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被死敵暗戀 第141節
他羞得手足無措,甚至語無倫次,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心中那一畝泥濘之地,和不該的妄想。 這樣的情形之下,雖月光冷清,他卻難以平靜,目光觸及她,他都有種心間發燙之感。 最后還是付甜甜拯救了他的無措。 她并未因那心魔是褻瀆自己便生氣,只是輕笑道:“神子,人的欲念百般,什么都可能發生,圣人也逃不過心中所想,你不用這么緊張,心魔乃人之常事,誰夢中沒有那么兩個親近之人?只要你能勘破,便也無所畏懼?!?/br> 她這安慰之語倒是讓江聽玄的心慌稍緩,他深深吸了口氣,面容微靜,但也不敢抬頭看她,良久,他又吐出這口氣,眼中罕見地出現了一絲苦澀。 連聲音也像壓著什么沉重的東西。 “若是、若是不能勘破呢?” 這聲音細如蚊鳴,不像問詢,倒像他捫心自問,以至于付甜甜幾乎沒有聽清。 作者有話說: 天極掌教:今晚就睡,睡完結婚,立刻懷上,明年我就能一抱兩,子子孫孫無窮盡也,我江家終于有后了。 付甜甜:? 江聽玄:? 江氏嫡系:? #作者建議:不如自己生# 第113章 玄兒 介于他聲音實在太輕, 付甜甜稍稍靠近了些,問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br> 江聽玄有些掩蓋般抬起頭,眼中幽深一片, 面容卻稍稍平靜了些, “甜甜,謝謝你?!?/br> “謝我什么?” 付甜甜笑容有些無奈, 她微微搖頭:“人人都是棋局中一子, 看別人清楚, 看自己模糊, 其實你也不是不懂,不過是身在其中,難以自拔罷了, 誰又不是如此呢?” 見江聽玄若有所思, 她便長嘆一聲,聲音頃刻間灑脫起來。 “罷了罷了,夜色已深,神子,你早些休息吧, 我便不打擾你了?!?/br> 說完她轉身離去, 觀其方向并不是江聽玄的聽風閣所在。 江聽玄原本對她的靠近有些心慌, 可此刻與她談論完反而平靜下來,見她欲離去,他只猶豫了一瞬, 還是開口:“甜甜, 你如今住在陳師弟院子里?” 付甜甜停下腳步, 回過頭來同他道:“嗯, 有什么事嗎?” 江聽玄心下微緊, 靜默了兩息才道:“陳師弟與你畢竟不熟,雖是伏天師弟的心腹,可到底不便,你……還是住在我這里吧,我將二樓收拾出來,你住在二樓?!?/br> 他先前極為抗拒,源自于他心中那點愧疚與不能言說的卑劣心思,但如今他卻覺得,倘若當真心思坦然,無愧于心,他便不該因為自己的些許原因將她拒于門外,那不過是在說明他心中那片泥濘深陷罷了。 付甜甜靜靜看他,良久,她笑道:“神子,你不必勉強自己?!?/br> “我沒有勉強?!?/br> 江聽玄認真道:“先前是我想岔了,我并未有什么對不起伏天臨師弟的意思,既如此,又何懼他人目光?你們暫時分開,作為朋友,我理應多照顧幾分?!?/br> 他言語并無勉強之意,付甜甜觀察了他一會兒,見他確實誠心,才道:“那好,那就麻煩神子了?!?/br> 腦海中,系統聽到她說:“你看到了,我可沒勾引他,他主動的,這要不上我還是個人?” 系統:“……” 確實是江聽玄‘主動’。 于是付甜甜又改變了行程,沒有回陳師弟的院子,直接同他回到聽風閣,索性修者的行李也都在‘身上’。 這一晚,兩人相安無事,付甜甜十分矜持地與他告別之后便安分待在自己房間里打坐修煉,并未再去‘sao擾’。 第二天一大早,日頭剛起,付甜甜便聽到聽風閣外有人敲門。 她才將視線投往窗戶那邊,便聽見一樓江聽玄的聲音響起,“何人?” 院子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在下陳庭宇,是伏天師兄麾下,求見江師兄?!?/br> 付甜甜和江聽玄都靜默了一息,而后院門應聲而開,江聽玄漠然道:“進來?!?/br> 陳庭宇便緩步走進。 江聽玄從房間里出來,走到庭院,他目光冷淡,如尋常待其他人一樣,并未因他是伏天臨麾下便緩和幾分,他看著陳庭宇,道:“陳師弟何事?” 陳庭宇微微垂著頭,眉間微皺,聽他問話,他抬起眸子往江聽玄身后看了一眼,斟酌了一會兒,才道:“敢問師兄可見著付師姐了?” 江聽玄冷淡的面容稍微有些怔住,旋即他依然如常道:“你尋她何事?” 陳庭宇也不瞞他,“師姐這段時間住在我的院子里,今日早晨我給師姐送早膳,卻見無人在,我摸了被褥,是冷的,又尋了一圈,皆無人看見,所以才斗膽來問師兄?!?/br> 雖然對于這個和伏天師兄‘鬧矛盾’的付師姐不算有太多好感,但陳庭宇顯然是個非常盡職的‘小弟’,盡管伏天師兄閉關了,他也遵循自己的職責,盡力照顧師姐,所以一大早就來給師姐送早膳,結果發現人不見了。 被褥還是冷的,說明師姐昨夜就已不在。 他昨夜睡在莫師弟院子里,根本不知道自己院子里發生了什么事,出去問了一圈,人人都說沒見過,這才來江聽玄院子里問,因為他還記得,這位付師姐和神子關系不錯。 