縷發絲散落,眼眶些微浮腫,滿地的紙張筆墨,墨漬噴濺在她的裙襬,秦七王顯得冷靜多了,道:"樂天本沒死,不過現在可能快死了,你不是不要他了?何須掛懷?" "是…….的確是這樣……..哪有人正面挨三十三刀還不死………這些村民,這些賤民全部和步天歌一樣,卑劣無恥,自私自利,天下蒼生的安危,永遠不及一個人的性命重要,他要的只是周全那微末的清譽,他從來都只想到他自己。" 此刻,聽聞樂天命懸一夕的何論才內心無法描摹的痛楚,摯愛經天該死了,秦七王死了,連唯一的傻兒子本該死了,卻突然聽聞幽冥王前往采石鎮,綁了村民,用一刀換一命的方式,凌虐樂天,為什么? 如果死在青龍大陣就好了,這樣誰都不會遭罪,憑什么樂天要犧牲自己換取賤民的生機?! "你必須吃藥,吃點東西,睡一覺,你三天沒有闔眼了,如果被陛下知道,你四處打探樂天是否身死的消息,一切努力會付諸東流。" 秦七王提點她,好心地指著硯臺旁邊的藥包,里面褐色粉末撒出,何論才頹然后退幾步,看著秦七王,昔日的夫君開口:"外面天黑了,記得點燈,你膝蓋上,還有上次撞傷的瘀青。" "就算練成離恨鉤,我能替經天該報仇嗎?我可以的,只有繼續走下去,沒有回頭路了,沒關係的秦七王,我已習慣在黑暗中行走。" 秦七王幫忙拾起地上筆鎮,放回桌面,壓著一疊紙,她答非所問的,步伐不穩的揮掌打落燭臺,似有隱忍怒氣,又很快強壓而下,"沒事的,我習慣了,經天該死那刻,我就習慣了。" "你別這樣。" 黑暗中的秦七王,周身發出一點微光,螢綠,如同野外的螢火蟲,墳頭的鬼火,何論才彎腰撿起地上筆,一雙黑紅戰靴出現在眼前。 "論才,我的搜魂禁術,你有看到嗎?" 頭頂傳來幽冥王的嗓音,"戰后就燒了,這里早已成為廢墟,陛下的寢殿是唯一修復最完善的,這上方那個大洞,讓屬下每晚都能伴著風入眠呢。" 幽冥王盡可能充滿同情的扶起她道:"嗯,當時只有君天謠可以隨意進出我的寢殿,想來是他在九黎圣戰前,把書放在我床頭的,不像我都習慣丟在床板下,你看起來不太好。" 室內一片明亮,原本倒落的燭臺自動扶正,點燃后的視線,映的男人輪廓更加俊美,在黃燈的照耀下,帶著天生的邪氣自信和無比的霸氣,好像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擋他。 何論才恢復正常,鞠躬行禮道:"屬下沒事。" 幽冥王直接踩過滿地雜物,道:"君天謠是步天歌派來的臥底,可他戰后卻失蹤了,如果不是他放在我床頭的搜魂禁術,你無法得知我魂魄在紅匣內,雖然他很賤,異常鬼才,且狠心利用經天該的性命,換取我對他的信任,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他的下落,你和我去仙海名峰一趟,向仙門道友詢問君天謠的下落。" 是誰偷天換日,將司馬尹的凌霄三訣偷出,換成幽冥王的魂入匣? 幽冥王推測出君天謠臥底身分,何論才被無形利用,成為代替幕后之人幫忙復活帝王的棋子,她心底有底,這是互惠,對此并無太大反彈受辱的情緒,收拾東西跟著幽冥王,旁邊土木有些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幽冥王開口。 "冒昧一問,你在屋內時,和誰在說話呢?" "屬下未曾與人交談,屋內只有屬下一人。" 何論才不明白,為何土木用一種怪異的目光和幽冥王對視,幽冥王笑笑,拍拍她的背脊道:"沒是,我就想和你說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