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養的病弱男配成病嬌了 第77節
畫眉添秀氣,完美無缺, 朱唇絳脂勻,好看的不行。 她道:“甚好?!北刃∑呋亩济钌蠋追?。 可是,看不棄這手法,不像是第一次化,他……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殷不棄忍俊不禁,輪廓頹艷而俊逸,那笑容妖冶,便叫她不自覺陷入這一種奇異的蠱惑中。 他道:“念念或許不知,小七的手藝,可是我教出來的?!?/br> “你怎么會這個?!” “早在歸元陣中,就已經瞞著念念偷偷練習了無數次了,就想著娶了你以后,替你畫眉?!?/br> 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的頭發,頗為曖昧,給她挽了一個她從未梳過的發髻,又插上一支桃花簪,瞧著溫柔可愛極了。 姜念念被他這手藝驚呆了。 殷不棄看著她,喉結狠狠滾了一圈,音色更沉,他道:“念念,沒人比我更懂你的美?!?/br> 第102章 君子報仇,從早到晚 這么說著,殷不棄把她抱起來,摁在梳妝臺上。 傾身向前,躬身,粗魯地吃掉了剛才親手為她點上的口脂。 里衣被松松扯開,姜念念的后背貼在梳妝鏡上,眼角不知覺滲出了星星點點的淚水,有些喘不上氣。 一吻畢,殷不棄稍稍退開些,在她耳邊低低地笑道:“我算是徹底明白‘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話了?!?/br> 殷不棄摩挲著她的臉,說道:“從今日起,每日讓醫修給你熬些調養身體的藥,念念身子太差了?!?/br> “……” 姜念念有些頭疼,前夜還在纏綿,一醒來就被抓起來喝藥,可真是不好受。 再說了,那是她身子差的原因嗎?! 明明是某人一點都不知道節制好嗎! 不過,雙修之后,她明顯感覺到修為有所提升。 此時,門外傳來一人恭敬的傳話聲:“少主,時鏡已經被囚在水牢里跪了兩日,他一直說著要見您,您看這……” 話音剛落,殷不棄垂下眼,眸色幽深,似乎暗含著不爽。 姜念念一愣:“司命道君也來了?怎么被關在水牢里?還跪著?” “當年就因為他的一句兇厄之命,我被廢除修為,打碎靈根,關在后山那個逼仄而臟亂的竹院中,任人欺辱?!币蟛粭壵f完,側過臉,看著姜念念,嘴角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念念覺得,他不該跪嗎?” 殷不棄披著黑色錦袍,玉色的五指捏著袍襟,眼里多了些陰沉暴虐。 “該的?!苯钅羁粗?,點點頭。 殷不棄幼時受了那么多苦,追根溯源,確確實實是時鏡的那句話。 只是在水牢跪兩日,是輕了些。 她其實不是為時鏡抱不平,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隨即,她又補充道,“不是有句話,君子報仇,從早到晚?” “噗嗤?!币蟛粭墦е难ζ饋?,全沒了剛才沉郁的神色:“念念,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br> “啊……你,你別笑了!”姜念念惱羞成怒地瞪著他。 笑完,他在她耳邊幽幽問道:“念念希望我殺了他嗎?” “我不知道……”姜念念搖搖頭:“他是你的恨,是你痛苦根源的一部分,你想怎么折磨他都行?!?/br> 姜念念沉默一會兒,繼續道:“但是,我更希望的,是你能從過去的束縛和恨意中走出來,擁有更好的人生,每天都能開心些?!?/br> 殷不棄癡癡地看著她,薄唇微彎起來,紅瞳中濺出灼熱的光芒:“念念……你真是太讓我喜歡了?!?/br> 他瞧著懷中的女子,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牽動他的心房。 姜念念被他看得有些發怵,怕他又要對她做出什么羞羞的事來,便推開他道:“他不是有話要說,你不如先聽聽再決定?” “好,都聽念念的?!耙蟛粭墤?,輕輕蹭著她的臉:“那我現在去看看?!?/br>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水牢寒氣太重,又臟又亂,會污了念念的眼?!?/br> “好吧,那有什么事,你回來再跟我說?!?/br> …… 水牢中。 四面都是密不見光的墻壁,墻壁上攀滿了深紫的污垢,陰冷、潮濕、黑暗、可怖。 殷不棄慢悠悠地走了進來,他漆黑的衣袍幾乎與水牢中的黑色融為一體。 