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養的病弱男配成病嬌了 第71節
沈愈又沉默了一會兒,藏在袖子里的手捏緊又放開,搖搖頭道:“沒有……” “那就對了?!苯钅钚Φ溃骸爱吘埂?/br> “畢竟什么?” 沈愈一臉認真地看著姜念念,他從沒有這樣期盼過,他希望姜念念能夠繼續說下去。 “父愛無聲?!?/br> 沈愈:“……” 殷不棄:“……” 沈愈冷冷地看著她,咬牙切齒道:“姜念念,你信不信我一鋤頭夯死你?!?/br> “哦?!苯钅?。 “你給我站??!” 姜念念一邊跑,一邊笑著道:“誒,你小心點,我剛種下去的草草,你別踩壞了!” 話音落,清風起。 殷不棄看得入了迷,心跳漏了一拍。 在他所有的記憶里,他從沒有看過這樣的姜念念,這樣胡鬧,這樣靈動,像個無憂無慮的小精靈。 浮鏡里的她小小一個,臉蛋小小的,身體小小的。 她好小,小到馬上要消失一樣。 離開他,她就這么快樂嗎? 可是他舍不得啊,舍不得…… 殷不棄冷冷抬眸,袖袍一揮,浮鏡被這磅礴的靈力震動一番,瞬間化為一堆霧氣消散。 表情陰郁,渾身上下都寫著“我想殺人”四個大字。 “來人?!?/br> 便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都能吐出骨子里漠視凡塵的孤傲,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少主,有何吩咐?” “召集眾人,去殺柳奚川?!?/br> 那死士猶豫了片刻:“少主,距離我們計劃的日子還有一個月……” “我改變主意了?!币蟛粭壯劾锿赋鲆环N血紅的癲狂:“柳奚川……已經活得夠久了?!?/br> …… 日暮里。 遠山連綿,夜風陰冷,吹拂起枯葉,旋落到地上。 天很黑,沒有半點星子,從空氣中里,能聞到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奇怪,怎么這六月份的天,今夜冷成這樣?” “不知道?!绷硪蝗舜曛稚系碾u皮疙瘩,顫顫道:“趕快巡邏完回去吧,總覺得怪怪的?!?/br> 風一吹,似有凄怨哀鴻傳來,余音寥寥,不絕如縷—— “欠別人的命,到了該還的時候了?!?/br> 白光一閃,那幾人的頭顱便滾落在地上。 柳奚川走進一寢殿內的一間密室中,將玉牌放入禁制陣眼。 白芒閃動,結界迅速凝結,封閉了密室外門。 他正要打坐療傷,冷不防一道寒光閃過,極其凌厲,帶著呼嘯而來的劍風,劃破寂靜。 柳奚川大驚,敏捷往旁邊躲去,拿起自己的佩劍,灌入十成靈力,向著長劍劈去,猶如閃電,狠狠打在那劍上,自己卻被震飛,撞在墻上。 柳奚川面如土色,冷汗直流,心有余悸地摸著脖子問道:“來者何人?” 密室結界被硬生生破開,從黑暗中走出一人。 那人一襲黑色金絲長袍,眉心的紅痕在黑夜中越發妖灼,雙瞳赤紅,像是換了個人。 他手一伸,那把赤紅玄鐵劍便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是你?!”柳奚川瞳孔猛縮,隨后露出一個滿是惡意的表情:“也好,省得我去找你?!?/br> 殷不棄不以為然,把玩著手中的長劍:“是嗎?” 說著,他眸光一閃,赤紅色的劍如電光一般刺去。 密室不好伸展拳腳,幾十個回合下來,柳奚川和殷不棄各有損傷,只是柳奚川明顯處于下風。 他急退幾步,壓抑不住地口吐鮮血:“才一個月,你怎么就,怎么就大乘期了?!” “你果然是禍害?!?/br> “只有禍害才能修煉得這樣快!” 殷不棄邪邪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但是很可惜,沒人會來幫你?!?/br> 柳奚川仇恨的目光投向殷不棄,咬著牙,仿佛要將全身的內臟都吐出來一般:“你……什么意思?” “砰!” 