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養的病弱男配成病嬌了 第65節
殷不棄低垂著眸子。 他何嘗不知道她來了,只是,在冥煞怨種的秘密還未揭開之前,他不能再讓她呆在他身邊了。 念念的命,他賭不起。 殷不棄的眸色冷上幾分,將那根細細的藤蔓從手指上摘下來,神色漠然,就像是從身上扔掉一根無足輕重的頭發絲。 姜念念一愣,隨即不悅地皺了皺眉。 好你個殷不棄,有新歡忘了舊愛。 火氣上頭,讓一向識大體的她突然就生了些荒唐的想法。 狐飛霜正拉著殷不棄興致勃勃地說著話:“不棄,你這個名字是怎么來的,倒是挺好聽的……不棄?” 不怪狐飛霜疑惑,只是從宴會開始到剛才一直冷著臉的殷不棄,此刻面色卻急急泛起微紅,微微喘著氣,紅色的眸子幽深危險起來,帶著震驚和委屈…… 還能為什么,正是那“形跡可疑的藤蔓”,正伸入了他的里衣中,行盡不軌之事。 姜念念掐訣cao控著藤蔓,從他的衣擺伸進去,在腰腹處肆意撫|弄。 光滑細膩的肌膚觸感,通過藤蔓傳遞給姜念念,就好像是她的手在撫摸一樣。 這不由得讓她微微紅了臉,可她偏生了教訓一下他的心思,并沒有停止。 藤蔓如蛇一般沿著他的肌膚移動著。 狐飛霜擔心的問道:“不棄,你怎么了?可是傷口疼了?” 殷不棄的呼吸漸漸重了起來,用盡全力壓抑著,然后沉沉道:“我沒事?!?/br> 狐飛霜怎么也想不到,此刻殷不棄正被滔天的情欲包裹著,享受著折磨的歡愉和刺激。 殷不棄的氣息越來越渾濁,越來越濃烈,眼底的迷|亂之意越來越深。 連眼角都微微泛紅。 念念使起壞來,可真是要了他的命。 “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你額頭上都出汗了?!焙w霜伸手去試他額間的溫度,卻被殷不棄下意識地避開。 殷不棄閉上眼,胸膛起伏幾下,用靈力將身上細小的藤蔓盡數擊碎,這才睜眼,沙啞著聲音道:“無礙?!?/br> “好吧?!焙w霜收回手,沒再懷疑。 殷不棄用神識探去,姜念念小小一個,蹲在后殿的角落里,磨人又可愛,只是她的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委屈和難過。 念念哭了…… 他的手指不動聲色的一緊,卻又緩緩放開。 殷不棄在心底苦笑一聲,緩緩呼出一口氣,神色更冷了。 后殿。 姜念念癟了癟嘴,突然覺得很想哭。 月光從身后照進來,自己的容貌便隱隱約約印在白玉墻壁上。 她看到,自己正喪著臉,眼淚涌了出來。 不就是你受傷沒去看你,不就是知道你來了不搭理你還和別的女子你儂我儂,不就是斷了你幾根藤蔓嗎? 哭什么呀,姜念念,有什么好哭的,多矯情。 她想揚起一個笑,卻發現笑得極難看,勉強又脆弱。 前殿燈火大亮,腳步繁雜,人聲鼎沸,倒是顯得她這處有些孤寂了。 她并不想再待在這里,極慢地轉身,走了出去。 青丘夜里的月光很亮,風也很大。 竟讓她覺得有些冷。 她從小就是個孤兒,靠著慈善基金才勉強上了大學。 再之后,勤工儉學,每天都很忙碌,要忙著學業和生存。 然后,她又來到這里。 她本就是抱著改變殷不棄悲慘結局的心思來的,便將自己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殷不棄身上。 可她突然發現,若是離開了殷不棄,她好像,又是一個人了。 這么多年,她是真的把殷不棄當成家人了。 她離不開他。 姜念念張了張口,感覺淚水在眼睛里打轉。 她扶著玉欄桿,慢慢蹲下去,將臉埋在膝間。 低低地啜泣。 心臟像是比以往沉了數十倍,壓得她喘不過氣。 一道熟悉的氣息來到她身后,打趣般問道:“哭夠了嗎?” 姜念念摸了摸眼淚,回頭看了看穿著一身淺綠色長衫的沈愈。 對方正依著欄桿,幸災樂禍地打量著她。 姜念念轉過頭去,不理他。 “何必呢?!鄙蛴溃骸澳阍谶@里吹著冷風,哭得稀里嘩啦地他都不出來哄哄你,你何必在這里活受罪,又沒人心疼?!?