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狂想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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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不恪說著,卻慢慢躬身下來,他環住女孩纖瘦的腰,忍不住低頭去吻她抬起來的下頜和微微抿著像蓄意勾引的唇,吻里他還要低著聲撩撥她: “你說什么,我都照做?!?/br> 卻夏無奈,只好回了他一個綿長親昵的吻,寬慰一下遭受冷落一周的大白貓。 在那個吻變得越來越熱烈前,卻夏堪堪喊了停,把抑著眸子也抑著情緒以至于低氣壓且郁郁寡歡的白毛頂流領進了客廳里。 卻夏牽著陳不恪,在長沙發上并坐。 剛坐下,她腰身一緊,就被旁邊人整只端起來,抱到了懷里。 卻夏:“?” 卻夏:“我是要和你談事情,正經點?!彼龔乃壬吓老氯?,坐穩到旁邊沙發上。 陳不恪就松搭著手,懶懶垂眸看著。 等卻夏坐好,他再次躬身,再次把女孩端起來,再次抱進懷里。 卻夏:“…………?” 卻夏木著臉,坐在他腿上仰回臉看他。 陳不恪微微挑眉:“繼續?!?/br> 卻夏:“繼續什么?” 陳不?。骸澳闩老氯?,我抱上來?!?/br> 卻夏:“?” 陳不恪漆黑眸子里那點陰郁中勾起些興味,他放下胳膊,往卻夏鼻尖前湊了湊,又像只大白狗似的莫名其妙地在她身上嗅嗅。 然后他安心靠住她,輕啞著聲,“我能玩一晚上?!?/br> “——?” 卻夏繃了幾秒,“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越來越有點變態的趨勢了?” 陳不恪一頓,偏過臉:“是嗎?!彼妓鲀擅?,白毛頂流毫無心理負擔地點了點頭,“可能不是變得,只是開始解放天性了?!?/br> “……” 卻夏放棄和白毛探討變態問題,也放棄從他腿上下去——免得某人真的樂此不疲玩一晚上。 他絕對做得出來。 卻夏堅信。 “外面鬧得那么大,你還敢在這個時候出門?”卻夏語氣平靜地問。 陳不恪有點意外:“你知道了?” “今晚剛知道?!眳s夏沉默了會兒,“你那邊的團隊想怎么處理?” “在和公司走解約流程,所以公關團隊目前空缺?!标惒汇醒笱蟮卣f。 卻夏:“…意思是,不管?” “現階段,不管?!?/br> “還有下一階段?” “唔?!?/br> 陳不恪不說話了,低下黑黢黢的眸子,試圖從懶散狀態擰回無辜假象。 但卻夏已經免疫了。 “也是,”女孩面無表情地,泄憤地,抬手揉了揉近在咫尺的白毛,“以你之前在劇組節目組和各種場合的囂張,真曝出來只是時間問題?!?/br> “……” “白毛禍害?!?/br> “?” 陳不恪沒動,任卻夏rua亂了頭發,然后在女孩要垂手下來前,他忽地一低身,拱住她垂到半空的手,薄唇貼在她手腕上,猶豫了0.1秒,陳不恪還是把犬齒藏回去,只隱忍地輕輕親了下。 卻夏怔了下,回過神卻彎眼笑了。 她沒落下手,翻過來,拿纖細指尖輕輕勾撓他下頜:“陳不恪,你剛剛是不是想咬我?” 白毛頂流已經收斂眼神里藏著的鋒銳,回到懶懶散散的神態,“沒有?!?/br> 卻夏彎眼笑著,不和他計較,“所以你今晚來干嘛的?!?/br> 陳不恪想了想,摸出手機:“自首?!?/br> 卻夏:“?” 陳不恪沒再解釋,幾秒后,就見他把調出的手機界面托到懷里的女孩面前。 卻夏定睛去看。 是個熟悉的論壇,陳不恪點進了他的帖子,只發過一條,標題還挺長。 沒等卻夏先看完帖子標題,陳不恪點進去了—— 《問:女朋友正在備戰高考,她不讓我見她也不讓親親,我該怎么辦?》 【熱評第一】:勸樓主早日投案自首 卻夏:“…………” 卻夏:“?” 陳不恪從后抱住她,下頜靠到女孩肩上:“卻總,看在我投案自首的份上,今晚能留宿一晚嗎?” 卻夏:“?!?/br> 陳不恪想了想,補充:“客臥?!?/br> 卻夏輕嘆了聲。 應該拒絕的??墒前酌満湍盟偷蛦〉纳ひ糨p著聲在她耳邊說話,像哄又像乞求,她的拒絕根本出不了口。 卻夏也偏過臉去看他:“就一晚?” “一晚?!?/br> 卻夏到底還是默許了,起身去客臥給陳不恪整理新的床鋪。 床單鋪好,打理平整。一床新被子從衣柜里被她抱出,只是放到客臥的床上,卻夏剛起身想拉開它,就忽然被陳不恪抱住了。 “卻夏?!?/br> 他從后靠下來,低低喊她的名字,“別太縱容我了,卻夏?!?/br> “?” 卻夏停住動作,“這是什么奇怪要求?!?/br> 陳不恪低下聲來,像是有點委屈似的:“我怕我會得寸進尺,遲早有天讓你厭煩?!?/br> “得寸進尺?”卻夏還拽著一只被角,低頭看了看它。 她一默,把被角提了提,努力使自己聲音聽起來自然平靜,“這方面的?” 陳不恪垂眼,睨著被子和女孩抓著被角的纖細手指,他眼神一深,又低眸笑了。 “是,但不止?!?/br> 卻夏驚了:“這還不止?” 她靠在他懷里扭過臉去看他:“你剛剛還有更得寸進尺的想法?” 女孩滿臉都是“還有更變態的嗎”的訝異。 陳不恪搭在卻夏胳膊上的手慢慢收緊,他低俯下身:“就剛剛,我已經在想象你成為我合法妻子的模樣了?!?/br> 卻夏一怔。 被角從指間落下,墜到床上,她想轉回去掩飾自己的慌亂和無措,就彎下腰去拉被角,同時沒表情地繃著臉瞎扯:“難道還有不合法的妻——” 身后的氣息一并追來。 陳不恪扣住她腰前,在她耳邊低輕著聲: “老婆?!?/br> “——” “晚安?!?/br> “!” 隨著一聲無聲的驚,女孩像奓了毛的狐貍,甩著尾巴扔了被子一溜煙兒不回頭地沖出了客臥。 陳不恪愣了兩秒,側過身,望著早已不見卻夏蹤影的客廳,他靠著墻壁,無聲又愉悅地低頭笑了起來。 …… 大約是白毛的報應。 第一次留宿,大清早,陳不恪就被張康盛的連環奪命call從中斷的美夢里轟炸起來。 白毛很暴躁。 他面無表情地坐起身,靠在床頭,又冷冰冰地睖了一眼腰腹下高高支起的被子。 停了幾秒,白毛揉了把凌亂的碎發,摸起放在床頭的手機。 接通第一秒。 陳不恪剛醒的沉啞嗓音就浸上冰碴子般的冷氣:“給你一句話的時間?!?/br> 事實上,沒用一句話,張康盛就說了三個字—— “看、熱、搜?!?/br> “?” 陳不恪低皺起眉,掛了電話,隨便點開了就近的某個有實時搜索熱詞功能的app。 不必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