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狂想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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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不?。骸皟删湓??!?/br> “?” 別說于夢苒愣了,卻夏都有點好奇他要怎么概括。 然后就見白毛頂流薄唇勾起個久違的,冷淡又不馴的弧度。 他一指honey,“貓是我的?!?/br> 又指卻夏,“人,也是我的?!?/br> 于夢苒:“…………” 于夢苒:“?” 卻夏回眸。 正對上陳不恪薄唇勾著,偏過臉給了她一個輕淡微謔的笑。 卻夏:“?!?/br> 《論交了一個夭壽的男朋友是什么體驗》。 在于夢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上來前,卻夏及時地把還在石化狀態的女人兜進了客房里,進行了長達半小時的安撫工作。 聽著客房屋里傳出來的鬼哭狼嚎。 始作俑者·罪魁禍首·白毛頂流,優哉游哉地靠在沙發里,支著要闔不闔的眼皮,神態動作都松懶,有一下沒一下地擼著腿上的貓。 “honey?!?/br> 陳不恪打了個哈欠,困得低啞著聲,耷著眼皮。 白毛:“我時差都沒倒,一下飛機就過來了,她怎么這么狠心?!?/br> 白貓:“……” 白毛:“是不是你在家惹她生氣了?!?/br> 白貓:“……” 白毛:“以后,我們父子在家的日子可能會很難過,你做好心理準備?!?/br> 白貓:“……” 白毛:“還是父女?” 白貓:“喵嗚?。?!” 帶著“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的憤怒的白貓跳下那人的腿,跑去撕魚大戰了。 陳不恪獨自坐在沙發里,撐起的指節微微屈著,輕慢地摸過右眼眉骨。 “又沒說成?!彼偷蛧@了聲。 “真要成了騙婚,你未免也太卑鄙?!?/br> 客廳寂寞地靜。 一門之隔,女孩慣有的語氣模糊的輕聲傳出來。陳不恪闔了闔眼,無聲地聽,只覺得心口的躁動也神奇地跟著慢慢平息下來。 修長指骨從額角擦下,滑到大衣旁,停住。 陳不恪望著深灰長大衣的口袋,那里微微凸起一塊。猶豫之后他還是伸手,把口袋里的盒子拿了出來。 里面是他這趟回西班牙祭掃母親墓碑,在下了細雨的墓園外的路旁,看到一家有些年代古舊的店鋪,隔著玻璃,他在店內的外展柜里一眼看中的東西。 陳不恪輕輕扣開木盒。 盒子里面安靜躺了條手鏈。主體是很簡單的花枝設計,比較特殊的,是中間串著只長方形的銘牌。 一行字母鐫刻其上。 milagros. 西班牙語,意為奇跡。 就像被他稱為母親、卻又已經印象模糊無多的年輕女人的墓碑上刻著的那兩行字一樣。 '你的人生會遇到那樣一個人嗎' '像茫茫宇宙里,逢見它唯一的奇跡' · 距離某位白毛頂流的突然造訪過去一周,于夢苒都已經多賴了幾天、療愈“情傷”后麻溜地拎著行李箱滾蛋了,卻夏卻仍對某人到訪的目的不得而知。 —— 那天安撫完于夢苒出來后,陳不恪已經被團隊接走,從留言看,是回公司協商解約的具體條款了。 壓著留言紙條的是只木盒。 卻夏差點當成是之前慈善拍賣的那只,打開一看,才發現里面裝的雖然都是手鏈,但和她的那個并不一樣。 卻夏拍了張照片,和一個問號小人一同發給了陳不恪。 對面回得很快,只有一句話。 【卻總的新年禮物?!?/br> 收到這條,卻夏才有些后知后覺地去翻電子日歷——距離過年已經沒剩幾天了。 對著手鏈猶豫幾秒,卻夏還是把它戴上了,想著之后給陳不恪也補一個。 只是不知道他缺什么。 …… 想想也是什么都不缺。 頭一任男朋友就是這種配置,她以后想找個普通人平平淡淡走過一生的愿望,恐怕是很難照舊地實現了。 卻夏想著,把戴好的手鏈按照接扣在內的位置,調整一圈—— 然后她就發現,手鏈的正中間是個紅絲線圈,纏在中間的好像是個金屬質地的小銘牌,只是紅線纏得緊密整齊,除了小銘牌兩頭,中間一點都沒露出來。 卻夏:……? 這是什么奇怪的手鏈構造。 卻夏又拍了一張,發給陳不恪。纏在中間的那圈紅線被她重點畫圈。 然后跟上了一句:“這個設計有什么寓意嗎?” “有?!?/br> 對面這次隔了幾十秒才回,“月老紅線?!?/br> 卻夏唇角一翹,手指尖下卻沒留情:“那這紅線不是斷了?” “?” 對面的白毛頂流發來一個問號。 但沒得到回應。 于是不一會兒,卻夏就收到了一條“威脅信息”—— “月老說要與時俱進,紅線已經淘汰了,新產品是合金鋼箍,下回去就給你綁上?!?/br> 卻夏忍笑,只反威脅了三個字:“試用期?!?/br> 陳不?。骸??!?/br> 陳不?。骸敖o我綁上?!?/br> …… 兩人約好的“下回”還沒有來,意外的通告就先一步到來了。 趕在年底,一檔綜藝邀請《至死靡他》劇組的主演們作為一期飛行嘉賓參與錄制,卻夏也被天樂傳媒劃在出席之列,通知是蕭澈轉給卻夏的。 按之前解約協定,卻夏確實需要配合完成《至死靡他》的候選宣傳工作,這點基本的責任心她還是有的。 只是—— “還有三天就過年的時候錄制節目,”卻夏對著通知里的時間確認,“他們確定嗎?” “哎呀卻夏,看你說的,這大年往前數三天,連法定假都不是,更別說藝人這種職業了——大年當天有工作,你難道還能推拒嗎?” “……” 卻夏一聽蕭澈念叨就頭疼,及時喊了停,重新安排年前最后幾天的時間規劃。 而另一邊。 和jc娛樂解約的事情,如陳不恪一早所料的那樣,是場無比漫長又令人躁戾的拉鋸戰。 jc娛樂顯然不舍得放走他——圈內最頂級的斷層top,哪怕不接什么正式通告不出什么金獎專輯,只往公司那么一擱,也是日入斗金盆滿缽滿夠他們jc吃一輩子的熱度和流量。 放陳不恪解約走人,這跟剜jc娛樂高層們一塊心頭rou沒有區別。 又一場令人焦躁的談判無疾而終后,陳不恪一路神色冰冷沉涼地回了家里。 張康盛亦步亦趨地跟進門。 屈折了長腿往沙發一躺,270度全景窗被陳不恪冷著眼神按下了關合鍵,然后遙控器被甩在一邊。 整個大平層陷入黑暗,唯有角落幾盞微弱地燈螢火似的亮著。 音響崩開,恢弘高亢的交響樂瞬間湮沒整個世界。 張康盛被音浪晃得一哆嗦,立刻靠墻貼角,二話不說地捂著耳朵等好。 他是飽經“折磨”,磨煉出來了。 跟來的公司派的助理卻不行,臉色白得跟什么似的,連比劃帶唇語,給張康盛表示完先走了的意思,就迫不及待地逃出了陳不恪家門。 這樣一曲畢。 終于平息。 音響被沙發上的青年眼都沒睜地關了。 窗簾卻沒拉開,也就只有幾盞微弱,影影綽綽地在昏暗里勾勒出沙發上青年凌冽迫人的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