/br> 姜念念翻了個白眼:“你知不知道你這人說話很讓人討厭?” “那是因為人們的骨子里只喜歡聽好聽的話,而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鄙蛴唤浶牡卣f道:“回去吧?!?/br> 姜念念吸了吸鼻子:“我不,我要在這里等他出來,我要他給我一個解釋?!?/br> 沈愈看了她一會兒,說道:“九尾一族世代與世隔絕,隱居在青丘秘境中,是能夠與天地同壽的長生之族。 “和九尾族一同誕生的不少上古種族已經滅絕,可九尾卻還能存活下來。不僅是因為修為達到大乘期的每一只九尾的每一條狐尾都是一條生命,更是因為他們一直保持著最純粹的上古血脈?!?/br> 姜念念聽著,一顆心卻在漸漸下沉。 沈愈繼續說道:“可是,不少族人不顧祖訓私自離開青丘與外族結合,導致血脈之力漸漸減弱。這其中就有殷不棄的母親?!?/br> 姜念念瞪大眼睛:“你說什么?!” “到殷不棄這一帶,九尾一族已經衰敗,大不如前??墒呛们刹磺?,殷不棄竟是罕見的返祖血脈,只要他與神女結合誕下嬰兒,將血脈保留住,九尾一族的滅族危機便會解除?!?/br> 沈愈嘲諷地笑笑:“你說,他殷不棄是選擇完成作為九尾的使命,還是你姜念念呢?” 姜念念的心更亂了,她沒想到這之間還有這樣一層關系。 第88章 殷不棄,你混蛋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許久,沈愈問道:“走嗎?” 姜念念倔強道:“我要聽他親口跟我說,他的選擇?!?/br> 她想起穿越前在毛姆的《面紗》中看過的一句話。 “女人往往覺得男人們瘋狂地愛上了她們,實際并沒有到那個地步?!?/br> 若是殷不棄真的選擇接下青丘九尾一族的使命,那么,她會離開。 因為她沒辦法,哪怕殷不棄選擇將她留在身邊,可一想到要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抱歉,她做不到。 她沒那么高尚。 “那你繼續等吧?!鄙蛴曇魩е?,但姜念念卻聽出了些許冷意,“你若是受了風寒病死了,我可不幫你收尸?!?/br> 身后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夜更深了,殿內華筵春暖,笙歌陣陣,絲竹之聲不絕于耳。 姜念念雙眸緊閉,心臟一陣陣抽疼。 渾身都冷,心也冷。 還沒痊愈的傷口也開始疼起來。 不知不覺間,竟慢慢靠著玉石柱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神祗殿中的燈火暗了下去,古樂聲和女子甜膩的聲音都驟然停了。 宴散了。 一陣馥郁香風裹著室內的暖意沖了出來。 姜念念感到有人溫柔地將她抱起,溫柔而珍重。他探上她的額頭,而后如同被燙了般猛地收回去。 可是她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沉,很累,想要就這樣一睡不起。 殷不棄的心跳猛地窒住,僵硬地抱著她,臉色煞白,眼底的紅絲還未褪去:“快去找醫修!” “少主,老宮主還在等您,有要事相商?!?/br> 殷不棄陡然暴怒,喝道:“老宮主那里我自會去,我要你現在,立刻,馬上去找醫修?!?/br> 那仆從瞬間跪了下去,瑟瑟發抖道:“少主,老宮主他時間不多了……” “要是念念出了什么事,我就跟她一同陪葬,帶著你們口中的什么狗屁青丘血脈一起!”殷不棄憤怒地吼著,積蓄著滿腔的無奈、恐懼和憤怒:“你還不快去!” “……是?!?/br> 說完,殷不棄便抱著姜念念往在長廊上跑起來。 他焦急地喚她:“念念……念念……” 他很久沒有走過這么費力的路,他覺得自己幾乎要被途中的每一縷風打敗,它們似乎很溫柔,卻那樣傷。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