侍從們見他來,連忙將水牢里的燭燈點上,將他的身姿映照得分外清楚。 蒼白的皮膚,在燭火下熠熠生光。 他的輪廓亦是頹艷冷漠,額前烏黑的碎發恍如絲綢,漾開一圈淺淡的流光。 他靜靜地看向籠中被鐵鏈鎖住手腳,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白衣已經殘破不堪,臟亂的血水堪堪浸過男人的膝蓋,看樣子是受了刑。 男人沒什么表情,雙眼只是直勾勾的盯著身下泛起的水波。 倒是殷不棄先開口:“世人口中通曉古今、能與天道對話的司命道君,如今這個樣子,可真是狼狽啊?!?/br> “你來了?!睍r鏡虛弱道,胸腔在細微的起伏。 殷不棄笑了笑,揮了揮袖袍,鐵籠應聲而開。 殷不棄靜默地往前走,黑色的金絲錦袍將他的腰身裁紉的修美精致,宛如玉竹般沉寂而頎長。 “少主,前面臟……” “無礙?!币蟛粭墧[擺手,示意他退下,鞋子趟過血水。 他站立在時鏡面前,伸出一只腳,抬起時鏡的下巴,令他仰頭看著自己。 “你當初慫恿他人廢我修為時,可想到會有今日?” 他看著時鏡沾滿血污的臉,笑著道:“司命道君,你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因果報應,天道輪回?!?/br> 殷不棄看著他,那些難以言喻的噩夢便清晰了起來,母親的離世,宗門人的羞辱,每月的放血,還有數不盡的渾身寒冷、疼痛遍體的夜晚。 這么多年過去了,刺耳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蕩:“我殷若虛,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骯臟的東西?!?/br> 他帶著惡血降生,他即是罪孽。 所有的記憶似乎都在腦海中崩潰,混沌扭曲,最后化為詭異的平靜。 “我那是……為了你好?!?/br> “為了我好?”殷不棄仰頭低笑,笑得越來越放肆,他一腳踢開時鏡:“這宗門之中,多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垃圾。就你,還敢說是為我好?” 時鏡輕輕嘆了口氣,“你的母親,不是暴斃,她是自愿的?!?/br> 殷不棄紅色的眸子恍然裂開無數縫隙,漏出詭譎陰冷的戾霧:“你說什么?!”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時鏡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得從五十年前說起。那時你還沒出生,我在一次尋找秘寶的途中受了重傷,被你的母親狐月清所救,月清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將我帶回青丘療傷?!?/br> “在療傷的日子里,我自然而然地地認識了月清的meimei,也就是唐沐柔的母親狐月憐?!?/br> 殷不棄道:“繼續說下去?!?/br> 時鏡臉色蒼白,最終閉上了眼,再睜開,輕聲說了句話:“你想的沒錯,我是唐沐柔的父親?!?/br> 第103章 前塵往事 這頭,姜念念出了芳菲苑,徑直去了沈愈那里。 既然打算留在青丘,那她種的花花草草,就得由她自己負責。 沈愈正在研究醫書,見她來,也不看她,只是冷冷地問道:“你跟殷不棄又和好了?” 姜念念點點頭。 沈愈沒說話了,將手中的醫書狠狠地扔在桌上,走出屋,把院子里正熱著的藥罐中的藥倒到碗里,塞到姜念念手中:“氣脈虛弱,只能食補,喝?!?/br> “你怎么跟不棄一樣,今早他也這么說來著?!?/br> 話音剛落,沈愈抬眸瞪了她一眼,又坐回去,拿起醫書,不再理會她。 “好苦?!苯钅盥劻艘幌?,將那藥放下,“你這里還有芽糖嗎” “沒有?!?/br> “那我不喝了?!?/br> 沉默半晌,沈愈突然開口:“你是不是想死?” 姜念念脫口而出:“你先請?!?/br> “……”沈愈眼神復雜的看了她一眼,扔下書出了門:“愛喝不喝?!?/br> “誒,我開個玩笑嗎,你怎么這么玩不起?!苯钅钣X得好笑,一口將碗里的藥喝完。 口感清透,嘗在嘴里有種軟爛的凍感,甜絲絲的,這藥,聞起來苦,喝起來甜,應該很難得。 她放下碗,追了出去,“你是不是去藥田里???我也去?!?/br> “不用了,你以后不要再來了。至于調理身體的藥,我會讓人給你送去?!?/br> 姜念念愣在原地:“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