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禁止 第44節
費南雪突然出聲:“你干嗎突然吻我?” “你這個反應是不是慢了點?”薄暝覺得有些好笑,轉過頭看她。 她點了點頭,“因為之前都用來回味了?!?/br> 薄暝差點被她的話給嗆住。原本還想野一把的心都被她的直白給堵回去了。他咳了一聲:“感覺怎么樣?” “還想再試一次?!辟M南雪轉頭過來。 薄暝心里的火苗又被她勾了出來。 未婚妻都提出了這種要求,當然只能是滿足她了。 藍天白云下,微風徐徐拂過臉頰。他低下頭,準確無誤、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次,費南雪確信了。 薄暝不是沖動一時興起,他和她應該是一樣的感覺。 于是她踮起腳,加深了這個吻。 * 晚上的時候,姥爺來了薄暝家,還有個意料之外的人也來了。 就是他們之前在阿布扎比遇到的小女孩,康樂。 這次康樂來澳洲是為了檢查身體,看看選擇哪種假肢和配套的康復訓練。一行人團聚在薄暝家中,費南雪更是高興。她偷偷向薄暝投去視線,男人似有感知,沖她笑了笑。 費南雪一下就臉熱了。 晚餐結束后,幾人又聊了會兒天,大家四散,各自去休息了。 * 費南雪回了房間,安靜的夜讓她有了更多思考的空間。 費南雪是第一次喜歡人,也是第一次接吻。她覺得自己和薄暝的關系有點難講,明明一開始是相互利用,可走到現在,她卻跨過了禁區,先動了心。 可更讓她無措的是,薄暝并沒有明確的表示。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更近一步。 重重跡象表明薄暝應該也是喜歡她的。要不然他為什么養著那些鳥,為什么造這樣一間房子,又是為什么要留著那條項鏈八年呢? 可要是喜歡吧,他也藏得太好了一點? 而且他為什么不開口說一說??? 費南雪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動,手機嗡嗡振,全是何微醺發消息來罵她的。罵她沒義氣,罵她突然丟炸彈,說到最后,何微醺也忍不住嚶嚶嚶起來:“我嫉妒啊,薄暝那個公主抱好帥??!” 費南雪撲哧笑出聲,之前的胡思亂想被打消。 這次接吻,她其實已經突破自己太多了。她是個非常慢熱的人,慢熱到如果對方不明確說明喜歡,她是絕對不會邁出那一步的。 可是這一次,她違背了自己的本能。 哎。 費南雪捧著手機給何微醺回消息。 【費南雪:你當年和祁宋到底為什么沒成???】 【何微醺:我送了祁宋一個杯子,寓意一輩子。我藏了個小心機,那個杯子遇熱會變色,變色之后會透出里面的字“我們在一起吧”。然后我希望他看到杯子能明白我的心意,結果他收到杯子就再也沒有反應了?!?/br> 看到這里,費南雪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在車隊的時候,從來沒看到祁宋喝過熱水。 【費南雪: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br> 【何微醺:放?!?/br> 【費南雪:祁宋不喝熱水?!?/br> 放下手機后,費南雪伸了個懶腰。她去浴室洗漱,回來后看到了林羅的消息。 【林羅:快去沖浪,看看你未婚夫怎么為你舌戰群儒的!】 【林羅:速看,不然你錯過你最幸福的時刻?!?/br> 【費南雪:?】 作者有話說: 求個預收,《理想婚紗》 聶星柔crush了一個弟弟,長相俊美,氣質絕佳。他是流芳百世的藝術品,只想私藏。 后來才知,他是她搞不定的非賣品。 蔣恩慈,跨國企業接班人,頂級富豪圈的傳說。他隨手花兩億買沃霍爾的畫,連眼睛都不眨。 聶星柔,畫廊小員工,混跡溫飽層,十五塊的早餐都覺得rou痛。 一場意外,聶星柔住進蔣恩慈家中。 他有睡眠障礙,只有在聽到她的聲音時,才能入眠。 看似是依存關系,沒她不行。結果蔣恩慈設限三條,并表示:“不要喜歡我,很麻煩?!?/br> 她捏死了心動的小蝴蝶,只做捧書夜讀打工人。 蔣恩慈在人前投來視線,她戴上墨鏡裝不認識。 約定日期一到,她拿了巨額工資遠走高飛。 聶星柔開了一家藝術療愈沙龍,名聲遠揚,來客絡繹不絕。 某天她接到電話,蔣恩慈的聲音低到塵埃里。 “那本書你還沒念到最后一頁,這不算完?!?/br> - 起初是聶星柔見色起意。 后來是蔣恩慈花了天大的力氣,才將戒指套在了聶星柔的無名指上。 