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養的病弱男配成病嬌了 第67節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顫微的蒼老聲音在身后響起,“少主,請您馬上去老宮主那里?!贝巳耸抢蠈m主身邊的親信,跟了他許多年,很有威望,被稱為“李公”。 “我知道了?!币蟛粭壈祮〉纳ひ艉芾?,他道:“小七?!?/br> 一個黑影憑空出現,是一個女子。 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殺氣,一看便知道是從人堆里廝殺歷練出來的。 這是歷代守護青丘血脈的死士,沒有名字,只有代號。 “少主,有何吩咐?” “把你身上的殺氣收一收,以侍女的身份待在念念身邊保護她?!?/br> “是?!?/br> …… 殷不棄被帶到一個湖邊。 光滑的湖面流溢著如綢緞般瑰麗的細光,一座由無數奇珍異寶為石鋪成的橋直通湖心。 這橋上處處是法陣,每走一步,或是相安無事,或是無盡深淵。 李公弓著腰道:“老奴沒法陪少主下去,就在此等候了?!?/br> 殷不棄依照規矩,身體周圍凝聚起一團靈力,動作極快,修長的身影乘了風一般飄過長橋,隨手掐了避水符咒,潛入湖底。 此處別有洞天,竟是一處宮殿建筑群,亭臺樓閣,錯落有致,被一個巨型結界所籠罩。 “孩子……你來了……”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響起,殷不棄面前的結界便開出一個僅容他一人進入的小門。 殷不棄沒有猶豫,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說是宮殿,其實里面空曠地很。 諾大的宮殿,只有正中央放著一個棺材一樣的石臺。 上面躺著一個人,看上去老得不成樣子,快死了似的。 “孩子……你終于來了……” 殷不棄沒有見到親人時的激動,只是淡淡道:“你就是我娘的父親狐千秋?” 狐千秋點點頭,并沒有在意他并不客氣的態度:“我撐著一口氣……一直在等你……” 殷不棄冷冷一笑:“你等的不是我,是返祖血脈?!?/br> 狐千秋自言自語地喃喃道:“一千年前,統治人界的并非人族……而是我們九尾一族……可正是我們太過于強大……連天道也開始忌憚我們……于是創造了‘冥煞怨種’?!?/br> 殷不棄冰冷的眼神陡然變得瘋狂起來:“繼續說下去?!?/br> “我們擁有返祖血脈的九尾可以長生不死……與天同壽……可冥煞怨種偏偏會讓選中之人克死身邊所有親密之人……讓我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族人越來越少,漸漸地,我們便消失在世間……隱居在這青丘之中……” 在狐千秋漫長而虛弱的陳述中,殷不棄漸漸知曉了那埋沒的真相。 人族之所以如此懼怕冥煞怨種,是因為冥煞只會選擇擁有返祖血脈的九尾作為它的載體。 而返祖血脈的誕生代表著九尾一族的復興。 到時,人間煉獄,天下易主。 第90章 狐族血脈覺醒 “哈哈哈哈哈!”殷不棄大笑著,他扯了扯嘴角,眼中寫滿了瘋狂和絕望:“所以……我真的是冥煞?” “嗯?!?/br> “哈哈哈哈哈哈冥煞……我真的是冥煞!” 狐千秋繼續道:“你……是世間僅存的……唯一的返祖血脈……只要你和飛霜……” 殷不棄紅色的眸中,射出一陣陣寒光,帶著徹骨的寒意:“我是不會和念念以外的其他女子成親生子的?!?/br> “我不逼你……”狐千秋看向殷不棄的眼神很溫和,是一種長輩看小輩的目光,他道:“飛霜是個好姑娘……你與她相處久了,自會……” 殷不棄打斷他:“我不會,我只有一顆心,只裝得下一個人?!?/br> 狐千秋一怔:“唉,你和你娘一樣……是個情種……” 殷不棄道:“說我自私也好,說我是個瘋子也罷,我對你們青丘九尾的存亡一點都不關心,我此次來,只是想問冥煞怨種的破解之法?!?