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禁止 第16節
這個房間和她住了很久的房間朝向一樣、布局也一樣?,F在把家具搬來,好像是住在了原來的地方。真是一個美妙的巧合。 更好的是,這里沒有壓迫感,沒有吵鬧。 她可以安心地好好睡一覺。 隔日起床,費南雪照例喂鳥。門鈴卻響了。 看時間,應該是酒店送早餐來了。 費南雪打開大門,發現從門口到電梯口鋪滿了黃玫瑰。她不自覺后退一步,心里有點毛毛的,總覺得不太對勁。 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她抬眸去看。 捧著大束黃玫瑰的薄越走到她面前。 作者有話說: 薄暝問小甜點要找什么,冒了一點點頭。 以及錢不晚和林羅的死對頭關系。 上次兩人鬧僵是因為林羅在巴黎第七區買了個房,錢不晚來探望。 錢不晚說我送你個禮物能讓你的房子瞬間增值翻好幾倍。 林羅不信,要錢不晚拿出來看看。 然后錢不晚就在她買的那棟樓外墻上,寫了個“拆”,還畫了個圈。 第13章 禁止 只是片刻的怔愣,費南雪轉身欲關門。 不是害怕,也不是不敢面對。和自己無關的人帶來的麻煩,她總是秉持著一種冷漠的態度。 她最不習慣的是別人搞出這種大場面?;虍敱婞c蠟燭送花示愛,或當眾下跪扇自己巴掌道歉,都有道德綁架的意圖。 喜歡和原諒都是兩人之間的事,弄到眾人皆知,實在是過于愛演了。 費南雪曾經委婉表達過不喜歡張揚,薄越卻笑著說:“可總有人會注意你,還不如滿足對方的想象?!?/br> 到現在,他還是這樣。自顧自地鋪出排場,連登臺都要安排唯美畫面,道歉還得做出電視劇的效果。 而且,這里是薄暝家門口,薄越這么干實在沒分寸。 眼見大門合上,薄越將那一大捧花卡在縫隙中,一手橫了進來,大有“你關門就直接夾死我”的壯烈感。 費南雪不想真的害他受傷,關門的手頓了頓。 她指著那束被夾到花瓣松脫的花,“拿出去,有事樓下大堂水吧去聊,不要堵在……我和薄暝的家門口?!?/br> 第一次講出這種場面話,費南雪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薄越聽到這話,臉上飄過一絲慍怒。不過很快,他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又變回之前的那副模樣。 他點了點頭,“聽你的?!?/br> 但眼鏡片壓不住他狠戾的眸光。 費南雪回頭拿手機,換鞋。她心底淌出一絲疑惑。 這么大的動靜薄暝不可能沒聽到,除非是他和三位保鏢已經離開了這里。而且薄越怎么上來的也是個謎,也許他就是等薄暝離開,才找到機會上樓。 以前不覺得,現在她發現,薄越真的是很冒犯了。 她小心關好門,和薄越一同走到樓下水吧。 費南雪找了個落地窗邊,來往行人都能看到,不怕薄越會做點什么。以前她不愛坐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現在倒覺得有人更安心了。 她將薄越的咖啡推了過去,“你的?!?/br> “我們一定要搞成這種地步嗎?南雪?”薄越問。 聽到這個稱呼,費南雪在心底嘆氣。大多數時候的薄越是一些照本宣科的體貼,但在這種小事上,不知道是因為他太過自信,還是因為他太過自我,他是絕對不會尊重費南雪的。 比如,她不喜歡玫瑰。黃玫瑰代表道歉她也不喜歡。 她不喜歡別人叫她“南雪”。因為費南雪三個字拼在一起,才有意義。 費南雪開口:“你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嗎?” 薄越頓了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不能。我們沒必要見面,我也不想讓我的未婚夫誤會?!辟M南雪說。 薄越冷笑,“他人都不在這里,誤會什么?他才是真把你當工具,只是想讓我丟臉而已?!?/br> 話里滿滿都是鄙蔑。費南雪感覺自己是個東西,隨意被人撥弄。 她深吸了口氣,剛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后頸皮被人輕輕捏住。她剛要轉頭,卻聽到了薄暝的聲音,“你找得出一張能丟的臉嗎?” 炙熱的指尖撫在她微涼的肌膚上,她不自覺抖了一下。