江聽玄面容微頓,難得在其他人面前有些赫色,不過他沒表現出來,只微微靜默了一瞬,便鎮定道:“付甜甜今日起住在我這里,師弟可以回去了?!?/br> 這便是委婉同他說明了付甜甜的行蹤。 陳庭宇眉間褶皺更深。 雖然面前是神子,可他還是忍不住道:“江師兄,付師姐是師兄的道侶,她怎么能住在你這里?” “我們是朋友,除此之外并無任何越矩,為何不可?” “可是……” “陳師弟?!?/br> 付甜甜從樓上走下,聲音顯得清脆又溫和。 她掃過這位師弟眉間的褶皺,嘆道:“多謝你關心,你先回去吧?!?/br> 陳庭宇仍有些不甘,“師姐,師兄仍在閉關,你怎么能……” “我和他之間的事,師弟知道多少?”她眼眸中的溫和歸于平淡:“我和首席并無爭吵,我所言所行皆是我們兩個人的意志,師弟,如今宗門之危,你好好修煉才是正理,至于我和你師兄之間的事,待他出關你自然明白?!?/br> 許是見她說得從容,陳庭宇眉間褶皺漸漸消散,靜默稍許,他輕聲道:“師姐可知師兄什么時候出關?” 付甜甜微微搖頭,“我也不太清楚,這次宗門之危他壓力頗大,大約是想好好修煉一番,以應對將來的危險?!?/br> 聽她這么說,陳庭宇面色也逐漸嚴肅起來,他不再糾結于付甜甜住在神子的院子里,只沉聲道:“都是我等無用,才讓師兄獨自面對,我也會努力修煉,今后定然要助師兄一臂之力?!?/br> 他朝兩人行了一禮,面色沉重地加快了腳步離開。 等他離開之后,付甜甜才贊道:“陳師弟倒是個好苗子,雖有時有些莽撞,卻難得是赤子之心?!?/br> 江聽玄收回目光,點了點頭,但還是加了一句:“不及師弟?!?/br> 付甜甜便失笑:“神子,其實首席也不是沒有缺點,人無完人,不過是你待他太好,所以只見他好處,不見壞處?!?/br> 這話完全是她發自內心。 畢竟她也是人,是人就有缺點,不可能完美無瑕。 然而江聽玄卻依然認真看她,堅持道:“師弟本就處處都好?!?/br> 稍稍停頓,他聲音輕了些,似乎委婉幾分:“你也很好?!?/br> 最后這句話,雖然聲音很輕卻說得十分篤定,仿佛在他心中這兩人都是完美無缺的。 付甜甜一時有些怔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才好。 阿江這么認真,倒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輕咳了一聲,她若無其事地挪開視線,也順便轉移話題。 “我想去拜見掌教,神子,你要一起嗎?” 江聽玄大約有些擔心她單獨拜見掌教,很快便道:“好?!?/br> 于是相隔一晚,兩人又見到了天極掌教。 應龍殿的側殿之中,掌教居于高處,瞪大眼睛看了他們好一會兒,才有些莫名懊惱道:“你們昨晚沒有在一起?” “咳咳咳——” 付甜甜被他這直接的話給嗆了一下,江聽玄則皺眉道:“我與甜甜行得正、坐得端,并未越矩?!?/br> “越矩越矩,你就知道越矩!”天極掌教氣憤道:“給你個機會都把握不住,江聽玄,你若有那小子一般的機靈,如今本座孫子都有了?!?/br> 神子那張白凈、俊美、一向冷漠的面容上罕見起了些赤色,但不是害羞,而是被掌教這句話給氣的,他聲音嚴肅、冷淡了許多,“我說了,我和甜甜只是朋友?!?/br> “本座不想聽這些?!?/br> 天極掌教按住眉心,聲音和他一樣冷淡:“求見本座什么事?” 見他終于說起正事,方才一直靜靜看著的付甜甜往前一步,她微笑行禮:“是晚輩有事求見掌教?!?/br> “你又想去見那仙靈掌教?” “是……” 付甜甜話還未說完,突然面容一怔,旋即她皺起眉頭,一絲神識探入芥子戒中。 天極掌教等了半響,也不見她往下說,有些不耐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們這一個個的,就不能讓本座安生一天,本座就沒見過比你們兩更鬧騰的,實在是……” 他念叨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見付甜甜冷靜道:“請您送我去一趟仙墓?!?/br> 掌教直接愣住了,連殿中的神子也下意識皺眉:“甜甜,你要去仙墓?” 仙墓如今可是一個危險的代名詞,之前天極掌教邀了星宇宗掌教和悟道庭掌教去仙墓一探,三個人說好聽點是查探了一番,不好聽便是逃出仙墓范圍。 那邊和半年前已完全不同,特別是靠近東方的位置,魔氣彌漫,有種令人心悸的威壓,連他們這些掌教都覺得心驚膽戰,付甜甜這小輩竟然還想去仙墓?豈不是找死? 付甜甜見他們兩面露詫異,只得嘆道:“掌教應該知道,首席與那位魔主有過接觸,而最開始并不是源自于仙墓,是某個秘境?!?/br> “嗯?!?/br> 天極掌教皺著眉點頭,他確實知道伏天臨對于魔族了解是源自于一個秘境,還有他們騙仙靈掌教那些說辭也是。 “但掌教也許不知,最開始接觸魔族、得到魔主隱秘的并不是首席,而是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