/br> 沉吟片刻,狐千秋嘆息似的苦笑道:“你湊過來些……” 殷不棄猶豫片刻,終究是探過身去。 狐千秋將手放在殷不棄的額心,這是青丘九尾一族特有的血脈之力,比神識交流更為特殊隱秘。 “我接下來的話……天道聽不見的……是千年來……九尾一族經過無數次掙扎摸索出來的……” “破解冥煞怨種的方法有且只有一個……并且沒人試過……只有四個字……” 殷不棄屏息凝聽:“你說?!?/br> “向死而生?!?/br> 殷不棄一時竟有些迷茫,然而下一秒,他的腦海中刺痛陣陣,綿綿密密的刺痛讓他的眼睛里布滿血絲。 “我將我的一切都渡給你……助你激活血脈之力……而我,將灰飛煙滅……” 周圍的墻壁上閃起紅色的蕩漾的光束。 殷不棄這才發現,整座宮殿內部其實是一個隱秘的陣法。 這陣法將他們兩人相連。 他想逃離,卻為時已晚,狐千秋的指尖有一股靈力,與尋常的靈根之力并不相同,卻異常純澈強大,使他仿佛身浮九霄,緊接著四肢百骸都好像被火燒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殷不棄痛苦地大叫著,只覺得渾身的血管像要爆破般疼痛,赤紅色的眸子像要滴血。 他感受到靈力瘋狂地涌進他的身軀。 “咳咳??!” 血從口中涌出,滴滴答答,鐵腥味。 “念念……”殷不棄的意識越來越昏沉,心臟也越來越痛,嘴唇翕動,眼淚滾落,像小時候那般嗚咽道:“念念……我好疼……” “你可不可以……” “哄哄我……” “念念……” 一滴淚順著他蒼白得有些病態的臉滑下,帶著末路的孤寂。 …… 姜念念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昏腦脹,渾身酸軟無力。 該是昨夜在外面凍了一晚受了風寒。 沈愈那個烏鴉嘴。 她在腦海里幻想了無數個將沈愈那張嘴打得稀巴爛的畫面,這才忍著頭重腳輕的不適感下了床,渾身無力,走兩步便天旋地轉。 “姑娘,你醒了,奴婢來替你梳妝吧?!?/br> 一個侍女打扮笑得很甜的女子走過來,輕聲道。 姜念念疑惑,昨日還沒看見這人:“你是?” “奴婢叫小七,是新來的伺候姑娘的?!?/br> 姜念念問道:“昨夜……是誰送我回來的?” 侍女笑著答道:“自然是奴婢?!?/br> 神色自如,滴水不漏,不像撒謊。 姜念念垂下眸子,心底的失望更深。 可她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是有人抱她回來的,她用懷疑的眼光看了一眼那瘦弱的侍女,這細胳膊細腿的…… 然后她看到小七臉不紅心不跳的一拳擊穿了墻壁。 墻壁是用白玉石平鋪、松靈石鑲嵌制作而成,修煉者拼了命搶的寶貝。 到了這兒竟然用來砌墻,實在,實在奢靡浪費至極。 姜念念汗顏:“那個,有話好好說,不要破壞公共財物?!?/br> 她沒錢的時候,從墻角摳個兩塊,也能發家致富了。 梳妝完畢,姜念念看著鏡中的自己,竟有些移不開眼。 不得不說,小七這審美簡直就是絕絕子!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可以這么美呢?! 姜念念天生杏眼,眸子清透如上品琉璃,小翹鼻,櫻桃唇。 不是那種第一眼美人,而是越看越覺得好看的那種。 此刻,鏡中的她,穿著紅衣,略施粉黛,竟美得驚心動魄。 只是氣色略微差些,卻多了幾分病美人的艷感。 待吃完飯喝了藥,已經差不多過了正午。 姜念念還是想去見一下殷不棄。 雖然身體難受,但是強忍著,還是能過去的,就是擔心自己的風寒會不會傳染給他。 可是一想到昨日,她的心里就難受至極。 不管怎么樣,她還是不死心地想他給她一個交代。 姜念念問道:“不棄……你們少主住哪兒?我想去找他?!?/br> 小七支支吾吾道:“姑娘……這……恐怕不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