婚禮上,聶星柔身著一條奢牌高定婚紗,全球唯一。裙身潔白,紗擺上鑲嵌粉鉆,遠看時猶如一朵初綻的玫瑰。 這條婚紗榮登時尚雜志頭版,旁邊還附上了蔣恩慈的金句: “這年頭誰都敢自稱億萬富翁,要做億萬富翁,首先要給太太花掉億萬才算?!Y恩慈?!?/br> 第37章 心動 在林羅的提醒下, 費南雪立刻上線看最新新聞。 上次關于未婚妻的后續影響不小。費南雪刻意忽略了那些八卦消息,可沒想到的事,越來越多人開始翻查她的底細。 有人八到了她就讀的學校, 還有人八到了她大學是在法國藍帶學校上學。還有人八卦到她之前和薄越有來往…… 她看到有人說:“聽說她mama是白月,我找到了當年的新聞, 還八到了這個女的小時候的照片, 誰要看???” 那些有關于她的流言蜚語從未消散,費南雪有一點呼吸困難。她下意識伸手去摸何微醺遺留在屋子里的化妝包。 她一直裝得很好。不管是在姥爺面前,還是在何微醺和林羅面前。她在法國時做心理檢測, 就已經將答案篡改過一次,沒有讓林羅看出端倪。 但是現在…… 費南雪從化妝包里拿出剃眉刀,她褪下帽蓋,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閃著寒光。她慢慢拉高了睡裙, 露出了大腿上的道道疤痕。 那些疤痕是赭色和深棕色的,很陳舊,也很深刻??吹贸鰜硐率值娜烁緵]心軟,每一刀都是沖著最深處的地方拉下去。 此時, 費南雪的呼吸有點快。她抑制住自己激動的心跳,左手握著刀,非常熟練的在腿上拉出一刀白色痕跡。 不多時, 血液從泛白的傷口里涌了出來。墜下去的睡裙貼到了傷口, 被染成了紅色。她沒有管那條被污染的裙子, 只是找出了消毒用的酒精棉片,擦干凈修眉刀, 收到了自己的抽屜里。 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覺到傷口摩擦的疼痛感。而這種疼痛感恰好蓋住了她紛繁的思緒, 讓她沒有再聽到那些聲音。 她收好刀后走回床邊, 緩緩躺倒下去。她想到母親死的那一晚, 她睡得迷迷糊糊,被外面的聲音吵醒。 費南雪覺得心慌,莫名想要下樓喝水。她偷偷摸摸下樓繞到廚房,忽然聽到后門傳來了費高齊的聲音:“她確定是死了?!?/br> “東西我也不知道藏在哪里。她都死了,多得是時間找?!?/br> 冷漠的口吻,事不關己的姿態。后來費南雪才知道,是白月死了。而費高齊似乎很期待這件事。 費南雪用力掐在傷口處,腦海里的聲音終于消失了。 這種事情她都面對了,難道還不能再看幾個荒謬的評論嗎? 費南雪拿出手機,徒勞地刷著消息。她覺得很像個機器人,只是無意義的滿足著空虛的舉動,但腦子里什么都沒想。那些字眼也進不去她的眼睛。 這樣的話,是不是就算戰勝了呢? 她的指尖停頓。有人笑她就是一個廚子,“廚子和司機,還真的是絕配啊?!?/br> 下面還配了p圖,薄暝舉著刀叉,盤子里放著帶血的輪胎。 擺在明面上的調侃和嘲笑,費南雪的手緊了緊。她有些無措,為什么自己的職業也會給薄暝帶來非議? 而薄暝居然單單挑出了這一條消息,他回復:“sb,滾?!?/br> 也不多解釋,就是非常簡單直白的罵人臟話。就這么一條消息,直接點燃了無數人的神經,轉發竟然破萬了。 有一群人說薄暝作為公眾人物,應該作為表率,不能像這樣恣意妄為,隨隨便便開口罵人。還有一群人說薄暝原形畢露,他就是個痞子流氓,根本不配作為公眾人物。而還有一群稍微有理智的人表示,對方已經很過分了,兩邊都是人,為什么不能罵回去? 所有人討論得群情激奮,熱度越來越高。 費南雪都覺得呼吸急促。如果是她被這樣罵,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那么薄暝呢?他現在還好嗎? 費南雪放下手機,推開陽臺門溜到隔壁。隔壁的陽臺門關著,但窗簾沒拉,里面傳出熱鬧的游戲聲。男人懶洋洋靠在床頭,對著投屏在打游戲。 “祁宋,你把上路盯好。錢不晚,中路游走一下,確定沒人來支援我打龍?!?/br> 他神色輕松,完全沒把網上的罵戰當一回事。但那毒舌的風格從網上衍生到網下,“錢不晚你眼睛不要可以捐了,草里躲著人你往里送什么?過年封紅包呢?” 費南雪收回視線,看向遠處黑成一片的海。 她忍不住想,如果當年自己有薄暝一半的好心態,她也不至于最后被逼去法國,更不會和薄暝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