想要抬頭,又怕暴露突然涌出的奇異情緒,她有些不適,輕動了動,那只手直接攬住了她的脖子。 她被這一股力氣往后一帶,靠在了男人的腰腹上。 這次,她倒是結結實實感受到了薄暝勁瘦的腰身,還有被萬千粉絲吹爆的洗衣板腹肌。 手感好不好她不知道,只知道后腦靠上去的時候,感覺有點硬。 “找我未婚妻干嗎?”薄暝掃了薄越一眼,基本沒帶正眼。 薄越冷笑,門齒輕咬舌尖,生生將騰起的憤怒壓了下去。他沉著嗓子說:“秋暝,我不想揭你那點兒破事,趁早滾?!?/br> 他從不承認薄暝的存在,所以一直叫他的舊名。 “你想說啊,我給聯系江城電視臺的‘群眾有話要說’?!北£阅贸鍪謾C,順手撥了114. 他將手機撂桌上,開著公放,對著電話說:“找下群眾有話要說的熱線,薄總要爆料?!?/br> 薄暝話音剛落,薄越起身就把電話掛了。他的胸腔鼓漲,原本白皙的臉刷出了憤怒的紅色。 “秋暝,我不想和你計較。記住,下次別他媽給我耍陰招?!彼钢£缘谋亲?,聲音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 “你愛耍的玩意兒我不沾?!北£哉f。 三個保鏢趕了過來,擋到費南雪面前。 阿爾法回頭,沖費南雪笑了笑。三人雖然身材高大、表情嚴肅,但眼神里的溫和關懷是藏不住的。 費南雪突然生出了莫名的安全感。 “南雪,你想清楚,只有我能幫你搞定華佳的事。你不用指望薄暝,他什么都做不到?!北≡秸f。 薄暝從外套里掏出了一張紙,他直接甩開,“你說這個嗎?” 薄越定睛看了下他手里的東西,眉頭忽然皺了起來。他抬頭看薄暝,“你怎么會……” 那張紙,赫然是薄暝以費南雪未婚夫的身份給華佳銀行發送的律師函。 他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薄越有些疑惑。 “你的好爺爺告訴我的,我順手就解決了?!北£允蘸媚菑埣?。 薄越臉色鐵青,“你過來?!?/br> 薄暝雙手插袋,闊肩舒展。他揚了下唇角,“想和我私聊?先把我家門口那堆破爛拿走?!?/br> 說著,他歪了下腦袋,身后的物業保潔員拖了一只超大的黑色塑料袋。薄暝向保潔人員道謝后,拿著塑料袋塞給了薄越:“拖走?!?/br> 這下,薄越的臉色根本不能看了。 薄越狼狽地拽著垃圾袋,薄暝閑散走在后面。兩人走到了外面的綠化帶旁。 “為什么你一回來新宸汽車就出問題了?”薄越反問。 薄暝懶得搭理他。 “我費心費力湊齊了整個技術班子,到頭來你屁事不做,爺爺就給你冠了技術總監的名頭,占了最大的便宜?”薄越額上的青筋越發明顯,但聲音壓得很低。 新宸的生產線組裝出問題了,問題還就是薄暝看過之后才出來的。 這要是巧合,他把眼睛摘下來給薄暝當燈泡點。 “你去跟老頭說,把我的職位摘了,省得我還要抽時間試車?!北£钥炊紱]看薄越,眼神越過玻璃,落在費南雪身上。 她好似有點緊張,但她在緊張誰呢? 薄暝收回視線。 “你陰著玩我是吧。一聲不吭搶我未婚妻,野種就是手段臟?!北≡秸f。 他一口一個野種,全然不復人前的貴公子形象。好像一遇上薄暝,他什么都不要了,非要出口惡氣才行。 額發垂了下來,遮住了薄暝陰郁的眼神。他深吸了口氣,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睨了薄越一眼。 “你不是很愛看我的動態?”薄暝說。 薄越沒出聲,挪開的眼神間接做了肯定回答。 “建議反復欣賞老子新加坡站奪冠的賽后采訪?!北£陨焓?,在他的肩上一推。 薄越沒站穩,往后退了一小步,磕到了身后的黑色垃圾袋,整個人仰面栽了進去。他立刻回頭去看費南雪,生怕她看到丟人的畫面。 薄暝瞥到了他的小動作,沖費南雪揚了揚下巴:“未婚妻你看,蒼蠅采蜜,新鮮事兒?!?/br> 被叫“蒼蠅”的薄越氣得揪了一把花瓣撒向薄暝,薄暝已經走開了,花瓣落了個空。 薄暝轉身,面向薄越:“蒼蠅還會搓手手采花瓣呢?!?/br> 費南雪聽到喊聲回頭去看。 薄暝的左手食指和中指抬至于眉毛齊平的位置,吊兒郎當地沖薄越敬了個禮,眉毛一抬,模樣又痞又橫。 再配上那副讓人牙癢癢的腔調。 還搓手手,這人真的是太氣人了。 而費南雪心里那股煩悶感瞬間消失。 * 解決了又來sao擾的薄越,酒店送來的早餐全部冷掉。費南雪為了感謝薄暝的及時救場,親自下廚,將已有的早餐重新組裝。