突然傳來一聲炸響,破碎的石塊瓦片飛濺出來,殷不棄迅速提劍凌空而至,翻飛如鶴。 “少主,屬下救駕來遲?!?/br> 無數九尾族人立于上空。 “哈哈哈哈哈哈!不遲!一點都不遲!”殷不棄大笑著,俯視著下面的血河,墨發和黑衣翩飛,他指了指目眥欲裂的柳奚川道:“柳奚川,知道我為什么最后一個殺你嗎?” 柳奚川看著周圍的的尸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歸降的修士正站在對立方憐憫地看著他,但大多數都是沒來的及歸降便被殺死的,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殷不棄,你這個瘋子!”柳奚川身上的法衣已經浸滿血污,他嘶吼道:“你居然血洗了日暮里!你不得好死!” 殷不棄冷冷問他:“殷辭和聞時禮的尸體在哪兒?我要帶回去?!?/br> 殷不棄的笑容滿是惡意,看得柳奚川渾身發涼,他心底不斷重復一個念頭: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 突然,他笑起來,笑得邪氣:“我不告訴你,殷不棄,你不敢殺我的,你若是殺了我,全天下再也沒人告訴你了!” 不料,殷不棄聽到這話,只是挑了挑眉,道:“柳掌門是不是忘了,這世上,還有一門法術,叫做搜魂?!?/br> 柳奚川的嗓音因為憤怒變得無比尖細:“殷不棄,算你狠!我詛咒你,你在乎的人都因你而死哈哈哈哈……呃!” 殷不棄把玩著長劍的手微微一滯,那鋒利的劍刃便割開了他的手指,一滴鮮紅的血順著劍身滑落。 下一秒,他手中那柄長劍貫穿了柳奚川的喉嚨,猝不及防,死不瞑目。 “聒噪?!?/br> 第95章 你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殷不棄走上前,冰涼地沾著鮮血的指尖對著柳奚川的額頭點去。 眉頭越來越皺,他喃喃道:“帶走他們尸體的……另有其人……” 柳奚川的識海中并沒有看清那人。 殷辭自爆的那段時間,極度混亂,逃走的除了他們,還有一人竟帶走了殷辭和聞時禮的尸體。 殷不棄收回手,接過死士遞來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淡淡道:“小八,從此以后,日暮里,便由你來掌管了?!?/br> “是,少主?!?/br> “少主,時鏡求見,有事相告?!?/br> “我現在沒心思聽,先帶回青丘?!?/br> “是?!?/br> 夜色中走來一人,看得出他受的打擊不小,全沒了往日的威風凜凜、意氣風發,他問道:“我小妹怎么沒來?她還好嗎?” 殷不棄愣了愣,眸色微沉,說道:“她很好,用不著旁人cao心?!?/br> 殷不棄說著,做了個手勢。 浩浩蕩蕩的九尾一族便消失在月色中。 這一夜,有人費盡心機終究竹籃打水一場空。 有人以牙還牙報仇雪恨。 有人遍體鱗傷百死不悔。 所有的一切終將了結。 已是夜深,青丘的月光很亮,月色氤氳。 殷不棄一個人坐在寢殿內,周圍都是空了的酒壇子。 很多個,不知道喝了多久。 殷不棄抱著酒壇,自言自語著。 “為什么我是冥煞怨種……為什么!” “我只想要念念而已,這都不可以嗎?!”他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又把空罐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就這么一個小小的愿望……都不可以嗎……” “念念要走了……她要走了……” “我不準!不準?。?!” 他怒不可遏地咆哮著,俊秀的輪廓扭成一種微微猙獰的表情。 眼底是還未散去的迷亂,他低啞的呢喃: “我不要念念走……念念是我的……是我的!” 說著,殷不棄掙扎著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