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偏執廢太子后 第24節
寧海全看著宋清河的背影,笑呵呵的。 一旁小太監想問什么,卻被寧海全斜睨了一眼,立馬閉嘴不敢言。 走進福寧宮后,宋清河瞧著東暖閣似是有人,又不大確定是不是沈允信。 她心想怎的沒人告訴她,這沈允信在哪兒呢。 如此疑惑,宋清河回頭想問問寧海全,卻發現那門不知為何,竟是被人關上了。 雖說入了夜,但她還在里邊呢,為何要關門呢? 宋清河想不明白。 她往東暖閣走了兩步,有些不敢過去。 但想著謝了恩就走,她還是鼓起勇氣走到東暖閣外,小心翼翼瞧了瞧,方才抬腳往里走。 東暖閣內燈火微弱,那燭火一搖晃,又顯得駭人。 宋清河腳步微頓,咽了咽唾沫,才又往里走。 隱約能瞧見屋內不遠處坐了一個人,姿態隨意,瞧不清模樣。 宋清河瞇起眼打量,還未看清,卻忽的想明白。 這待在福寧宮的還能有誰? 自然只有皇上了! 宋清河反應過來,慌忙跪了下去,顫著聲請安。 “奴……奴婢給皇上請安!” - 南宮。 宋清河被帶走之后,沈洺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過。 他不覺回想起當年…… 那年沈洺十二歲。 沈允信帶兵殺入宮中,將他與母后、meimei一同拿下。 至于父皇…… 在福寧門前,被沈允信的人一刀一刀割下rou來。 而那些割下來的rou,被做成rou包子,硬逼著母后吃下。 母后不愿吃,也不愿留下來受辱,趁其不備,觸柱而亡。 至于meimei,也跟著撞上了士兵手中的劍,當場身亡。 只留下他一人。 沈允信恨繼承大統的兄長,又如何會放過這個侄子。 沈洺被關入詔獄。 剛從火中取出來的炭,一塊一塊往他身上摁。 拔光了指甲,每日都要用鞭子把他打得血rou淋漓。 最后還要潑上混了辣椒油的鹽水。 可為何沈洺沒死呢? 因為沈允信不想他死。 沈允信就是要沈洺看著自己當皇帝,而他只能爛在泥里,躲在南宮里茍延殘喘,想今日是不是又要被折磨。 沈洺一直都知道,沈允信這個人扭曲又惡心。 宋清河到了他手里,便是真的當上娘娘,那往后的日子想也不會好過。 沈允信的扭曲,可不僅僅是用在他沈洺身上。 愈是這樣想,沈洺愈發擔憂宋清河。 可若是他現在出手救宋清河,且不說暴露不暴露的問題。 到時宋清河會不會被當成他的同黨。 若被當成他的同黨,那宋清河的下場……可還不如當娘娘。 沈洺盯著眼前盈盈燭火,陷入深深的糾結當中。 第33章 吐血 福寧宮,東暖閣內。 四周安靜得可怕,微弱燭火搖晃間,將此處襯得更為詭異。 宋清河跪在地上,身軀微微發抖。 許是因為久跪,她甚至額角冒出虛汗來,隱隱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起來,身上還有些疼。 她也想不明白,為何跪久了,竟連身上都疼。 她只想著,腦袋昏沉,想是著了涼的。 就是更不明白的事情來了。 屋子里燒著暖烘烘的地龍,便是著涼也該是在外邊,怎么會在東暖閣內呢。 宋清河胡思亂想著,想用這些來叫自己不那么害怕。 可沈允信總不說話,時間一長,她心中更是沒底。 沈允信不說話,卻也并非沒注意到宋清河。 相反,他不僅瞧見了,目光還停留在她身上,審視一般打量了許久。 東暖閣內微弱的燭光,就這樣打在宋清河身上。 本就嬌小美麗的她,在這樣的燈光下更添幾分美麗。 沈允信舔了舔嘴唇,眸光中閃爍著貪婪。 他站起身,忍不住朝宋清河的方向走了兩步。 在這樣的燈光下,沈允信唇角那抹笑,顯得那樣的可怖。 可沈允信難以控制,他看著比去歲萬壽節時還要漂亮的宋清河,眸中貪婪怎么都藏不住。 美麗,比那時更美麗。 讓他想抓在手中,想用力將其攥在手中,即便撕碎了也無所謂。 撕碎了,也是攥在他手中,也是染上了他的味道,染上了他的顏色。 沈允信眸色一沉,上前扶起宋清河,“清河,可喜歡朕的賞賜?” 宋清河只當是說餃子,點點頭,“皇上的賞賜,奴婢很喜歡,也很高興?!?/br> 沈允信當她高興自己賞了東西,笑容更濃,又問:“那朕賞你些別的,好不好?” 宋清河不解,心說今日都賞了兩回,再賞別的吃食,她此時肚子正漲,想也是吃不下了。 她搖了搖頭,“無功不受祿,奴婢已經得了皇上的賞賜,如何好再要?!?/br> 沈允信還沒見過拒絕自己賞賜的人,笑容一滯,明顯不大高興。 但對美人,他總是多幾分耐心。 沈允信笑著說:“既是無功不受祿,那今日的餃子怎的吃了?” 宋清河眨眨眼,心中滿是不解,下意識脫口而出,“冬至佳節的餃子,不是宮中每個人都有嗎?” 沈允信皺眉,他有心要給予宋清河幾分特殊,可她竟是沒發現,還當是大家都有的。 他不高興起來,越是想,那心中怒火便越是涌上來。 “你在朕這兒,自然是不同的……”沈允信扣住宋清河的手腕,俯身湊近,可話都沒說完,卻發現身前美人抖了起來。 他也只當是畏懼君王,并未當回事。 可宋清河痛極了。 她不明白怎么回事,她就是覺得胸口忽的刺痛起來。 隨后,便是一股腥甜猛然涌上來,她攔也攔不住,就這樣噴在了沈允信身上。 待腦袋昏沉得看不清眼前景象,斜斜往下倒去時。 宋清河聞著鼻尖明顯的血腥味,心慌意亂間,才恍然回神。 她吐血了。 她是不是……要死了? 第34章 中毒 福寧宮外。 謝玄姝才剛剛趕到福寧宮,卻在門前頓住腳步。 不知為何,直覺總告訴她,這一趟是不該去的。 可謝玄姝不明白為什么,為什么不該去。 ?;壅f的那些話,不無道理,為何不該去? 謝玄姝皺起眉,壓抑著心底那股nongnong的煩躁感,一時間不知該不該往前走。 “娘娘,怎的了?咱們不快些進去嗎?”?;鄞叽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